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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得了吧,以后的事情可是很难说的哦。”

  “那就以后再说好了。”我故作洒脱地摆摆手,实际上,我早已被那个男人缠住了。不过,我可不想在增加她的担忧,她,要无忧无虑的生活。

  “你呀,你呀,真是人不可貌相柴米不可斗两,跟平时简直可说是拍若两人呐。”绯樱贼兮兮地指指我的额,一脸的搞怪似的无奈。

  “彼此彼此啦。”我抱拳作揖,躬身一弯。

  哼哼,还说我呢,自己也没好到哪去,典型的五十步笑百步。

  “别闹了,要赶不上飞机的,我也帮你收拾收拾吧。”起身站定,我收起玩闹的样子,开始着手帮她整理行装。

  “恩。”绯樱也不再言语,两人默默收拾起来。

  直到十点多才差不多全部装箱完毕,房间立时变得空荡荡起来。

  绯樱本来就不是个简单的人,她的房间放置的大多是奢侈品,没有那些观赏之物,有的皆是“实用性”或是“价值性”很螅铮肜此ㄊ币蛭泶茄幕肪常咨砭缋锢从昀锶サ娜兆樱院苡械愎糯橡逼疵膊莆院笊钗抻莸娜兆印?br/>

  她……

  我又有丝酸楚涌上心头,那滋味可说是酸甜苦辣咸,万般滋味在心头。那苦涩像似梗在喉咙口不上不下的,可是却还要装作若无其事样。

  以前的我虽没自暴自弃、愤世嫉俗,但我并非没有抱怨过生活,厌弃过父母,现在想想着实不应该,我可比绯樱幸福多了。

  做人要惜福,我倏而明白这个道理。

  “倾,你还是回来住吧。住在这也就不需要赶来赶去舟车劳累了,况且你又是那么懒散的一个人,很辛苦的。”绯樱一边对我说着,一边眷恋地打量着这个她居住了几个月的地方。

  “恩。”于我而言两边都差不多,就是吴妈那要知会一声,前天就因为三天没回家害她担心了好久,想当然我被狠狠、狠狠地叨念了一顿,现在还仿佛余音绕耳。若是住校,这回定要告诉她,免得又是一顿排头吃。

  “好了,出发了。”绯樱右手拎起行李箱,左手挎着提包向门外走去。想是她怕我这个懒人闲重怕累但又要“废物”利用,所以只让我拿了个小的手提包。

  我嘿嘿笑着,一脸知我者莫若绯樱也地紧跟她而出,只是那抹咬牙切齿样没让她看到。

  这女人,这么小这么轻的东西还要让我拿,也不想想自己可是练过的,我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耶!虽然,那个手提包真的很轻。

  离开檀香园一路驱车离校,然后在打的去了桃园飞机场,离校手续早在昨天绯樱就办好了,虽说费了翻功夫。还有就是暗门了,暗斯魅和暗斯邪并没有太难为这个暗门中人,可能是昨天暗斯邪很好心的把我的话挺进去了,也转达过了,故而没有太多的阻碍。若是昨天没有让他放绯樱一马,绯樱难逃一死,要知道暗门处理起人来也是很恐怖的。

  第三十七章

  正午的阳光很是无力,有种灰蒙蒙的凄美。阴云密布的天空只有几缕阳光侥幸逃脱,从机场的落地玻璃窗照射进来,大厅里显得有点阴暗,地面的大理石模糊地映出来来往往的旅客们,广播里不停地各航班的班次情况,行李箱的轮子在大理石地面发出的咕噜噜声响清脆而空旷。

  “绯樱机票拿到了吗?”我轻声问着。

  “恩。”绯樱细声答着,乌黑的杏仁眼忽闪忽闪的,似离别在即不忍言别。

  “如果到了国外一定要告诉我,有机会我也会去看你的。对了,如果资金短缺通知我一声,我会给你汇去的。”这是我最后能够做到的了。

  绯樱怔了怔,一脸的讶异,她原以为宿舍里叶倾是开玩笑的:“你怎么会有钱?我以为你说说的。”

