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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里面米说明白,后面会解释,但素这里还是提前说一下:贺元洲是高再无杀的,他才是最恨贺元洲的那个人
no。59
高再无上位出乎预料的顺利,没有刚子牙旧部下使绊子故意刁难,没有人拿高再无的过去做文章,似乎这一切都极其顺利的发生了。有人静下来仔细分析这新当家的,杀人偿命贺元洲的确该要了刚子牙的命,只是贺元洲却把刚子牙这些年培植的势力给一锅端掉,明里说是恨刚子牙入骨,仔细想想,这个契机不是给高再无清扫道路的吗,再说这个新当家的,对于他的过去一直朦胧不清,又有人说,贺元洲早就打算把位子传给高再无,贺光泽和刚子牙只是幌子,又有人小声嘀咕,贺元洲去世那晚曾见过高再无,不知说了些什么,守在门口的人只看到高再无脸色不佳地出来,屋里面静悄悄的,不知过了多久噗通一声,等大家赶紧去身体早已经开始变凉。
又有人私底下对贺元洲树大拇指,相比较刚子牙,高再无年轻有冲劲,更何况刚子牙无子嗣,与其二三十年后双并会乱作一团,倒不如直接让位给高再无,倒省了以后那场闹腾。
上头换了新人,大家翘首以盼等着新指令,整装待发等着杀出新的一片天。按理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管烧得旺不旺都要烧得好看,高再无在坐上曾经专属贺元洲的位置那天,在众人各种眼神中下了第一个命令,控制蓝莲人数。
这一命令下达下去大家心凉了一半,美人与酒必不可少,现在女人没了,大家干劲也没了眼左顾右看敢怒不敢言。这一消息传到蓝莲,女孩子们又喜又忧,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走出这个鬼地方,但对未来的恐惧又让她们不安,在蓝莲以逸待劳了这么些年,出去她们能做什么,外面的世界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她们。除却几个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被拿来抵债的,剩下的大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时间是去还是留,大家拿不定注意。
阿绿是不肯走的,刚子牙死了,她自认年龄一大把,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倒不如在这里自在。阿绿就接手了统计名单的工作,谁去谁留都统计个名字。说也奇怪,搁在以前这是普天同庆大赦天下的好消息,真等到这一天,除却几个有骨气些的,走得理直气壮头也不回,还有几个竟然悄悄问阿绿:还能回来吗?统计的名单中,以前送出去执行任务的不再数目之内,四级女孩子有两千多人,竟然有三百多表示愿意留下来,有五百多人迟疑不定。
阿绿看着这群女孩子,痴心地想,如果当初的她遇到这样的好事儿,她一定潇洒甩甩袖子走人,就算去外面捡垃圾吃也不愿意留下来。束缚是一根看不到的柱子,约束住已经长大的小象。
阿绿把名单整理好有百十页呈交给田建木,田建木拿着就要走,阿绿伸手拉住他的手臂,看田建木的眼睛看她的手,阿绿尴尬地笑着缩回来,“高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田建木一手掂着纸业,另一只手端着自己的下巴,“害怕了?”阿绿讪笑着附和,“别说你不怕,念在我以前待你不薄,你给我透个底,双并会是不是要散?”阿绿不是信口雌黄,出去打听打听,哪个黑背景的没有青涩交易,高再无这样搞,不是要散伙走人是什么。
田建木无所谓耸耸肩膀,“估计是。”看着阿绿脸色刷一下子白了,田建木大笑着阔步走开。
