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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作品:斩赤之荆棘王座|作者:雨来不躲|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3 18:13:11|下载:斩赤之荆棘王座TXT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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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队长和艾斯德斯将军之间是有一个赌约的,但那终究也只是赌约而已,过了期就不作数了,斯比娅尚且还有一定的翻盘机会。

  但现在的情况又不同了,这二人是正式交往,足以说明队长是在认真对待这份感情。以队长的性子,一旦下定了决心,很难想象会有变心的一天。

  斯比娅肯定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对她来说,这应该是相当大的打击吧。

  “很惊讶是吧?还有让你更惊讶的事情呢!”阿罗文一脸八卦地说,“这一次可是哈维尔主动出击,一鼓作气向艾斯德斯求了婚!因为之前的骚动,艾斯德斯本来是要被问罪处刑的,也是哈维尔四方游走,甚至在朝堂上对皇帝晓以利害,这才保下了她……那个面瘫混蛋,平时都一声不吭的,一出手就是雷霆手段!实在是……实在是很有吾辈风范啊,嘿嘿嘿!”

  话说到最后,威尔不知为何,总觉得眼前副队长的脸忽然变得猥琐起来……有些欠揍。

  怎么办?手心有点痒。

  “斯比娅小姐……她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威尔最终还是忍着没有一拳肉在阿罗文脸上,但作为同伴,他还是表露出了对斯比娅此时心理状态的担心。

  “失恋而已,这是大多数人都要经历的事情。”阿罗文倒是很看得开,“况且斯比娅也没你想象中的那么脆弱,虽然她确实是个大小姐,但一定会重新振作起来的,多给她点时间就可以了。”

  “是这样吗?总觉得斯比娅小姐很可怜啊。”威尔叹了口气。

  在一旁伏案工作的兰抬起头来,大概是联想到了曾经的赛琉,他的脸上带着一丝伤感:“男女之间的事,一厢情愿的情况总是占绝大多数的,这并不是谁的错,也没有谁更可怜,这只是……一段无份之缘罢了,总要被时光淡忘的。”

  “话是这么说……”

  阿罗文扬了扬手,止住这个话题:“别说这些了,皆是一些小事而已,和帝国接下来所要面临的战乱相比,完全没有忧心的必要。”

  “战乱?为什么会提到这个?”威尔不解,“奥内斯特大臣不是死了吗?祸害帝国的毒瘤已经被根绝了,接下来应该会迎来一段很长时间的和平才对啊。”

  “你会这么想,说明你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还不够深刻啊,威尔。”兰摇了摇头,“当今的世道如此混乱,铸成这错误的又何止奥内斯特一人?他只不过是其中的代表罢了。况且每逢乱世,与奸贼一同出现的还有野心家,他们也许潜伏在帝国内部,也许藏匿在帝国外部,但差不多都该冒出头来了。”

  “奥内斯特虽然死了,但这么多年折腾下来,帝国现在亦是百废待兴,想要恢复鼎盛时期的国力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兰透过窗户望向远方的天空,目光悠远:“更何况那些人也绝不会给帝国蓄积力量的时间……因为于他们而言,若要击垮帝国,现在是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如果再晚上一些时日,便再无夺取这天下的可能了。”

  “你的意思是……”威尔顿时瞪大了眼睛。

  “战争要来了啊,威尔。”阿罗文叹息一声,“并不是小打小闹的局部战争,而是范围波及帝国全境的大规模战争……可以预见的是,像这样悠闲自在的日子已经所剩无几了,再过不久,我们都将踏上战场!”

  威尔悚然而惊。

  ………………………………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生日

  “生日快乐,斯比娅!”

  在众多之人的祝福中,斯比娅·雷吉诺德于这一年的冬末时期,迎来了她二十岁的生日。

  生日宴会的地点被订在哈维尔的家中,因为来了许多客人,大厅内的热闹程度有些不同寻常,气氛被炒得极其热烈。

  而这些来客中,除了和斯比娅一样同属于“猎鹰”的同伴之外,艾斯德斯所领导的“狩人”一众也同样在受邀之列。

  值得一提的是,斯比娅的父亲乔利在到场送出礼物之后,便不做停留地离开了。

  想来是因为作为新任大臣,确实是公务繁忙,而且这也算是年轻人的聚会,他一个老人家并不好凑热闹,照个面也就足够了。

  帝国现在的局势变化很大,因为奥内斯特大臣的死亡,再加上哈维尔与艾斯德斯正式确立关系一事,“猎鹰”与“狩人”之间的阵营对立也因此不复存在了。

  考虑到大家今后还会一同工作,相互间碰面的机会肯定不会少,所以哈维尔就借着斯比娅生日这个机会发出邀请,为的便是活络双方的关系。

  因为种种原因,“猎鹰”与“狩人”之间曾发生过不止一次的冲突,甚至还出现了人命伤亡。

  虽说大家都是军人,见惯了生死,任务中的牺牲也不应该成为仇怨的理由,但理解是一回事,彼此间想要一点芥蒂都没有,那亦是不可能的。

  面对这种情况,哈维尔也没有立竿见影的解决之法,只能期待时间能抹消掉他们心里的疙瘩。

  “谢谢大家了,我真的很开心!”

