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向海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啦,我想回家了。”
“哎——向海川,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的话啦……我喜欢你哟!”
向海川的眼角竟有些湿润上来。
因为向海川总不回答她的话,米小曼觉得好无聊,她嘟起嘴,干脆走到人行道的边上踩着树荫玩了起来。
当向海川睁开眼看到这一幕时,他呆掉了。
咔嚓!就像相机在这一瞬间被人按下了快门似的。
记忆中的某个场景与此时的画面惊人地吻合了。
向海川走过去吻住了米小曼。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最后那一下,渣不渣。。。
落差!
米小曼莫名其妙地受了一吻。
尽管这吻是这么的叫人陶醉,可是米小曼还是不得不赶紧推开人家。
“喂!向海川,你这是在干嘛?”
她脸红红的,一副懊恼而又害羞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个情窦初开的中学生。向海川咧开嘴,冲她嘻皮笑脸,“不会吧?接个吻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吗?”
为什么他会这么轻佻?
米小曼盯着他,感到心里微微一痛,是啊,他本来就是花花公子啊,就连跟女人上床都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吧。自己越是在意,就越是助长了这种人的气焰啊。真是可耻。
“对不起,我不是你平常接触的那种女人。”米小曼转过身,开始大步地走。
“我平常接触的女人?那是哪种女人?”
向海川跟在她背后问,声音还是那种轻慢的语气。
米小曼说不上来。
漂亮?性感?热辣?总之是跟自己截然相反的类型,所以他刚刚吻她,一定是在耍她。
真是叫人伤心,为什么光是想像那种女人的画面,就觉得嫉妒起来。
米小曼恨恨地顿住脚,转过身,刚想冲向海川大骂一顿,结果看到的向海川的脸,却已与刚刚所见的大相径庭。
就像小孩子丢失了他最最心爱的玩具一样,向海川此时眼中的寂寞,心痛,和一种想把自己深深退入到孤单的角落里的神态,揪痛了米小曼的心。
米小曼刚想向他走过去,可是他的手机响了,于是米小曼只好等着他先把电话接完。
可是——
接完电话后,向海川连走都不肯向她走过来,只挥了挥手对她说,“米小曼,你可以下班了!”
回到家,和小碧一起吃火锅,吃着吃着,米小曼又在地上打起滚来。
小碧以一副“真是败给你了”的表情拍着桌子大叫,“妞儿,你又失恋了吗?”
米小曼说不出话。
她的心又慌又痛,就像那里面有口大钟在当当当地用力敲着似的。
下午被向海川吻过的那个地方到现在还在持续的发烫当中。
她突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天啦!她恐怕是又要恋爱了。
伯爵会所。
vip包厢内,一幅活色生香的浮士绘正在上演。
四五对年轻男女正在包厢的各个角落——墙边、沙发的角落、窗台或是直接就在铺着长毛地毯的地上,大胆亲热着。室内放着嘈杂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烟雾。女人们□着她们雪白的大腿和丰满的胸部,任由男人们俯在她们身上肆意的侵略。接吻时发出的口水的声音,肉体在交缠中发出扑扑的声音,女人的娇喘,男人的浪笑,色欲的味道密密地交织在漫空的烟草的焦香味里,迷乱,□,一片空虚的闹哄哄。
向海川叉着双腿仰靠在沙发上。
他头发散乱,眼神迷茫,身上的衬衫敞开着,□着他瘦但是很结实的胸膛,他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女人,两人均衣着暴露,且表情放荡,正用她们充满挑逗的手在向海川的身上上下游走着。
向海川的嘴角叼着一只烟,却没有吸,只是任由烟雾像根扭曲的细线在他面前飘上来。
一个只穿黑色三点式的红发美女正随着音乐在他面前舞动着,一边自我陶醉地媚笑,一边拿眼角挑逗他,手上自摸的动作透出浓厚的□的味道。
向海川岿然不动。
白色的烟雾从他脸的一侧升上来,令他的眼睛有些刺痛。
他的脑袋乱哄哄的,还在想着下午和米小曼接过的那个吻。
怎么会吻她的呢。
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类型。
可是嘴唇到现在还是麻麻的。
他想到这儿,烦燥地啧了一下。
右手边的那个女人这时抬头冲他娇媚地一笑,“怎么了川少,心情不好吗?”