  我无奈一笑,好笑地看着她,就知道这女人没往心里去。

  “我父母留给我的。”

  “那怎么行,你往生的父母还不气得从坟墓里跳出来为你这个女儿找我报仇啊。”绯樱怕怕的拍拍胸口,一脸的敬谢不敏。

  他们?得了吧,我早已对他们死了心了:“你别管啦,反正钱还蛮多的,我一个人差不多可以花几辈子。所以若你有困难,不要不好意思开口。”

  “那你还做贫民啊。”绯樱抿着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那叫低调,中华民族勤俭节约的优良美德怎么可以不好好发扬?我们可是炎黄子孙呢!安拉,你别管啦,有需要就不要隐瞒,朋友是当假的哦。”

  “放心啦,我会的。”绯樱感动地点点头,喉咙是又干又涩,心里是说不出的感激,从没有人这么对她好过,况且她还那样对待叶倾过。

  喧嚣的大厅。

  外面的风在狂乱的刮着。

  我们对视着,友情在沉默间升华,蒸腾,然后挥洒于无形,荡涤在彼此的内心深处。

  机场广播里开始请飞往巴黎的乘客登机,绯樱再度深深、深深的看了我一眼,伸手拉起了行李箱的拉杆,拎起了提包。

  我把小提包递给她,眼里是慢慢的祝福。

  她从我手里慢慢地接过,顺手拥着了我。

  仿佛过了一世纪之久,久的让我们忘记了时间,忘记了一切。

  “xxx次航班的乘客请抓紧时间登机。”

  机场大厅的广播里甜美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重复。

  “祝你到了法国一切顺利。”我放开手,离开了这个朋友的怀抱。

  不过,真没想要这女人会去浪漫之都。

  “恩,你也快回去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绯樱璀璨的笑着,美丽而真挚。

  “呃哼,我可不是君啊,快进去吧。”我挥手示意登机入口。

  我还是那个习惯,喜欢见别人走离我的生命,留恋那最后的一抹背影。我也喜欢后挂电话,倾听最后的告别音。

  “走了。”她拎起物品转身离去,不过,在转身的瞬间眼里便噙着的泪花,那注满的水汽终因一刻的聚集而缓缓滑落。

  我站在原地。

  静静地望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越走越远,看着她通关,看着她从裤口袋里掏出机票将之递到机场小姐手中,看着她决然地再没有回头。

  一个无人窥见也没人注意的暗处;一双似雷达般密集注视一切的眼没有眨动过;直到。。。。。。绯樱的离开。

  绯樱走了。

  我漠然静立在机场大厅。

  我不晓得什么时候人生才会与她再次交集;也许是几十年后街头某角的再次重逢;俗话说山水有相逢;我和她也许就会如此。可我却不知下次的见面却是永别;不知那时的我想到这时的执著会不会追悔莫及呢?

  总之;那天,仿佛是那年整个秋季阳光最无力的一天。透过机场大厅的玻璃,天空灰沉沉的,一朵乌云从太阳下飘过,不大不小,不多不少,恰恰好挡着了太阳,恰恰好挡着了本就少的得可怜几屡阳光。

  天,风起云涌。

  天,要风云变色了……

  第三十八章

  红门

  这是一间幽暗的密室,四周没有任何的窗户,全以坚固硬实的石块堆砌而成,密不透风,这些石块奇大无比故而重量惊人,称之为盘龙石。普通威力的炸弹根本就撼动不了密室分毫,更不用说是子弹了,所以这是个躲避追杀的好地方——刀枪不入嘛。

  当然,这也意味着这个封闭的密室没有一丝的光亮。

  静静的密室没有一点声响沉寂的可怕,黑黢黢的窒息感压迫的人透不过起来。

  如此的鬼魅,如此的邪恶。

  突兀的,一道清亮悦耳的女音响起:“点灯。”本是如黄莺出谷般纯净的美妙音符却在这诡谲的室内显得格外恐怖、怪异,甚至还有微微的回响,这就更像灵异故事中播放的那种阴风阵阵、毛骨悚然的背景乐。

