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换源:

第52章

作品:在腐败中成长|作者:天净沙|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05:10:54|下载:在腐败中成长TXT下载
  束空突然来了。

  元子请他上台讲几句,他显得很生气,阴沉着脸说:

  “银行的行长是双重管理的干部,这次的单方面调整不符合干部任用程序。这一点我要特别说明!这不是针对哪个人,而是要表明我的态度,提醒有的领导同志要尊重地方领导!

  “当然啦,新来的同志我是衷心欢迎的。开发区也是由我来统一领导的嘛!

  “这样也好!从此无论在峰县地面上,还是在开发区地面上,都实现了一元化领导。只是话要说清楚,既然由我来当家,当家自然就要作主,到时候别让我这个家长难堪哟!”

  贵先生感到如芒刺在身,突然涨红了脸说:

  “我们分行的态度非常明确,峰县办事处和开发区支行都是我们商业银行的,不是你的!”

  束空冷笑一声问:

  “峰县是由谁来领导的?开发区又是受谁领导的?这还需要重申一遍吗?”

  元子怕两人顶撞起来,赶紧抢断话,笑嘻嘻说:

  “你们的话都是对的,又都是错的!包括束空,你这个家长是自封的,谁也没有承认过你是家长!所以呢,既不是你们的也不是我们的,既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

  台下又是“轰”然一阵大笑。

  束空愣住了,自找个台阶:

  “元子行长会说笑话。”

  讪讪笑着说他还有一场报告,就退了。

  桑可以赶紧去送他,多少替他挽回些面子。

  返回古集的路上, 元子嗔怪:

  “高点他们一点没用,动足了心思结果一无所获!连我们,以后也是一半归束空领导了!”

  贵先生问:

  “依你又能怎样?”

  元子沉默不语,紧咬住嘴唇。

  回到客房,见高点在听香香弹琴。贵先生说:

  “天晚了,弹琴会惊扰别人。”

  香香说:

  “报答高点呀!这人真是赖皮,一定要缠住我弹琴报答他。”

  元子问:

  “高点于你有什么恩情了?”

  香香说:

  “害我的人捉住一个了。”

  贵先生既惊且喜,忙问其详。

  高点说:

  “不可外传,就我们四个人知道!情况比预想的复杂得多。我的人摸到了一点线索,但是没有执法权,又不能像黑社会那么干。辛馨当上开发区公安局长后,我们才能名正言顺地采取行动。”

  贵先生问:

  “这起案子市局不管了吗?”

  高点感叹:

  “崦嵫这地方水深浪急,我的人潜伏这么长时间还是不能沉到底下!”

  贵先生还要问,高点止住他:

  “等结果吧!等收网了再拖上岸来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乌龟王八在作乱。”

  香香怔怔望着高点,忽然流下两行泪水。

  知道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元子过去扶着她坐在床沿上。香香说:

  “到后来公孙主任都恍恍惚惚了,到处说他很后悔……

  “匡朴来说,他们司机都在议论,说公孙主任到处乱说一定要惹出大麻烦。

  “我和苏欣老师都劝不住他,他还是要乱说。

  “后来发现有人在盯住我们,所以去哪里都三个人一起。

  “那天站在半岛公园门口,一辆车对准我们就撞过来,我闪得快……他们下来把我塞进车子……”

  元子叫她别说了,香香啜泣着说:

  “也是我善于解脱,不然早就一头撞死了!”

  贵先生眼前浮现出一幅幅幻影,猛然一阵揪心的疼痛。

  元子过来扯上他:

  “跟我出去一趟。”

  贵先生不由自主地跟到她客房,元子说:

  “让他俩多待会儿。”

  贵先生叹息一声:

  “香香怎么就冰雪不化呢?”

  元子说:

  “都是你父母害的!”

  见贵先生脸上不高兴,元子拿上手电:

  “我们散步去。”

  贵先生抬腕看表:

  “都十点多了。”

  元子赌气:

  “不去我一个人走。”

  3

  两人下楼,叫门卫开了门。

  满天星斗,地上若明若暗,元子爬到贵先生背上,用手电指引他朝荒野走。

  贵先生心情渐渐舒展,喜滋滋地说:

  “有些地方的婚俗,要新郎背上新娘进洞房,我现在体会到了为什么要背新娘!”

  元子用嘴轻咬着他脖子,喷着满口香气问:

  “为什么?”

  贵先生说:

  “增强责任感呀!提醒新郎,从此你到哪儿新娘就到哪儿,因此要对她负责任。”

  元子问:

  “新娘就傻乎乎地任他背着?他要走邪路也跟上?”

  贵先生说:

  “当然啦!”

  元子晃动手电说:

  “不行!新娘应该给他指引方向,叫他往哪儿走他就得往哪儿走。”

  贵先生说:

  “那还不如找头牛来骑上,找新郎干什么?”

  元子勒紧他脖子:

  “你恶心不恶心啊!”

  贵先生呼赤呼赤喘气,元子这才下来。

  走到一片油菜田旁边,见有一座草屋。贵先生说:

  “放养蜜蜂的人开春就挑了蜂箱来住,花谢了再挑上蜂箱赶住别处去,他们是真正的追花人。”

  元子叫:

  “看看追花人住的房子是什么样的。”

  两人到草屋前,柴门未锁,元子问:

  “谁给他们看屋呢?”

  贵先生说:

  “我也不知道。”

  推开柴门,里面很窄,遍地是杂草,还有床凉席铺在草上。一把竹梯通向楼上,贵先生猜想:

  “晚上他们睡在楼上,这样安全。”

  下载

  两人顺竹梯上楼,厚厚的稻草上也是铺着一床凉席,贵先生躺下试试:

  “比席梦思舒服多了。”

  元子抢过来也要试。

  贵先生推开屋顶天窗样的东西,眼前顿现一方繁星,湿润的凉风吹拂进来。

  元子惊叹:

  “好舒服呀!”

