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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作品:非重点爱情|作者:不言败|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2 11:23:25|下载:非重点爱情TXT下载
  「落棋无悔!」他站了起来,笑容可掬地招呼着,「老伴,和孩子们玩够了,咱们也该回家去了。」

  「您的棋盘……」

  老人对琦筠潇洒地挥了挥手:「放你这吧,改天我再来玩。」他又突然回头看着祁尉笑了笑:「没事多和你儿子下下棋,这东西可益智啊!」

  说完背着手,哼着京剧摇头晃脑的走了。

  祁尉看着两位老人离开,不由得松了口气,可是转眼看见茶几上摆着的棋盘,又不由得头皮发麻。

  琦筠见他表情怪异,还以为是对两位老人有意见,只能原原本本把上午发生的事情重复了一遍。

  祁尉叹了口气:「该来的躲不掉。」

  「怎麽?」

  「没事。我来看看你的脚吧,还疼吗?」

  「有点。」

  祁尉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瓶红花油,滴在手心里又搓在琦筠的脚腕上。

  他说:「开始会有点疼,忍着点,我搓开了就好。」

  「好。没关系,我这脚以前崴过一次,所以可以忍受。」

  祁尉一边揉搓一边问:「以前你也伤过?」

  「嗯。」琦筠点点头,「有一次放学回家,结果在学校的楼梯上崴了脚,那时候还是骑车回家,这一道上蹬一次脚就疼一次,疼到後面我也没感觉了。最搞笑的是那阵子我家还住在顶层,我搬着车子一瘸一拐的爬上六楼,心里还挺自豪……」

  「六楼?你搬着车子上去?」

  「别那麽大惊小怪。自行车是很容易丢的东西,你要是骑车我不信你从小到大没丢过一辆车子。」

  「你那时候多大?」

  「我忘了,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可能是小学,也可能是初中吧……」

  祁尉沉默了,他想像不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崴着脚搬着车子往上爬是副什麽心情,可她居然把这事当成笑话来讲。她看起来像黄油一样软,可是内心却像钢铁一样坚强。想到这他郁卒的加大手上揉搓的劲头,无意间抬头一瞥才看见她早已疼得煞白的脸和攥紧被子的手——即便这样她也没出一点痛声。

  他不由得放柔了手里的动作,原来他真的是会心疼的。

  他把她抱回卧室,替她盖好了被子:「你先歇一歇,一会我给你敷一敷。」

  他转身要离开。

  「祁尉。」琦筠却叫住了他,「谢谢你。」

  祁尉好笑地看着她:「你今天说了多少句谢谢了?」

  「除了我妈妈,没有人对我这麽耐心过……」她有点语无伦次,「我只是想说谢谢,这是真心的。」

  祁尉俯□,捋了捋她额边的碎发,然後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却只开口说了几个字:

  「别担心,没事,有我在。」

  什麽是幸福?

  没有什麽甜言蜜语,也没有什麽海誓山盟,在自己伤心落泪的时候有个声音会在面前暗暗地予以支持,这或许就是大家所谓的幸福。

  真好。

  琦筠伸出双手,拦住了祁尉的额头,回应性的亲了他。

  祁尉一时愣住了,待反应过来眼睛都是在笑。

  他反过来紧紧抱住她,一下子就吻了上去。两个人越拥越紧,呼吸渐渐的都浓重了起来,他的气息喷在她的颈中热烫人,让她痒的难受。她微微轻哼一声,祁尉就像是得到鼓励,手灵活的滑进被子里,摸到琦筠柔滑的肌肤,让她觉得所到之处都如灼伤一般火辣。

  在卧室这密闭的空间里,整个氛围越来越暧昧。软玉温香,娇柔旖旎,让祁尉渐渐迷失在其中。

  突地,卧室的门被人「光光」砸了起来。

  「妈妈,有人来了。」

  「臭小子,你给我开门!」

  琦筠一惊,她听出是对门老爷子的声音,连忙要挣脱祁尉,一时情急她脚下一蹬,祁尉唔了一声,弯着腰闪在一旁。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祁尉,你没事吧……」

  琦筠当然知道她踢到了哪里。她脸红的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可又怕自己真把祁尉弄伤。

