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厌恶着你的,他们也是人,一旦冲破了父母的界限,他们可是会打从心底恨你的呢。”我连忙打住话题,我知道我有点失控了。
邵轲看着刚才有些激动地韩西西,他清楚的看见她的眼底流动着的寒冷和讥讽,不自觉地问:“你究竟是什么性格的人?”
“我吗?我的性格是像水一样,可以放置在任何容器中可以成为任何形状,我有我的主要性格,也有我的附加性格。不要试图探听我的秘密,我的秘密是属于黑暗的。”一句话堵住了邵轲后面想说的话。
坐自行车的时候,我环住了他的腰,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微微颤了颤,也没看到他扬起的嘴角,邵轲深深的看着韩西西进门的身影。
我把米淘好,放进电饭煲,一阵电话铃声催命的响起,我接起电话。
“是韩西西家么?”
“是,请问你是?”
“这儿是公安局,你母亲是叫叶欣么?”
“嗯,是。”我有些不安。
“你母亲乘坐到美国的航班失事,坠机爆炸,你母亲被证死亡。因为爆炸,尸体已经找不到了。。。。。。。”
挂断电话,我呆呆的站在电话机旁,后面的话我都没听进去,我只知道那个女人死了,带着她和那个男人的孩子,一尸两命,尸骨无存,生命真的很脆弱,禁不起碰撞。我曾经对她的诅咒,一语成箴。心底有些开心解气,但更多的是不知所味的感觉。我犹豫再三,在饭桌上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我爸,他不动任何声色,仍旧夹着菜,扒拉着饭,但他微红的眼眶泄露了他的内心。我洗好碗筷,拿着换洗的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经过客厅的时候,我看见我爸的脸上躺满了泪水,那个女人永远都是那么狠那么的自私,她先死了,留下我爸为这相思,为这情感而苦苦受折磨,他只能在在回忆里不断追忆,一边甜蜜一边忍着痛流下血水。
温热的水淋过肢骸,舒服的可怕,看似温柔的事物也是致命,这水要是再烫一些,能感受到的就不是舒服而是火辣辣的疼痛,要是换成湖泊河流之类的,对于游泳一窍不通的我一定早就被淹死了。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开心,迫不及待地去找他,她凭什么这么肯定那个身在美国的男人会接纳这个孩子,会接纳她,或许她是爱上他了,我很少看到她会像小孩子一样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只为等待一个电话,也未曾见过她接电话时所流露出的少女初恋羞涩的神情,可那个男人并不爱她,他只是解决他的需求罢了,用纯粹的物质和*堆砌起来的爱情并不是真正的爱情。她难道没有看到他离开时对她的厌烦吗?不知被爱情蒙蔽的她欣喜的来到那个男人面前听到他用冷漠无情地音调对她说:“把孩子打掉,我给你一笔钱,以后不要来找我。”这句话时会是什么感受,肯定痛不欲生,比飞机爆炸夺去她的生命来的痛吧,好歹这也只是一秒不到的事,还没感受到什么,就已经死了,可心口上的伤是一辈子的。
邵轲觉得这一个月来韩西西有些精神不振,他没敢问是什么事情,尽管担心,也只是坐在位置上像往常一样讲些笑话,不管她是否有反应。
我打开家门,犹豫了一会儿,对正准备回家的邵轲喊道:“你今天能在我家待会儿么,我有问题请教你,可能会很晚,不介意的话能留在我家吃晚饭么?”邵轲思考了下,点了点头。
刚一进玄关,还未到客厅,我似乎闻到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一进客厅,看到的景象令人惶遽,头皮发麻,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沉重,迈不动脚步,父亲躺在地上,鲜血流了满地,地上躺着一把水果刀,像在诉说着之前发生的事,家里很凌乱,有被翻过的痕迹,天边壮烈而美丽的火烧云映照着这一切,显得诡异至极。我立马清醒过来,探了探父亲的鼻息,听了听他的心跳,还有呼吸和心跳,脚下是温热的血液,看样子没过多久。
