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去年生了一个小子。今年夏天他婆姨把孩子抱出来,他见人家孩子白白胖胖的。就逗人家孩子让叫他爷爷,石头家婆姨红着脸说:‘错了、错了,应该叫您老爷爷的。’你说说,你爹办地这事荒唐不荒唐?!他
说我呢?他现在见了人家石头家婆姨抱着孩子,臊得敢去了。”
吴永成听着父母一来一往有趣的调侃,感觉到了一种家的亲情的温暖:哪家的老人也是这样啊,儿女们小的时候,担心他们的衣食温饱;大了的时候,又为他们的婚嫁大事操心。不管孩子们以后到了什么年龄、社会地位成了什么状况,在他们的心里。孩子们地身上有他们永远操不完的心。而他们很少考虑到自己。
吴永成的家境目前在村里也算是个上等富裕户了,这几年光枣树的收入,就达到了十几万元,加上喂鸡、喂猪和省城的那个贸易公司的分红,也快二十万元了,这连不算在村子里那个红枣食品公司的大股份分红。放眼全国的普通老百姓的收入,应该也打不下马来。可是两位老人却始终节衣缩食,舍不得乱花一分钱,吴老汉一年四季就是提着个旱烟口袋,别说现在时新的过滤嘴香烟了。就是不带把地纸烟,平时里也舍不得抽。儿女们孝敬的带嘴香烟,也只是来了客人时。用来招待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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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地这几年挣的钱,除了吴永成鼓动拿出来一些搞了公司投资以外,其余的都小心地扎成一把一把的,藏在家里的某一个角落。他们不相信银行和乡里的信用社,觉得还是放在自己地家里最保险。当然这里面也有怕露富地心理。
吴永成和他地几个姐姐们也劝过老人们几次,让他们不要苦了自己。该花就花、该吃就吃。老人们总是笑着说:“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每天白面、大米地,还要咋?人嘛。要知足,可不敢造孽。”在他们的眼里,过于消费就是不懂得珍惜,就是造孽。
吴永成的爹爹却另有打算,他和吴永成、吴永成的妈妈两个人就私下谈过:“当官不管到了什么朝代,总是没有咱老百姓种地稳。我祖爷爷那会儿当的官就不算小了,吏部尚书啊,那也是当朝的一品大员,可说个倒塌、就倒塌了,到了我的爷爷手里,家里穷的时候,连锅也揭不开了。
种地、当农民,不管到了哪朝哪代,只要你交纳了人家的皇粮国税,日子虽然过得紧一点,可总有你的一口稀饭、能填饱肚子。五儿呀,现在国家的政策好,咱家也挣下一些钱,我娃也有出息,成了国家干部。可说不定这政策什么时候有个变化的,你在外面一不小心栽个跟斗,这些事情咱们都要预防着点。古人不是有一句话,叫‘未雨绸缪’嘛,就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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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们想着长远着呢!
吴永成当时不由得对这位老人肃然起敬: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眼光见识,就是不同凡响。这也是多少年来,老人们几辈子积攒下来的人生经验、人生阅历啊!
的确,政治风云变幻无常,官场上没有不倒的常青树,只有你方唱罢我登台、风水轮流转的局面。
可他这会儿雄心壮志尚未实现,虽说也承认老人讲的是至理名言,可穿越重生了一次,官场初亮相,虽然也经过一些坎坷,总的来说,今生比他的前生还是要幸运得多,他不甘心就这么早放弃自己的理想。他认为在官场上,只要能获得更大的话语权,那就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一步。毕竟中国现在的国情还是以“官本位”为主。
省委和地、县三级领导现在又给他压上了更重的担子,吴永成他心里也明白,省委顾问委员会的罗主任提出整合两个乡镇、成立一个实验小区的提议,并不是他有什么超越时空的新理念,而是他相中了自己这个人的才能,他是想通过让自己在更大的空间内,施展自己的才华,让更多的老百姓,过上像鱼湾村的村民们一样的富裕生活,使鱼湾模式起码在这两个乡镇扎根、开花、结果。
因为像他这样只有二十二,三岁的小年轻,职位已经不算低了,即使再想赋予更重要的岗位,那也是不现实的,更何况他老罗同志现在也是一名从一线上退下来的领导干部了,能给他吴永成这么大的施展空间,那也是靠原有的一些威信和德望,如果梁州地区的领导们不买帐,那情况则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吴永成重新躺到自家的炕上,眼睛望着天花板,脑子里来回不住地翻腾着:各级领导对自己现在是很重视的,给自己创造了这么好的工作环境,可供自己施展的地盘也不算小了,就看自己怎么进行具体的操作了。
说实在的,他对于领导这么大的一个单位,并没有一点实践经验,心里也没有一点底。在他的前生的时候,他最大的官,也就是当了一个小乡镇的、正科级闲散官员。没有做过一个哪怕是三、五个人单位的一把手。记得那会儿他们几个不得志的好友闲谈吹牛皮时,有的人常说;就是现在给了他一个省长,他也照样能干得比现任的要强得多!他那时倒没有这种想法,只是觉得要是给他个县长、乡镇长什么的,估计也干得也不会比别人很差。
但是到了现在,正儿八经组织上把他放在这个位置上了,他的心里却有些茫然了:这么大的一个摊子,自己下一步该如何着手呢?毕竟行政管理那也是一门科学,是通过实践总结出来的,靠吹牛、空谈,那是什么也干不成的!那压根就不是一件想当然的事情!
