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以前,希望不怕,她有的也就是这具身体,她知道怎么让男人高兴,怎么装作自己高兴,但是现在,她害怕,害怕门外的田桂荣敲门,害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这是自家盖的农家院,房子的隔音效果又能有多好呢。希望扭着身子像虫子一样蠕动着,她咬牙切齿地用额头去撞高再无,被高再无识破一手按住她的脑门,她就再也动不了。
“请你给我一点尊严,可以吗?”
高再无牢牢压住希望,开始动手解皮带,听到她的话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果然笑了,“尊严?你有尊严!”希望想,我的确是好日子过多了,和狼开始谈论人权,她哪里有尊严,她的尊严就是别人要她就要配合着给。
高再无见希望不动了,他倒觉得有点乏味,他拍拍希望的脸,“你不是爱我吗?表现给我看。”
看吧,他就是知道,他早就知道,能这么轻松无所谓地说出来。
希望苦涩地笑,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那你爱我吗?”得到的果然是高再无的沉默,他只是加快脱衣服,退下长裤来不及脱掉袜子,就去剥希望的秋裤,压住她修长的大腿,推高她的秋衣,双手急不可耐地直奔目的地,那里是山峦起伏那里是高耸挺拔,那里是相较于平坦的小腹来说,巍峨的高山,只是这山是柔软的,是绵柔的,像面团一样,能被轻易的搓圆,压扁,是刚出锅冒着腾腾热气带着红枣的白馒头。
“你不爱我,为什么还要这么对我?”希望的眼泪流得越来越多,她觉得自己挺没出息,“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把我送给贺光泽,如果你真的爱我,就不会安排那晚上我陪在贺光泽身边,你明知道他是个变态,就是因为你不爱我……”干涩的疼痛,被充满而疼痛,被拉扯的疼痛,没有准备而被贸然闯入的疼痛,希望颤着声音说,“我恨你。”
高再无听到这三个字身子猛然一顿,他呵呵地笑,“这世界上恨我的人多了去,多你一个不多。”说完就要结束这毫无营养的对话,猫着劲用在小腹下,用力向前冲,努力往后撤,做一个游刃有余的计谋者,一下下有力地撞击着,撞得那柔软的身子往上耸往下拉扯。
“为什么不敢叫出声?是不是怕他们知道你以前的事,说你以前是做什么的,看他们还能不能接受你,还愿意你做儿媳妇?希望,这不该是你想的。”高再无很生气,故意大力气折磨她,他明知道她还没做好准备,却不管不顾地前前进进,像被那黑漆漆的洞口吸了魂魄,只知道发泄着愉悦。
“的确我痴心妄想。”希望望着头顶不算白的天花板,她的声音幽幽的,“高再无,你不知道什么是希望,所以你一定要毁了别人的。”高再无能来找她,希望不会觉得是自己魅力大,只是高再无容不得别人不辞而别,尤其是没经过他同意,所以他来惩罚她了,把她狠狠的撕裂了。
希望咬着嘴角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如果这是耻辱她绝不让自己发出一点愉悦的享受。希望硬撑着的模样惹怒了高再无,拉起希望的一条腿扛在肩膀上,坐起身压住希望一条腿,大涨大河大幅大度,一个是海面上掀起的巨浪,一个是单薄的小舟,撞击着破碎着疼痛着散落着。
希望的那里十分干涩,高再无加快动作,一股热流交撒而出,湿润了希望不肯配合的地方,那是龟裂的黄土地,洒下来的是甘露,滋润着终于肯松动,进出不再那么艰难,愉快的感觉直冲脑顶而来。高再无只做短暂停顿,摁着希望的腿压在胸口,俯身刺过去,撞出她忍不住的惊呼和口今叫。