不问倒还好,一问向海川终于发现到这该死的女人竟然已经把手侵入他的领地,他靠了一声,“滚!都他妈的给我滚!”三两下他就把他身边的两个女人全都轰走了。
“怎么了,小川川,不对你的味口啊?要不要给你重新换两个?”
说话的这个人是关若飞,向海川的大学好友、室友兼死党。
关若飞是本城著名的三大阔少之一,浪荡公子一名,今天下午才跟他新泡的马子从夏威夷回来,得知向海川来了他地头工作,一下飞机就赶来见他了。
同向海川一样,关若飞也长着一张堪称妖孽的脸,一双眉目含情的桃花眼,一旦笑起来,没几个人能够抵挡。他抛下他手中的女人向向海川走过来。
“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女人的?”
向海川冲他发泄不满,低头把衬衫敞开的领口随便地扯了扯,再抄起茶几上的酒杯仰脖灌下去。
关若飞大笑,一边点起一根烟一边信步走到向海川身边坐下。
“哦!这可新鲜了!话说你川大少爷什么时候身边离得了女人的?”
向海川抬腿一踹。
“滚!别把老子说的跟□狂一样。”
关若飞躲也不躲,只是哈哈笑着,还拿手搓了搓向海川毛茸茸的脑袋,“你啊,□狂就不是,痴情狂倒说不定。”
“去死吧你!”
向海川呼地喘了一口气,把脑袋搁在沙发靠背上。
忽然的,他想起多年前的一个夏天,他和关若飞一起坐在宿舍的窗台上,一边抽烟,一边看楼下经过的女生,并且对她们评头论足。关若飞有一种本领,能通过女生的外表,分析出她们的本质。就好像他有一双透视眼似的,但实际上只是因为他接触过的女人实在太多了,见的多自然懂的多。
他对付女人是很有一套的。
从高中起他就是个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进了大学,更是变本加厉。在他眼中,女人只分两种,一种是可以一起上床的女人,一种是他不想与之上床的女人。他总能找到各式各样漂亮而又有丰韵的女生和他在一起,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不管是年轻懵懂的还是成熟有经验的,得到女人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而向海川呢,那时却是一个连初恋的滋味都还没尝过的童男子,几乎连女生的小手都没拉过,更别提性事,因此关若飞教他,以后破处的话一定得找个熟女,因为那种女人才够劲儿,而且玩了以后也不麻烦。
关若飞讨厌麻烦,他喜欢的女人,一定是要不麻烦的。
“总之搞定女人只用两招,一个钱,二是谎言,不管是交往,还是分手,通通都可以用这两招搞定。”
向海川不相信。
“总有聪明的女人不会相信你的谎言,也总有不贪财的女人不肯接受你的金钱。”
关若飞大笑,拄着腮问他,“那你说女人相信什么?”
“感情!真心喽!”
那时的向海川热情,冲动,一心认为只要用真心就可以感化一个女人。
关若飞捧腹大笑,之后就拍着他的脑袋说,“孩子啊,你还需要磨炼。”
在关若飞的眼中,女人都是很贱的,你越是表现出自己喜欢她在乎她,她就越是瞧不起你,把你踩在脚底下,对于这种看法向海川起初是不认同的,可是后来,事实证明姜还是老的辣。
想起过去,让向海川感到胸闷,像是一块陈年的大石积压在那里,让他喘不了气。
“好闷,”他吐口气,站起来说,“我出去透口气。”
向海川走出包厢,靠在墙边,伸手压了压隐隐作痛的胃。
脑袋里的某种欲念,在此时背后的嘈杂声消失之后又一次冒了出来。
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了手机。
手指几下的跃动之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串号码。
然后他把手指放在了绿色的拨通键上。
作者有话要说:尼玛,纯真的一渣。。。
陌生!
