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关手机的承诺,至于有没有离开首都,他一查就知道。
张初真的带着茜兮开了一辆蓝色大卡车来首都,我有些无语的看着他,想起了清源火车站的那个吻,我心里感觉怪怪的。我不只一次的告诉他,我给不了任何他想要的,他却说他是为了我山谷里的粮食,怕没了我他会饿死,我这个大粮仓他怎么都要抓住。找借口也不找像样一点的,我朝他大吼:
“清源仓库那么多粮食还不够你吃的?”
“不够,没菜。”
“……”他总有本事让我憋一肚子话说不出来。
张初在那公园附近租了三室的房子,我本来不需要房间的,他说什么也给我留了一间。
我们花了半个月时间弄好一个仓库,请了些工人帮我们加工和搬运米面,我只需要把收好的水稻和小麦放到卡车上让他开回那个仓库,谁也不知道粮食从哪里来的,原来他换卡车是这个目的,真是聪明。
鉴于很多人生病,还有黄石火山那个火药桶,政府生产了防毒面具免费发给群众,人人都可以领一个。所以说有准备就是好,别的国家肯定不会这样。首都发防毒面罩的地点是在我和林骞放过烟花的广场,只要拿身份证就可以免费领一个。广场拥挤不堪,天天都有几十万人在这里,都需要士兵监督排队,广场的大屏幕上演示着使用方法。我们三个本来也在队伍中,林骞却给我打电话说让我不用去挤,他会给我弄一个。我小声的问还有茜兮和张初的能不能也走后门,他顿了一下,明确的告诉我:不能。我正想说那我还是排队吧,茜兮在一边直叫,你就听他的吧,这队伍起码得排上一天,现在可没有外卖啊。
我叹了一声,好吧,我不用排队我就去给他俩准备吃的。排上一天可不是好受的,天气又有些热,汗出多了又渴,我能多准备一点就多准备一点,发给周围的小孩子。有小孩子拿到吃的给我说谢谢的,也有没拿到而对我释放哀怨目光的,搞得我不敢看,古语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不均是所有矛盾的来源。
人人着急想要早点拿到面罩,因没有生产多的,要在系统中核对身份证号是否已经领过,不能像发其他东西一样多建几个点就好了,所以队伍特别长,长到过了好几条街。看着已经领到的人当即就戴在了头上,满大街都是戴防毒面罩的人,能让眼睛和口鼻不露在外面,看起来像一群外星人,滤气盒在前面就像猪鼻子,真是有趣。离我比较近的一个大汉,戴上以后马上就取了下来,骂道:“他妈的差点憋死我!”肯定是嫌喘气不够过瘾。
林骞让我在广场雕像下等他。这是回首都以后第二次见他,以前他每次打电话想见我我都推掉了,这次他在电话里向我大吼:“你再不同意见我我就在家等到你见我为止,等回部队被罚跑操场好了,迟到一个小时五公里越野!”我被他威胁到了,只说我在广场,他的威胁总算让我找到了见他的借口。其实后来我才知道,以他在特战部队的地位,谁也没资格罚他跑越野,有资格罚他的压根就不理这种小事,就我这种善良无辜的小白兔舍不得他被罚才被他利用了,和我在一起他说谎的本事也见长。
第六十三章
在车上等他的时候我在想,我们这样到底算什么?看着对方都觉得是折磨,看不到也是折磨,说是情侣又不在一起,说不是情侣又没正式分手,他苦苦的等我自己想开,我却一直在挣扎,死的是我的妈妈,不是别人。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想见他,想得要命。
距离那个难忘的夜晚已经大半个月了,期间我都没有见过他。他提着一个迷彩大包,虽然比以前瘦些但气色不错,见面就给了我一个狠狠的拥抱,那么用力又稍微放开,生怕把我勒坏了,过了好久才放开,仔细看我,随后推我上车:“乖,上车坐着,别站累了。”
他打开包,拿出面罩一边给我演示如何使用一边讲注意事项。他说的内容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大部分时间都在贪婪的看着他的脸,听着他好听的声音,眼泪怎么都忍不住。
我知道我这样纠结一点都没有实际意义,可是我又忘不了他母亲说的“家族遗传”,忘不了我妈妈让我马上搬离林骞,忘不了她倒在血泊里的样子,也一样忘不了他。
他把我的头按向他的颈窝:“我替我妈妈赎罪不可以吗?她那样说是过分了,但是她从来也没想到过这会让你意外失去妈妈……”
我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跟他同居把我妈妈都害死了,我还能跟他在一起吗?我把头埋在他怀里哭,只听到他喃喃的问“我的宝贝,什么时候才回家?”