希望觉得眼前晃动的不是高再无的脸,那是一个陌生的人,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次,渐渐她看不清楚他的脸,朦朦胧胧中听到门板被拍响,敲门的人没怎么坚持,只是敲了几下就罢手,后来声音安静许多,只有潮水起起落落的声音,只有床铺吱呀吱呀的喊叫声,只有窗外狂风大作胡乱吹动的树叶声。
希望像死了一样,她闭着眼睛任由高再无把她捞起来,迫的她双腿曲着跪在床铺上,身后贴上来再次被狠狠占着霸着,没完没了。希望累了倦了,她坚持不住,她开始数数,数绵羊数饺子,或者数这个月过了几天,还有几天发工资……她想所有能转移注意力的事情。
高再无用力抵着希望,身子突然一阵抽搐后倒在她身上,急喘着出气,希望却没了声息。高再无抚开她汗湿的头发,想要去亲吻她张着的嘴巴,希望闭着眼睛躲开,高再无的吻落偏在她的脖颈上,他很知足,就着细嫩的脖颈啃咬着吮吸。
希望觉得出气不顺,她嫌恶地推搡高再无让他起来,高再无仍旧压着她,“别动,你还有体力?”希望感觉到还停留在她身体里的那处在渐渐崛起,她鼻子不透气,声音嗡嗡的,“喘不过气来。”
高再无似乎心情不错,要继续亲希望,希望捂住他的嘴,“你没刷牙。”高再无气得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敢嫌弃我。”
“脏。”希望说。
高再无撑着手肘仔细看她,退出来拉过一旁的被子盖上两个人,把希望拉进怀抱里面紧紧抱着,他对希望说,“那晚上……出了意外。”
“意外就是贺光泽要求停车的地方不是你预先给他准备的葬身地,对吗?那晚上起了雾,你安排的人故意指错路,把贺光泽带上另一个岔口,在准备的地方给他致命的袭击,并嫁祸给早就包藏祸心蠢蠢欲动,想要同样嫁祸给你的刚子牙。”希望当晚上听到两拨枪声,第一次应该是高再无,第二次是赶来的刚子牙。
准备好一肚子要解释的话被生生堵住,希望猜对了。高再无在那里等了许久,迟迟不见载着贺光泽的车子过来,耐不住让人去打听,说是贺光泽路上忍不住要开荤让人提早停了车。高再无赶到时候只见到被拴在车上的贺光泽,看他狼狈的衣着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希望累极了,她想睡觉,醒来她该怎么面对田桂荣,怎么解释这些事情。
“跟我回去,用你的名字生活。”这是高再无给的承诺和应允,准许她不以数字代号为标示,准许她用名字生存。
多么嘲讽的事情,希望嘲讽地笑,她说,“用哪个名字?希望?这个不是我的名字,连亲生父母都不知道的人没有名字。”她有过不少名字,被人叫过叫花子,被人叫过洗盘子的,被人叫过小六、小红、大花,希望是她最喜欢的一个。
“你有名字,”高再无贴着他头顶,用低沉的声音说,“你叫卓希望。”
作者有话要说:和房东聊天时间久了~~
先码一章放上来,敏敏再去撸一章,嘿嘿,说好的补偿大家~~
想了个新文的名字:《我是你嫂子》
no。64
高再无自以为表述清楚的说完,久久不见希望有反应,窘迫带着恼怒地掰起她的下巴看她是不会故意和他怄气,希望眼皮子通红紧紧闭着,就算睡着也是一副忍耐又委屈的模样,高再无嘘口气,轻轻的吻轻盈地印在她薄薄的眼皮上,看到她像小扇子一样的眼睫毛轻颤几下却没醒来,又无声地笑了,把她的身子往怀里面再拖得更紧些,竟然有些失而复得的感觉。
高再无没有反思琢磨自己内心想法的嗜好,他做什么事情就是第一感觉,想了就去做,坏事做过狠事做过,被人伤过、伤过别人都不计其数,如果人死后真的会有天堂和地狱之分,高再无想他一定是在地下最痛苦难熬的那一层,可能是坏事做多了,再多一点或少一点罪孽感也不会有所改变,高再无觉得希望说的对,他是没有希望的人,所以他一直拉着她,就算不得善终也要拉着她垫地,因为她有个好名字,叫希望。