  祁尉被她问的面红耳赤,也不好意思看她,连忙躲到窗边。他拉开窗帘,打开窗户,深吸了几口气,然後若无其事地打开房门。

  「臭小子,鬼鬼祟祟磨蹭什麽呢!」

  祁尉一开门就被劈头盖脸的埋怨一通。他还没说话,只见自己面前的老爷子又说:「听说丫头的脚崴了,我让人拿了点药来。就你那两把刷子还敢给人看病?到时候把这麽好的媳妇弄伤了我看你找谁哭去!」

  祁尉看了看自己面前的老人,又望了望在一旁看热闹的晟睿,他开始後悔,以前为何没和自己的父亲搞好亲子关系。如今看着自己的儿子和自己的老子统一了战线,他自己倒成了光杆司令独自奋斗,他真是无力到想哭。

  他微微一笑,接过老人手里的药:「谢谢,请问您还有别的事情吗?」

  老人得意的一笑:「没事,我就是来和小孙子下棋的!」

  老人拉着晟睿往沙发上一座,一副教育的模样开始讲解起来:「孩子,爷爷跟你说,这可是副宝贝棋盘呢。看爷爷给你变戏法。」

  晟睿乖乖地坐在对面,只见老人三下五除二,把棋盘底部的装饰一拆:「在爷爷家里,这下棋,男孩子们可是必须会的,爷爷看你也喜欢就决定把这棋盘送你了。」

  晟睿举着老人刚从棋盘上拆下来的,已经磨得珵亮的装饰问:「爷爷,这是什麽东西?怎麽被磨得这麽滑?」

  老人瞥了眼背後的祁尉,笑的意味深长:「这叫戒尺,这可是专门惩罚不听话的人用的大家伙,打起人来,啧啧,那叫一个响啊……」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的替祁尉童鞋哀悼之……

  解释两件事情:

  第一,晋江最近在抽,我经常看不见留言,看不见收藏,看不见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复晚了各位姑娘表生气~

  第二,请大家往右边侧目,那里有个作者推文。除了倒数两个是我写的以外,剩下的几个都是几位不错的朋友写的。有古言也有现言,文笔都不错,欢迎大家戳之。

  顺便请允许我再咆哮之:晋江!!尼玛神马时候能不抽啊!!发文发不上!修文修不了!从过年回来就天天抽月月抽!!尼玛还让我们干神马啊!!!在晋江混的孩纸你伤不起啊!!无论是写文的孩纸还是看文的孩纸你都伤不起啊!!有木有!!有木有!!

  第三十六章

  明晃晃的戒尺对於祁尉来说是一种震慑,他明白,这是他「亲爱滴」父亲对他赤。裸。裸,红果果的威胁。他看了看坐在父亲对面的晟睿,心里莫名的想起了自己母亲之前对他说过的话。

  小时候的祁尉在大院里绝对是模范生的形象,院子里的大人无论是谁提起他,总是忍不住夸上两句。用穆克琛的话来说,祁尉就是他人生中的最大的敌人,祁尉就是那个总比他强百万倍的邻居家的好孩子。

  可是对於这样一个听话的孩子,祁尉觉得总有个一人是不喜欢他的,或许也谈不上不喜欢,但至少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祁老爷子当年一直是某位领导人的机要秘书,跟着他们上过战场,打过反击战。因此虽然是书香门第出身,但如今他在军界也算是老一代人物了。

  祁尉总是觉得拿捏不住自己父亲的脾气,这也许是源於父子两个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太少了。因为自己父亲的出身,在过去那个动荡的年代,他们家族很光荣的被扣上了顶漂亮的帽子,父亲母亲连带家里其他叔伯都被发配去劳改了,那时候的祁尉不过三四岁。正因如此才会说,他和穆二几个人基本上都是饼叔带大的。

  後来他的父亲被平反後没多长时间,又被外放就职,接下来就是继续参加反击战……於祁尉心里,和自己父亲相处的时间真正能算起来恐怕还是自父亲调回北京算起,这前前後後加起来,不过十年矣。这十年里,他早已长大成人,更没有了和自己父亲撒娇的借口。他习惯了凡是自立自主,而他的父亲更喜欢以严师的形象出现在他的活动范围里。於是这对父子便更不像父子,或许说像是先生和徒弟更为恰当。

