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想都没想,张口便说道:“五十!”
王宝玉牙根恨得直痒痒,就柳河镇这个破地方,包一个房间也就十块钱,现在竟然要自己五十,简直就是敲竹杠嘛!王宝玉使劲忍住性子,愣是没有骂出来,他不情愿地从兜里掏出了五十块钱,递给老头。
老头笑眯眯地接了过去,说道:“小伙子,往里走,108那个屋,记住,睡觉安稳点,别搞出太大的动静,影响到别的客人休息!”
老头的话,让王宝玉很是不解,这是说得什么屁话,自己都说了,没有咬牙放屁打呼噜的习惯,就睡个觉,还能弄出啥动静来。
再看老头的表情,似乎带着一点儿神秘,又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架势,王宝玉有些犹豫,这怎么会突然空出张床来呢?难道是间没人要的“鬼屋”?
但是钱也已经交了,冻死也不比吓死强多少,不管那么多,王宝玉现在只想尽快的进被窝,于是,沿着走廊向里走去,伸手就推开了写着108的屋门,径直走了进去。屋子里没有开灯,隐约看见只有两张床,一张上面的被子是隆起的,显然睡着人。
王宝玉蹑手蹑脚地凑近看了看,蒙着被子看不真切,但清晰听得到呼吸之声,分明就是个活人。
王宝玉放下心来,连衣服也没脱,一头便倒在另外一张空床上,用被子蒙住了头,可是眼前却总是浮现出程雪曼的笑容,还有身体上的那份馨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宝玉才迷迷糊糊睡去,梦中却依然是和程雪曼临别时的情形,转头离去的瞬间,程雪曼独自伫立在门前的身影,似有无限伤感,牵动着王宝玉的心,蓦然一阵心痛的感觉传来,王宝玉醒了。
王宝玉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拉下蒙在头上的被子,眼睛这时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他撇了一眼临床,被子空了,同屋的人可能是去上厕所了,王宝玉这样想着,微闭上眼睛,回味着梦中的情形,一时难以入眠。
娘的,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儿就是很困,但是睡不着。王宝玉正想着,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随即便传来了脚步声和脱衣声,就在王宝玉将眼睛睁开一条缝,想偷偷看一下占自己便宜的同屋人,到底是一副何等尊容的时候,却吓得“哎呀!”一声从床上差点跳了起来。
出现在王宝玉眼前的是一张颧骨有些微红,披头散发的女人的脸,正笑嘻嘻地看着他。女鬼!当王宝玉脑海之中出现这个字眼的时候,不由头皮一阵发麻,就在这时,“女鬼”却咯咯笑了,对王宝玉说道:“小哥哥,瞧你吓那样,我长得也不是太丑啊!”
王宝玉定了定神,向眼前的“女鬼”望去,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不是女鬼,而是个女人,年纪并不大,也就二十几岁的样子,模样还是可以,就是颧骨有些发红,女人身上穿着一套红色的内衣,胸衣开得很低,可以看见一条深深的ru沟,一脸风骚的味道。
“你怎么在我的屋里?”王宝玉有些惊魂未定地问道。
女人又是一阵笑,指了指旁边的床铺说道:“小哥,瞧你问的,我就住在那张床。”
王宝玉这才明白了,敢情旅店的老头,把他和一个女人安排到一个房间里了,还真他娘的会赚钱。王宝玉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女人的身体对于他而言,也算不上神秘,这既然交了房钱,同睡一晚也无妨,这样想着,王宝玉对女人说道:“是这样啊!我睡觉很老实,不会影响你的,如果没别的事儿,继续睡觉吧!”
116 计上心来
女人整理了一下头发,笑着说道:“真是运气,我刚才去厕所,回来发现竟然有一个小帅哥同住,真是太棒了。”
王宝玉对于女人的话很是不解,忍不住问道:“啥太棒了?事先你不知道我和你一个屋啊?”
