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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手机上显示的号码就是刚才没人接的电话!任博雅的眼睛不由一亮,仿佛那条通向黄金彼岸的桥又出在眼前。
“喂!喂!”任博雅大叫几声,此时,慌乱和急切都同样地难以抑制。
“找啥子人?”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认识谭白虎吗?”
“谭白虎啥子人哦?”对面反问。
“他在你们那里做过证!”
任博雅的话,使对面的假证贩子确认了任博雅不是警察,而是顾客,因而放松了神经,主动追问道:“你办啥子证嘛?”
此时的任博雅自己倒有了几分紧张。曾经身为军人的他,正直地没有半点瑕疵,一直走得都是阳关大道,从来没有和鸡鸣狗盗之徒打过交道。
“学历能做吗?”任博雅终于发出了自己的心声。由于激动和紧张,他的声音是颤抖的,宛如初冬里苟延残喘的蟋蟀的绝唱。
“从博士到技校生,都能做!”假证贩子不但坦然,而且得意。
“多少钱?”
“六百。”
任博雅一听,仿佛是一股微风吹散了残云,心中的紧张立刻被难以抑制的窃喜所取代。他琢磨着,这世界真就这么怪?难道莘莘学子数年苦读才能得来的东西只花这么一丁点儿钱就能换来吗?
任博雅怀疑了:“像真的吗?”
“就是假的真货!”对方一副胸有成竹、做大生意的派头。
“听说,证的真假可以上网查?”任博雅明知故问。
“九八年以前的查不了!”
任博雅明知道银行不会有人怀疑他的学历,更不会有人上网查询,但是,为了保险起见,他依然保持了低调:“那我就要九六年的。”
“一般都做九六、九七的,这几年最乱!假货也成真货啦!”假证贩子绝对专业。
“我要硕士的!是以同等学历攻读的硕士学位!” 任博雅更专业,因为他知道,这种硕士文凭,大专生都可以在职考取,拿在他手里,就显得合情合理,而不那么刺眼。
假证贩子沉吟了片刻:“硕士?那得加一百!”
任博雅心说:只要你假得逼真,加五百都值!但是,他嘴上却不依不饶:“怎那么贵?对你来说,不就是一张纸吗?”
假证贩子也很认真:“我给你的绝对真!对你来说,靠这张纸,怎么也能混一个高级白领吧?”
任博雅一咬牙,心说:为了支行行长的位子,真不真、假不假的,就赌他这一回!于是,他一口咬定:“我就出五百。你做就做,不做就算。”
假证贩子被任博雅斩钉截铁的执着降服了,只得让步:“行行。你是老客户介绍的,今儿算你捞上了,就便宜你一百块!”
假证贩子虽然气粗派头大,可他的行踪依然鬼鬼祟祟。接头看货的地点,竟被假证贩子安排在了北京南郊的南海子村。这是一片由杂乱而低矮的平房组成的如有蒙古草原一般浩瀚的胡同。
任博雅赶到南海子村约定的胡同口时,是准点的。可这里,除了衣衫粗劣的民工模样的人们匆匆过往之外,只有一个女人,抱着一个二三岁的小孩,蹲在地上,似乎在等待着啥人。女人黑瘦而丑陋,笑眯着诡秘的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地观察着任博雅。
莫非假证贩子不敢来,先派个女人来试探自己?任博雅暗暗地笑了:那假证贩子也太小心了,这么一丁点儿小生意,又不是贩毒,至于得吗?!
任博雅望着依然不停打量自己的女人,不好直接说办假证的事,又不知道怎样顾左右而言他,憋了半天,才问出一句:“你有事儿吗?”
女人见男人主动踅摸上门来了,赃兮兮的眼睛里有如乌云见太阳,立刻放射出兴奋的光芒,她对男人颇为认真、一本正经地低声说:“跟我走!”
