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大伙见林晴和陈七一这样说,都笑了。
只有秦然一人笑翻了,她一会儿看看飞扬,一会儿又看看陈七一,陈七一说的这话和飞扬在赵怡学校里说的话一模一样。
林晴和立立见秦然笑成了这样,便问她所以然。
秦然一边笑,一边说:“让飞扬跟你们说吧,飞扬!你知道的。”
飞扬当然知道,于是飞扬便将那天他在赵怡她们学校说的话也说了一遍,和陈七一的话一模一样。林晴道:“那还不好解释吗?肯定是飞扬给七一写信的时候说的,所以你们的话才一样!”
大家点点头,想想还是林晴反应最快。
可没料到飞扬和七一异口同声的说:“没有!写信时没说这话,可真没有!”
秦然道:“那可真奇了!那你俩可真是有默契了,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还这么有默契!”
陈七一搂着飞扬的肩,道:“那可不,要不,咱怎么会是最铁的哥们呢!对不?飞扬。”
飞扬笑着,不答话。
这边,立立又拉过秦然,看了半天,说道:“秦然,你都瘦了好多,感觉好像被洗了,缩水缩了一圈似的,皮肤也黑了,身体还好吧?我们就怕你身体受不了。”大伙听到洗了、缩水这两个词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然也笑道:“身体还好,一开始挺不适应的,现在好了,也适应多了。”
喻凡也在一旁问秦然这里的情况,问她能不能承受这里的状况。
飞扬在一旁抗议道:“哎!怎么都不来慰问一下我啊,尽去慰问美女了!”
陈七一和喻凡用拳击了击飞扬的肩,陈七一道:“好小子!你呀,我们是知道的,你受不了也得受,这,可是你当初自找的!”
大家笑了起来,飞扬叫了一声:“你小子,不愧为‘油条’啊!都成上班族了,还改不了油嘴的恶习。”
听到“油条”这个绰号,大家倍感亲切,感觉似乎一下回到了学校的那段日子。
喻凡道:“飞扬,你也黑了,不过,这样反而多了一点男人味。”
飞扬道:“怎么,难道我以前有女人味的吗?”
喻凡不知该怎么回答,一时语塞。卓立立道:“我也觉得飞扬看上去是变了许多,成熟了一些,还有那么一点点,一点点。。。。。。沧桑感。”
大伙于是集体看着飞扬,寻找他身上的沧桑。
七一道:“飞扬,你小子终于也成熟起来了,在学校寝室的时候,还老是跟我抢东西吃来着!”
大家又笑了,飞扬将七一的肩一围,道:“那不是因为我把你当哥们嘛!”
大家只顾着说话,这时,秦然与飞扬才注意到陈七一与喻凡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蛇皮袋子,里面似乎塞满了东西。飞扬道:“你两人拿的什么,是不是到义乌批发市场打货才来的!”
大家又想笑。飞扬长时间没见着七一,此时又忍不住用起在学校时对七一那种亲密无间的语气来。“
林晴道:“他俩袋子里装的是书包,是给你和秦然的学生们买的,大伙一起出的钱,每个书包里有一个笔盒和几支笔。”
秦然和飞扬打开了蛇皮袋,只见里面层层叠叠的装着五颜六色的书包。
秦然道:“真是太谢谢了,孩子们看了肯定高兴得不得了!好多学生的书包都破得不成形了,你们这可真是雪中送炭!”
飞扬又贫嘴道:“哎!喻凡,七一,你们是不是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啊,知道我们这儿的学生最需要什么。”
立立道:“飞扬,你啊,才说你成熟了一些,还是这么贫!”
飞扬听她这么一说,本想再贫几句,但想秦然是喜欢正经的男孩的,忙静下来,没接话。
喻凡道:“这是我们给孩子们的一点心意,是大家想出来的。”
秦然道:“我想这大概是你的提议吧?”
林晴诧异道:“秦然,你是不是也长了千里眼、顺风耳啊,这可真是喻凡的提议!”