女人一脸坏笑看着王宝玉,一幅无所谓的德行,她坐在了王宝玉的身边,问道:“小哥,打一炮二十,怎么样?啥姿势都行。”
王宝玉这一次是彻底明白了,这个女人竟然是一个妓女,而且是纯妓女,不是冯春玲那种无奈陪睡的。如果换做别的时候,王宝玉兴许把持不住,不干事儿搂着取暖也不错,但现在的他,因为程雪曼,正是心情不好的时候,哪有心情和她扯这个。
王宝玉伸手拉开电灯,对女人冷冷地说道:“别一口一个小哥叫我,本人不zj,是个正派人。”刺眼的灯光照的人眼睛都疼。
令王宝玉没有想到的是,女人听了王宝玉的话,一阵大笑,伸手在王宝玉左脸上点了一下说道:“你正派,糊弄鬼去吧!不过要想让鬼相信,先把你脸上被人亲过的口红印子擦干净!”
王宝玉在左脸上拿手使劲搓了几下,果然指头上有些红红的颜色,这才想起来是程雪曼给亲的,心中一阵慌乱,不是别的,这个吻痕程书记进屋的时候肯定已经看到了,只是程书记为什么没有表现出不高兴,是默许,还是另有打算,雪曼会不会因此被程书记骂?
想到这些,王宝玉感觉心情很郁闷,一点儿睡意也没有了,他从兜里掏出了烟,点上一支,默不作声地抽了起来。
床边的女人自然不知道王宝玉是怎么回事儿,不过她看出来王宝玉抽得是好烟,凑过去厚颜的说道:“小哥,先给支烟抽呗,既然你替我付了房钱,就免费让你打一炮。”
“打你娘个蛋!滚一边去,别惹老子不高兴。”王宝玉随手扔了一支烟给女人,一脸怒气地骂道。
女人被王宝玉这一嗓子给骂愣了,半天才说道:“不也不用骂人啊!我们也是有尊严的。”
“有尊严?屁!要脸的哪有干这事儿的。”王宝玉似乎觉得心中有一团怒火,向眼前的女人开始出言不逊起来。
女人被王宝玉给镇住了,不再说话,怏怏的回到自己的床上,点上烟,表情中多少有些沮丧,过了很久,静寂的屋子里传来女人不解的问话:“你这个男人可真奇怪,不扯就不扯,干嘛这么凶。”
王宝玉的心情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何苦把腔怒火撒到陌生人身上呢,而且还是个女人。他轻叹了口气换上一副平静的表情对女人说道:“刚才对不住了,我今天心情不好,别太在意。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一听王宝玉这么说,立刻恢复了原来的表情,脸上的媚笑又起,说道:“我叫红红,瞧这儿,名字就是这么取的。”女人手指着两个微红的颧骨,告诉王宝玉红红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我叫王宝玉,咱们也算是认识了。”王宝玉说着,又给红红扔过去一支烟,妓女也有优点,心大量宽不记仇。
“还打不了?”女人嘿嘿笑着问道,还用手扯了一下胸衣,双手把胸往上托了托,炫耀着那条深深的ru沟。
王宝玉无奈地笑了笑,心想:这妓女还真是敬业,三句话不离本行,他从兜里掏出一张五十的票子,放到桌子上,对红红说道:“红红小姐,如果你缺钱,这钱算我给你的,但本人今天没有心情扯这个。”
红红只是犹豫了一秒,就起身将王宝玉的钱嗖的一下拿走了,嘴里说着:“谢谢啦!小哥哥,你是我遇到心眼最好的人。”
王宝玉没有表情地说道:“红红小姐,你也不用给我扣高帽子,有一件事儿我很好奇,既然你付不起房钱,又怎么住到这个旅店中来的?莫非你跟那个糟老头有一腿?”
