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制着心中悲苦,她乖巧的躺在他旁边,却已经无法再强迫自己继续下去。因为越靠近他,心里就抽痛的越厉害。她真的无法忽略,更不能忘记他曾经对她做过的,是一辈子都不可以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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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于洋和李柏就过来探望,在叶初寒的卧室里陪他说说笑笑。
尤其是于洋,这下算是逮到了调侃叶初寒的机会,“叶少,您可真是英勇啊,直接英雄救美还救得差点英勇就义壮烈了……”
叶初寒斜睨他一眼,“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壮烈了呢?”
“啧,你看你,多没良心啊,日理万机的我可是抛下成堆的文件和业务,跑来喂您喝水给您逗闷子,”他说着目光看向刚拿药进来的白筱童,继续道“不过,看来这会儿您正舒坦着呢,也不缺我这样的大老粗是吧。”
他话一出口,屋子中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了白筱童身上,白筱童分外窘迫,正准备起身下楼,就听叶初寒说道,“让厨房中午做蛋炒饭吧,我想吃。”
白筱童赶紧“哦”了一声,下楼去厨房。
说是吃蛋炒饭,不过家里的厨师也能讲究到不行,虾仁新鲜,火腿丁咸香可口,连青豆都要颗颗酥软。又配了干贝冬笋汤,还有几样小菜配饭,这样连一碗蛋炒饭都要完美主义,才是叶大少素来的风格。
回来的时候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叶初寒在里面痞痞的沉声嘲弄说“现在我的诚意已经表示了,就怕给了他也吃不下。自己在那挖坑掘坟,还想让人替他跳——”他说着突然一顿,对于洋说道“对了,以后你们都对白筱童客气点,该喊什么喊什么,别整天没好没歹的叫嚷——”
“擦,大少爷,我没听错吧,你真打算要她啊——”于洋错讹的盯着叶初寒,不禁脱口问出。
叶初寒闭目养神,清闲的缓缓回道“她有什么不好,女人还不都一样。我看她反到比很多女人自然舒服多了,她既然跟着我,你们喊她一声嫂子也是应该的,大惊小怪什么……”他抬眼寻望于洋,凤眸危险的眯起,板着脸告诫“再让我见着你跟她没大没小的随便叫骂……”他一挑眉,哄吓道“咱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不是吧!你好认真的语气,是不是被车撞傻了,真让我喊她!我叫不出来——”于洋郁闷,倚身靠了回去,不爽的顶撞道。
叶初寒薄唇轻扬,勾出抹邪肆的笑,恶劣
的讥讽,逗道“那可真要委屈你了,没准哪天一高兴,我还真想把她娶过来呢——”
白筱童手一抖,汤盘上的东西差点滑落,唯恐听见什么更不得了的话,虽然知道他们在一起从来是开玩笑,她也觉得恐慌,急忙推了门进去。
屋内的人因为她进门全部停止了说话,托盘上三盘炒饭,白筱童先给叶初寒端了一盘要给他,但叶初寒右着绷带,没有办法接,白筱童便一愣,将手里的勺子递给叶初寒左手拿上,自己就端着盘子停在了他的面前。
没人的时候,给叶初寒端个果盘什么的时候也不感觉什么,但是,现在这多站着两位,还刚刚在门口听他们讨论了那么一番,此时叶初寒就着她的手吃饭,在白筱童心里就非常非常别扭了。
叶初寒面上带着些微笑意,显然并不因为自己手受了伤而心情不好,反而很享受这种被人伺候吃饭的事一样。
于洋和李柏一向都不会客气的,于洋从那托盘里端过另一盘炒饭就吃起来,李柏看了白筱童一眼,说自己下楼去吃,然后就把托盘里最后一盘炒饭留给了白筱童。
于洋其实丝毫没有觉得叶初寒就着白筱童的手吃饭有多么不正常,叶初寒就着别人端着的盘子吃饭的时候也动作优雅好看,和在另一边吃饭吃得哗啦啦响的于洋是天差地别,不过,叶初寒吃得慢白筱童就有得受了,端盘子端到手软倒不至于,只是心里不免很不自在,目光不断往叶初寒的脸上瞄,其实她从早上忙到现在也没有吃东西,此刻闻到饭香却只能看着别人吃,白筱童在心里面都咽了无数次口水了,那双以前总是静静的水眸里都要发出绿光来。
