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净土宗。它在佛教历史上占据个非常重要的地位，因此我非常渴望前往游。1895年5月，在伦敦会的厄尼斯特·包克斯牧师陪同下，我参观了这座圣山。 2打算参拜教皇的满族基督徒 我们带了位从北京来的姓童的满族基督徒同行。他这人很不简单：罗马天主教为他举行了洗礼，希腊正教为他举行了坚振礼；他在长老会传教士手下学习过医学，又在斯格特主教的指导下成为名口授教义者。他有杰出的个人能力，又有个开放的心灵，企图证明切事物并且坚守那些正确的东西。他有这样个想法：因为他与来中国的好几个教派有关系，他就应该去欧洲，请求教皇把所有在中国从事传教工作的教派统合为个整体。带着这个目的，他离开北京，来到上海找我。我们是老朋友，有个时期，我们住在同所房子里。由于他没什么经济来源，也不知下步应该怎么办，便来向我求助，让我给他出主意。知道他的计划是绝对行不通的，我建议他同我和包克斯先生起游天台山。与此同时，我写信给斯格特主教，说我发现了他丢失的羔羊，在得到他的回信之前，将替他照管着。 3奇怪的迷信风俗 下面是从我当时写的日记中摘录的： 在个叫贾里镇的地方，当地人的迷信行为使我感到吃惊。有很多商店出售死人用的房子和衣物，不仅有纸做的，也有丝绸的。许多人甚至不惜大把花钱，把这种房子和衣物做得像活人用的样，尽管大部分同我们给孩子做的玩具差不多大小。商店出售大量纸钱，有成捆的纸钱和纸做的金元宝。 走过街道时，我们碰到了两处举行祈祷仪式的场面。第处在主街道的所商店里。四幅五彩缤纷的佛像，长约18英寸，宽约12英寸，装在镀金的木框里，以增加其吸引力。佛像面向街道挂着，每幅前面都跪着四个半出家的居士，只是他们不像和尚那样经过剃度。他们身穿特制的宗教服装。其中人敲着个小球状的东西，像是为其他那些正在诵经的人控制时间。第二组做法事的人在某些方面给我留下了更深刻的印象，因为举行祈祷仪式的人大多是女人，并且更加虔诚。显然，她们是在私人家里举行聚会：我们听到了诵唱赞美诗的悦耳声音，循着歌声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所空房子里有个男人和大约二十名中年妇女围成个马蹄铁形，正在齐诵唱佛教的阿弥陀佛经。为我们提供情况的人，是当地个传教者。他告诉我们，那些人属于个叫做“无为派”的佛教团体。正在举行的两处仪式都是为病人祈祷。在当地，人们习惯举行祈祷仪式而不是请医生。 继续走下去，我们目睹了另个令人吃惊的迷信场景。座古老的牌坊，是为纪念本城里个生活在百年之前的人修建的，正在重修。为了避邪，街道两边二百码以内的房顶上，都伫立着到五英尺高的稻草人：有的手持长矛，有的握着弓箭，有的拿着来复枪，做好了回击任何攻击的准备。屋顶上，还有猴子以及各种长着尾巴的野兽的形象。我们还看到在有些门上贴着道家的符子，上面还盖着官印，写的是：“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从以上可以看出，显然，对这里的人来说，那些看不见的神灵鬼怪是真实的，因此他们具有很好的宗教潜质。对我们传教工作而言，这里有可能成为块大有收获的土地。 这个地区盛产丝绸。我们发现，为了避免对蚕造成伤害，有些词语是忌讳的。人们不说“死”，而说“静了”；“茶”使人想到“蛇”，于是这个词用“汤”来代替；“油”是永远不能提的，因为它带有在水中漂浮的意思，这暗示着有毒的东西，是不吉利的，因此必须用“木”这个词来代替“油”。在养蚕的季节里，各家的门都是关着的，否则蚕就会生病或死亡。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杭州的寺庙
