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趁热打铁对他再表白几句,却转眼看到林安还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看戏还得收个门票钱呢,你路看过来还没看够啊?
“林安你要不要进来坐坐?”以进为退,间接下了逐客令。
她的眼睛从亦晨身上寸寸扫过,最後停在了我的脸上:“秦朗,秦伯伯要是知道和你住在这里的居然是个男人,表情定好看得很!”
“那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微微笑,朝她扬起下巴:“慢走,不送!”
她的目光再次停在亦晨身上,轻哼声,把车钥匙抛到司机手里:“走吧!”
“总算走了!”我暗中长喘。
开门进屋,每个房间走了遍,亦晨免不得又是番大惊小怪。
“看来这个房子定下来以後,老妈专门来看过,窗帘桌布都是我喜欢的,真舒服,就象住在家样!”我抱著他朝床上躺,抬起头就可以看见窗外明亮的天。
“忽然觉得自己象被你包养了!”他瞪眼长叹。
“喂!你别乱想,我只是想你能有个好点的环境恢复得快点!”赶快拍他的脸,生怕他又胡思乱想些什么。
“哈哈,逗你拉,我要是不愿意,你出再高价钱我也绝对不卖!”天真无邪的脸笑得得意洋洋。妈的,跩个屁啊,除了我谁还有心思包养你这么个臭脾气的。
不过这也就是他最可爱的地方──任何时候都可以兴致勃勃地去生活,面对再大地挫折也能够迅速地坚强起来,只要认定了的东西就绝不会精神敏感的患得患失。从他表示能够接受我的那天开始,他就愿意分享我的切快乐和痛苦。所以,我能够给予他的他都能够坦然接受,而如果我所需要的,他也决不吝啬的会全心付出。
和他在起,是单纯地全心全意投入的爱恋,不用去猜测那些自以为是的心思,有不满了,他会马上就跳起来大吵大闹,感觉快乐了,他会笑得全世界都听到。
没有人比他更值得我全心疼爱,我宁愿用我所拥有的全部全换取他个毫无遮拦的明媚笑容。
“你还得意了啊?”翻身压在他身上,深深地注视著他,看著他的脸越来越红,任由我的唇吻上了他的额头。
本来满是怜惜的轻吻在来到他唇上反复纠缠之下开始越来越火热。
从春节过年到他家以後,接踵而来的些列不幸让我们的心始终处在波接波地打击中。
争吵,瘫痪,死亡
太多的意外让我们几乎都已经遗忘了对方身体的温度。
即使偶尔的个吻,也是点到即止的安慰而已。
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毫无负担地相互拥抱彼此。
亦晨的呼吸已经急促起来,双眼颤抖著合上,脸上片潮红。
那是他最原始的暗示和诱惑,我从来都无法抗拒。
本就不多的上衣片刻就已经被我全部扯下,我顺著他尖尖的喉结路仔细地吻著。
他闷闷地哼出声,双手紧紧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身上的热量越升越高,望已经昂扬起来。头脑被情烧得发胀,我心只想拥抱他的身体。
近乎粗鲁地把他的双腿举了起来,拉上腰间,伸手就想去扯他的皮带。
腰间空,他的双腿没有象以往样热情地缠过来,而是在失去我的支撑之後无力地垂了下去。我愣,顿时清醒。
他的眼睛也在那瞬猛地睁开,然後脸颊迅速地失去血色。
“对对不起!”他难堪的把头扭向边,手足无措地拉过毯子将已经被我吻得片绯红的上身严严遮住。
我开口想安慰他,发出的却是阵难耐的喘息。
被他挑起的望还没有抒解,骑虎难下的时候。
暗骂声,只有靠著床沿慢慢蹲下,靠著手点点摸索。
这个时候,当著最爱的人的面给自己解决,对他对我都是件残酷到极点的事情。
隐约之中有亦晨低声的哭泣,我却在濒临高嘲的状态下抑制不住地。
“对不起秦朗对不起!”看著我终於挣扎著倾泄而出,他猛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了我。
“是我不好,亦晨,是我不好”搂住身体,任他的泪水流在我的颈间:“明天,明天我们开始去治腿好不好?”
“恩!”他死命点著头,双手拽我的双臂拽得好紧!
亏得老爹那张大得匪夷所思的关系网,来给亦晨做会诊的骨科和神经科医生名片上的头衔都夸张得可以吓死人。
不过鉴於我对医生医术的高明程度和胡子花白程度成正比的传统观念,有几位实在让我不得不对其头衔产生怀疑。
“我姓叶,叶彬!”眼前开口的就是我最心有戚戚焉的位,看那青青的下巴,撑死了也就比我大5岁而已。
还好他在看到我将亦晨抱在怀里时只微微怔了怔,没有那几个老头那么三八的眼神,外加还是个纯正的中国人能和亦晨直接勾通,不然我第时间就叫他滚蛋。
“叶叶医生,这些小榔头小锤子的,该不是”我看著眼前堆的东西全身冒寒气。
“别担心,只是给你朋友做些实验了解下状况而已!”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後冲亦晨温和地笑:“程亦晨,不要紧张!”
系列我看得莫名其妙的设备开始在亦晨腿上轮番作业,虽然知道他暂时什么感觉也不会有,我还是在看到那些金属器械在他膝盖上敲打时感觉莫名抽搐。
“叶医生,怎么样?”所有的实验停止,我就匆匆凑过去。
半晌的沈默,叶彬声不响地收拾著器械,就是不张口。
“叶医生”我的灵魂都抖起来了,他不说话,是不是意味著可是他已经算得上是全日本最好的骨科专家──如果那些头衔没水分的话。
“以後按这个时间周三次带他到我这里来!”莫名其妙地张纸条递了过来,我张著嘴满脸疑惑。
“如果情况正常,年时间他应该差不多可以恢复吧!”终於浅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秦朗你脸色会红会白的还真好看!”