秦然道:“要不他怎么是班长呢!”
喻凡有些脸红,没有吱声。虽然秦然与喻凡没成情侣,但秦然对喻凡还是有着高度的了解的,喻凡是怕飞扬会瞧出什么端倪来,对他和秦然产生误会。
这时,林晴与立立也从背包里拿出好些巧克力、牛肉干、桂园干、奶粉等东西,说这也是大伙送给秦然和飞扬的。秦然一看,都是一些能补充营养的东西,忙道:“你们啊,可真是天使,雪中能送炭的天使!”
林晴道:“大家都是姐们、哥们,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再说了,我们想给这里的孩子们也带一点,可惜就是拿不了那么多。”
秦然道:“我和飞扬要不了那么多的,我们可以分一半给孩子们。”
立立道:“秦然,你要多吃一点补品,瞧你,瘦了那么多,眼眶都凹下去了,再瘦下去啊,只怕都能飞起来了。”
飞扬听了她这话,又细细地看了看秦然,真是瘦的弱不禁风。他忙说那些东西他只要一点就行了,多半都留给秦然。
秦然说:“不用了,我身体受得了的,我自己知道的。瘦,也并不代表身体就不好嘛。再说,这里的伙食虽苦,但我也习惯了。平时要是吃多了这种零食啊,把嘴吃刁了,那可要吃不习惯这里的伙食了。”
她这几句话,让大伙沉默了下来。
卓立立见大家默不作声,便道:“我看秦然当老师倒是挺像的,有些为人师表的样子,但飞扬嘛。。。。。。,喂!飞扬,你当老师,你的学生听你的吗?”她虽说的玩笑话,但脸上却有几丝挑衅的表情。
飞扬从鼻腔里哼了一声,道:“怎么了,你看我不像当老师的样吗?那你的‘油条’就是当老师的样吗?”除立立外,几个女孩忍不住暗笑。
立立想回击他,但一时不知该怎么说。
秦然道:“大伙还记不记得,当初开毕业晚会时,饶迪说咱系里还有一个人来支教时,大家猜是谁的时候,好多人还猜是‘油条’呢!”
林晴也道:“对啊,我记得当时有人说,难道真是‘油条’吗?‘油条’能教好学生吗?他教出来的学生那不都是‘小油条’吗?”
飞扬接着道:“当时又有人说,那可没准,他教出来的学生,没准成了武汉的‘热干面’呢!”
此话一说,大家又大笑了起来,感觉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晚会。这时,卓立立道:“哎,你们别左一个‘油条’,又一个‘油条’好不好,这样叫多难听啊!”
大伙见她似乎是生气了,忙停住了嘴,那知卓立立又接着道:“我们家‘油条’有什么不好的,你们总这样叫!”
她一说才知道自己也说错了。大伙这时已经又笑翻了天。
秦然道:“立立,你现在可真是有了夫婿,便玩笑也开不得了,看你,现在多维护你的‘油条’啊!”秦然还故意将“油条”两个字说得重重的。
立立听她还在说,便佯装着去打秦然的肩膀,秦然忙躲到了陈七一的身后,立立则一拳头打在了七一身上。
大伙又笑了起来。
大家又聊了一会,飞扬说:“真是怀念那个时候啊!哎,那个时候不觉得,只觉得整天无所事事,现在想想,那时其实大家都过得挺好的,至少至少,是衣食无忧吧!”他是想了想才说出最后一句的。他的这句话,让大家又沉默了下来,大伙知道他到这里来,是为了秦然。看来,他还是有些委屈的。这些同学都是聪明人,听了这句话,他们知道林飞扬和秦然之间大概还是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吧。
秦然此刻也低着头,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对不住飞扬。
飞扬见大家都沉默着,便大声说道:“我跟你们说说我刚来的情况,别提多囧了。”于是他将他刚来时,被跳蚤咬、被大黄狗追又每晚做恶梦、又被当地的大姑娘、小媳妇围观的事说给大伙听。飞扬的口才本来就不赖,再加上他抑扬顿挫、又有些添油加醋的说辞,直听得大伙觉得辛酸苦辣、五味俱全,倍感交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便到了傍晚,大家一起做了一顿饭。秦然这里只有土豆和包谷,另两个女孩帮她弄着。
秦然说:“飞扬,你应该早点告诉我大家要来,这样我可以找老乡去要一点菜。大伙这么远过来,只吃这个,真是太不好了。”