  斯比娅微笑着,脸上带着明媚的色彩,早已看不出几天前的失落和伤心了,她的怀里还抱着大大小小的礼物盒子,都是大家精心准备的。

  对于哈维尔与艾斯德斯的事情,斯比娅似乎已经释怀,但也有可能只是没有表露在外,深埋在内心深处的幽暗之海。

  哈维尔其实也清楚斯比娅的心思,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女孩的某些变化他还是看在眼里的,但也正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的缘故,在他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把斯比娅当成一个亲近的妹妹,这其中不包含一丁点男女之间的感情。

  不过哈维尔也不是很担心。

  心思单纯的女孩子,对身边某个优秀的异性产生倾慕之情,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随着年龄的增长,阅历的增加,斯比娅大概也会明白,这世上可以选择的良人其实还有很多,她完全没必要在自己这颗树上吊死。

  这是一个好女孩,她理应拥有更美好的未来。

  …

  生日宴会正式开始了。

  老管家法比奥招呼着一众佣人呈上丰盛的菜肴和美酒,大餐桌的边沿摆放着汝窑城出产的优质瓷碗和来自西方王国的水晶高脚杯,天花板倒挂的大吊顶散发出明亮的光芒,照耀在餐桌的瓷器圆盘之上,反射着鲜艳的色彩光泽。

  来客们纷纷落座,大概是受到了厅内浓烈气氛的影响,皆放开了约束,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谈起来。

  其中艾斯德斯似乎和阿罗文、玛丽卡两人相谈甚欢,所聊内容无非就是找个时间切磋一下这种武人性质的话题。

  对于哈维尔手下的两大强将,艾斯德斯是早有耳闻的。

  阿罗文跟随哈维尔一起出生入死多年,以自身强悍的剑术实力和诡诈多变的行兵之道为人所周知,那“黑狐”的名号之响亮,比艾斯德斯麾下的“三兽士”加起来都要高出一截。

  如无意外的话,就在这两年,趁着帝国兴兵镇压各地叛乱的机会,阿罗文便可稳稳坐上帝国将军的位置。

  若是运气再好一点,能够在战争中立下卓越的功劳,他甚至有机会被皇帝赐予姓氏,摆脱平民的身份,成为一名世袭贵族。

  而作为阿罗文的伴侣,玛丽卡则是在最近一段时间才开始崭露头角的,平日里也不甚喜欢抛头露面,行事低调得很,知道她的人并不多。

  但艾斯德斯却是早就对这个沉默寡言的女孩上了心,因为曾经败于玛丽卡之手的利瓦对其评价颇高,说这个女孩是他生平仅见的剑术天才,这句话勾起了艾斯德斯的兴趣。

  还记得某一次,艾斯德斯在和哈维尔的闲聊中谈起过这个女孩。

  哈维尔也坦言说,玛丽卡还有相当大的潜力可以挖掘,单论剑术天赋,甚至连阿罗文都比不上她,假以时日,她或许有机会踏入“帝国最强”这一等级也未可知。

  帝国最强,对于一个武人来说,这已经是最高级别的评价了,也让艾斯德斯真正对玛丽卡另眼相看起来。

  毕竟身为女性战士,能够达到这种水准的人物那是少之又少的,现在难得出现一个,自然是令她感到惺惺相惜。

  宴席的另一边,威尔和达伊达拉两人不知什么原因居然在拼酒较劲,盛满大桶木杯的烈酒被他们一次又一次地一饮而尽,喝得那叫个豪爽,波鲁斯和黑瞳则在旁边加油助威。

  过了一阵子后,阿罗文同样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看得他酒虫都上来了,也不嫌热闹地参和进去,然后没过多久就被喝趴下了,玛丽卡只得掺扶着他回房间休息。

  斯比娅在跟切尔茜、兰两人轻声说着话,也不知道是在聊什么话题,似乎挺开心的样子,时不时从那边传出一阵笑声。

  宴席的角落,哈维尔正陪着利瓦喝酒说话,他的表情淡然如常,没有像以往那般表露出明显的敌意和不屑一顾。

  或许曾经有过不愉快和不理解,但那终究只是过去的事情,没有必要执着不放。

  现在更重要的是,他们再度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成为了为共同目标而奋斗的同志。

  那么,该放下的就要放下,该和解的也便要和解。

  “我们大概已经有五年时间没有一起喝过酒了吧,利瓦将军?”哈维尔略微有些感概地说,“没想到居然还能再有同席的一天,人生还真是世事无常呢。”

  利瓦摇了摇头,那双因为过于深邃而显得有些苍老的眼眸里闪现过复杂的神色,其中有怀念,有羞愧,也有着一丝叹息。

  “我早已不是将军了,也没有那个资格,你……还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我知道了……那么,利瓦。”

  哈维尔微微颔首,也不矫情,继续说着话。

  “或许你还在为曾经发生的那些事情感到介意……但于我而言,过去的便是过去了,你所选择的道路,我不想深究其中的缘由,也不想探讨那条路到底正确与否,因为那些都不重要了。”

  “而真正重要的是——我们现在又有了可以为之共同奋斗的目标,我认为,这应该足够成为我们和解的契机。”

  哈维尔直视着利瓦的眼睛,目光中没有丝毫闪烁,表明他说的这些话都是真心实意的。

  利瓦微微沉默了片刻,随后洒然一笑。

  “你说得对,过去的便是过去了,放眼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两支盛满美酒的高脚杯在空中一碰,发出清脆的声响,哈维尔和利瓦皆是一饮而尽,以他们西南军区的风气,这便算是杯酒释前嫌了。

  这场宴会持续了相当长的时间,等到天上的明月拨开乌云攀爬到最高点时,才终于宣布结束,宾客们也纷纷告辞,相继离去。

  …

  时间依旧是深夜。

  凛冬的寒风在长天中呼啸而过,寂静的夜晚里甚至可以听到呜嚎的风声。

  站在宅邸的天台之上,冰凉透骨的冷风顺着衣服的缝隙钻入人体,但伫立于此的那人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寒冷似的,连打一个冷颤的兴致都欠佳,整个人岿然不动,宛若一尊寒铁铸成的雕塑。

  哈维尔默然无言地站在这里,他的靴底踩着天台光洁的地板,双手则扶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地俯瞰这座城市,良好的视点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