刚子牙死之后,阿良与田建木陪伴在高再无左右整理事务,在下了那个命令之后,有不少人上前来说这么做的弊端,高再无是个倔脾气,双方不肯退一步结果闹得不太愉快。刚子牙在双并会这么多年,贺元洲只所以动不了他,是因为他有根深蒂固的跟随势力,这几天这帮人瞅准机会,没少给高再无出乱子,散播双并会要散的谣言,说的有凭有据,闹得人心惶惶。
高再无无视任由他们闹,闹得大了就找到其中两个人塞了些好处,没出几天就闹出内讧的消息,一群人散得零零落落。
一个月之后,双并会磕磕绊绊算是走上正常轨迹,高再无依旧发扬少说多做的风格,七成青涩娱乐城改头换面,换了看起来正经些的牌子,做起正儿八经的生意,衣食住行样样在。既然蓝莲有人在,就需要生意,保留二十五家夜总会继续灯红酒绿。高再无的手下冷冷撇嘴,冷眼旁观高再无瞎折腾,路人对路边这些店面大规模改造议论纷纷,谁知道是不是挂狗头卖羊肉。没多久竟然连连锁超市都开起来,黑社会开超市倒是头一回,有卖也不敢买,只是价格低得气人,旁观者忍不住眼馋,整篮子往家里面扛,就是那些个黑衣墨镜的导购着实碍眼了些。
前三天着实赔了些,营业额递到高再无手里面的时候的确惨不忍睹,有人又拿辈分资历说事儿,高再无当着那人面奉上银行卡,“陈叔,这里是一千万,晚辈送给您的养老钱。”撵人意思很明确,陈叔拿着钱甩袖子走人,又有几个倚老卖老的听到风声,纷纷扎堆来数落高再无,高再无也利索,给钱让人走人,只是数额不同,拿他当冤大头不成。
第七天,营业额开始攀升。
这期间,一份神秘文件邮寄到纪检委,内容关于警察局长周承弼,内容详细罗列了周承弼在职期间见不得光的私下交易数目及时间地点,证据确凿而周承弼竟然供认不讳,被刑拘锒铛入狱,判决结果未下来,这位面上清廉公证的老局长已经自杀离世,留他人唏嘘不已。
在这月内,双并会有件异常事儿,没有枪声没有晨练声,倒有朗朗读书声,这可是土匪窝。在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坐着十几个胸腰壮背的大汉,手里面不是在拆装机械,反而握着显得纤细的笔杆,表情扭曲眉头紧皱,额头上满是汗,指节粗硬的手指僵硬地别扭着。
突然一支笔飞出去,一人噌站起来,“老子学不会,老子的手是拿刀玩枪的,硬塞根笔杆子,杀人行,学习就算了。”其他人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一时乱糟糟一片。几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表情更扭曲的老头,他手推着脸上的大框眼镜,“稍安勿躁,我再讲一遍。”这是一群只懂蛮力的莽汉,要不是被人威胁着提溜来,他可是不愿意教这些榆木疙瘩。
田建木把事情玩笑地讲给高再无听,直说他这招太狠了。高再无听了笑着摇头,手指顺着打结的眉头,把之乎者也的老师给气得跳脚的场面不难想象,“朽木不可雕。”笑了还是要吩咐,“再找几个老师,多两个女的。”
“什么时候走?”高再无把田建木递过来的文件摊平放在桌面上,手肘撑在桌面上,双手交握着看着田建木问。高再无今天穿了件纯天蓝色浅色衬衣,领口处的扣子敞着,外面是件深棕色的羊毛衫,头发理得不长不短,微微竖着被打理得规整,高再无一派闲适地坐着,语气轻缓嘴角挂着笑,这才是真正的高再无,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田建木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就这两天。”不是那帮手下抱怨,连他都受不了,平时雄赳赳的凶神恶煞的硬汉子,偏被几个老头子小女老师像训孩子一样的骂来骂去,脸上着实无光。
“你真不走?”田建木知道这不是他应该问的问题,仍旧忍不住问。事情一切都改了方向乱了初衷。高再无从小岛上回来之后,说好一起走的,他却留下来打理这份他弃之如履的黑事业。田建木想不明白,高再无不是恨贺元洲父子的吗,既然人都已经死了,仇也报了,把这点家底给倒持个底朝天,才是正确的做法吧。