任博雅料想这女人必是假证贩子的前哨无疑,便跟着走了几步。见胡同里越来越赃,越来越窄,开始有点心虚,便停住脚,迟疑地问:“人呢?”
“大哥你真直爽!”女人却莫名其妙地疵牙笑了笑,“你光要活人?碟子要不要?”
任博雅诧异了,他不摸门儿的是假证跟活人和碟子有啥关系!?他不解地问:“啥碟子?”
“毛片呀!”女人说着从小孩的包裹里迅速摸出几张光盘,“一张才五块钱!全是阴部大特写!保你清楚!!”
任博雅立刻明白了,原来这女人是卖黄色光盘的!任博雅感觉丧气,不甘心这点时间就这样被女人白白的耽误了,就问道:“一个年轻人你瞅见了吗?”
女人以为男人想招个年轻一点儿的妓女,就收了光盘,把光盘重新以光一般的速度塞进小孩的包裹里,再次疵牙笑了笑,低声恭维着说,“大哥,还是你实际,花钱解真渴!”
任博雅似懂非懂,继续追问:“你到底瞅见没有?”
女人不笑了,以为男人踅摸妓女的劲头已经是急不可待了,便把赃兮兮的脑袋往胡同里一点,压低嗓子,像敌后工作者一样地说:“我先走,你在后面跟着!我们装着不认识!”
任博雅以为女人要把自己带到假证贩子那里去,望一眼肮脏而狭长的胡同,集自己多年留攒的男人气概于此刻,拿出一副大无畏的英雄气概,毅然决然地尾随在女人身后,不紧不慢地昂首阔步,大着胆子,继续往胡同里走。
任博雅记不清路过了多少个卖杂货的小店,也说不清拐了多少道弯儿,终于在一个狭窄的破门洞前停下了。见四周无人,女人才贴近男人,神秘兮兮地问:“大哥,价格都晓得吧?”
任博雅用自己的男人气概压迫走自己心里冷不丁儿地泛起的一丁点儿恐惧,有意摆出一副大大咧咧、盖不凛的劲头,大声回答:“当然知道!”
女人赶紧做个手势让男人不要高声,而后鬼祟地叮嘱道:“我带你到门口,剩下的就是你和她的事情了!”
“那当然!”任博雅依然无所畏惧。
女人面露艳羡之色,恭维道:“大哥真行!您这就对了,这儿虽然不咋排场,可倍儿安全!”
任博雅豪言壮语道:“我量他也不敢把我咋样!”
女人一听倒怕了,赶紧求情一般地说:“她才二十岁,也不容易!您完了事儿,可别不给钱呀!”
英俊男人拍拍自己的胸脯:“你把我瞧成啥人了?只要他做得好,我一分钱都不会少他的!”
女人谄笑着恭维道:“那是!那是!她虽然年轻,但却是我们这南海子村里,做得最好的!”女人说罢,把男人带到大杂院一个脚落的房间门口,淫笑一下,赶紧抽身溜走了。
任博雅站在房间的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望去。房间里却黑洞洞的,啥也瞅不见。任博雅正准备敲门,房间里却传出一个女人甜甜的小声:“人都到门口了,还有啥子不好意思的!进来吧!”
任博雅心说:“做一个破证,我连怕都不怕,还有啥不好意思的!”于是,便轻轻地推开了房间的门,慨然而入。
房间不大,一张床几乎把房间的面积占满了。地面上除了脸盆和一把椅子上乱七八糟堆着的女人外衣、内衣,就啥也没有了。床上躺着一个女人,盖着一床棉被,只露出一个脑袋。此时,妓女正懒洋洋地用一对大眼、一张笑脸,迎接着任博雅这个儒雅、英俊又风流的客人。
任博雅诧异了,他虽然没见过制假窝点,但猜想要造假学历,也应该有一台计算机、一台打印机和若干个制章工具。难道自己是走错了地方?想着,他准备退出去。
妓女诧异了:“先生,您怎么不做了?”
