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退后一步喝道:“慢!”看看面前各人,他道:“村长大人,小的虽然混得不咋地,怎么也知道抄家需要依据法律。不说你有没有这个职权,就算有,也要拿出相关法规吧?把法规拿来,您随便抄!”
卜失败怒道:“你这个小猴崽子,从这里要什么法规,村长就是法规!给我抄!”郑霸天的四个儿子立即上前,抓住郑文胳膊把他摔出院门,另外几个恶奴抓狗撵鸡,忙得不亦乐乎。
正文用意念制止宠物们怒火,自己揉着屁股坐起来,道:“这也太没有天理了吧?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去京城告你们!”
村长郑霸天嘿嘿冷笑:“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告我吗?给我敲起小铜锣召集村民,开批斗大会把这小子给我好好教育一下!”
郑文暗暗高兴,正合我意也!从村中众人面前干掉郑霸天一家更容易立威。只可惜到现在还没有小弟们消息,让他有点不安。
郑文他老娘见孩子挨打又要上前拼命,郑文急忙小声告诉他娘:“娘,您别担心,我是有意识的这样做,好在大会上修理他们,您瞧好吧!”
村子中间的开阔地带有个黄土岗,岗上部被铲平,用来开会还真合适。村长让恶奴们敲响大铁钟召集群众。
郑霸天果然是乡里恶霸,十分钟后三十来户人家一百四十号人全都到来,居然无一缺席。这个村的确贫穷落后,村民衣衫褴褛面带菜色,在深秋寒风中瑟瑟发抖。
郑霸天背着手在黄土岗上踱步,感觉自己气势散发差不多了,停下来面对乡邻,道:“社员同志们,都来了吧?没来的举手。嗯。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为了批斗一个资产阶级走资派——郑文!”
“这小子偷偷往村里运来疯狗瘟鸡,我x,安得什么心大家一下就明白吧?这明明是司马光之心——路人皆知阿!他想让咱们村从此鸡犬不宁全都生病,让咱们村越来越穷!我提议,大家都给我上前吐他们口水!”
一百多人目无表情拍成长队从土岗前经过,每人都向郑文家成员之一吐口水。
郑文密切注视谁口水土的多,谁吐的表情不善,谁真往他们身上吐。结果还好,大家基本都象征性的吐一下,并且大多数都吐在空地上。看到这现象,郑文松了口气。他爹娘说大家被逼迫果然是真的,那么只要解决掉郑霸天,其他问题迎刃而解。
郑霸天很有演说欲,还在滔滔不绝数落郑文一家种种罪行,他说的话不文不白,村名听不懂郑文也听不太懂,就他自个还自我感觉良好的白话着。原以为他说个半小时也就差不多了,没想到半上午过去,这厮还在演讲。听众们或坐或站的歪歪斜斜,郑霸天嗓门极大连水都不需要补充,确实具有领导天分。
郑文听的是头昏脑胀,好在这时候远放一处闪光吸引了他注意力,沿着发光处看过去,非常6+1团伙正在那边向他挥手。
这一下郑文来了情绪,心里也安生许多。
这时,郑霸天刚完成一个段落,气宇轩昂的一挥手:给我砸!
郑文刚才走神,没留意郑霸天说些什么。骤然见到无数黄呼呼东西向他砸过来,他本能的抱住脑袋,随后噼里啪啦的黄土块落在他身上,打得他灰头土脸。看来乡亲们还是很有分寸,黄土块都砸在他身上,他爹娘一块都没有。
郑文拍拍身上尘土,给白虎兄弟下达命令:如果再挨攻击,一定要反击!白虎兄弟掏出网球拍准备。
那边郑霸天对村民举动很是不满意,在他示意下他儿子和手下恶奴们纷纷拿起鹅卵石砸向郑文,结果白虎兄弟网球拍挥动,每块石头都重新回到主人脸上。白虎兄弟几乎没留情面,这些反击回去的鹅卵石个大力沉,把恶奴们砸得满地找牙。
郑霸天没想到那两头猪居然会反击,眼见自己手下被打伤一片立刻恼怒起来,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打!给我往死里打!打出事来我兜着!”