红红脸上泛起一丝得意,咯咯笑着说道:“虽然干我们这一行,不能挑客人,但是那个老头,即使有那心,下面的那根筋也挑不起来啦!跟你说实话吧!我本来约了一个客人来,告诉老头客人会付房钱,没想到这个狗日的,放了我的鸽子,幸好小哥你这个大贵人来了,否则那个老头指定跟我没完。”
王宝玉忍不住笑了,心想这老头还真不做吃亏的买卖。长夜漫漫,闲着无事,他好奇对红红说道:“不挑客人是假的吧?难道有病的客人也接?”
红红不满地撇了王宝玉一眼,说道:“瞧你说得,有病的客人是坚决不能接的,不能赚钱不要命,说起来我们也算是高危职业了。”
王宝玉听出些趣儿来,毕竟还是头一次接触真正的妓女,又问道:“这有没有病,怎么能看出来?你又不是医生?”
红红说道:“小哥,别瞧不起人啊!上次进局子里,对我们可是进行了这方面的培训,那些得病的图片还真是挺耍铱墒堑昧烁叻植欧懦隼吹摹2皇谴蹬#饽信忻挥胁。掖笾乱谎劬湍芸闯隼矗偎担褂姓飧霰;け救说陌踩!?br/>
红红说着,从床边上衣口袋里拿出来一个小圆圈形状的东西,在王宝玉面前比划着。王宝玉当然认识,就是安全套。
王宝玉对红红手中的安全套不感兴趣,但前面说得话却让他脑袋里灵光一闪,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红红,这个职业这么危险,为什么不想想干点儿别的呢?”王宝玉故作关切地问道,话语中颇带着几分真诚的味道。
红红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又不会别的,除了干这个,还能做啥?再说我脸上这两块红,干服务员都没地方要。其他的地方都是累死累活的,我这细皮嫩肉的可干不了!”
王宝玉说道:“红红,我觉得你脸上的这两块红,并不难看,我可以给你找个工作,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117 冒牌医师
红红脸上的表情,显示着她并不相信王宝玉的话,说起来,她也是湖了,男人的鬼话听得多了,但她还是咯咯笑着说道:“好啊!只要能够吃够喝就行。”
王宝玉盯着红红说道:“实话跟你说吧,我就是东风村的妇女主任,你可以到我们村当妇科知识的老师。”
红红一听,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半天后才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我当老师?这帮农村老娘们如果知道我是干这一行的,那不是要剥了我的皮啊。我给老爷们上课还行,捎带还能偷腥赚点钱!”
王宝玉没有笑,很认真地说道:“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是干这行的,不过去了以后你也要学会老老实实的,如果你勾引了人家的男人,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非得把你拷局子里去不可。”
红红有些心动了,听起来倒是个正当营生,于是又嬉皮笑脸说道:“小哥,打一炮,哦,不对,每月给多少钱啊?”
“三百,管吃住。”王宝玉毫不犹豫地说道。
“真的?”红红瞪大了眼睛问道。
“本人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绝对算数,不过你去了,一切必须听我的。”王宝玉说道。
红红犹豫了片刻,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说道:“好,我跟你走。”
让红红当老师的事情,是王宝玉刚才突然想到的,毕竟自己一个男人,给一群老娘们讲这方面的知识,不太方便,红红既然学过这些知识,当然是个不错的人选。当王宝玉心里也很明白,无情戏子无义,要想用好红红,必须还要有其他的手段才行。
王宝玉对红红说道:“跟我走,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面,第一,未经我同意,不得随意勾引男人,更不能再靠这个赚钱;第二,改改你说话的习惯,别打枪的,让别人一听就知道你的底细了。第三,如果你不想干了,一定要提前告诉我,如果你敢偷着跑了,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红红边听边点头,听到第三条,撇了撇嘴,有些不在乎地说道:“小哥,你说的我答应,这件事儿就是良心买卖,将心比心,即使我跑了,你上哪儿找我啊?嘿嘿。”
王宝玉刚听到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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