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他往酒店走去。当他一进入里面,就已有不少女人点名要他作陪了,在与几位娇贵的小姐打情骂俏一番後,也不知为什么,他的心竞渐渐浮躁了起来。
为何在看见她们那一张张的笑容,就会让他想起刚刚那个大胆说为他动心的小女人呢?
妈的!
他索性拿起桌上的酒,大口畅饮了起来。而後他转移到另一桌,也一样不说话地猛喝酒。
「阿飞呀,你干嘛老顾著喝酒?我今天肩膀绷得紧,来帮我按摩按摩。」这一桌是位贵夫人,可能是从老公那儿得不到温暖,进而跑到酒店找寻她要的刺激。
而胡乔飞便是她每每来此必然会找的男人,因为他按摩的技巧一流,往往按得她通体舒畅。
胡乔飞勾唇一笑,站超身走到她身後,为她按摩著。「对不起,今天我有点心神下宁。」
「哦,和女朋友吵架了?」她闭上眼,享受著他指尖压在肩头的快意。
「我哪有女朋友?」他失笑。
「少来了,我刚刚进来时就听见有位小弟说……说什么你的女人找到了。」她回头笑睨著他。
胡乔飞按摩的手一滞,沉声又问:「你真听见有人这么说?」
「对呀,下过好像是什么机密一样,两人交头接耳的,还说……说要去通知强尼。对了,听说强尼离开了,他们都想跟著他过去,而你们这家酒店也换人经营了是吗?一
「换人经营?」他怎么不知道。
「怎么,你不知情?连你这般大红人也不清楚吗?」瞧他这反应,她看出他是被蒙在鼓里。
胡乔飞心下一惊,眉头紧紧蹙起,「你稍等一下,我去去就来。」
他冲到门口,果真不见经常围堵在那儿的强尼。
这时候小林朝他走了过来,在他身後轻唤了声,「阿飞。」
「小林?」胡乔飞闻声回头。
「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小林左右看了下,便把他拉到一旁隐密的小房间内,「你知道强尼离开这里,而江老板也把这家酒店顶给了胡策吗?」
「什么?这是哪时候发生的事?」胡乔飞震愕不已,原来这些全是真的!
「前两天。」小林压低嗓音又说:「我为了生存,可能会留下来为新老板做事。看在平日你曾保护我的份上,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什么事?」
「听说胡策要见常跟你在一块儿的那位陆小姐。强尼已查出她的住处,现在正带了人去找她,而且已经得手了。」小林不停看著外头,就担心被人撞见。
(bsp;胡乔飞双手紧紧一拧,指关节不时发出噼咱的声响,脸上出现的净是愤懑的线条,接著不再多言地转身就走。
看著他离开的小林直为他祈祷,希望一切还来得及呀。
bsp;当陆盈回到住处门外,就见强尼站在那儿等著她,还开门见山地说有一位胡先生要见她。
当弄清楚他口中的胡先生是胡乔飞的大伯父之後,她反倒主动随他前往,最後在一间大房子里见到了胡策。
「喂,你真是阿飞的大伯父?」她有些怀疑地看了看这里的上等摆设与气派的装潢。倘若阿飞真有个这么有钱的大伯父,何苦去干牛郎呢?
「没错,我就是。」胡策挪了下老花眼镜,仔细看著她丰富的脸部表情,「不过若说得详细点,我应该是他的堂伯父,」
堂伯父?!这倒是牵得远了些。
「难怪你过那么好的生活却任他自甘堕落。」她不屑地撇嘴说著。
「你不知道他的确实身分?」胡策倒是难以置信,像胡乔飞这么有名的年轻商业钜子,应该是没几个人不认识的呀。
「他除了当牛郎、卡车司机兼搬运工之外,还有什么身分?」若他真还有其他身分,她只好祈求不会有比牛郎更撼动她的了。
「胡氏集团听过吗?」胡策半合著眼问。
「胡氏?!」她的柳眉一蹙,「好像听过,打从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了。老板……老板好像是叫胡笙,瞧,我没说错吧?」
「胡笙是他的亲爷爷。」
胡策这句话像是一阵闷雷重重地打在她心上,令她整个人瞬间呆愣住了。
「你骗人的吧?」既是如此,那他是脑袋秀逗了吗?还是想玩免费的女人,才找这行当副业?