4杭州的寺庙 乘坐条小船旅行了五天之后，我们到达杭州。杭州在上海西南110英里。公元1130年，它是正在垂死挣扎的宋朝的首都，那时人口大约有200万。城里有很多佛教寺庙。布道会教堂的梅因博士告诉我们，很多佛寺被太平天国叛军毁坏了，由地方官员和士绅捐助正在重建。到达杭州北郊后，我们去了每年四月底的进山朝香者停留的地方。到那时，这儿非常繁华，但现在却冷冷清清，安静得很。 我们参观的第座寺庙叫“弥陀寺”，即阿弥陀佛的庙。阿弥陀与b是同个词，上帝的波斯名字。大殿里供奉的三尊神分别是阿弥陀佛观音和大势至菩萨。观音，仁慈与幸运女神，拥有圣灵的诸多本性；而“大势至”意思是“伟大的救世主”，相当于“世界的拯救者”。释迦牟尼佛被放到了后面的背景上，似乎在重要性上要逊于这三位尊神。 在城里，我们发现了个佛教书籍协会开办的书店，这使我们大感意外。在那儿，我们买了好几本书，其中有本寺庙指南，上面标明了佛教徒的数量，在有的寺庙里，达到数百人。 其中有座寺庙，灵隐寺，在著名的西湖以西约三四英里的处，沿途景色迷人。条林荫道，两边大树耸立；右边是块巨大的石灰岩石，刻着佛陀和他的追随者的形象；再往前走是四个守卫天门的大力士；除此之外，都被叛军毁坏了。位和尚领着我们到了寺里西边所院落里，那里供奉着五百罗汉，每尊的尺寸都比真人大，全部镀金，表情形态各异。这种场面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两个和尚忙来忙去，给他们上香，直到整个殿里都烟雾缭绕。罗汉中间，是头罩杏黄伞盖的乾隆皇帝的造像，另个厅里则供奉着嘉庆皇帝。 我们参观的第二座寺庙是城东边的海潮寺。这是杭州最主要的佛教寺院，游方僧人可以在这里免费食宿。仅杭州处就有二十座这样的寺院。整个寺院总共有百多名僧人，还有到二百名游方僧。它最近刚刚整修过，焕然新。主殿里供奉的神灵是：中间是释迦牟尼佛，右手是阿弥陀佛，而药师佛伟大的医生在左边。这三尊佛像坐在高出地面二十英尺的台子上，大约有三十英尺高。将要离开时，我那位北京来的朋友，董先生，招呼我看下悬挂在寺庙前面的块巨匾，上面写着：“伟大慈父”。 5绍兴：出产师爷和酒的城市 几天以后，我们前往大约在百六十英里之外的天台山，动身之前搞了张旅游路线图。我们第个重要的停留站是绍兴，距离杭州大约三十八英里。这个城市以两样东西出名：律师师爷和酒。依据传统习惯，中国千五百个县的行政长官知县都为自己配备位法律顾问，所有这些顾问都来自于绍兴。在绍兴，有个差不多是长期性的培训师爷的专门学院。因此，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绍兴人控制着中国。使绍兴闻名遐迩的另种东西是它出产的酒。我们叫作酒，尽管它没经过蒸馏。直到蒙古元朝1260－1368，蒸馏酒才为中国人所知。绍兴酒是用大米酿造的，行销全中国，装在尺寸大小不的陶制坛子而不是木桶里。中国人举办宴会，如果没有这种酒，就被认为是不美满的。这种酒总是热饮，用的是种容量约中匙的小杯子。 在绍兴城里，有些牌坊，是建来纪念抵抗太平军保卫绍兴城而阵亡的法官的。绍兴郊区非常富裕，有很多村子和肥美的农场，标志着这儿非同寻常的繁荣富庶。房子是用大块整齐的石头修建的。