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姨焯旄墒裁炊际亲詈笠桓觥bsp;老四是我的同窗室友加闺蜜。我们俩都是学营销的,成天跟连体婴儿似的。我俩互称“亲爱的”,火热关系,仍保持温度,稳步发展中,下一步我们准备为儿女们私定终生。什么“断臂”“姐弟”“百合”我俩很开放,觉得可以为小众群体输送输送资源,做做贡献。
从某种角度的严格意义上讲,我们寝室全部单身。大学四年,我们在一起肆无忌惮的过情人节,互称“老婆”,亲亲抱抱搞到一起。张牙舞爪,理直气壮的当单身公害。
夜黑风高之时,我们喜欢集体出动,在足球场上一首又一首的吼着那些堆满记忆的歌,一群撒野的疯子赢来无数回头率。一对对正在亲热的小夫妻,操着鄙视的目光嫌弃的瞥一眼我们。我们傻,我们愿意!我们高兴,我们鄙视回去!
闹累了躺在凉丝丝的厚草坪上数星星,浩淼的星空璀璨夺目。我总是避开她们一些,伸长脖子仰视浩瀚星河,一颗亮晶晶的小星星顽皮的冲我眨眼睛。一闪一闪,一闪一闪……闪的我心疼,晃出我眼泪。
泪水悄悄流下来,滑过脸颊,流进嘴里,淌进脖颈。咸咸的,凉凉的,粘粘的。抑制住抽泣酸痛的鼻子让我窒息。嗓子像卡住鱼刺,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我很想对我眨眼睛的星星说说话,可我又很怕被她们发现。因为,我不知该去怎样解释,该怎样去表达,该怎样去讲述这个故事。
“苍天啊,天塌了!大地啊,地陷了!”今天睡觉前姑娘们重复频率最高的几个感叹句。把军训搞得像撞见鬼一样,教官都是恶狼传说?
第二天的军训动员大会,总教官气吞山河的两句话,彻底把我镇住了。
“同志们!同学们!庭院不养千里马,花盆难栽万年松,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我们要发扬长征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和伟大的全民奥运精神。挑战极限,超越自我,文武兼备,百炼成钢!”
姜还是老的辣,最振奋人心的还是老领导简短而淡定的补充说明,“成绩和学分挂钩。迟到,缺席,生病,事假,不论天灾人祸都扣分!”
动员大会一结束,所有人都耷拉着脑袋跟着各自的教官找地儿历练去了。准备迎接暴风雨的洗礼。
上天还算公平,他给我们关上了所有门,却还给我们开了一小扇窗,让我见到了点小光明。十五天军训,五天下雨,周日放假一天,一个开营动员一个闭幕展示闹哄哄的用去两天,正规训练还不到一半儿。练练正步打打军体拳,跟着教练的破锣嗓子嚎了一首《雄伟的井冈山》。我们的军训很圆满的结束了。
我们不忘本,我们深刻的学习了“精神”。
掉皮掉肉不掉队;流血流汗不流泪;唱歌有声没有调;再苦再疼不叫累。我们在学习“精神”的基础上还发扬了“精神”,同志们之间互相学习,互相帮助,我们男女同学深刻的革命友谊,都是在那时候建立起来的。军训还帮助解决了不少,大龄单身男女青年的配偶问题。
大学生活太自由!从容到不真实的地步。女生们乐呵!男生们嚣张!