任博雅停住了脚步,不解地问妓女:“谁做?”
妓女笑了:“傻样!当然是我!”
“在哪儿?”
妓女笑出了声:“你真可爱!我咋就不会像你这样幽默呢!”
任博雅依然感觉不大对劲儿,感觉这女假证贩子太莫名其妙,太懒惰而没有敬业精神。于是,他的话语里便带着不高兴,说:“那你得快一点儿,我还急着走呢!”
妓女“咯咯”地笑出了声:“自打我干这一行起,一直都是我寻思着快,还从来没有客人主动让我快点呢!”见英俊男人一副不解风情的怪模样,妓女只好催促,“你快上来嘛!”
突然,任博雅的手机响了。假证贩子已经在胡同口等得不耐烦了:“先生,您在哪儿呢?”
任博雅诧异了:“我在你家呀!”
“你在我家?”假证贩子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干这一行的再傻、再利令智昏也不会把客人带到制假窝点来呀!
“不是你爱人做吗?”任博雅继续诧异。
“我爱人?!”假证贩子更惊诧了,“我哪里有钱娶媳妇呀!”
任博雅慌了:“一个卖毛片的女人带我来的。现在,这做证的女人还没起床呢!”
假证贩子冷不丁儿地哈哈大笑起来:“先生您真有钱呀!”
“这话咋说的?”
“您做证时跟我讨价还价的,可做证这么一会儿功夫,您还踅摸个最贵的小姐来潇洒!?”
任博雅惊呆了:“你是说,她是妓……”
“皮条客没跟您说?”
任博雅不等假证贩子的话音落下,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从妓女的房间里冲出来,在妓女惊诧的叫声里,像一匹受惊的儿马子,飞一样地逃走,以光一般的速度,在浩瀚的胡同里消失了。
十二、挖墙角的商战
昨夜,四十好几岁的阮大头幸福、温馨得像一个妈妈怀里的乖娃娃,因为,他作了一个春梦。这春梦好美丽、好浪漫,每一个时段、每一个角落,都被点染成了玫瑰色!
大环境呢,阮大头依然记得,那是黄草、碧水的野鸭湖;小环境呢,阮大头也没忘了,那是一条带棚顶的小船。最美妙的是,在这清幽的美景里,阮大头瞅见的竟是龚梅的裸体!这裸体的皮肤,奶油一样的白皙;三围的线条,清晰而圆润;当然,最让阮大头不能忘怀的是龚梅那充满质感的小腹部位,圆润润、紧绷绷的,美极了。
阮大头梦着梦着,口水流下来了;口水流着流着,他的手机突然响了。文才子在对面请示道:“老马头儿的儿子又在野鸭湖里放二踢脚了,‘砰砰’两声,肯定惊了丹顶鹤!”
一个美妙的春梦就这样被文才子无聊的事情打扰了,阮大头抹了一把枕头上湿漉漉的口水,懊恼之极。他本想对文才子大骂几句,像赶跑一只不知趣的小狗,让他远远地滚蛋!但是,他没有,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怎么说,自己也是一个长辈。怎么能不给后生作一个温、良、恭、简、让的好榜样呢?于是,阮大头只得化愤怒为没好气儿,哑着嗓子埋怨道:“这么钉儿大点儿的屁事儿,一大早的,也来烦我!按规矩,罚!罚!罚款就是了!”
文才子倒没觉出自己对董事长罪孽如山,依然执着地以功臣自居地“嘤嘤”道:“可老马头儿一直老实巴交、忠心耿耿的;他那豁嘴儿子又总是神经兮兮的,还是个大学生,恐怕他们一时还拿不出这一千块罚款呢!”
“是老马头儿父子惹了事儿!”阮大头睡意全无,只得起身,叹口气,不耐烦地吩咐:“那就拉倒了吧!”
“不追究了?可这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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