我叫醒站在玄关晃了神的邵轲,“帮我打下119,顺便打110报警,拜托。”
我坐在急救室外面,眼睛一直盯着抢救的牌子,邵轲看着韩西西,觉得她冷静的可怕,刚一开始,他无疑在她脸上看到了惊慌和不安的神情,是个成年人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手足无措,而她竟然能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冷静下来,井井有条的处理各项事务,到现在她一滴泪都没有掉,尽管苍白着脸,但有种固执隐忍的倔强,邵轲忽然觉得他与她有着不可超越的距离,她的世界能够走进的人真的很少。
看来他与她是真的没有可能。或许这份暗恋的心情可以转换成为一杯醇厚的美酒,在日后的日子可以慢慢回味。
抢救失败,一句话,一个生命,我恨恨的看着被蒙上白布的尸体,为什么你没有求生的欲望?你也想把我丢下是吗?你成功了,我又被丢下一次了呢。
暴风雨来的前夕,把欢快清凉的空气全都抽空了。风雨过后又会回到从前甚至更清亮,但自问被刷过的世界会不会暴露出人们前所未见的隐藏在深处的污秽肮脏呢。
雨点滴滴答答,我第一次觉得雨水粘稠的可怕,讨厌极了。
“我要回家了,邵轲你也回去吧。”邵轲看着面无表情的韩西西。
放任着她远去,在这次见面以后,韩西西就再也没来学校,听说被别人收养了,转到别的地方读书去了,自此韩西西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
灰白的照片凝固着过往的岁月,照片上的这个人笑得一脸灿烂,他在世界的另一边应该也笑得如此开心吧,他再也不需要负担着他曾多少次都想逃开的责任和对那个女人无望的思恋,可我呢?你们都逃开了,我怎么办?留我在这世间挣扎,拼命的用尽手段活下来是么。从都到尾都这么狠心,那个女人包括你。
我看着来祭拜的亲戚,他们的脸上的表情都是同样的麻木,俨然像个塑封娃娃,姑姑婶婶她们在一旁抽抽嗒嗒,有一下没一下的用手绢抹着眼泪,他们走到我面前,悲悯的看着我,“到我家来生活吧,你一个人是扛不动的。”
多么假惺惺啊,为什么要千方百计的掩饰真实的目的呢?想要这栋房子就直接说,两个人还若有似无的争着抢着,看着故作善人的模样就觉得胃里一阵翻涌。
我理解性的微微一笑,“不用了,我还是自己生活的好,你们家里都有孩子,费用什么的都很麻烦,我爸有留给我一些钱,要不够的话我会把房子卖了的,好歹这栋别墅也值些钱。”看到我明显带着抗拒,她们两人也就悻悻的走开了,走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清楚地听到了几声轻轻地咒骂声。
我家亲戚不是很多,走得近的更是没有一个,这场丧礼冷清的可怕,我没有给那个女人举办丧事,只是买了个空骨灰盒,里面放着她生前的东西随着父亲一起合葬,生不能同时,死亦同穴,父亲应该会很开心。
第二章 遇见这样一个男人
风从打开的窗户外哗哗的闯进来,很冷,比白天的风还要多一份刺骨的痛。黑暗的小角落永远都是用来整理自己的情绪,埋头舔舐自己的伤口最佳的地方,会让人想到困兽,可悲,弱小。但你永远无法猜测,当你走过去拥抱的时候,它会颤抖着飘零的身子,毫无反抗的让你紧紧地拥抱住,还是在你靠近它的时候,忽然抬起头,准确利落的对准颈动脉一口咬住你的脖子,皮开肉绽,滚烫的鲜血喷涌而出,猩红的空气和那双冷漠锋利的像剑的森冷的目光将是你离开人世后最后看到的景象。
我紧紧的拥抱住自己的身体,你说这是不是像刺猬呢,一个男人的声音与我内心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在白炽灯下,我看见一双做工精良的皮鞋出现在我眼前,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的脑海里闪过父亲惨死的画面,心脏一阵惶恐的收缩,我也会变成那样?在家惨死,最悲的是不知过多久,才会有人发现自己的尸体,长满蛆的身体和腐烂的气味真的很让人倒胃口。在我闪过那么多的思绪之后,并没有迎来我所想象中的结局,一般要杀人需要这么长的时间么?我好奇地抬起头,看到的景象让我大为吃惊。
