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手,只能这样了。
第二天,我没来得及去公司先去了一家侦探事务所。
“你们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看着他,不让他出什么意外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情随时跟我汇报,钱不是问题”,我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最后,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这是这桩生意的前提!”说着我就把俞祁昊的照片和定金推至他们面前。
“贺小姐请放心,您的要求我们一定会做到!”身着西装的男子严谨地回答道。
我转身离开前,又忍不住出声提醒,“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务必!”
我不知道我的不安源于何处,明明已经把他赶出我的世界……
走进公司大楼,肖远正好从电梯里出来。“晨落?”
我点点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按下9楼的按钮,一系列动作水到渠成。看着慢慢消失在眼前肖远那张略感错愕的脸,我有点负疚。
肖远应该不知道我见过沈孟,更没想到他会跟我说那么多,我不该介入他们的生活,我从来都没想过要成为破坏别人感情的第三者。
一天我正在后台准备第一首单曲发布会,手机突然响了。
“贺小姐么,我是华岳侦探事务所的温丰。”
“有什么事,我现在正在工作。”我看了看前台匆忙地说。
“厄……这样啊,我只是跟你说一声,刚才你托保的人在酒吧被人打了,虽然我们出面及时但还是受了点伤,他已经回家了,我……现在在他家门口,觉得应该跟你说一下。”那头的男子声音有些犹豫。
“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打架?你们是怎么保护的啊?”我大喊,“我花那么多钱都是白花的么!”
“对不起,我……他当时喝了不少酒,我和搭档两个人也是好不容易才把他架出来的,原因还在查……贺小姐……”对方似乎被我的反应吓到了。
我喘了口气,“不好意思,是我失态了,还是要谢谢你们,他……伤的严不严重?”
“应该无大碍,当时已经喝醉了,我无法判断他意识是否还清醒,但是他很排斥我们在身边,所以我们只能跟在后面。”
“恩,谢谢,以后还要继续麻烦你们,请务必保护他的安全!”我叹了口气,说道,为什么总是要惹事呢,难道是沈孟做的?他,现在好不好?
“晨落,上台了,集中精神!”前台负责人在门口提醒道。
我敛了敛心神点点头,但是上台以后面对众多歌迷的惊叫和闪光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喜悦而且对主持人的问题也频频走神,这让台下的肖远百思不得其解。
节目结束后我躲过肖远的追问,径自开车到了俞祁昊的家,坐在车上,望着他家的门,我始终没有勇气上楼,哪怕是看一眼。就在我纠结不已的时候,一个女生急匆匆地从我车边跑过然后冲上楼,打开了那道我注视已久的门。我愣了许久然后自嘲般地笑了,他怎么会缺人照顾呢,我到底在自欺欺人什么,但是,我竟然不受控制地下了车,一步一步走上楼,门竟然是虚掩的,我透过缝隙竟然听到断断续续地传来男子的粗喘声和女子的娇喘声,仅仅是几个单调的音符竟然可以把我打得万劫不复,我何必要来自取其辱。转过身,大街上已经下起密密麻麻的小雨,正当我准备起步离开,房内竟传来俞祁昊暴怒地吼声,“你来干什么,滚!你又不是她,我不想看到你!给我滚!”
我不知道是哪句话打动了我,竟让我停下脚步不舍离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夺门而出,看到我时清秀的脸扭曲得可怕,但嘴唇哆嗦得说不出一句话。看着她消失在雨中的背影,我突然感叹俞祁昊的确有让人疯狂。
房内不断传出玻璃砸碎的声音,刺耳而突兀。我慢慢推开门,他垂首靠墙坐着,身边有很多空酒瓶和碎玻璃。我站在原地不敢靠近,心里告诉自己,看一眼就走,不然所有的努力就前功尽弃。
他像睡着了一样,只有手指偶尔神经性抖动一下。我忍不住走近甚至抬起手却硬生生地僵直在半空中。在我刚想收手的时候他却猛地苏醒过来,暴躁地一挥手,大叫道:“我不是让你走么,聋了啊你!”我一时不慎重心不稳地向后倒去一手按在碎玻璃上,我咬住唇克制住就要破口而出的惊呼,握住流血的手我慢慢起身,这点伤是我欠他的。他扭了个身从怀里调出一本东西,我俯身捡起打开,竟然是我的那本写真集。
血一滴滴地落到地上我却完全感觉不到痛,我多想看清这个人。才几个星期,竟然会瘦那么多,他平时都在做什么,看什么,吃什么,额头还有干涸的血迹,他又为什么要打架,身上别的地方还有没有伤,我轻轻抚摸他消瘦的脸,到底要怎么样呢?
忽然他腾地一下睁开眼,目光直愣愣地砸在我身上,吓得我连手都忘了收回。我笑笑,说:“对不起。”
他看着我没有反应,我牵强地扬扬嘴角,起身将那本写真集递还给他,但他还是没反应。我忍不住在他眼前晃了晃手,“不会是被打成大傻子了吧!”
他‘嗖’的拉住我在他眼前晃动的手,一把将我拉进怀里,这个我想了千万遍的动作。
(十七)再起波澜
“你怎么会来?”声音闷闷地传来。
“不放心,你果然又打架了”,抬手轻拭他的额头,“还有哪里受伤?”
“心里。”
“真肉麻,起来了。”我单手吃力地拉扯他的手臂。
“你的手怎么了?”他探身看我背在身后的右手。
“还不是你!”我叹了口气,把用手放在他面前,“连女人都打!”
