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等打捞上来时,尸体已经肿胀的面目全非,甄可心那天可是在江边当着全潮州城人的面狠哭了一回,孝心可嘉,博了一个好名声。
想到这些,她忍不住讥笑了下。
“你笑什么?”甄可心闪过一丝不解。
苏暖烟感慨,“要是被别人知道那出痛哭亡母不过是你和别人合演的戏,你说会不会有人去查伯母的死因,我想那肯定很精彩!”既然甄可心老是不怕死的跑到自己面前来晃荡,那么她也不会留情面。
甄可心翘起的腿放了下来,面色不安,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强压住心头的疑惑,不自在的说:“烟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眼神快速的看了眼外面。
苏暖烟嘴角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意,整个人又坐了回去,不打算再说。
“苏小姐,二少爷让奴婢端了醒酒汤过来。”赵家的丫鬟托着个盘子走了进来。
苏暖烟点了点头,示意她放在一边的桌子上。
“二少爷吩咐奴婢一定要看着小姐喝完才能离开!”小丫鬟恭敬的低着头,手高高举起。
苏暖烟觉得自己刚才并没有喝多少,根本不打算喝,刚要开口拒绝,坐在一边的甄可心阴阳怪气的说了句,“二少可真是关心你,看来你们的感情挺好的,我还以为二少只关心杜小姐呢!”眼里闪过一抹幸灾乐祸,故意让苏暖烟瞧在眼里。
想到自己现在和赵洪斌的关系,又有甄可心这个外人在场,苏暖烟最终接过了碗勺,将那小碗醒酒汤都喝了下去。
“你现在可以下去交差了!”苏暖烟将手里的碗勺放回了托盘,没有看到甄可心得意的笑容。
丫鬟下去后,苏暖烟准备起身去大厅,她和甄可心没有什么话好说的,谁知道刚才椅子上想要站起来,头一晕,差点又跌坐回去,她努力用手撑着站了起来,心里认为多半是因为坐的时间太久了,自己又起身太快,血气上涌,造成了头晕,站在椅子边,缓和了下,以为这样应该就好了,谁知道刚走了两步,整个人手脚无力,像旁边倒去,竟是站在一边的甄可心扶住了她。
“看来药量足,这么快就有反应了!”甄可心整个身体接住苏暖烟,殷红色的嘴唇凑到苏暖烟的耳边,轻笑着说。
苏暖烟怒道,“你想干什么?”她觉得自己浑身虚软无力,意识却越来越清晰,嗓子里发出的声音很小,虚哑的厉害。
甄可心轻蔑的扫了眼她,“还有说话的力气?”对着花厅外面说道:“还不进来?”
苏暖烟努力睁开眼皮,赵洪涛满腹自信的从外面走进来,对着苏暖烟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从甄可心的手里接过苏暖烟,头微微低下,鼻子在苏暖烟的耳边轻嗅着,“好香,幸亏听了你的用了这个药,而不是春药!要不可就没机会尝到这般纯的处女香了!”手臂紧紧的搂着苏暖烟纤细的腰肢,一只手不规矩的动来动去。
苏暖烟努力让自己离赵洪涛远一些,却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嘴唇张开,根本发不出声音,一股从未有过的无力感迅速蔓延开来。
甄可心微低下眼眸,一抹黯然一闪而过,再次抬头,脸上挂着娇艳的笑容,“还不快去办事,一会该有人过来了!”