我像个暴发户一样,富余的时间像馅饼似的从天而降。这可是当学生十二载从没企及过的。我们把自己弄得每天都处于高度亢奋状态,要把高三的压力紧张都从记忆中甩掉。摸清了教授的脾气秉性,开始变本加厉的肆无忌惮。人人发奋“奔小康”,终于过上了主修课选修,选修课自修,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的小康生活。逃一节课也不是真不爱上,高中多少想死的课不也都过来了。就是有意想证明自己是大学生了,独立自主了似的。图的是刺激,玩的是心跳,我的大学不留白,我的青春很犀利,差不多就这意思。
一下子就成了有闲阶级,成天没心没肺,嘻嘻哈哈的。有时和大家在一起乐开怀时,我忽然觉得恍惚,内心刺痛战栗。我不知,我是为了乐而忘记,还是为了快乐而乐。
可怜的只有老大,经常被舍务老师叫到她那儿写写检讨,挨挨骂。回来声嘶力竭的冲我们喊:“谁啊!啊?谁又没叠好被!跟花卷一样!给我写检讨,各种文体各种角度的写!”每当这时,我们立即鸟兽状消失。我校军事化管理,内务马虎不得。为了那“豆腐块”,我的被子已经蹂躏出一道道横平竖直的沟壑,被子里塞进各种剪裁标准的饮料箱子和烟盒,有时也有衣服挂,格尺和书本,这要就我当日清晨发挥出的状态而定。床单铺好后,先用手抹平,再用衣服挂碾过,力保像棺材板似的平整。最好能看出坚实感,也就是说每当遭遇大检查,草垫子也被抽去藏起来。
男生逢学院检查或女干部参观评分,陋室必洒香水,据说鞋里都洒。我听完后觉得那味道一定很综合,可能会更犀利,更上头,更难忘。
时隔很久宗唐才发来一封e—mail,传来了他身在异国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笑容更加自信灿烂,身体挺拔健硕。穿着他们学院的学生制服,早已没了高中时的婴儿肥,看起来阳光硬朗,成熟不少。我望着照片思索许久,似乎他一直就是在国外的,没有回来过。他和学校的一切都那么融合,让我相信他就是生长在哪儿的,他的眼神,熟悉,安逸,没有望向我时的惴惴不安。
我想,他选择离开是对的。
他描述着自己的生活,完全没有学院派的拘谨,上午教授主讲,下午的semina大家畅所欲言,发表各自的观点,气氛自由活跃。一百多个学生会下属的社团和俱乐部,和专为中国留学生成立的“中国学生社团”,很多地方都留下了他积极活跃的身影。
我说,他终归是要回到真正属于他的地方,才会鱼得水。在那所严进严出的大学里他仍旧出类拔萃。
开学之后这是他第一次写信给我,也是他出国后我们第一次联系。他说一安定下来就来信告诉我,可这个平安间隔的时间有点长。
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情感是否也会随之淡化?时间可以淡化一切,也真的可以淹灭一切吗?星斗转移除了距离,陌生,我们还会剩些什么?
我没有承认过他的爱情,却依附着他的身影吸取温暖。这算什么?暧昧?我们用不着暧昧!是自私,我承认是因为我的自私和不堪回首的过去,让他做了不公平的付出,下了不知有没有回报的赌注。
唉!宗唐,你不该这样!你的一句“forever”,留给我说是多么的不值得。是我自私,荒唐,我是个不值得去爱的人。
周日就我和老大没有回家,感觉校园里的人少了很多,各大社团却开始了锣鼓喧天的纳新活动。他们在停车场上拉开阵势,像一家家参展的商铺贴着花里胡哨的广告和标语。我和老大出门去打水,一路上收到许多社团发的色彩艳丽的传单,挣抢着让我们参加。
“我们很抢手吗?”老大异常焦虑的看着我。十几年的人生,从来没感觉这么被需要过。能不惶恐吗?
“人才!”我不屑的回答。“你说他们怎么周六纳新啊,都回家了呀。”我奇怪的边看边问。
“剩下的才是真正以校为家的啊!”