「我没必要骗你,确是如此。既然他瞒著你,就表示你在他心里没什么分量了。」
这话狠狠的灌入她耳中。没错,她对他而言不就是这样吗?除了让他厌烦外,根本没有任何分量,一点点也没有。
蓦然她想起上回两人在亲热时,她亲眼瞧见一条垂挂在他颈项的白金链坠,上头刻著的「hs」,不正代表著「胡氏」!
原来他的身分背景这么硬,而她简直就是马不知脸长,硬要去配人家,难怪他会对她说出那么狠的话。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一定是我说中了。」胡策拍了拍手,结果走进两个男人,「你既然在他心目中没有分量,那你活著也没意思了对吧?」他的话吓了她一跳。
她往後一退,直瞪著眼前两个彪形大汉,「你想杀我?你……你真敢杀人?」
「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杀个人算什么。」他一副无所谓的语气,接著转向那两个人,「还不动手?」
「等等,你们总得让我留句遗言吧。」她深吸著气,不停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
「你去跟阎罗王留话吧!」他们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两个男人立即冲向她。
学过几招防身术的陆盈矫健的闪过,可是接下来就不妙了,她似乎激怒了他们,被他们以蛮力箝住她的身子。
她强硬地抵抗著,伸手一抓正好抓下其中一人的头发,见机不可失,她默默念起咒语。
接著怪事发生了,本打算对付她的两个男人彼此竟然变成了对打的激烈局面,这一幕让胡策看得目瞪口呆。而陆盈趁这空档飞快溜了出去,就在大门外与胡乔飞撞得正著。
「你没事吧?」胡乔飞没料到她能平安走出来,刹那间他紧紧地拥住她,像是失而复得般地珍惜著。
莫名被他揽进怀中的陆盈嘴角不禁上扬,他还是关心她的,她在他心目中应该还是有分量的。
(bsp;不巧的是,突然有一群人从里面跑了出来,直对著陆盈喊道:「你是妖女,居然会巫术!」
「谁会巫术,你们别信口雌黄。」她恶狠狠地瞪著那些人。
「不管你会不会巫术,今天我们要杀了你!」说著他们竟朝她举起枪,就在扣下板机的瞬间,胡乔飞立刻掩倒她,手臂为她顶了一枪。
「杀人啦……杀人啦……」路人瞧见立刻惊喊出声,却让开枪者顿时慌乱不已,纷纷先行逃逸。
「阿飞,你怎么了?」她看著他身上流下的血迹,吓得顿然失措。
几秒後她找回冷静,立刻拿出手机叫了一一九,而後抱紧他不停喊著他的名字,直到救护车来到将他紧急送医。
bsp;医生为胡乔飞动手术取出弹核,而陆盈则经过警方不停的盘问。到现在已是大半天过去了,她早已筋疲力竭。
见他仅是伤著手臂,人是平安无恙,令她宽了心。
可这男人就是不听劝,明明医生要他留院观察,他就是不肯。而她这个被他救的人为报恩,也只好跟著他回家了。
「你实在不用跟我回来。」到了住处,他竟然又跟她说这种漠离的话语。
「你又来了。」她现在可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怎么说。
她心里明白,他只是嘴硬而已,若真对她没好感,也不会舍身救她。
她将他扶到椅上坐好,「你也真是,为何不待在医院呢?」
「我是为你著想。」他转过脸看著她。
「为我?」她指著自己,疑惑地反问。
「你不是害怕医院的药水味,不喜欢医院的医生冷漠的表情吗?」他拿她说过的话堵她。
「话虽没错,可你比较重要啦。」她噘起唇,「你都为我受伤了,我如果还以此拒绝留院,还算是人吗?」
「我并不是为你受伤。」胡乔飞敛下层。
「什么?」
「如果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不允许对方因为我而受到伤害,会尽全力去保护对方。」他僵起背脊,吐出的话很伤人。
「听之下,陆盈傻住了。
她怔仲地看著他那张冷硬无绪的表情,小脸随之颓丧地垂下,半晌不语。
「你怎么了?」见她这样,他竞厌恶起自己的无情。
「没事,你一定累了,快去睡吧。」她佯装不在乎地抓住他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臂,将他带进房间。
胡乔飞转过身,「我不想睡。」
「那你就躺一会儿,我去帮你弄些东西,你一定饿了吧。」她虽笑著,可脸上却带著抹形容不出的黯然,「放心,我手艺可不错哦。」
她离开後,他坐在床上重叹了口气,想著她方才那失落的表情,为何他的心口会扯痛呢?
