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日报》在头版头条,登载了j省大张旗鼓地开展整顿行业不正之风的工作,并且加了评论,认为只有像j省这样真正地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彻底地解决某些系统内部的不正之风,我们的经济建设才能取得更好的成绩,才能更加紧密地把党和人民的利益,牢牢地绑在一起。只有这样,也才能更好地解决干群之间的关系。否则,长期以往,昔日鱼水之情的关系,必将会演变成为水火不相容之势。
一九八三年十一月,中共中央在全党上下开展了声势浩大的“整党”工作,这次整党工作按照中央的安排,要从中央到基层,自上而下、分期分批地进行,特别强调这次在这次整党过程中,党的各级领导干部要以身作则,经得起任何考验。这次整党不许走过场,必须走群众路线,衡量一个党员是否符合党章规定的标准,主要看他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的表现。在这次整党过程中,始终都要着眼于提高广大干部的思想觉悟。。。。。。
j省的“整顿行业不正之风”,与中央后来的“整党”,在一些观点上不谋而合。并且在时间上比中央还早行一步,这样就使j省一些消息灵通人士开始浮想翩翩:首先在j省提出搞这个整顿行业不正之风的提议者是省委常委渠月莲,难道说她已经得到小道消息,预先知道中央要提前开始这样的举
自己也在j前之显耀。圈内地人是都知道的。虽说老人已经走了,可他的那些老战友、老部下,却都健在,而且都还占居着很重要的岗位呀。这个举动说不定是为渠月莲在j其实这次整顿,只不过是由一个小山村而引发的。
不过。令吴永成始料未及的是,随着全面整顿行业不正之风和整党地开始,由省以下。为了表示对这两方面工作的重视,各家纷纷成立了“整风办”(整顿行业不正之风办公室)和“整党办”两个临时机构,吴永成却知道,那个临时机构“整风办”经过不到十年的演变,已然成为后来令不少行业闻风丧胆地“纠风办”(纠正行业不正之风办公室的简称)这样一个常设机构。
不管怎么说,反正凭借这个整顿的东风,鱼湾村的那个中外合资红枣加工厂顺利地完成了一切基建工程,只等一些从国外进口的包装设备安装调试完毕。就可以正式投产了。(国内此时的包装设备还处于土、苯、粗的阶段,要想把产品直接打入国际市场,包装这一关必须得跟上,否则别说你的价位上不去,就是连人家地海关也进不去!这一点吴永成在电话里和马林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港方也是这个意思。)
村里加工厂的事情是顺利了,可吴永成在为三姐和李琴两家的孩子联系上学的事时。遇到了一点麻烦。他原来想得太天真了,以为即使户口不在本地,可只要掏几个借读费。即使出个高价,也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更何况他还披着一张省委办公厅地虎皮呢(虽然他不准备用虎皮来吓唬人,但只要亮明身份,也应该有个“虎皮”效应吧!)。谁知跑了几家托儿所,人家首先就要他的户口薄,没有户口薄一切免谈,根本就不和你谈什么借读费地问题。也就是说这就不是钱能解决了的事情。
没办法,吴永成只好试着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证,病急乱投医,看能不能作用。在双手给人家递上工作证地同时,心里却暗自鄙视了自己一把:自己平时最恨这种狐借虎威的做法,可现在也是实在没法了,唉,这都是让现在这个不合理的社会教育制度逼成这样了,凭什么农民的孩子们,就不能和城市里的孩子们一样,享受到高质量的教育水平呢?国家教育的不均衡发展,直接导致了农村发展的滞后性。
可人家省城里的老师见多视广,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甚至连他的工作证也没有接,嘴上还是一点松动也没得商量:“别说你是省委办公厅的,你就是省长,我也没有办法呀。市里面下发的文件要求就是这样规定的,这个你也得理解我们呀!要是大家都像你这样,没有户口,就到处跑着上学,咱们哪有那么多大的地方呀?!除非你是省长,让市教育局先把他们的那个文件给改了,我二话不说,就把你所说的这两个孩子都收下。你说怎么样?!同志啊,现在全省、全国都在整党和整顿行业不正之风,你又是从省委办公厅出来的,在这个节骨眼上,更得以身作则,可不能逼着我们犯错误呀!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几句话,说得吴永成脸红脖子粗狼狈而逃。
这种有钱也办不成事情的事,也只有那个年代才有可能发生。特别是在一贯以认真出名的教师身上。
吴永成实在是一筹没展了。好在她们两家的孩子还小,吴永成跟她们说的也是明年的后半年,才帮助她们来这里上学,否则真要马上丢大人了。
唉,只能慢慢地一步一步再说吧,反正还有时间,以后再看时机吧。不过,走正常的渠道办这种事情,肯定是行不通的,要变革这种不合理的上学制度,起码十年以内是没有指望的。除非他吴永成能立刻在短短的几年时间内,跃居一省的最高长官,或者是国家教育部的一部之长,否则,这种城乡教育差别的不合理体制,是难以撼动的!
当然,还有一条出路,那就是想办法拼命挣大钱,等十年以后,国家允许社会力量参与办学了,他自己建一所现代化的私立学校,高薪聘请全国各地的特优教师汇集一堂,取消门槛之争,没有户口限制,有多少孩子想读书,都可以进来。他记得在他前生的时候,到了一九九三年,国家才会允许社会力量参与办学的。可是要想实现他心中的那个梦想——让所有农村的孩子们,都能接受和大城市里的孩子们一样最好的教育,那得花多少钱哪,盖多少学校呀?!!