  一小团壁火倏然燃起,颇像现今的感应灯般,只是一个是烛火一个是灯火,忽明忽暗的摇曳烛光朦胧而不真切,只隐约可看清室内的“事物”——一个位坐高位的少女和一个全身黑衣的男子。

  少女的五官在明灭的烛光下并不真切,只隐隐可知她是个漂亮的人儿,大约十八九岁的年纪,露出的雪白肌肤在微弱的光亮下闪烁着柔和的色泽,少女慵懒的斜斜依靠着身下一窥就可知的造价不菲的桧红色宝座,有股古代帝王不怒而威的尊贵气势。

  下立着的男子则是全身漆黑一片,黑漆漆的密室如不仔细观察还真发现不了这个人。被黑笼罩的男子仅剩一双眼睛显露于外,(实际上也是可有可无了,反正是黑鬼一个。)紧绷的身子直直地站立着,像是一座风吹不倒雨打不动的雕像,若是没人搬动他,那么他可能会站在那几千或是几万年不动。壮硕有力的双腿笔直的并拢站立,双手自然下垂,脊背直挺紧绷,像是满弓的弦——一触即发。

  “上次任务失败了。”这是陈述句,也是肯定句。

  “是。任凭主上惩罚。”男子谦恭的单腿下跪,双手抱拳。

  “别急,惩罚是一定要得。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再次失败,你也不要来见我了。”少女一副云淡风清的口气,完全忽视她刚说那句话所代表的含义。

  “是。”听到这话,男子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所谓的惊慌或者胆怯、害怕对他而言像是多余的。

  “下去吧。”少女冷淡的挥挥手示意。

  “是。属下告退。”男子起身恭敬地弯腰一拜,慢慢后退离开。

  “轰”石壁一机关被启动,一道隐形的石门缓缓打开而后又自动关闭。

  少女支着颌静静瘫躺下来,长形的桧红色卧椅衬得她如一朵卧水芙蓉。她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顷刻后按下了一边卧椅扶手上的一个隠形按钮。

  “轰”另一个黑衣男子从外走了进来。

  “主上。”男子同样恭敬万分地站立着。

  “你去假传一份消息到日本宫岛家,这消息务必要宫岛家的人焦急不安从而采取些行动。呵呵,宫岛雄夫的女婿就是很有趣的主题,剩下的你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吧。”少女还是不温不火的吩咐着,一个计谋将要展开……

  “是,属下明白。”

  “下去吧。”

  男子后退一段转身欲走。

  “慢着。”少女忽的叫止了男子的离开。

  “主人还有何吩咐。”男子听到命令后回身答道,平平的语调没有显出一丝惊讶、疑惑,因为他们很早就明白好奇心会杀死一只猫,更何况他们的生命卑贱的连一只猫都不如,他们是死士。永远只能听令行事不得有异议,即使是去死,若有一丝情绪波动那都是罪无可赦的死罪,你将会提早去见识见识地府是什么模样。

  工具是没有资格有七情六欲的。

  “我让你注意的目标——杀!”少女狠绝的对着男子说道。

  “是。”男子恭顺地应道;杀人对他们而言根本就是家常便饭不足为奇;他领命;再度退下离开。

  少女斜斜的挑着嘴角,纯洁无暇的娇软声音醉人的让人酥软无力、神魂颠倒,想要对她多多的怜惜倍加呵护,当她是易碎陶瓷般细心的呵疼着。

  “我的男人也敢抢,还连带着其他三个,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上次不仅让你逃过一劫还让你捡了个大便宜,哼,这一回你可不会这么幸运了,朋友?我倒要看看你最后到底能有几个朋友。”狠毒无情的字眼让人闻者惊魂,全然想不到一个如此的可人儿说出的话语是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