林晴道:“还这么说呢!那你天天吃这个,不都忍下来了嘛。”
秦然低着头,心里挺不是滋味,小声道:“那不一样,这是我志愿的。你们是客,不该受这种苦。”她声音虽很小,但身边的人都听见了,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飞扬见秦然伤心,忙走到她身边,搂了搂她的肩。秦然本来有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想着,同学们来了,应该开心的。她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忧伤情绪,忙深吸一口气,硬是将眼泪吸了进去。她的头在飞扬的肩上靠了一下,觉得又有了些力量,于是慢慢的恢复了之前的笑脸。
这一顿饭,虽然伙食很差,但林晴、立立、喻凡、七一是第一次吃这种土豆加包谷,还有些新鲜感,也不觉得怎么难吃。
林晴、立立、秦然三个女孩吃饭时都挨得紧紧的。秦然侧身看着出落得更娇艳的林晴,只觉得自己以前对不住她,她关切的问道:“林晴,你过得好吗?”
林晴答道:“还挺好的!”
秦然又道:“几个月不见,我觉得林晴更漂亮了。”
林晴听了这话,浅浅的莞尔一笑。
喻凡道:“林晴,现在又有多少男孩追你啊,只怕有一个连吧?”
立立边咽着土豆边说:“咱们的大美女啊,现在又有新男朋友了,而且还是个,是个。。。。。。”立立说着说着停了下来,她也卖起了关子。
飞扬不自觉地凝神看着林晴。飞扬毕竟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他知道,当初,林晴是喜欢他的,要说他一点都没动心,那是假话。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是对林晴的感觉和对秦然的感觉比起来,飞扬觉得对秦然就是爱,非常舒服、沁人心脾的那种感受。而对林晴,最多也是就欣赏和感激而也。但如今,秦然和立立提起了林晴感情的事,飞扬还是忍不住想起了以前林晴对他的一片盛情。此时的他,忍不住多看了林晴几眼。
秦然也看了看飞扬,她表示理解笑了笑,说道:“咱们的大美女有新男友那也是正常的事。林晴,你怎么不把他带来给我们瞻仰一下啊!听立立说的,一定也是个人物吧,不知道是何方神圣啊?”
其实林晴到现在仍然介意以前和飞扬的事,她怕秦然会察觉到,影响了大伙的关系,于是她忙接话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就是一外国人,我怕把他带来了会影响大家的气氛嘛,他跟大伙又不熟,他要是在这儿,咱们说话就没这么随便了!”
秦然笑道:“原来是外国帅哥啊!”
林晴没有接话,倒是立立说道:“嗯,听说是一家外企的部门经理,是法国人。帅得是一塌糊涂,那种帅法,应该跟飞扬有得一拚吧!”
飞扬听了这话,低着头笑。
秦然这时听得林晴有了新男朋友,而且听起来,应该挺不错的,关于以前的事的内疚感才轻了一些,也同时为林晴感到高兴。
这时,卓立立说了一句:“原来,在我们寝室里有个笑话,大家想不想听?”
大伙便问是什么笑话。
立立这时冷不丁的抛出了一句:“蛮早的时候,我们寝室的人还开玩笑说飞扬和林晴看上去还挺般配的。”
这句话一出,林晴、飞扬、秦然三个人一听都懵住了,她们不知立立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或者一早就知道了什么。林晴和飞扬本来之前脸上还带着笑,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都僵住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将他们的脸卡住般的不自在。
七一一见这形势,忙敲了敲立立的脑门,说:“在这瞎说什么呢!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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