什么时候?我也想知道,更想知道可不可以回家。我猜大概除了我和林骞,没有情人同居惹出过这种血淋淋的悲惨祸事,难道是我上辈子造孽太多?
林骞接了个电话说有事,不能陪我太久,嘱咐我一定要随身带着手机,不能关机,不能不接电话,还问下次见我是什么时候,我只能说不知道。
他本来都走了,又跑回来吻了我,然后才恋恋不舍的走了。
他走以后,我戴上了他给我的那个防毒面罩,与广场上发的款式不一样,滤盒方向朝下一点,不是朝着正前方,总算没那么像猪。一戴上真的有些憋气,自己喘气的声音都特别大,不怎么舒服。
我等着茜兮他俩排队的,也不知道排哪了,百无聊赖中发现一辆吉普停在我右前方不远处。吉普不稀奇,稀奇的是吉普车上的人,有点眼熟,正看着我似笑非笑。
我在大脑里搜索了一下,终于想起这个人是谁,就是上次在救济站被我砸碎了后视镜的那个人。我一惊,不知道他那表情是啥意思,要让我赔他的后视镜我赔就是了,干嘛一副玩味的样子?
他下车朝我走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紧张,老觉得这个人很危险。他站在我的车窗前,问我:“你是林骞的女朋友?”
我吃了一惊:“你认识他?”
“因为我也是特战部队的,鄙人赵天齐。”说罢向我伸出右手。
我一听“鄙人”两个字就一阵恶心,他以为他多像个文化人和多有地位的人?这个人居然跟我说出“特战部队”这个秘密,想必有恃无恐。他的手还支在那里,我想了想也把右手伸出去,“我叫李雪。”心里在想他和林骞的关系到底是好是坏。
“刚才我看见你们在车上接吻了。”
他真是不吓死人不罢休,我也不甘示弱:“没人规定不能在车上接吻。”
“你还真有意思,难怪上次敢砸我的车。”他戏谑的看着我,我全身都快起鸡皮疙瘩,连忙说:“我可以赔给你,你找我有其他事吗?”说罢就打开钱包,“一千块够不够?我今天只带了这么点钱。”
“看在林骞的份上,我不要你赔钱。”他还是那表情,我真想撕烂他那张脸。虽然他这样说话,但我真的不觉得他和林骞的关系好,还是把钱递给他,他不接,耸了耸肩,继续说:
“林骞前段时间心情很不好,居然因为一点小错罚了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负重五十公斤跑了二十圈操场。”
“如果那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你的相好,你就劝她不要当兵了,干什么不好非要吃这苦头。”看我噎不死你。
我没看到他吃瘪,他只笑了一下又说:“基地里几乎所有的女孩子都喜欢他,你情敌很多。”
“那证明他有魅力,也证明我眼光不错。我的情敌中有你相中的吗?那个王颖洛可是相当漂亮,你要不把她追到手,帮我减轻点压力?”
这翻话我本来是想证明自己很有自信的胡说,可是他脸色都变了几变,不过马上就恢复正常:“看来你知道。照她的脾气,她肯定有找过你麻烦?”