不肖说,叶初寒是故意这样子逗白筱童的,让她饿得肚子咕咕叫,却只能看着别人吃。于是,叶初寒就吃得更慢了,细嚼慢咽地非常享受食物的样子,只让白筱童看得更加饿了。
于洋很快就吃完了一盘,便手脚麻利地将托盘里剩下的那一盘也端到手里,道,“嫂子,我把这一盘也吃了啊,你过会儿下楼去吃。”
白筱童望着那盘又被于洋端到手里的炒饭,心里都在流泪,完全没注意到他随口带出的“嫂子”两个字。但嘴里却要说,“好的,你吃吧——”
叶初寒看了白筱童几眼,居然能够在白筱童那小脸上看出可怜兮兮的神情来,以至于他心情舒畅又带出柔软,舀了一勺饭递到白筱童的面前去,在饿得唾液分泌旺盛的时候,嘴边有一勺香喷喷的炒饭,自然条件反射地张口就吃到嘴里。
吃下去后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在叶初寒那含着笑意的视线的注视下,她囧得就想夺门而逃,拿目光瞟了瞟一边吃得正香的于洋,发现对方并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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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更有点晚了on_no哈!
第九十七章 重遇故人
晚上白筱童都是被叶初寒巴着要上床跟他一起睡的,白筱童几乎是不敢动怕牵动他的伤口,叶初寒动了动,可能是躺的久了想翻身,却牵动了伤口,随即从喉咙里哼了一声,本来揽着她的那只手就去抓床单,她都能听见他忍痛咬牙的声音。。悌
折起身拧亮了台灯调小光亮度,就看到叶初寒可能是疼的狠了满头大汗,她跳下床去拿毛巾,回来看见他疼的几乎痉,挛,不住战栗,样子狼狈,她就觉得心里很难过又心酸,小心的揽住他的头,抱在怀里,像是哄小孩子那样轻轻拍他的背,轻声说:“我去找护士来给你打一针吧,打了针就不疼了能睡着了。”
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前摇了摇,她给他抹汗的时候手被抓住不放开,她就任他那么握着。谀
他向来是这样,就算再疼也不哼哼一声,就算疼的身子佝偻成虾米般也不愿叫出来,这个时候白筱童就会想,面子真的这么重要吗?
此刻狼狈的叶初寒被她揽在怀里寻找安慰,却又脾气执拗喜怒无常,固执的叫人拿他没办法,他粗喘的呼吸喷在她的胸口处暖暖的,又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放开,他身上穿着的睡衣后背都被汗浸湿了也不让她动一动,不让她去叫护士打止痛针,硬是咬着牙硬挺,结果白筱童就那样歪在床头揽着他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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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这样折腾了将近一个月,又经过白筱童细心的调理,叶初寒本来苍白的脸色儿难看的脸上终于慢慢红润了,也能在屋里走动,晚上睡觉也安生了,伤口经过专家仔细检查恢复的极好,基本上已经没什么大碍,到底还是年轻底子好。
这天,白筱童的舅舅一家要回c市去了,难得叶初寒已经复原得差不多,白筱童就同他说要去机场送人,叶初寒本来一脸的不愿意,只是想想白筱童好不容易最近对自己态度有好转,要不不让她去送家人说不定又要不高兴了,于是勉为其难让她去了。
舅舅一家在b市整整待了一个月,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几乎全来个遍,虽然小悦那发生了小插曲,可是于是走的时候他们心情还是很不错的。跟筱童说让她放心她妈妈好了,一定会好好照顾的。悌
白筱童又给了舅舅一些钱,这还是她上班那会儿存下来的,说有时间一定去c市看他们。
白筱童一直目送他们进站,他们回家了啊,她也想,可是她根本就没有家。大厅里都是人,无数熙熙攘攘的旅客,从这里离家,或者回家。而她站在人海中央,只觉得自己软弱而茫然。