  两人就一起躺下。

  贵先生忽然起身将竹梯收上来,说:

  “可别有人悄悄摸上来了。”

  再侧身躺下后,贵先生抚摩元子的胸。元子低声警告:

  “脏兮兮的,你可别胡闹。”

  贵先生嬉笑着说:

  “天作被子地是床,这种地方才不脏呢,真正回归自然了。”

  元子翻身压在贵先生身上,用温热的嘴唇堵住贵先生的嘴,岔开两腿夹住贵先生那硬梆梆直挺挺的玩意儿。

  贵先生十分冲动,元子阻止他:

  “绝对不行,这样做跟野兽有什么两样!”

  贵先生说:

  “孔夫子的娘与人野合而生仲尼,以前的人恐怕喜欢在野地做这种事。”

  元子不许他说浪话,把一张滚烫的脸紧贴在贵先生胸口上……

  猛然听到脚步声走近草屋,两人一时不知所措。

  来人撞开柴门,一个女人的声音,竟然是黄果兰: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要做!”

  一个男人胡言乱语满口酒话,是乌加义,咕咚一声栽倒在草地上。

  黄果兰用手电照了一圈,咕哝一句:

  “谁把竹梯收了!”

  将柴门关上,又搬重物来堵住。

  熄了手电,听她在蟋蟋嗦嗦搬动加义,加义在嚷:

  “你快点!”

  黄果兰抱怨:

  “你那东西不中用了,每次我正难受你就放水,不好慢慢来吗?”

  下载

  加义恼羞成怒:

  “我五十多的人能跟你三四十的人比?你骚劲太足,这么晚还要野外找刺激!”

  黄果兰说:

  “是你要做呀!”

  加义说:

  “只叫你床上做,你偏要跑野地里来!”

  黄果兰嘀咕:

  “床上做半天提不起情绪,野地里才能生出野性来。”

  加义说:

  “再生野性我要被你吸干了。”

  黄果兰浪声大笑。加义喝令她小声点:

  “纪委的人盯住我的,你就盼我给弄进去吗?”

  黄果兰嬉笑着问:

  “有纪委的人盯住,你还憋不住?”

  加义说:

  “憋半个月了,再憋下去你这骚货要上别人的床了。”

  黄果兰生气:

  “再胡说八道就伤人的心了。今晚做了你得熬着,等熬过这关再放肆。纪委的人好象就是要在你生活作风上找突破,真给逮个正着,那就完蛋了。”

  加义问:

  “纪委的人找过你?”

  黄果兰说:

  “找过多次了。我问他们,男女间就不能有接近吗?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再要捕风捉影,我告你们污损我名声!可是那些人还是要纠缠不放。”

  加义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黄果兰叫臭。加义说:

  “贵先生纪元子这两个小东西很阴险。党代会期间他俩溜开,我和加仁傻里巴叽硬顶着带人哄闹,闹出事了讨个处分谁也不出面替我们撑着,不然也不会被纪委盯住了穷追猛打。”

  黄果兰说:

  “他俩好象有人护着,你看纪委的人就不敢碰他们。”

  加义长叹一声:

  “我早就劝过加仁,防着他俩一点。后来大家都麻痹了,跟他们还打得火热。”

  黄果兰问:

  “文秀和过学工这两个靠得住吗?”

  加义说:

  “两人手头都沾上十几万,闹翻了他俩照样死路一条。”

  黄果兰感慨:

  “文秀那么羞羞答答的一个姑娘也贪财,真想不到。”

  加义说:

  “钱这东西,几个人嫌弃的?不趁乱捞几把,那是叫花子命。”

  黄果兰沉重地叹息一声:

  “捞到手也不踏实呀,随便哪里冒出一股水来就要冲得人仰马翻。”

  加义骂:

  “你这种扫帚星就是降灾难的!几个经济案件不是因为政治原因才翻出来的?束空费那么大劲,不就是要逼我让出董事长位置吗!反正那条公路快修好了,大油水不多了,看看不行我就金蝉脱壳,我们到外面混自由去!”

  黄果兰大为振奋,鼓动他:

  “早点脱身吧!陷在这当中太危险,让他们再去争斗。”

  加义骂:

  “说些废话说得我一点冲动都没了。”

  黄果兰浪声笑着说:

  “保证给你弄上劲!”

  两人蟋蟋嗦嗦哼哼唧唧一会儿就大呼小叫。

  元子颤颤抖抖,贵先生轻轻托住她,手上突然滑脱,一声闷响格外刺耳。

  黄果兰惊叫楼上有人,加义大吼着喊:

  “偷听这么多话,不能让人跑掉!”

  手电光直射楼上,黄果兰堵在门口,加义要来拖竹梯。

  贵先生见无处躲避,将元子从草屋天窗口托出去,自己也钻上来。

  在草棚里待的时间长了眼睛已经暗适应,忽然上房顶感到明亮。

  草房房檐搭在个土坎上,贵先生一手勾带着元子,纵步跨过去,跳下土坎。

  元子被弄疼了,贵先生一把扯她背上,发力狂奔。

  加义喝酒过多追赶不上,黄果兰一边追一边哭喊着央求:

  “别跑嘛,我们给两万块钱,坐下来商量!等一等……”

  见已经安全了,贵先生放下元子,犹是惊魂不定。元子低声啜泣,说这是她一生遇见的最恶心的事。贵先生回过气来,再背上元子回宿舍。

  高点与香香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