一个风尘仆仆,明显是熬过夜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吃着从冰箱里拿出来的食物,他似乎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一双探究的眼对上一双深沉温和的眼,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男人,虽然并不是很英俊但却是少有清冽,镌刻的五官配合他的气质和他的修长挺拔的身材,搭显出赏心悦目。
他看着我,淡淡的,我感觉再看一眼就要被他带过去似的,我连忙断开与他相接的目光,把头转到一边。
“喂,你刚刚真的很像刺猬,蜷缩着的刺猬,不会觉得很痛苦么?有时候伤害了他人也伤害了自己。”
这个男人是学心理学的吗?当当自己内心深处的自己*裸的,血淋淋的扒出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他很讨厌,很可恨。仗着自己能够读懂他人的内心,就很了不起么?
“与其被别人狠狠地伤害还不如自残来的痛快。”我一语反击,于是我们的唇枪舌战打响了,最后我被他说得无言以对,缴械投降。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我永远也斗不过。
落败的我灰溜溜的问:“你是谁?你从哪里进来的?我明明把门锁了的。”说着我边瞥向门口,眼神一顿,啊!原来我没把门锁掉。
江铭晖看着弱小苍白的韩西西,“我叫江铭晖,你的监护人,你父亲说也许什么时候他就不在了,所以他就拜托我让我照顾你。”
“你和我父亲是什么关系?”
“怎呢讲呢,以前上学的时候受过他的一些恩惠。”
江铭晖看着韩西西的后脑勺,几撮细小的头发正在骄傲的向上扬起,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头,企图想把活泼翘起的头发弄的服服帖帖,但无果。我没有拍开他的手,他的手很温暖也很温柔,一股奇异的感觉在心中荡漾开来,我有种想被人疼爱想继续被人疼爱的感觉,但很危险,这种东西一旦依赖上了。
我不着痕迹的把身子歪了歪,“那么,你是来接我跟你一起生活的么?”
江铭晖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你现在把衣物,必需品打包打包。等会儿就走。”
“诶?这么晚走,会打扰邻居的,再说学校怎么办,房子怎么办,,现在也没车了啊?”
“我已经帮你办理休学手续了,到那边我会帮你转学的,房子我会找人打理的,车的话也不用担心,我今天是开车过来的。”
我一脸郁闷的抬着行李箱,跟着他的脚步走下楼梯,他走路很快,我跟不上他的速度,而且行李箱很重下楼梯的时候还必须抬着,我可不想大半夜的被人骂的狗血淋头。当我正全神贯注哼哧哼哧的抬着行李箱时,前方的身影突然停了下来,来不及反应,我硬生生地撞到了他宽厚的背,他从我手上接我行李箱,他的手指略微划过我的手,有些酥麻感,我知道我触电了。
没了行李箱走的也格外轻松,不带一丁点儿的负担,要是生活中的负担注定无法消失的话,那么能找到个可以帮你背负起一切的人就好了,可惜完全不可能,再怎么担也担不了内心的沉重。我看着眼前的保时捷,再看到他打开后备车厢时,我有点凌乱了。
我无法形容我眼前看到的,他的住所涵盖了整一层楼,在如此高端的地段,而且令我吃惊的是这人家中藏书数量之多,简直快比上图书馆了,连图书馆找不着的书他这基本上都有。综合一切现象说明他是个贵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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