这是他吴永成的、第一个象模象样的地盘,也是他以后发展、立足的根据地,他得谨慎从事,万万不能第一步就闹砸了。
至于他老妈这会儿一直唠叨的娶妻生子的事情,嗨,现在那还真顾不上,古人霍去病都说:“匈奴不灭,何以家为?”,他吴永成又不是没有见过女人是个什么样?!就更不能舍大就小了!
再说了,一想起这个女人的事情,咱们的吴永成同志就头疼得厉害。。。。。。
第三卷 崛起 第六十五章 刘全富发飚了(上)
上七、八点多钟的时候,吴永成和刘全富两个人,坐记给他们留下的那辆吉普车,返回了原来的吴起镇、现在的鱼湾实验区区委会(不过,大门口的牌子还得过一段时间,等有关文件正式下发后才能挂)。
李书记临行前,担心没有人会开车,准备要把他的司机也一块留下,被吴永成谢绝了。他在省委办公厅工作的时候,就通过渠月莲的司机高全清,在交通监管部门拿到了驾驶证,至于开车的历史嘛,那就得从他前生的时候算起了,杜三儿那一年开着车到了他们村住了几天,他又开过一阵子,还让杜三儿把他们村的不少贸易公司的员工,也教会了驾驶车辆这门技能。如果要连续驾驶工龄的话开了两辈子车的老司机了。
刘全富心事重重地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他这一辈子可以说是第二次坐这种小车了。
第一次是他爹当年照应的那位中央领导的公子,在他家老爷子官复原位出山后,带着这种军用吉普车回来感谢他家的时候,他坐过一次:他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刚刚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看着这种小车特别眼馋,央求那位公子哥让司机带自己在村里兜了一圈。那会儿和这次一样,也是坐在了前面的副驾驶座上(当时县级以下的领导们坐车,都是喜欢坐前面的副驾驶座,不知道是前面的视线好。还是觉得坐在前面是一种身份地象征呢?因为当时能坐上小车,的确是很牛的,即使搭车坐一段路。)
吴永成在专注地开着车,这种老式吉普车。和他在前生开过的车,简直算得上是爷爷辈地了,从结构、配置上那简直就是有着天壤之别,而他到了这个世界曾经驾驶过的车,又是杜三儿当时开的苏联进口的伏尔加轿车,手感比这种老式吉普车也要强得多,路况他又是不很熟悉(他虽然是永明县本地人,可这段路还是第二次经过),所以一路上也不敢分神和刘全富闲聊,只是全神贯注地开车。
刘全富此时也没有和吴永成聊天的心情。他这会正在想自己的事情呢!
可以说,今天一天陪同省、地、县三级领导,给他增加了了许多新的想法和看法。首先他对吴永成有了进一步的看法,那就是这个自己的年轻领导不简单,自己根本就和他不是一个挡次的人,所以在以后地工作上,干脆就彻底打消了和他作对的心理。最让他难以平静的,就是领导们决定取消他们原来的吴起镇、合并玉平乡、建立新的实验小区这件事情。
乖乖,这个小区的区委会主任可是个副县团级待遇呀,谁要是能坐到这个位置上。在他们的这个小县里,那也算得上是一步登天、祖坟上冒青烟了。
他的耳边这会儿还回响着原来的省委书记、现在的省顾问委员会罗主任地那一番话:谁的工作做的好,组织上是不会埋没他地成绩的。这是番话不是意味着只要他、文彬、胡云珍三个人之间。谁的工作成绩突出,谁就可能成为首任鱼湾区区委会主任呢?!
恩,有这个可能。文彬的正科级比自己还早,现在还是玉平乡的党委书记、一把手,人家又是从县里下来的,论资格、阅历、根行。哪一点也比自己强;胡云珍虽说也是乡镇长一级。和自己属于同一个档次地干部。他地正科级提拔地时间比自己晚一些,说起参加工作的年限也比自己短得多。可他和吴永成又都是一个村地,上级要配给吴永成的搭档,那肯定是要征求他的意见的,所以这个胡云珍现在也不敢小瞧。竞争对手都不弱呀,不可等闲视之啊,那自己该怎么办呢??
他知道,这个进步的机会实在是千载难逢,太难得了,要是这次不努力错过了,说不定他就得后悔一辈子!
车子驰进原吴起镇政府的大院时,已经是晚上的九点多了。
此时经过一天的劳累,镇政府家在本地的干部们,都回了自己的家里,只有几个干部在办公室里不知道在干什么。见院外近来了一辆小车,有人急忙迎了出来,以为又是哪家的神仙来视察了。今天一天来了那么多的各级领导,给他们带来的震撼也太大了:吴起镇什么时候这么风光过呀??!
“吴书记、刘镇长,怎么是你们啊?这不是县委的小车吗?是不是县委奖给给咱们吴起镇了?”
“吴书记,您还会开车呀?真是多才多艺哪呀》开车难学吗?”
几个人围着县委的这辆旧吉普车,稀奇地、七嘴八舌问个不停。
刘全富因为心里有事情,问了一下吴永成镇里是否还有事情,得到否定回答以后,就急急忙忙地离开了政府大院。他得先找他老子商量这件事情去。闹不好,还得求他爹再给他出面,找一找当年的那位中央领导在j省的老部下。他当年转干的事情,就是那位中央首长嘱咐这位j省的领导给他办的,就是到了他参加工作以后,这位领导也看在他爹的情分上,给了他不少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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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呀,这人要知足啊!”当年的老贫协主席刘老汉听了他儿子给他说的这件事情,把叼在嘴上的旱烟杆挪开,叫着儿子的小名,打劝儿子:“爹当年也是看着人家娃娃怪可怜的,才出手帮了他一把,其实这也算不了什么。咱也没给人家帮上什么大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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