别梦想了,还是琢磨着干点实际工作吧,空想是盖不起罗马城的。但愿“我的未来不是梦”!那就只能认真地珍惜每一分钟了。
吴永成自嘲着摇摇头,离开了这所托儿所。
“吴永成吗?你猜我是谁?什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你是不是皮有点痒了,需要我过去给你挠一挠呀?!啊!老实坦白,是不是这一段时间,你在那边又找到谁家的千金,起什么歪心眼了?!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敢背叛我,我马上飞过去,掐死你!对了,我和你说一件正经事吧,我听说你跟着的那位省委常委可是有点不简单哪,最近可能要望上升一升啊,你的运气不错呀,说不定也能沾点光,看来你的眼光还是蛮准的嘛,咱们班的同学里面,闹好了,我看还是你比别人还要早点进步呢,我在这里就提前恭喜你了。。。。。。”
第三卷 崛起 第十九章 是升了还是降了
来电话的正是吴永成的女朋友冯霞。
自从学校分开以后,他们两个也有三、四个月没有再见面了。只是吴永成通过郭勇那次回来,知道了冯霞毕业后分配的工作单位以后,抽时间给她去过几次电话,电话里,更多的时候,也是冯霞在喋喋不休地说,他在静静地听。有几次几不清由于什么闲话,因为冯霞的任性,让吴永成说了几句,恼得冯霞当时哭着就摔了电话。
其余时间则因为工作太紧张,也就疏于电话联系了。而冯霞不知道什么原因,也很少打来电话,也许是彼此间工作都很忙的缘故吧。也许是联系不方便,那个时候,是还没有手机、bb机此类十分方便的通讯工具的。吴永成也没有顾得上仔细琢磨这件事情。
“你说,你这人是怎么一回事呀?我不给你打电话,你就不理睬我了?这还没怎么着呢,你的脾气咋就这么大了呢?”电话里还是传来冯霞不依不饶的声音。
“哎,我正在上班哪!你有事没有啊?一会让领导看见了影响可不好啊!要是没事的话,我下了班给你打过去好吗?”吴永成以为冯霞是在撒娇,急忙提醒她。这会的上班可不比十几年以后的拖拖拉拉,纪律严着呢,更何况这是在省委常委的办公室里啊,万一让别人看见省委常委的秘书上班时间,和人打情骂俏,那成何体统呀??!
“喂,你拽什么拽?就你是一个上班的吗?别以为就你是一个领导的秘书,本小姐现在也是t》》你低吧?!你别在我面前摆你那省委常委秘书的臭架子。嘿嘿,那一套在我面前不灵!说,这几天你想我了没有?是不是又找到新欢了?恩?你这个臭陈世美!老实坦白。党一贯地政策,你应该是知道的嘛!”冯霞亦真亦假步步进逼。
这个冯霞还真是让吴永成现在感到有些头疼了。说轻了不管用,说重了干脆哭闹成一团,楞说他在j省有了新的女朋友了。把她这个旧人给甩了,威胁着要给他们的省委书记打电话,整他一个新时代地陈世美。好象就是爱得深,所以也就惦记得紧的样子。
“好我的姑奶奶,现在我真地有事,一会我给你回电话。好吗?”吴永成压低声音央求对方。在他的心里,一直就隐隐约约地觉得他和冯霞之间,好象在隔着一层什么东西,直觉告诉他,他们两个绝对不会是十分合适的一对。
他在学校里地时候。与冯霞在一起,自始自终就是只有一种好感,而没有前生所经历的那种初恋时的热血沸腾、心惊胆战的感觉,始终好象一锅没有烧开的温吞水一样,平平淡淡的。就找不到恋爱的味道。他自己私下也寻找原因:或许是自己前生已经经历了太多,心态已有点过于成熟的缘故吧。
他看冯霞。更多地时候,是用长辈看晚辈的那种目光,宽容、爱怜。说话有时也是用一种哄小孩的语气。
但自从那夜在军营里。和冯霞有了那层突破实质性的肉体关系以后,他就经常告戒自己:不管怎么样,他绝对不能对不起这个姑娘。人家一个娇生惯养的高干子女,能拉下脸面,主动追求他一个农民地儿子,不用说别的,就那种舌出一切、“毅然献身”地勇气,他也是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宁可冯霞负我,我必不负冯霞!”这也是吴永成对冯霞的原则。实在没有办法,那就只好委曲求全了。但要是遇到大的原则问题,那就得认真考虑了。比如说对父母地孝敬等。
可刚才电话里冯霞说什么、她现在已经是tj了。好家伙,看来啥时候也是朝里有人好做官呀,近一段时间没有怎么联系,她一个刚毕业的黄毛丫头,不到半年,就一跃而起成为tj市的“第一秘”了!她老妈的能量也实在是不小啊(冯霞的父亲是肯定不会这么干的,夫人出马倒是最有可能)。这么看来,冯霞也是真和郭勇的母亲呕上一口气了,非要做渠月莲第二、立志当个政坛女强人了!
吴永成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的心气也太高了一点吧!
“喂,吴永成,不跟你逗了,我跟你说正经的吧,我最近听我们的书记说,这次省的那个整顿行业不正之风的工作,在中央可是出足了风头。中央的领导在省部级领导吹风会上、表扬你们的省委书记时,你们的那位罗书记却把功劳都记在了你跟着的那位女常委身上,说她具有高度的政治责任感,对人民有着很深厚的阶级感情什么的。一下子,你们省的郭常委也就成为了大会的焦点人物。我看,没准用不了多长时间,她就会被中央重用的。要是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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