这里耕地充裕，农民在稻田里的工作非常繁重，似乎他们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水里。 6旅行者的代理机构 有个不错的代理机构，为旅客提供服务，使旅客能够以固定的费率从个地方到另个地方旅行，不论是乘船还是坐轿子。游客因此可以减少在找船轿子和苦力上耽误的时间，也可以减少讨价还价的麻烦。游客购买张全程游票，在每个停留点把它交给有关人员，不用句话的争吵，也不用分钟的耽搁。每个苦力每天付给400文现金，约相当于10先令。 从绍兴到清溪之间，我们乘艘由三名船工操纵小船逆流而上。这条河既受潮汐也受山区降雨形成的洪水的影响。在绍兴界内，山脉离我们很远，大约有三至六英里，平坦的原野上到处点缀着繁忙的城市，清澈的河渠纵横交错。现在，群山近在眼前，相隔大约只有四分之英里，中间交插着农户的耕地。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避免了场马蚤乱
7避免了场马蚤乱 下午晚些时候，我们到了张家堡，离船登岸。当再回到船上时，大约有二十个青年和孩子跟在我们后面，其中有些人登上船，向我们索要药品等物。经过大约十分钟的友好劝说后，船工们突然大喊：我们开船了！他们都离开了，可上岸，立即喊了起来：“外国鬼子！外国鬼子！”看到这种故意的恶作剧，我让船工停下来，跳到岸上。他们四散跑开了，认为我要抓他们。但我直接向镇中心走去，选择了靠近寺庙的最重要的那家商店，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店主，并说我要见见本地负责治安的人。几分钟以后，警察的头头来了，说那些吵闹的都是些孩子。这时，街道上聚集了数以百计的人群，商店里连立脚的地方都没有。对警察对所有的人，我说，孩子们做的，都是大人们叫他们做的。如果不是直生活在辱骂外国人成习惯的环境里，今天他们就不会这么做。我今天来就是要大家结束这种粗野行为。有人建议说，警察应当把小孩子们抓起来，跟我们起送到清溪县城去。对此，我回答说，我不想把事情弄大，但如果他们在半个小时内不有所表示这时我摘下表，调整了下时间，那我也不想不了了之。这时，个姓杨的人走向前来，问我，如果到庙里去或者到我们的船上燃放爆竹，并告诫众人不要再次侵犯外国人，我是否满意。我同意了，因为我不想制造麻烦，只想结束事端。两分钟之内，在寺庙前边放起了很大串的鞭炮，那位店主则就如何采取正确的行为向人群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讲。我向调解人表示感谢，建议他们同我起到船上去。街上有数百人，在从商店到船上五分钟的时间里，河岸上已经站了溜看热闹的人。大约有五十人跟在我们身后。我再次向这些调解人鞠躬致谢，告诉他们，最好劝说人们采取正确的做法，以免下次导致严重事端。他们向我保证这么做，并像那位店主在寺庙旁边所那样，教训起跟在后面的群众来。这件事就这样令人高兴地结束了，没有酿成马蚤乱。 这条河非常不利于航行。浪头猛烈地冲击着我们，但河水却很浅，船工们不得不在岸上牵引前进。小船经常搁浅，有时他们不得不在齐腰深的水流里行走。四名船工费劲力气，九个小时里我们只前进了十五英里。第二天，行进起来更困难了：船工们只好在水里在泥里跋涉，并且有长长段路是在石头间绕行。船三番五次搁浅，经常动也不能动。 8繁重的水稻耕作方式 这里的农村大量种植水稻。对农民来说，这是非常繁重的工作。当地里还覆盖着层水的时候，农民便犁地了——犁由水牛牵拉着。耙地也是在有水的时候进行的。