  祁尉对自己的父亲是很尊敬的,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尊敬,可是也仅仅是尊敬而已。他不会像穆克琛似的跟他穆家老爷子抬杠,但也更不会像他家对门的蒋家小子一样跟自己的父亲撒娇——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会。

  祁尉的母亲曾经劝过他,让他多和自己的父亲接触,她说:「他是爱你的,只是不知道怎麽表达自己的爱而已。」

  对此祁尉淡淡的笑了。他说:「我知道父亲还是爱我的,正如我也爱他一样。」

  祁母当时只是看着他摇了摇头,她说:「你们父子两其实很像,谁都不肯先低头。看上去都是好脾气的人可实际上骨子里都露着骨子硬气。」

  她又说:「你父亲老了,这一辈子好不容易回来,让他晚年享享天伦之乐何乐而不为呢?」

  祁尉点点头:「他是我的父亲,我会很孝顺他的,妈你不用担心。」

  祁母叹了口气:「现在跟你说这些恐怕你听不懂,也许等你为人父後就能理解他的心情了。」

  为人父?

  开玩笑,当时的祁尉死都不会觉得这种事情会提前在他身上发生。他那时甚至也颇为自负的憧憬,觉得即便是成为人父自己也肯定会比父亲当的成功当的出色。

  只是如今看着晟睿,当年的那种自傲完全就变成了泡影,他想,报应来了。或许他此刻还真开始明白自己父亲当时的那种的心情了。

  祁尉笑嘻嘻地凑到沙发前,亲手把戒尺装到棋盘上:「这麽宝贝的东西都能算得上是古董了,您留着以後换钱花也比放在这里让孩子糟蹋好吧。」

  老爷子瞪了瞪眼:「怎麽,臭小子!你是觉得老头我以後挣不上钱?」

  「哪能啊。」祁尉连忙把自己泡好茶的紫砂壶放到老人面前,「您的本事我很清楚,更为佩服,我从来没怀疑过您的能力。」

  「哼。」老人端起茶壶,「算你有眼力。」

  祁尉见自己父亲面露缓色,暂时也不提家法的事情了,看了看自己闻讯刚进门的母亲,连忙讨好般地说:「您二位吃饭了吗?要不我带您吃饭去……」

  「你看我,刚才光顾着和孩子们玩了都忘了正事了,」祁母在一旁连忙帮衬,「要不我去做点吧,这一家子人无论是大人孩子,饭到底还是要吃的。有什麽事情咱们吃完了再说好不好?」

  祁父摩挲着茶壶,吭都不吭一声。

  「时间不早了,咱们也该回去了,你不能总耗在这里让人家俩年轻人为难不是?」祁母又在一旁劝慰。

  「我们倒是没关系,还是怕您身体乏了……」

  「要不是怕它你会那麽好心?」老人指了指桌子上的戒尺大声理论,「你都这麽大的人了居然还干了这麽离谱的事情,事情发生了也就罢了可你居然还解决不了!」

  祁尉乖乖地站在一旁,他看着老爷子怒气冲冲地表情有些发楚。

  「这不是正在解决吗,你小心血压,别这麽激动啊。」祁母连忙又端上一杯水,「他们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吧,咱们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你懂什麽,妇人之见!」祁父瞪了祁母一眼,「快刀斩乱麻你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情既然拖到了现在都还没解决那就说明他压根就降服不了那个丫头!」

  祁尉一惊,诧愕地望着自己的父亲,却闻老人继续愤愤不满地念叨:「以後出去别说你和我有关系,什麽样的将军带什麽样的兵,什麽样的老子养什麽样的儿,这点事你都解决不了真是给我丢人!而且还是大丢人,丢大人 !」

  「噗嗤。」祁母一个没忍住在一旁笑出了声。

  「你笑什麽?」祁父的胡子气的一翘一翘的,「就是因为这小子害的,我才被那老家伙笑话!真是气死我了,我跟他比了一辈子,样样都是我比他精,结果没想到老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