几个儿子加恶奴顾不得揉脸,纷纷向郑文冲去。在他们看来,郑文那小身板正好供他们发泄怒气,两头猪就算了,邪门~~可惜这些人忽略了黑狗,黑狗从郑文面前加了个土墙术,众人纷纷撞上土墙,跌的头昏眼花。
郑霸天已经隐约意识到有些不妙,毕竟郑文丛魔法学院学习过一段时间,难道说,他还真有所成?没等他考虑出结果,他老婆卜失败已经冲了上去,伸出尖尖厉爪就要撕扯郑文的脸。只可惜她的手距离郑文还有五公分的时候就再也无法前进。小强已经拎着她头发把她提的双脚离地,在半空中晃荡。
随后,非常6+1成员陆续出现在土岗上,小强和乔丹两米多高身材站在那里像两个门神,而其他成员也都衣衫华贵,绝非普通人的样子。尤其边上那个黄衣美女,简直比他们墙上年画中人物还要漂亮,这个穷山沟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多陌生人造访?
眼见这些人把黄土岗围困,郑霸天已经意识到自己错误估计了郑文实力。
只见硕硕解开郑文爹娘以及郑文身上的绳索,一群大汉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齐声道:“属下来迟,让老太爷老太奶老大受惊,罪该万死,恳请责罚!”
郑文爹娘吓得急忙错开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郑文淡淡道:“这不怪你们,把我爹娘安排好,公判大会继续进行!”
下属们轰然答应,小强乔丹两人合力把一辆马车从岗下抬上来,安排郑文爹娘坐下,艾米走过去给老太爷老太奶请安:“伯父伯母你们好,我叫艾米,是郑文的……”郑文爹娘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好,嘴里不断说:好,好,这闺女,好……
郑文重新面向郑霸天,微笑道:“村长大人,怎么不说话了呢?刚才不是还慷慨激昂的?”
崔蕾在卜失败屁股上踢了一脚,把她踢到郑霸天脚下。
郑霸天妄图威吓郑文:“你别乱来啊,告诉你,我闺女已经嫁给县长儿子当妾,你胆敢动我一根毫毛,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郑文露出无赖相,贼眉鼠眼道:“哇,县长老丈人,你牛!不过远水解不了近渴,我把你修理完,再给县长送点干货,要知道我穷得就剩下钱了哟!”说罢,郑文把戒指中所有金币倒出来,再土岗上光灿灿堆了一堆。
那郑霸天眼睛都直了,他这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啊!卜失败挣扎着爬过去把手金币堆,可惜一只长约四十厘米的兽脚踩在她手上,制止她进一步动作。小强看着脚下的老女人,脸上残忍之极。
郑霸天哆嗦着:“你,你别狂,今天我女儿说要带着县长来我家,看时间马上就到了。我告诉你,有县长给我撑腰,你死定了你知道不?”
俗话说无巧不成书,仿佛电影里一样,郑霸天话音刚落,山坳那边传来阵阵锣声,两队皂衣衙役扛着牌子向这边行来,后边两顶四抬软轿,轿子后边约有二十名士兵跟随,很是威风的样子。
那郑霸天打了吗啡一样立马来电,哭着喊着扑向软轿。
软轿落下,里边走出来一名少妇,颇有些姿色,想必就是郑霸天的女儿,随后另一顶轿子轿帘掀开,一个四十多岁黑脸官员向郑霸天点了点头,郑霸天跪在地上向其请安。
随后郑霸天随着这群人来到会场,衙役喝道:“县太爷大人在此,百姓跪安!”
一百多号人立刻跪了下来。
郑文爹娘也要从马车上下来跪安,却被艾米劝阻:“伯父伯母,咱们用不着跪。您相信郑文吧,区区一个县长还不会放在他眼里。”
郑文爹将信将疑:“那,俺们家郑文是不是中了状元,现在微服私访呢?”