地弄好以后，他们便去个很小的苗床，在那里，稻秧要多密有多密，已经长到离开水面拃来高；他们把稻秧连根拔起，捆成像胳膊粗的小捆；接着，把它们四散扔在耙好的稻田里——现在看起来那稻田只是方混水；然后，他们把宽大的裤腿高高挽起，手里拿起捆稻秧，抽出十根左右簇，插在污浊的水里，簇与簇之间相距约十英寸，而行与行之间相距英尺左右。在到三天的时间里，所有的稻秧都成活了，地里十分好看。这时，农夫再次来到田里，蹲在水里，用手把稻秧根部的泥块掀起来，以便让稻子长得更快。这就是我们所见到的，农夫种植水稻时的劳苦情形。 9大佛像 在去天台山的路上，我们经过嵊县和新昌县。在后个地方，有中国发现的最大的佛像。天台山寺庙里的导游告诉我们，大佛寺里的佛像有130英尺高，也不如新昌县的大佛像大。它是尊坐佛，由大块岩石刻凿而成。它的上面是座寺庙，开凿在同片悬崖上，覆盖着数不清的佛像和菩萨像，其中最显眼的当然是大佛本身，它那交叉的双腿到膝盖部分已达30英尺长。日本镰仓时代的佛像代表作在它身边只是个侏儒。在跟庙里的方丈交谈时，他说，人所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摆脱自己，如果这点做不到，这个世界就毫无希望。他还告诉我们，他们所拥有的最重要的书籍是莲华经。 10其它寺庙 终于，我们到达了天台山。山顶上，每隔三四英里，就有座庙宇或寺院。但这里我提到的只是最重要的。 清凉寺，根据我的无液气压计测量的结果，海拔5580英尺。寺里共有30人，其中半是和尚，另半人租种寺庙的土地——大概有50亩。走了12英里之后，我们到了地藏寺，海拔2750英尺。寺里有尊掌管阴间的阎罗王的塑像，即日本的。又走了5英里，到了海拔2400英尺的万年寺。主殿的中央供奉着释迦牟尼佛，东边是阿难，西边是伽叶。后面个殿是空的，但有尊大日如来的塑像，孤零零地立在那儿。大日如来是佛教中最古老的神祗，在他的头发上有个红色的球，据说象征着光明从他身体里放射出来。第三间大殿里供奉着500尊罗汉，每个有尺半高，在墙边的廊台上层压层地排列着，有五排。其他三面墙都用玻璃门封闭着。上边的处阁楼是收藏佛经的图书室。其中个书橱空空如也，另个只有半厨书，被老鼠啮咬得团糟。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寺院礼拜仪式
11寺院礼拜仪式 举行礼拜的钟声响了。我们走下阁楼，参观寺院举行的礼拜仪式。仪式分五节。第节，寺僧们都站着；第二节跪着；第三节站着，其中有人上香，主持仪式；在第四节，他们站成队绕着大厅转圈；第五节又跪下来。参加仪式的有二十四人，其中半人的年龄小于十五岁。最小的个是个孤儿，到寺里才两个月，看起来是这些人当中最聪明的。他们三人排站成四排面朝东，三人排站成三排面向西，相距都是码左右。他们使用的乐器有五种，即是：口大钟，只木鱼，面鼓，块三角铁，和个小手鼓。看来他们并不打算唱同个调子，每个和尚都唱自己的，只是到了最后才齐颂祷。但时间节奏还是被非常细心地保持着。开始时，节奏很慢，大约秒钟个音节；然后变得越来越快，直到秒钟唱出四个音符。看到这套仪式完全是做作的例行公事，没有句对教义的解释，使人感到悲哀。有些和尚告诉我们，他们能够背诵些最普通的经典，但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在这所寺院里，有个布道厅，是用来讲解佛教律法的。去年，山上举办过次大会。根据传统，四月到八月的每天都有法会。