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还未离贺家时,老妈子可是记得很清楚,就是老夫人那样子的都怕贺家大爷,明里根本不敢给贺夫人排头吃。
如今姑奶奶是嫁出去的姑娘,再回头掺和娘家的事,而且还是贺家大爷和夫人的事,这不是上赶着惹贺家大爷不喜吗?
贺家大爷若是恼了,那她们这次回来得目的,还能达成嘛!
可惜,贺晚卿就跟抽了疯似的,一句话都听不进去,扇了聪儿一巴掌后,盯着聪儿瞧了半晌,眼神诡异,看得老妈子心惊胆战。终于,在老妈子战战兢兢中,贺晚卿开口了。
“回去后叫下边的丫头们都给我管住嘴,关于聪儿的话谁都不许朝外说,若是实在应付不来,也只能说聪儿打小就聪明伶俐,懂了吗?”
老妈子心底一颤,连连应声。
贺晚卿弯起红唇,呵呵直笑了好一阵才停下,喃喃道:“真是老天爷都站在我这一头,帮着我。如今出了山匪的事,聪儿被吓掉了魂,你说,我那好大哥,还能不能护着慧娘那贱人?”
老妈子艰难的咽口吐沫,根本堆不起笑脸来。
贺夫人马车这头,齐妈妈忧心忡忡,轻轻拍着旻小公子,对贺夫人道:“夫人,你多少合合眼,这到通平还有大半日呢,你总这么撑着,身子怎么受得了呢?”
贺夫人本就白皙的脸此刻白的几乎透明,眉眼间的疲惫几乎透出来。
“我无事,旻儿不安稳,我也睡不着。”
齐妈妈叹口气,接着想到那悠望过来,欲语还休。
可惜,贺丛山是个不解风情的,居然只冲宁浣雪点点头,就朝项渊他们的马车走过来。
“没想到是金科状元郎,大恩不言谢,有什么只管差遣贺某,贺某绝无二话!”
项渊拱拱手:“贺将军不必客气,叫项某眼睁睁看着这么多人丧命而不做些什么,日后恐怕要日夜难安。”
贺丛山豪迈的一挥手,郑重道:“话虽这般说,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项公子高义!”
宁浣雪几次想蹭过来,脸上的表情跟着一块调整了几次,却次次失败在贺丛山的粗神经上。
赵慎看得牙酸兼脸疼,忍不住小声对项渊嘀咕:“那个宁姑娘是不是有毛病啊?贺将军和贺夫人站在一起多般配,她却总想往前凑。我瞧贺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妈妈脸都臭了。”
项渊扫了一眼,点头。“确实病得不轻。”
项渊要赶去曲州赴任,便开口告辞。贺丛山急着送贺夫人回府后好带兵前去剿匪,便也不多做客套,只道剿匪后定然会登门拜谢。之后一挥手,后边跟着的一排亲兵手捧锦盒呈到眼前。
“区区谢礼,不成敬意,还望项公子不要嫌弃。”
项渊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接下,宋大一甩鞭子,带着项渊和赵慎疾驰而去。
笑话,他可是拼了老命,这么点谢礼怎么会不好意思收!
贺丛山难得愣在原地,摸摸下巴,暗道:状元郎殿试文章,功名利禄皆浮云,这特么的是骗鬼呢吧?
他还没见过这么不见外的文人呢!
贺晚卿拉着聪儿的手,亦步亦趋跟在贺丛山后面,嘴巴开合几次,想把聪儿拎到她大哥面前,好顺理成章的导出聪儿的异常,狠狠给贺夫人上一次眼药,可惜,见到贺夫人的贺丛山,立马变身大号牛皮糖,一路贴身仔仔细细护着贺夫人,就连儿子都没分到几次关注,更别提贺晚卿。
贺晚卿委屈的眼睛都红了。
明明是她的亲大哥,却一直只对沈慧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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