“呵呵,有道理!”我点点头。
“试试去?”老大跃跃欲试。
“你想进哪个?”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被老大的一句话就给套进去了。真的认真筛选起手中的报名表。翻看那些颇具特色的宣传单,五花八门。
“笔锋漫画社”“志愿者协会”“创业者协会”“大学生艺术团”“话剧社”“爱国者协会”“象棋”“围棋”“国际棋”社,甚至连“麻将”也被堂而徨之的端上台面。还有一些学术论团,各大院报和边缘社团,coseplay,塔罗牌,易经,陶艺,十字绣……只有你没想到的,没有你找不到的。就连cs这“穷途末路回头是岸”的东西也办什么研讨会,刚刚读大的菜鸟,算是开眼了。
现场学习了一下,师傅热心的告诉我,咱学校办的社团不仅是全市高等院校中最多最全的,而且每年的“社团日”在省里都轰动一两下。
我心想,先不说这面好不好吃,就这招牌是够热闹的。
我挑了个保守的,准备进军“文学社”。写作是我生命中无法或缺的一部分,就像血液。还有,我答应过一个承诺。
老大去了“新闻信息中心”,毕竟是学新闻的专业对口。用老大的话讲,“让他们看看什么叫有为青年!”。
随后二姐姐去了“志愿者协会”。说是身为热血青年就得多奉献青春。内在问题是,那里帅哥最多出去旅游的机会最多。入会之后献了一次血,算是组织上对他们的考验,之后再无活动。二姐目光斜睨,气若游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骄傲的说,“我的青春奉献了,你们的算是挥霍了!”
三姐去了“广告人协会”学画什么pop,写出来的字都邪道儿的,跟中风了差不多。不过她们社真忙,忙的跟狗似的。
总之,我们四个人都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归属感。
我在“文学社”的展位上填了张信息表,然后被通知下周六面试。
军训累得我腰酸背痛腿抽筋,可算盼到结束后的第一个星期六休息,都关起门来蒙头大睡。下午睡得正酣时,一阵恶心的闹铃声把我吵醒。朦胧中伸手把头顶的闹钟关掉,翻个身继续醉生梦死。
过了一会儿我猛的想起来,今天要去参加社团的面试!“咣当”一下坐起来,抓起桌面上的面试资料,睡眼惺忪的凭借大脑中的比较朦胧地图方位往“大学生活动中心”跑。路途遥远,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到那儿才睁开眯缝的双眼,定睛一看,晕死!人山人海的那叫一个气势磅礴!于是转身想往回跑,可转念一想,不对,越是困难咱越要往前上啊!
二姐姐不是矢志不渝的教育我寝吗!就算无力给组织争光,也不能抹黑。登记时顺便看了一眼身旁记录,清一色全是大一新生。
就听见俩管理登记的师姐在那儿感叹,“真不愧是新生啊,精力旺胜。年轻真好啊,有活力啊!”当时还没太弄明白,到底是夸我们,还是损我们呢。
大一新生充满朝气,更多是充满傻气,算不上无知,也是阅历匮乏的年纪。不知前方的路有多困难,所以就勇往直前的上了路。孩子们一个个大眼瞪小眼的杵在那,不懂装懂的扮老成,直夸我们带队的师姐那头垂顺飘逸的秀发。企图从她嘴里抠出几道考题。我看着那戴朵花就是杨二娜姆的头型,就是不明白,不就参加一个“课外兴趣小组”吗,有兴趣才来,志同道合的人在一起是最开怀的一刻,至于这样巴结吗?
咱这位娜姆姐姐腰板一挺,小脸一扬,撅着小嘴儿傲的跟“芙蓉”奶奶似的,您爱谁谁,我就是死也不说。只跟那儿装蒙娜丽莎,一个劲儿的意味深长的笑。
真得夸我早有准备,带上以前发表过的作品当然显得略胜一筹。初次面试非常顺利,主要我也没把这“课外活动小组”放在眼里。
考题是,要求围绕“母亲”做一个即兴演讲,最后再回答几个“是否脑中有思想,口中有政策,笔下有文化导向。忠于组织,忠于人民,忠于文学社” 的很文学的问题。
我不知把谁的母亲从头到脚歌颂了一番,又抱着为文学队伍增加新鲜血液的态度回答了几个义胆忠肝的问题。自我感觉非常良好,反正比给我妈定位容易。现在要让我写“我的母亲”,我还真不知如何下手,形容我那日新月异的妈。
周三,复试名单在图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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