但今年却没了，因为大多数师傅都应邀下山，到宁波绍兴杭州苏州或上海宣法去了。他们在冬天回来。 像往常样，我们在这座寺院里住了晚上，又继续前进。走了五英里之后，到了光明寺。在这里，有人告诉了我们这座山上年龄最大的六位方丈的岁数：最大的七十，最小的六十七。他们说，山上共有二十座寺庙，百八十处隐士修行的房舍，但现在很多都毁掉了。 12访问隐士 离我们经过的路不远的地方，有所隐士修行的小屋。我们去访问了隐士。走近后我们发现，他把自己锁在自己住的小屋子里。它建在属于寺院的地里，墙上有个直径十五英寸的圆洞。他就从那洞里接受别人送来的食物。他来自上海，曾发誓在那儿待四年，现在已经过去三年了。寺僧对里边喊，有客人来了，他便把门打开了。当我们问及是什么原因使他发了那样个誓时，他回答，是为了根除内心的罪恶念头。我们问是否可以为他照几张像，他说他不反对。于是我们拍了张他的头部从墙洞里露出来的照片。他脸的诚实，头发很长，已经长到了十英寸。 13华廷寺 华廷寺是天台山上最高的寺庙，海拔有3400英尺。同其它大多数寺庙样，它坐落在处非常孤寂的地方。半径两英里之内，围绕着它有百处隐士修行的小屋。寺里的方丈大约有五十五岁年纪，是个非常睿智的人，对世间事物无所不知，只是看起来有点过于玩世不恭，因为他理解宗教的真谛，但也知道获取那真谛所要经过的路程是多么令人悲哀的遥远。他谈到，除了例行公事的晨颂晚祷，寺僧们无所事事，在学习和研究宗教问题上完全任意而为，或者随心所欲地游手好闲。他说，佛教寺院的建立有三个目的：省沉思教传授和礼仪式。天台宗主要着力于“教”，而国清寺却以它的禅思而闻名。 从华廷寺出发，我们登上了天台山的最高峰拜经台，发现它的海拔高度是4000英尺。因为被雾包围着，我们在那儿没能拍照。 14另外些隐士修行的小屋 在下山的路上，我们参观了好几处隐士的居处。第处门紧锁着，没有人应答；在第二处，我们看到个剃了光头的人打坐在垫子上，正在念诵金刚经。我问他是否理解第六章所提到的预言——书中是这样写的：“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他从打坐的沉寂状态中恢复过来，给我们奉上茶，问我们对这些话的理解。我把这段话解释成关于耶稣基督的预言——他出现在佛陀逝世后五百年。那位隐士说，他从来没有解释过这段话，尽管已经诵读了三十五年了。大约离开五十码之外，是另个隐士的居处，住着对年龄大约六七十岁的夫妇。老妇人面色和善，在工作过程中直念念有辞地诵经。他们两人以采茶谋生，每采摘斤，他们可以得到八文钱；每卖三斤四磅可以收入大约两个先令。不远处有个密封的屋门，门上有个直径英尺的圆洞。我指着门问他们，里边是不是有个僧人。她说是的，但你们现在不能同他说话，因为现在正是他坐禅的时间，这当口女人们是不能大声说话的。方丈告诉我们说，周围有百多人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般不露面，除非在有些善士向寺院大量捐助财物或者在华廷寺举行宴会时。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庆国寺