向海川很久都没有按下那个号码,直到手机屏幕无声地暗了下去,他的脸,也跟着暗了下去。
胸口涌起一股微微的刺痛。
带着一种自责的表情,他眉头一皱,正想收起手机的时候,手机忽然又响了起来。
“喂!向海川!你是个混蛋!”
听筒里传出的是米小曼的声音。
在这种时候莫名其妙地接到她的电话不说,还莫名其妙地挨了骂,向海川只觉匪夷所思,他刚想骂回去,忽然又听到米小曼说,“真是太过份了,居然把我米小曼看成是那种随随便便的女人,向海川,我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戏弄我,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向海川的表情微微一滞。
接着他就笑了。
他说,“米小曼,你喝醉了吧?”
“我,我才没喝醉。”
才怪!“真的没醉?”
“谁醉谁是小狗!”
“那好,那你来见我吧。”
“靠靠靠!”米小曼骂道,“向海川你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现在是下班时间,我可以不用听你使唤的!”
向海川说,“我没在使唤你啊,我是说,米小曼,我想见你。”
挂了电话后,米小曼傻眼了。
她问小碧,“刚刚我在跟谁通电话?”
小碧一脸忍俊不禁地看着她,“好像是向海川。”
米小曼疯了。
她哇的一声丢下手机,冲进卧室,用棉被把自己羞红的脸整个地埋了起来。
小碧追进来,站在床边,一脸奸笑地拿脚踹了踹米小曼的屁股,“喂,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啥时候跟向海川搞上了,啊?”
“才没有啊,我吃饱了撑的啊跟那种渣男搞上?”米小曼掀开棉被大吼。
小碧俯身过来,用一种探照灯似的眼睛冲米小曼的脸上看下看,接着她噗哧一笑,“骗谁呢你!一看就知道在撒谎。”
米小曼痛苦地嚎叫了一声。
苍天啊,大地啊,老天为什么要让向海川这种妖孽存在啊!
米小曼当然没去赴向海川的约。
结果第二天早上才六点钟,向海川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米小曼,我的早餐!”
靠啊!向海川你是老人家吗?还是从古代穿越来的啊?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哪个有在早上六点就要吃早餐的啊!
可心里纵有再多抱怨,米小曼嘴上也不敢有半点违抗之意。
“是是,我这就来,马上来。”
忍气吞声地挂上电话,再咬牙想一想,接下来最多再忍耐个一个礼拜,就可以送这个佛祖回老家了,哼哼哈哈,米小曼对着大脑中意淫出来的向海川的俊脸拳打脚踢。
米小曼开上她的小qq以风一样的速度抵达了向海川的家。
门铃按了半天,那位佛祖才来开门。
而且开口就骂:
“米小曼你个小乌龟,为什么每次都那么慢!”
靠啊!
老娘我都快超速了啊,摄像头表示几次要按快门了啊,还慢?
“是是是,对不起,下次我尽量再快一点。”
“快去做饭啦,我快饿死了!”
“是是是,我这就去!”
米小曼在厨房里挥舞菜刀铛铛铛!
胡萝卜?不不不!那是向海川的脸!小白菜?nonono!那是向海川的身体!全部都切碎!放进沸水里,煮,滚,炖,再让他自己一口气喝光光!恶——
虽然好邪恶,可是也好爽啊,哇哈哈哈——
洗漱完毕,坐在餐桌前,向海川懒洋洋地问端上早餐的米小曼,“这是什么汤?”
向海川一锅汤!
差点就说出口了,米小曼顺顺差点闪到的舌头,堆起一脸假笑说,“杂菜汤啊,虽然看上去很清淡,不过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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