或许是受伤时流血过多,他身体虚了些。而床铺的温暖,让他在不知不觉中睡著了。
当陆盈端了面进房,看到的就是他倚在床头沉睡的脸。 本想将他扶下躺好,可又伯惊醒他,她只好坐在床畔定定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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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你的嘴总是要那么毒,总是要这么不留情面的伤我心?」她极小声地问著。「你到底是谁?真是一位扬名国际的大总裁吗?」她心头有种不安定的感觉。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突然瞧见他肩上有一根落发。
对了,她何不以咒语来问问水晶球,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样的过去?如此一来,她或许可更容易走进他心里。
主意一定,她小心翼翼地取下他肩上的发,再以棉花沾了下他尚留在手臂上的一丝丝血渍,而後退出房间来到客厅,将它们摆在桌上。
接著,她拿出藏在衣内的项链,底下垂吊著的小玻璃珠便是水晶球。
她将胡乔飞的血擦在上头,再用他的头发吊起它,嘴里开始念念有词,一面观察里头流转的影像——
随著那一幕幕的片段划过眼前,陆盈的小嘴也愈张愈大。
没错,他就是「胡氏集团」总裁,在他主掌期间,「胡氏」的业绩可说是蒸蒸日上。至於胡策则从他接任开始便一心想将他拉下台,因为胡家除了他和年迈的胡笙之外,胡策是唯一的继承人。
偏偏胡乔飞在任期间做得太好,股东们全部支持他,让他想扯他後腿的机会都没有。於是他便狠了心决定一下做、二不休,找了杀手取他性命。
但万万没想到,当时胡乔飞正和女友凯琴在餐厅用餐,杀手一个失误却要了凯琴的性命。
就此,他震怒、他震惊,变得落落寡欢、成日黯然神伤,过了一阵子後他竟然自动卸下总裁职务,甚至远离家门跑到工地打工、做苦力、卡车司机,甚至做牛郎来麻痹自己。
看到这儿,她已无力地垮下双肩。
校长当初是故意不肯说清楚的吗?他可能怎么也想不到这次的考验,会让她失去好多好多自在的心情,因为她已遗落了心在胡乔飞身上呀!
原来他真有女友,而且她还为他而死,难怪他会这么伤心、这么难过,难过到失心丧志,难过到放逐自己,任她怎么说都没用。
唉……为什么他要这么做?难道他爱那个叫凯琴的这么深,所以这种沉重的痛他永远也无法忘怀?
而她又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走出这片阴影,接受她呢?
bsp;胡乔飞蓦然从睡梦中惊醒,发觉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慢慢地,他想起自己为了救陆盈而受了伤,也进了医院动了次小手术,接著是她将他送回家中。那她现在人在哪儿?该不会回去了吧?
迅速走出房间外,他赫然瞧见陆盈就躺在外头沙发上,窗子大开,她身上却什么也没盖。
他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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