15庆国寺 吃过饭，我们继续往下走，十英里后到了庆国寺。这里的人知道我的名字，在上海，我曾遇到过寺里的位和尚。我的位德国朋友，弗兰克博士，是位优秀的梵文学者，当我在北京的德国公使馆学习汉语时曾在那儿遇到过他。他在搜寻梵语文献时，曾来到这所著名的寺院调查天台宗的创建者的材料。寺院方丈敏海是整个天台山最有名的高僧，是他募集了13,000银元，重修了寺庙。在这里的主殿里，供奉的不是佛像，而是座小小的宝塔。这是很不寻常的。我拍了张照片。 16国清寺 第二天，我们继续下行，来到了海拔只有810英尺高的国清寺。这座寺院非常雅致，类似杭州的海潮寺。座台上供奉的神灵是释迦牟尼佛药师佛和阿弥陀佛。新塑的部分非常鲜丽。佛像下面是500尊罗汉，循梯而上是个管理得不错的图书馆。紧挨着的西边大殿是奉献给三位体的阿弥陀佛观世音和大势至菩萨的。这三尊佛像都站着，大约有20英尺高，每位头笑声。 早晨三点左右，僧人们就起床了，并开始祈祷。大殿里钟鼓之声悠扬顿挫。四五点钟之间，住在智者大师塔院里的妇女们起来了，在两个从城里来的年龄约六十多岁的教师带领下，背诵她们的祈祷文。看到这么多妇女聚到起，并且很快就要散去，我在张黄纸上用中文写了句话，字写得很大，把它放在走廊里的桌子上。因为我觉得这是让上帝的选民们了解无可比拟的伟大的救世主的个机会——她们会缘此把某些信息带回家乡。教师们走过去，挤在起，围着桌子看，并用他们的方言解释那句话的意思。由此，妇女们把某些基督教的理念带回了家中。 在我做这件事的时候，个大约三十岁的男子开始背诵佛教的祈祷文之，叫做心经。嘴唇能移动得多快，他就背诵得多快，时不时地张开嘴吸口气。他不断重复这样的动作，似乎在向往种美好生活。那经文他已经倒背如流，成了种机械性动作，因而能够在听我讲话的同时，数他的念珠。 从院子里走过时，我们在个角落里发现了生殖崇拜的遗迹——个两英尺高的生殖器状物。离开这座寺庙，我们把目光投向了上海。寺里的僧人们热情地跟我们道别。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人变成驮畜
18人变成驮畜 途中，我们看到许多挑着重物的脚力走在从大塔头到天台山的路上。两地相距80英里。他们每人都挑着200多斤，用6天时间走完全程。每挑斤可得到6文钱的报酬，算起来相当于每英里每吨11便士。因为缺乏好的运输工具，这些人只能肩挑背扛，这实在使人感到悲悯。特别是，这个地区驮畜很少。在我们离开上海的三个礼拜里，总共只看到了三头驴子，骡子则匹也没有看到。马更是稀有之物。有旱牛和水牛，是用来耕地的。 19个伟大的处方 在家我们住了宿的旅馆的墙壁上，写着个了不起的处方，可以看作是对天台山各寺院之教义的总结。 大补清心丸 阴阳全体 好感足量 慎言足味 正直三钱 责任感酌量 爱心与正义多多益善 诚实片 好心肠个 小心点 投机清洗干净 信仰精心调配 安宁块 快乐大量 宽容完整的 耐心万分 敬畏天地随需定量 清心随需定量 日时随需定量 以上共20味，抟制成丸，名为智慧之种，可以清热借读。次108丸，温汤服下，益己益人。 禁忌：讽刺挖苦中伤诬陷流言蜚语； 本处方来于净灵山革心殿，专治世间所有男女切疾病，如没有信仰不孝顺没有爱心缺乏正义感，等等。凡服用此丸者，无不药到病除。 20旅馆里的设施 次，我们走进家旅馆，被引进了间地下室，但随后又登上了楼梯。门打开，我们发现房子后面是条路，与房子样高。地上，作为睡觉用的设施，是些稻草帘子，大约两英寸半厚，编织在起作为睡垫。垫子的两头都卷着，当作枕头用。在人多的时候，还可能两个人睡个垫子，打通腿。整个房间都铺满了垫子，只在中间留出了条过道。间房子里睡了我们十六个顾客。为了应付临时急需，在房子端的梁上还加了隔层，可以多睡六个人。 以上所记就是我们这次有趣的旅行所闻所见的主要情景。在离开了个月之后，我们于6月11日回到了上海。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与李鸿章道旅行