我冷下脸:“这个不需要告诉你。”他笑着摇头,我瞥见张初和茜兮走过来了,一人手上拿了个防毒面罩,于是我开了车门下车。
第六十四章
茜兮狐疑的盯着赵天齐,张初也是,问:“你们认识?”
我正想说不认识,却听见那姓赵的开始自我介绍了:“我是赵天齐,我和李雪小姐是刚认识的朋友。”说罢还递出名片,也给了我一张,居然是烫金的,什么头衔都没有,就个名字,电话,邮箱。
张初接过来以说了声:“抱歉我今天没带名片,我叫张初。”他俩握了手,赵天齐看了看表:“没关系,各位,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在车上的时候张初问我怎么认识的他,我只好说:“认识他的时候你也在,我在救济站砸碎了他的后视镜那次,就是他。”
“他没找你麻烦吧?”张初的语气里都是紧张。
“这倒没有,他好像是林骞的--战友,看起来来头不小。”
“什么人才会印这种名片啊,头衔都没有。”茜兮的声音,“这年头名片的应用范围真是太广了,和尚都有名片,但是有个共同点是巴不得自己的头衔越唬人越好,这什么都没有的要么是来头太大,要么是无聊,听你这么一说我看他是前者。”
我一听茜兮说和尚就想起了张初说灵莲寺的和尚杀猪念《往生咒》的事,特想笑,一想起火车站那个吻又笑不出来。到首都这么多天我俩都小心翼翼的回避这个问题,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真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下去。
林骞给我的电话也变少了,而且好像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一样,有次我问到他邮件里写的混乱时局到底指什么,他却说跟我没关系,我不用管,我再问的时候他语气都烦躁起来,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冲我不耐烦的样子,我的吃惊不亚于当初看到陨石降落。
没过两天,特大新闻出现了,国家首长都换人了,新当选的居然是王国梁!林骞站在他的身后出现在了新闻上!我从来不知道王国梁有这么大的野心,从军界把爪子伸向了政界。一般人可能还不觉得这是什么问题,非常时期换领导人也是可以接受的事,可是以林骞和他的关系,还有林骞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躲闪的言辞,加上邮件里给我写的什么“政以贿成”,“很多人的命运与我的选择休戚与共”,难道跟这个事有关系?
林骞在吃了我那颗橐院蠛廖抟晌实墓兰剖巧硖逅刂首钋康娜肆耍偌由纤拇厦骱筒鸥桑也恢懒皱乖谡鍪录衅鹆耸裁醋饔茫饩褪撬薹u硬慷油宋榈脑蚵穑课抑鞫皱勾蛄说缁埃仕趺椿厥拢克凰邓聿挥杉海隽诵┎皇撬疽獾氖拢遣辉敢飧嫠呶揖咛遄隽耸裁础?br/>
茜兮没心没肺的说林骞真牛啊,都能跟在国家首长后面出现在新闻上了,我却笑不出来,这次相当于政变,林骞不可避免的卷入其中,想也没干什么好事。张初跟我一样猜到些什么,但他就是没问我。
我这些天老是胃口不好,吃有点油腻的东西就犯恶心,后来发展到连看都不能看,想都不能想。茜兮看我的样子笑我说“怀孕啦”,我吓了一跳,仔细想想我大姨妈好像超过半个月没来了,难道上次……
--难道我怀孕了?
--林骞不是打了避孕针的吗?
--绝对不可能!
茜兮看着呆若木鸡的我,抓着我问:“难道是真的?”
我全身发抖,抓着她问:“怎,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可能……是……是真的。”
她却睁大眼睛问:“谁的?”我真想一巴掌拍死她,难道她认为我跟张初之间会有什么?
“当然是林骞的!”
“你--哎!冲动是魔鬼啊!你怎么就那么经不起美色诱惑呢?我觉得他就是金玉其外而已,其他方面都不如张初,你被他那张脸毒害得不轻啊……”她痛心疾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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