他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我,再看看我的手,拉住我的手竟然有丝颤抖。
“不是啦,是我不小心按到你的碎玻璃了,没事,会不会包扎?”再次轻轻抱住他,怎么办呢,舍不得放手啊。
他点点头小心地扶着我的手,一把挥掉沙发上的杂物将我按下,然后跑进房间搬出医药箱为我处理伤口。我好笑地看着他,“你不是喝醉了么?”他看了我一眼继续埋头一点点处理,其实一点都不痛,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该伤的更厉害些。“怎么不说话?”
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错什么又该把你气走了。”
我一惊,哈哈地笑起来,收回它正在处理的手转而抱住他的脖子,“不怕!”
“还会不会离开?”他紧紧地回抱住我,尖尖的下巴顶在我的颈窝上。
“不会!对了”,我推开他,“刚才我看到一个小姑娘哦!”
他楞了一下,还神似地开始吊儿郎当,“酒吧里的,甩不掉!”
“真狠心的男人,你……”我刚想‘指责’他,手机响了,“喂?”
“贺晨落!”那头传来低沉的声音。
“你……”我皱起眉。
“和你的小情人亲热的还开心么?”是沈孟!
“你说什么!”我触电似地跳起来,跑到窗口环顾四周。
“你以为只有你会派人跟着他?可惜这次那几个多事的,不然被打破的就不止是头了!”沈孟不以为然地说,我甚至可以想象到他那个得意的恶心样。
“我跟你说过什么你还记不记得,你凭什么这么做!”我脸一下煞白冲着话筒大叫,俞祁昊疑惑地走过来。我冲他摇摇头转而走出门。
“我凭什么?”他嗤笑了几声,“要不要我把我们当年的艳事告诉他,或者告诉所有人,我是没什么好怕的,但是你就不一样了……”
“你给我闭嘴,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我!”我压低声音,“你到底要什么?”
“怎么,连话都不敢说了?我要什么你最清楚不过了!”
我咬紧牙,“我不知道!”
“我要,你,的,人!”他一字一顿地说,语气无比笃定。
“你想也别想,你是你,我是我!”我一下回绝,恶心!
“那,大家走着瞧,我总会有办法,让你,回到我身边,求着我,要你!”说完对方便挂了电话,他想做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呆呆地望着湿漉漉的街景回不过神。
“怎么了?”俞祁昊推开门皱着眉看着我。
“公司里的事,让别人去处理吧”,我摇摇头山前挽住他的手臂,“收拾一下,你家呆不了人啊!”
“好”,他抱住我的肩膀一起进了门。
(十八)甜得呀,腻得呀!
因为不放心祁昊,我甚至打电话给助理推掉了很多工作,搞得肖远给我电话时话中带着幽怨。
“你不用这样”,祁昊走过来笑着递给我一杯水,“再不去你的经纪人就要来砸门了。”
“我做牛做马那么多年,不应该休息啊?”我故作恼怒地拽住他,“难不成你嫌我碍事,让你没机会去找人家漂亮小姑娘?”
“哪有小姑娘能比你漂亮啊!”他哈哈大笑,他搂住我翘着二郎腿一副小流氓的样子。
“咦,你上次不是说你有纹身,给我看看!”我过去扒他衣服。
“喂,你干嘛!”他捂着领口衣服流氓大爷强抢民女的桥段“看纹身干嘛扯我衣服!”
“你以前说在身上啊!小妞,快脱,大爷要看!”我往沙发后一靠,抱住双臂眯眼看他。
“不要!大爷,请自重!”真跟我演上了。
“都到这份上了,小妞你就从了大爷吧!何必扭扭捏捏,伺候舒服了大爷娶你回去当一百零七房姨小妾!”我学电视剧里伸出手指倾身勾他下巴。
“大爷,小女子卖身不卖艺,请放手!”我憋不住了……
“噗嗤……你……俞祁昊,你……”我捂着肚子指着他哈哈大笑,“得,那大爷去找其他小妞了!”
他一下扑过来压倒我,伸手挠我痒,“你敢啊!”然后吻住我的唇。
我那点小反抗一下就被收缴了,差点就地正法,半天才红着脸骂道:“大流氓!”
他挑了挑眉,伸手捋起袖子,“新纹的,还新鲜着呢。”
我探头一看,竟是一个龙飞凤舞的‘落’。“大傻子!”我心疼抱住他,“疼不疼?”
他叹了口气,“你别到处乱跑我就不疼了,感不感动?”
“感动感动”,我迅速的在在他脸上香了一个,他满意地拍拍我的背,说:“晚上吃什么?”
“随便,你会的也不多,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都随你!”他一下把我抱起来,“外面冷,穿衣服去!”
我死命摇头,“不要不要,不冷不冷!”说完就把他往外面拽!他拗不过我只能拥着我出门。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神经紧张,老是觉得周围有人盯着,每次这种时候我都死死地拉着俞祁昊,某男每次都一脸疑惑地看着我,问我怎么了。
沈孟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了。但还没等沈孟出手,我就因为那次任性不肯加衣服而感冒了。曼曼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正两眼无神地含着体温计。
“喂!”我有气无力地说。
“死女人,你好几天没来上班了你知不知道!”那头传来咆哮的声音。
“我知道!”我吸了吸鼻子,“我感冒了。”委屈地拖了个长音。
“活该,不工作身体素质就会下降,你看看你以前生过什么病啊!”
“我不工作你急什么啊!”俞祁昊拿着一大摞药走到我身边坐下,开始认真翻阅用药说明。
“什么我急啊,是肖远,你家肖远!我真是不知道男人也有更年期啊,你不在这几个星期简直就变着法儿折磨手下。”欠扁!
“什么叫我的肖远,别给我制造绯闻!就是你这样的余孽太多才导致我怎么洗都不清白……”我明显感觉到右侧射来一道凛冽的目光……
“哼,你少来,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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