1与李鸿章道旅行 在回欧洲途中，我打算顺便访问印度，首先是要印度基督教学会的秘书莫督克博士。他的经验对我来说是非常有价值的，并且，我也想看看印度传教工作的环境情况。我的旅伴是浸礼会驻山西的··夏洛克牧师。他是位非常有能力的也很诚实的传教士。我们坐的是艘法国邮轮的二等仓，同另外四位耶稣会士共用个隔间。因为他们只能说点英语，而我又不能说他们当地的方言，我们用汉语交谈。 船上最有身份的旅客是李鸿章。他要去欧洲出席俄国沙皇的加冕典礼。我跟他谈了几次话。他表示，像我这样在教会工作和中国的改革中占有如此重要地位的人，却乘坐二等仓，很使他吃惊，而他的秘书们旅行还坐头等仓。 2访问马德里 从锡兰出发，我们前往马德里斯。莫督克先生的总部就设在那儿。自印度大叛乱以来，他就在那儿工作，把自己的生命奉献于基督教学会在当地的事业。他热情地接待了我们，像父亲照顾儿子那样照顾我们。他还向我们介绍了他所有的工作思路和方法，让我们参观了所有的工作记录和私人书籍——那些书籍开启了他人生践履的内在的力量源泉。 在参观印度的教会学校时——比中国的教会学校早建立了50年，我们发现它们的规模是中国教会学校的十倍：那时中国的教会学校平均只有60名学生，而马德里斯的学校却拥有600名。 米勒博士的基督教学院使我们大开眼界，深受鼓舞。教学楼的底层是小学；第二层从事的是我们或许称为中学教育的教学工作，它的上层住的是大学预备科的学生；再上层培养的则是学士和硕士，而最顶层则是研究机构。整个建筑就像个巨大的人类的“蜂巢”。 有好多年，米勒博士经受着品格和意志的严酷考验，因为有人攻击他，说传教士从事教育工作是不务正业。这同1893年我担任教会新报主编期间那次引起在中国的传教士焦虑的对教育工作的攻击，是同阵反对浪潮。但米勒博士成功地从攻击中摆脱出来，并被苏格兰自由教会任命为宗教会议的议长，由此证明了他的正确。 3横穿印度之旅 我们计划离开马德里斯后去加尔各答，然后横跨印度，经过贝那拉斯和德里到孟买，三个礼拜之内在孟买再次乘坐同艘法国邮轮。正值五月，我们在马德里斯的朋友们坚决反对我们进行这次旅行，因为加尔各答正流行霍乱，并且即便在此居住已久的传教士也从来没有谁想在如此酷热的季节里旅行。夏洛克和我相互看了眼，说道：“这次放弃，就再没有机会了。我们现在有机会在印度走走，看看，我们必须抓住它”。于是我们坐上了驶往加尔各答的汽轮。在加尔各答，夏洛克染上了严重的霍乱，差点丢了性命。 天晚上，我们在6点钟从加尔各答乘上火车，第二天下午3点到达贝那拉斯，投奔拉扎洛斯先生。他是位犹太基督徒，来于南威尔士的卡马逊郡，是印度女王的代理人，娶的是著名传教士克里的养女。由于疏忽，我们错误地在另个站下了火车。没有人迎接，我们只好乘坐辆马车，穿过整个城市。酷热的空气就像从火炉里冒出来的，我们感到吸进去的都是火苗。等到了拉扎洛斯先生的家，女主人老太太对我们说的第句话是：“你们疯了，在天当中的这个时候穿过整个城市！立即上床，等凉爽下来能外出时，我会喊你们的。布扇！仆人，快拉布扇！”天气凉爽下来以后，她请我们喝茶，又用她的车送我们到处游览。第二天，她的女儿领我们去恒河看印度人洗澡，以及河岸上火葬死人的情景，还有寺庙里做礼拜的场面。
第三部分：代表教会上书北京德里