她的腿发软,几乎没有办法再站立。川流不息的人从她身边经过,而她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累极了,像是要哭,可是哭不出来,累到了极点,只想找个可以呼吸的地方,蒙头大睡一场,可是又好像一步也走不动了。
她正走神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有人猛撞了她一下,回过神竟然发觉自己的皮包被那人抢走了。
根本连想都没有想,白筱童便追着那人跑过去了,大厅人很多,她一直跌跌撞撞,可是她完全不想停下来,终于一个不小心,被地上的行李绊倒,摔在了地上——
脚被扭伤了,生疼生疼,疼得她眼泪都涌出来,站也站不起来,她忽然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
这时候,一只修长的大手伸到了她的眼前,白筱童慢慢抬起脸来看,疼痛再一次袭击了她,却让她的大脑更加清晰。
她看到了一个模糊地影子。
眉眼,鼻子,嘴巴,英俊的脸……一点,一点,慢慢地变地清晰……是他,她生命中最温暖的一道阳光……
白筱童仿佛在一瞬间看到了光。原来地狱里,也是会有光的么。
“居……居笕?”
他只是心疼地将自己的手轻轻地贴在她的脸上,语气里竟有些哽咽:“怎么……每次看见你,都是这么狼狈……你是成心让我放不开手吗?”
那些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原本已经干涸的眼眶再次充斥上泪水。
而居笕的心,此刻终于再一次狠狠地颤动起来,那一声“居笕”,简直要把他叫地心碎了,他的眼神越发地黯然了起来,手上青筋脉络清晰,却是紧紧地抿住了唇。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直到白筱童哭了很久,很久
“筱童,如果,现在我叫你跟我走。你会答应我吗?”居笕吞了吞口水,嘴角有些微微发涩。
而他的语气却从未这么坚定过。眼神里透着的,是熠熠的神采。
走?跟他走?去哪里?真的可以吗?白筱童刹那间怔住了。她直直看着眼前的居笕,却忽然觉得他有些遥远而陌生起来。
脑海中出现的却是另外一个男人的脸,她心里一惊,思绪混乱起来。
就是这短暂的犹豫,使白筱童没有马上回答出口。
居笕却把这当做是她沉默的拒绝,他嘴角苦笑了一下,这是他早已料到了的结局。
他知道白筱童不会跟他走的,即使他放弃报仇,放弃一切,她也不会跟他走的。她对他来说,永远都可望不可即,她永远都是他追求的一个梦。可是他宁愿耗尽去自己的一生,也不愿意从这个梦境中醒来。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了叶初寒,那个手段通天的男人,他仍记得那一次他面无表情地
来警告他离白筱童远点的时候,那脸上不由明说的自信和阴狠。
他最终还是在那个男人的面前,下了保证,只因那个男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慑人之处?他一举一动之间的贵气,是他所没有的。他与生俱来的自信和,是他难以攀登的。
居笕唇边有一丝笑,是嫉妒?还是在羡慕?他妒嫉他通天的财势,羡慕他睥睨天下的自然,他只能无奈的摇首,那是没有经历过失去,不懂的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他这条命,活着就是为了讨债。讨回那人亏欠他的,虽然他还没有能力报仇。他颤抖的摸索胸口,反复品味着仇怨的根源。
只是,叫他如何能够舍弃她——
“呦——我这又是赶上了哪一出?”
熟悉的声音传来,让两个人都微微一颤。
白筱童睁开眼睛,当她看见叶初寒站在那里,她的心仿佛地撞碎了她的肋骨,痛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微微垂首,漆黑胜夜的双眸缓缓抬起,幽暗无底的黑眼睛似蛇若媚,深深缠绕住被居笕拥在怀里狼狈不堪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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