赵洪涛触到甄可心妖娆的身影,眼底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可心,我不会负你的!”伸手将苏暖烟打横抱在自己怀里。
甄可心神情恍惚了下,就信步走在前面,看到外面没有人,这才示意赵洪涛往外走,花厅一条横廊,一头通向外面的宴会厅,另一头通向连接着外院和内院的客院。
赵洪涛抱着苏暖烟,并不将苏暖烟的挣扎看在眼里,他故意挑衅的看着苏暖烟,自己连连在这个女人身上遭受挫败,这次总算是可以出一口气了,想到以后苏暖烟和苏家都将是自己的时,他身体不由的有些躁动,热气涌上了心头。虽在甄可心的身后,拐了个弯,就到了平时用来待客的院子外面,守门的婆子早就被他们给支开了,甄可心刚要推开院门,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不知三弟这是要将我的未婚妻带去哪里呢?”声音平缓,含着一丝戏弄。
甄可心猛地收回手,转身,赵洪涛更是手脚一软,差点就将苏暖烟扔了出去。
赵洪斌双手环胸,跨步站在两人不远处,一股凉意扑向那两人。
苏暖烟听到赵洪斌的声音,紧绷的心猛地松开,一滴泪水,终于从眼角滑落开来。
“二哥,我看苏小姐身体很不舒服,就想将她送来客院这边休息啊,刚好可心和苏小姐相熟,我便请了她来照看苏小姐,正准备安顿好了,就找个人去告诉你呢!”赵洪涛眼睛看到赵洪斌手慢慢的摸着挂在腰间的枪,不由的吞咽了下唾沫,小声说。心里却有些不甘,这设计好的戏看来是演不下去了,要是今天他也穿着军服带枪也不会这么被动。
赵洪斌慢悠悠的说了句,“是这样吗,甄小姐?”
甄可心眼神躲闪了下,暗道怎么赵洪斌这个煞神会跟过来,她清楚今天事情算是坏了,只能乖巧的回道:“是这样的。”
赵洪斌听了点点头,好像并没有什么怀疑般,跨着大步,走过来,伸出了手。
咬着牙,赵洪涛不太情愿的将手里的人送到了赵洪斌的手上。
“三弟,不是你的东西,就不要肖想了。”赵洪斌猖狂的撂下这句话,抱着苏暖烟,转身而去。
留下脸色很难看的赵洪涛和甄可心。你方唱罢我登场
躺在赵洪斌臂弯里的苏暖烟依然浑身无力,不过身体却放松了下来,似乎随着这种放松,虚软有点减轻,她努力抬起眼皮,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赵洪斌眼睛里含着宠溺的笑意,唇角飞扬,“烟儿,你现在身体还动不了,我先带你去我那休息会,等一刻钟后药效过了,我们再过去宴会厅!”脚步迈的很大,方向是他自己居住的院子。
苏暖烟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如果换做是自己,未婚妻这个样子明显是不对劲,自己不是应该着急的找大夫或者是质问赵洪涛和甄可心吗,可是赵洪斌显得过分冷静,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一样,如果他提前知道这件事,想要设计赵洪涛,将事情闹大才能达到效果。现在她将自己抱走,不声不响的,就放过了赵洪涛,若是想要时候追究也不可能了,毕竟这件事情目击人只有甄可心,那个女人是不会背叛赵洪涛的。
另一种可能就是赵洪斌顾念兄弟之情,不想这件事闹开。想想又觉得这种可能最不切实际了,赵家现在水这么浑,就是因为赵督军儿子太多,最有可能的大儿子却是个废人,剩下的庶子们继承权都是相当的,这几个兄弟除了老四,老二和老三平时在工作中就已经互相挤兑,踩压,更何况这次机会很难得。
她相信赵洪斌也不是为了自己这个未婚妻的名声,只要派个人找来赵督军,赵洪涛肯定少不了一顿挂落。现在他什么都不做,苏暖烟苦思不得其解。
赵洪斌的院子门口守着个中年妇人,看到两人过去,马上站了起来,将手里的吃食藏到了身后,“二少爷好,苏小姐好!”略带谄媚的弯身行礼。
“下去吃点东西吧,院子里有全二伺候就行了!”赵洪斌淡淡笑着。
那婆子用诡异的眼神偷瞧了眼两人,连连道声,“二少爷可真是心善呢,老奴这会正饿着呢,这就下去!”心里却想这苏小姐听人说长得出色,家里又有钱,自己常年守着这院子,活是轻松,却没多少自由倒是没有近看过,今天这一瞧,水灵灵的,怪不得二少爷心疼的抱着呢,应该是在宴会上累着了吧,再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订了婚,说出去也不太好听,二少爷将自己打发了,是怕苏小姐难为情吧,脑袋里想了下,神色暧昧的小跑着离开了。