4德里 在亚格拉，我们参观了无可比拟的泰姬陵。但对我来说，最漂亮的景观是德里附近的著名的库特巴塔楼。太阳落山时我们从德里出发，到了靠近库特巴的家政府招待所住下来。我们浸礼会在当地的传教士托马斯先生为向导。第二天黎明，我们登上了这座美丽塔楼——被建成个望远镜的形状——的高处，看旭日东升。库特巴清真寺和塔楼是由七百年前的伊斯兰统治者修建的，作为伊斯兰神教对印度偶像崇拜的胜利的纪念。它们的名字是从开始筑塔的奴隶管理者那儿得来的，又被用于整座清真寺。在这座清真寺的院子里，有印度最大的奇迹之：根铁柱子。在基督教时代开始之前好多个世纪里，它就伫立在那儿了，回教徒曾经利用它，就像君士坦丁堡的土耳其人利用圣索非亚清真寺。 在回德里的路上，托马斯先生向我们讲述了有关附近个圣墓的奇异传说。那是位以幻术和奇迹闻名的圣者的坟墓。他的权力可以与帝王分庭抗礼。次，皇帝外出，皇子阴谋反对父亲，请求圣人的帮助。皇帝听说这个阴谋后，发誓回来后进行报复，但圣人宣称他永远不会再回德里了。当皇帝取得战役的胜利后，传回话说，他回来后将对叛乱者实施最可怕的惩罚。但那位圣人捎回话说：“回德里的路无比漫长”。每天，皇帝都向首都靠近些，并且随时把这消息通告城里，而每天得到的回答都是：“回德里的路无比漫长”。最后，皇帝的军队驻扎在了首都的郊外，但得到的回答仍然是这个预言：“回德里的路仍然无比漫长”。接着皇子们和众大臣出城迎接皇帝凯旋。在欢迎仪式结束众人都离开他之后，帐篷倒塌了，皇帝被压死：回德里的路依然无比漫长。 在孟买，晚上10点钟左右外出时，我发现没法在马路边上的人行道上行走，因为上面躺满了人。由于天气炎热，人们在露天里睡觉。第二天，登上法国邮轮后，我感到天气热得令人窒息，差点就昏过去了。 在通过红海时，气温变得很低。事实上，我们都穿上了厚重的外套。 5巴黎 经过马赛，我到了巴黎。我的妻子和四个女儿迎接了我。女儿们早就在巴黎上学了。有两个女儿我已经十年没见面了。起待了两个礼拜后，我妻子带女儿们去汉诺威上学，而我则启程去伦敦。正当我要离开巴黎时，场少见的灾难发生了。场暴风席卷了这座城市，把巨大的公共马车连同笨重的马匹掀翻在地，像吹起片羽毛样把它们摔向路边的店铺。很多人死亡，更多的人受了伤。尽管灾难发生时我正在乘车去火车站的路上，对当时的恐怖情形却无所知，因为暴风所及的半径非常之小。直到到了伦敦后，我才了解到这次灾难发生的情况。当地的报纸上充斥着有关消息。 6浸礼会委员会的接待 回到英国后的第件事，就是向浸礼会委员会汇报我在中国的工作情况。根据惯例，回国的传教士在欢迎仪式的最后要对委员会说点什么。除夏洛克先生和我之外，还有从其它传教区归来的另外四五位传教士。我没有发表什么经过精心准备的演讲，而是拿出了个装着很多中文书籍的箱子，其中有些是我自己出版的，有些是自我上次回国休假迄今十年以来所经常翻阅把玩的，包括：作为礼物送给慈禧太后的以银封面的新约圣经版本；我翻译麦肯西先生撰写的八卷本的泰西新史揽要；我撰写的救世教益；时代观察万国公报教会新报和我在天津主编的中文报纸时报的年度合订本，以及时代观察的些样报。我把它们份份地从箱子里拿出来，同时略加介绍。委员会的人认为，从我上次见他们到现在这段时间里，我是否勤于工作，已经给出了足够的证据。 7对传教士秘书协会的建议 浸礼会的秘书贝内斯先生对我眷顾有加，特意安排我于2月份在浸礼会的秘书联合会议上作次演讲。我演讲的题目是中国巨人的觉醒。在报告中，我特别强调了在广学会的作品启发下所发生的改革运动，呼吁他们派出更多的人员从事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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