艾米把两位老人重新搀扶坐下,笑呵呵道:“二老就当看戏吧,看郑文怎么戏弄他们。”
周围一圈人都在跪安,土台上郑文这群人越发显得突兀。尤其被郑霸天添油加醋后,他女儿郑海霞一屁股坐在县长大人怀里,两只粉拳在其身上捶打:“老爷,你看我爹都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你可要给我做主阿!”
那县太爷本来就对郑文等人不爽,不过这帮人衣着鲜光,似乎不是等闲之辈,所以他隐忍着暂时没有发作。
郑海霞一通撺掇过后,县太爷面红耳赤心跳加速,觉得自己快要爆发了。
他用衣服下摆遮住下体,镇定一下情绪走出轿子,威严的指着郑文道:“大胆刁民,见到本官还不下跪,给我打!”
衙役们蜂拥而上,几秒后纷纷倒在土岗下,一个个莫名其妙。
县太爷也没有注意到手下为什么会挨个躺下,因为土岗上的众人基本没什么动作。
只有6+1成员知道,黑狗刚刚释放了一个地震术,地面上横波纵波一过,衙役们立足不稳都摔跤。看来纯一狼又升级了,大家把它抱起来恭喜。
郑海霞见县太爷发呆,急忙又缩在他怀里撒娇:“老爷,你给奴家作主啊!当初奴家未嫁的时候,台上那个小子总想偷看我解手,如果不是我爹防范的严密,奴家早就遭到不测了……”
郑文被气笑了:“我偷看你洗澡?想起来了,有一次我在我家后山撒尿,结果从草丛里跑出来一男一女,我看着女的像你就喊你名字,后来你偷偷塞给我几块糖,让我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就那次吧?”
县太爷大怒,对郑文道:“我不管那么多陈年滥事,现在见到本太爷你居然不下跪,摆出聚众斗殴的样子,明明是藐视官府!来人啊,把这几个妄图造反的刁民给我拉下来爆打!”
手下问:“老爷,打多少?”
县太爷:“打两小时!”
硕硕一摇折扇走到最前边,向县太爷笑道:“你这个草菅人命的昏官,居然让我家老爷给你下跪,你承受的起吗?”
县太爷看看左右,村民们跪在地上都在偷看着他,这下他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对郑文身份有些猜测,还是硬头皮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姓吾名第一,江湖上人送外号天下第三,光棍眼睛里不揉砂子,说说你们那条道上混的?”
硕硕念道:“天下第三吾第一,这是啥破名字哟……一点味道都没有,明摆着农民……啥也别说了,让你开开眼界,敝主人姓郑名文字郑文,江湖人送外号:火爆脾气,从京城开的码头,那来历不是凭你智商能理解的,识相点,你马上走人,我家主人可以不追究。否则,哼哼……”
县太爷吾第一把郑文名字念了几遍,这名字好生熟悉就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正在这时,他手下一名师爷偷偷提醒他:“大人,郑文就是陈主席亲口册封的民族英雄,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之一的那个魔法师阿!”
第一百零一章 快意恩仇
吾第一冷汗刷得就淌了下来,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刚才没作出什么蠢事,虽然郑文暂时没什么官职,但他脑袋上这么多头衔,想要个官职还不轻而易举……好在现在一切还都来得及。于是吾第一提着腰带猫着腰一路小跑跑上土台,对郑文点头作揖大拍马屁。见郑文对他不感兴趣,又转而讨好郑文爹,让衙役们给老头老太太打扇,这番举动把郑霸天惊讶的下巴掉了几次。
郑海霞见吾第一一百八十度转变立场,从她娘那里继承的泼妇劲头马上发作。只见她躺在地上嗷嗷大哭,边哭边撕扯自己头发,把绣花鞋脱下来攥在手里拍打地面,用唱腔诉说自己的痛苦。反正全世界都对不起她了,地球最好马上爆炸。
郑文见状,厌恶的皱了下眉头。硕硕忙给崔蕾等人脸色,崔蕾和王联喜马上跳下土台向郑海霞走去。
那吾第一县太爷大人也算是狠角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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