苏暖烟看着那老仆人的脸色,不用想也知道是被误会了,心里有些嗔怪,赵洪斌怎么不解释呢,脸色变有些不好。
进了院子,主卧的台阶上坐着个人,那会正靠着柱子闭眼睡觉呢,听到脚步声,慌忙窜了起来,躬身行礼,“少爷,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上了,要不要奴才在这里守着?”略显不安的迅速瞥了眼苏暖烟。
赵洪斌哈哈一笑,“去院门外坐着吧,记得把门子给关上!”抱着苏暖烟大跨步推开门进了卧室。
赵洪斌的卧室很简单,外间是桌椅矮榻之类的东西,隔着外间与睡房的是一道帘子,掀开厚重的布帘子,苏暖烟被抱进去就问道一股奇怪的香味,她努力抬头,就看到架子床头的矮柜上摆着一股正在冒烟的香炉。
赵洪斌小心翼翼的将苏暖烟放在了自己的床上,还很体贴的拉过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他微微弯下身子,亲了亲苏暖烟的额头,“没事的,别急,再等一会就好了!”自己起身,走到外间,去倒了杯茶水走了进来,悠闲的靠在有些昏暗的窗口喝了起来。
苏暖烟以为赵洪斌嘴里的再等一会就好了是说药效会过去了,后背贴着床板,可能因为是男子的床,倒是有些硬。她不舒服的动了动鼻头,那股香味实在是太浓郁了,熏得她脑袋里晕晕的,“能不能将香炉拿出去?”苏暖烟用力破开嗓子,说了这么一句,不过音量却跟文字叫一样,实在太小。
“烟儿,你说什么呢?”赵洪斌笑意盈盈,不急不缓的问了这么一句,“听不清楚,不过没关系,很快就好了!”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一点都不着急。
苏暖烟的眉心紧紧的,她觉得自己晕晕沉沉的,燥热从脚底一直往上涌,盖在身上的被子好沉,她有种冲动想要掀开身上的被子,凉快一下,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气息迅速晕染开来,慢慢的,不自觉,唇角溢出一丝轻吟,嗓音低婉,在斗室内旖旎。
赵洪斌呼吸慢了一格,手里的茶杯倾斜着溢出水渍他都未发觉,青丝贴面,娇唇微启,脸庞淡淡的红晕像是抹上了一层胭脂,茫然无辜的眼神勾得他心头痒痒,终于还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一步一步走了过去,设下这一步,他不后悔。
赵洪斌站在床边,弯下身子,脸靠向苏暖烟,清冽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的颈项,苏暖烟只觉后背僵直,将气息微屏,头不自觉就向后面仰去。
浓烈的香味从侧面一点一点进入赵洪斌的鼻腔,他觉得嗓子眼有些干渴,他觉得自己也入了药了,侧身坐在床沿边,伸出胳膊紧紧的将苏暖烟箍在怀里,声音轻缓,“烟儿,你是不是觉得很热,要不要我帮你把衣服脱掉?”嘶哑暗含蛊惑,鼻尖在苏暖烟半湿的发丝间轻嗅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像很满意这般。
苏暖烟觉得自己呼吸开始不顺了起来,身子越来越热,可是心却越来越冷,“香有问题!”不是疑问,而是肯定。赵洪斌的不追究,原来只是设了一个局。
“为什么?”苏暖烟不明白,两人是未婚夫妻,外面的人都会将两个人放在一起,赵洪斌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不是有杜悠月吗,难道之间说好的都是假的吗?
赵洪斌眼里闪过一抹懊恼,然后开口,“我觉得我们还是早点结婚的好,我怕出了意外。”他脑海里闪过于伟渊那目中无人的样子,所有人都在猜测于伟渊来到潮州的目的,甚至有人私下打探,可是他却藏得很深,可能只有他自己在不安吧,他看出了这个于少对自己未婚妻的觊觎,尽管他还不是那么的喜欢苏暖烟,因为她太绝强太难控制,这样的女人其实并不适合做妻子。可是这里是潮州,是赵家的地盘,而苏暖烟自从订婚宴后就被打上了赵家的标签,他不能允许别人觊觎赵家的东西,这个家,最后只能是自己的。
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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