高再无靠在椅子靠背上,他的腿想要翘上桌面,坐的有些近更何况今天穿得没那么休闲,做这个动作有些困难,干脆放弃,他慢悠悠说,“我就不送你了,一路顺风。”对田建木的问题高再无没有回答,连他自己都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在一个月前他仍旧不这么想,只等一切尘埃落地就离开这里。没想到尘埃已落地,他却要在这里生根。
日日夜夜,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急促的不正常呼吸,手无力地耷拉在床边缘,要抓住什么却什么都够不到,他张口要说话却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气喘吁吁狼狈地趴伏在床上,提着的一口气要憋过去,他污浊的眼睛看着不远处的人,“还是走到这一天。”说着又咳起来,“我以为你至少有所顾忌。”
这个气息微弱的老人用最后一口气,断断续续地表达最后的请求:留下双并会。高再无记得他最后说:我要你亲眼看着它被毁掉。
不去想那些烦恼的事情,高再无绕过桌子走过去拍着田建木的手臂,田建木一侧手臂空荡荡的垂着衣袖,有几分孤单的寂寞,“不如留下来,生活有保障。”
田建木温和地笑着摇头,“在这里呆了二十多年该去外面溜达下。”他甩甩空荡荡的衣袖,“这样才不亏这条手臂。”阿良对阿碧的死始终无法释怀,在刚子牙死之后,两个人解决了这场恩怨,一条手换一条命。
“这笔生意很划算。”田建木站起来,他个头和高再无差不多,他微低头轻声说,“我想去陪陪她,你知道能在哪里找到我。”意思是有事说一声。高再无拍拍他的肩膀说不欺负残疾人,让他走得远远的。
田建木推门出去,走到门口时候回头看着靠坐在桌面上的高再无,“真不去找她?”
高再无捞过桌面上的笔筒扔过去,笑骂,“像女人一样。”田建木轻松躲过,眼神揶揄地看着他,故意用轻松愉悦的声音说,“用过来人的身份友情提示,有些人错过可就真的不再来。”说完转身利索走开,后背挺直,只是那只本应该垂着的袖筒却因为走路带风而飘荡着,诉说着孤单与希冀,能有双手握住那条袖筒,填补那条手臂的空缺。
高再无看着关上的门板,自己忍不住笑出来,的确是时候了。
作者有话要说:犹豫再三还是今晚上更新吧~~
这几天更新不规律了,过了十点米更新的话,亲们就表等了哈,敏敏应该是去蹭饭了
no。60
希望在这家塑料加工工厂上班已经有三个月时间,因为她来历不明,小气吧啦的厂长故意克扣她工资,更振振有词说怕她不辞而别要扣押一千块钱做为押金,工作三个月,到希望手里面的钱只有五百六十块钱。好在厂里面包吃包住,花不到什么钱。
这三个月,希望和厂里面的人处得还算好,也知道了那位妇女巴结厂长的原因,是她儿子在这里当小组长,因为高中毕业的学历当起了会计,拿着本书在乌烟瘴气的塑胶厂里溜达来溜达去装文化人,这是隔壁的大姐说的,原话是:鸡屁股上插毛还真以为自己是孔雀,也不撒泡尿照照。说也奇怪,这人只是二十岁出头,说话就一股酸溜溜的说教味,嫌众人没文化,把外面的高科技吹嘘的上天入地,一副眼高于顶的模样,偏对希望格外友善,甚至把小灶里唯一一只鸡翅膀尖夹给希望。
让希望苦恼的是,她对这高有才真没好感,却得罪了高有才的“小对象”,这小对象叫桂花是厂花,在希望来之前,和高有才年龄相仿,偏爱他夹着书的模样,娇羞模样芳心暗许,把夺走她荣誉称号的希望当情敌,说话夹枪带棒的,有句话叫躺着也中枪说的就是这样吧。
“你忙着呢?”高有才又把那本已经页码翻翘起来的书本夹在腋下,说话的时候装作无意拿出来翻上两页,从军绿色的外套口袋上抽出一支笔,在书上的某页某行画上一道,两道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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