希望没睡多久就醒了,身后的高再无体温有些高,可能是发烧了,希望呆愣愣地看着窗外,外面黑乌乌一片什么都看不出来,希望目不转睛地出神,想了很多,乱七八糟一团,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有的没的,仔细回想想了什么又记不得,就像她的现状,一团糟理不出头绪,好不容易走出来却再次迈进去。
高再无的呼吸声很重,呼哧呼哧像破旧的拉风箱,希望想,他肯定烧得不轻,心里又狠狠地想,活该,最好烧死他,烧死不好那样太便宜他了,应该把他烧成二傻子,被人唾弃辱骂孤零零在这世上半死不活,希望觉得心里舒坦许多,把高再无的后半生想象得惨淡无比。
高再无有一瞬的清醒,睁着眼睛看希望,推搡着她,希望装睡着不动,高再无说,“给我倒杯水。”希望继续不动。高再无又没了动静,希望更心安理得躺着。
后来高再无不知道是不是烧糊涂,迷迷糊糊开始说话,话断断续续地,希望听出来大致意思:以前有一个女孩从蓝莲在执行任务时候偷跑,在一地方结婚生子隐姓埋名,自以为隐藏得好,没想到十年后被双并会灭门清理干净,一家三口当场丧命。
希望气恼地想,就算现在她想嫁给高有才,人家未必会愿意娶她。想起高有才,希望竟然觉得遗憾,他是干净又甘甜的山泉水,喝下去无色无味觉得没什么大不了,却对身体好在潜移默化。想起高有才对着她时动不动脸红的模样,希望恨不得天亮得晚一些,那样就不用面对他。
天始终是会亮的,希望听到外面有扫地声音,还有高有才父亲骂狗的声音,这样无所顾忌带着纯朴味道的话语,希望知道以后再也听不到了,再也没有这样的地方会收纳她。希望穿上衣服爬起来,她手放在门把手上却迟迟不拧动,深深吸口气,鼓足勇气走出去,就算要走也要谢谢这一家三口。
希望站在门口,正在扫地的田桂荣放下扫帚,看着希望打招呼,“起来了?怎么不勒围巾?早上凉气大。”希望突然觉得嘴巴干干的,要说出口的道歉的话说不出口,眼睛却酸涩,一股水汽凝聚在眼眶中,田桂荣越发对她好,希望越发觉得自己肮脏和不配。田桂荣的丈夫转过身看希望,老实巴交的脸上要说什么却先叹口气,“有才去给你买点特产,带在路上吃。”
高有才半个小时不到就回来了,他穿着父亲的军绿色大衣,带着护耳的大檐皮帽子,推着辆自行车进门,看到希望他笑嘻嘻地把篮子递过来,“这都是只有咱这地方才有的,外面多少钱都买不来。”希望看着露在外面的袋子,晒干的菌菇、还有只烧鸡,几包麦芽糖还有几根人参和些印着特产的袋子,希望低着头不说话,眼泪吧嗒嗒往下掉。
田桂荣用干裂的拇指给她擦眼泪,生气地训斥她,“没病没灾的哭什么,不能哭。”说着自己倒是也红了眼睛,跟着希望掉眼泪。高有才尴尬地看看这个望望那个,递过来两条毛巾,让希望和母亲擦眼泪,“要我说,这是好事,我早就知道她不是咱这地方的人,外面有高楼有好车,比咱这里强。”
田桂荣丈夫蹲在门口靠着门板抽烟斗内的旱烟,气味有些大,呛人得很,平时田桂荣是要说他的,今天却只顾着抹眼泪。田桂荣听了高有才的话,生气地拍儿子的肩膀,“谁都像你一样没心没肺,多好的……就这么走了。”
高有才无所谓地摊摊手,一副不在乎的模样,“人家不是都说,是自己的早晚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惦记着也没用,倒省了心思。”说着声音越来越低,头低得快到胸口那里,手里面不知道从那里摸来的铁棍子,在地上胡乱画。
“对不起……让你们失望了。”
高有才抬头看她一眼,又赶紧侧过脸在手臂上的衣服上蹭一下,隐约哽咽着抽搭一下。田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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