妈的,早点说这句会死啊!什么人嘛,我对他怒目而视,嘴角却不由自主地裂开。
“还有,你别老抱著他,尽量让他动动,这样对他有帮助!”似乎要把我的各种面部表情看个过瘾,姓叶的继续慢条斯理。
“知道了!”嘴里还在应著,人还是冲到亦晨身边把他搂了起来:“亦晨,医生说你的腿没问题呢!年我们只要等年的时间你就可以站起来了!”
“年?”他抬高头尽力把脸颊贴到我脸上:“那就让你得意年吧,这年我就不踢你了!”
妈的,等了半天怎么是这么句?
叶彬整理著设备,沈著眼睛轻轻地笑。
治疗既是有了希望,让人郁闷的不过就是时间问题。
周三次的和叶彬打交道,我们和亦晨之间地关系对他而言也早已不再是秘密。
“哇!秦朗你也太不是人了,亦晨都这样了你还”边给亦晨做腿部按摩,边看著他脖子上的片暧昧绯红啧啧有声。
“不不是那是蚊子咬的”亦晨语无伦次,明显没有说服力。
“好大只蚊子!”眼看叶彬脸笑,只恨我当初怎么就瞎了眼觉得他少年老成做事稳重而把亦晨嘱托给了他。
“叶医生好眼力啊!”我讪笑著站过去:“经验丰富嘛!”
他脸色微微变,保持著笑容没有吭声。
哇?!难道被我说中了?不会是天涯同路人那么多吧?难道姓叶的居然也是?
难怪他对亦晨那么尽心尽力啊?看著他的手可以公然在亦晨腿上摸来摸去,我的眼睛开始瞄旁边的手术刀准备剁人。
“回神了!”看我的表情越来越不象话,叶彬伸手敲我:“亦晨的第个疗程到这里差不多也结束了,下周开始要开始做电疗,那个比较疼的,你别再欺负他!”
“不会不会!”看他副认定我干了坏事的模样,我都冤死了──亦晨都这样了我还会做什么啊,不过每天多吻几次把做不了的补回来而已。
第八章:
“电疗是不是很疼?”从这周开始,亦晨每次治疗完都大汗淋漓的模样。
“好疼!”听到“电疗”两个字就开始抽冷气,不过眼睛到是开始放光了:“不过,腿好象开始慢慢有感觉了呢!”
“真的?”我用手轻轻抚摩了下他的膝盖:“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到什么?”
“笨蛋,这样当然不行!”他大笑出来:“这么点力气,你绣花啊!要很大的力气才行!”
“这样?”有点失望,我叹气摇头:“那我怎么舍得花那么大力气对你?”
“秦朗”他抽了抽鼻子:“是真的真的开始有感觉了!”
“恩”我哼了哼,手朝上摸到他的大腿:“这里怎么样?”
“兜了你力气太小了!”他瞪我:“别那么心急啊,叶医生也说了要慢慢来的!”
“那这里呢?”我的手继续向上,坏笑著探到了他双腿之间。
“混蛋!”他躲又躲不了,身体下就软了,仰面朝天使劲地喘息。
害怕个逗弄之下又控制不住,他现在这个样子我自然是不忍心去做那种事,叹了声,我把手缩了回来,只是低头吻他做补偿。
然後我听到了身後的门锁“卡嚓”声被打开的声音。
老爹?老妈?还有背後跟著的那个脸贤良淑德的女人我就懒得再看。
眼下我这副搂著个男人吻得意犹未尽的模样,老爹的脸色不用说我也知道英俊得很。
他们老两口不是正在新马泰玩得正欢吗?怎么风声都没放点就回来了?
磨磨蹭蹭地站起来,使劲让自己笑得自然点:“爸“
音还没发完,耳膜“嗡“的声,重重的巴掌让我捂著脸到踉跄著退了两步。
懂事以来,老爹第次打我──我16岁那年把女孩子拐上床正爽到天昏地暗的时候被他撞到,也只是被口头教训了几句,没动过我个指头。
“秦朗你越来越有出息了!在外面乱搞女人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不管你了,现在你居然还搞男人?你要活活把我气死才甘心吗?”眼看老爹还要冲过来,被妈死命拖住,拼命朝我使眼色。
边捂著肿起来的脸,边脑子团团转。
看来事情没我想象的那么容易过关,以前,或者是我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
同爱要面对的种种困境,我和亦晨从相爱以来,似乎遇到得并不多──首先知道我们在起的是沈超和苏小璐,他们的理解和宽容让我们并没有象陆风和小辰样开始就要背负起舆论的沈重。加上亦晨又是那种简单直率的性格,不会有那些患得患失的敏感,我们这路走来,只觉得切都是理所当然。
没想到该来的总是要来,而且来的还这么不是时候。
“要不是林安在电话里哭著告诉我,我还没想到你胆子会大到这个地步。你怎么跟林伯伯交代?怎么对的起林安?”
老爹那边还在教训,我的怒火也烧起来了。
妈的,臭小娘原来是你!我就知道老爹不会无缘无故声不吭地跑来找我麻烦。
“秦朗,”老妈看我矗在那,脸肿得老高,赶紧出来打圆场:“林安把事情都告诉了我们,她也说了不怪你,你身边这孩子诶,给他点钱,哪里来的送回那里去吧”
什么?给他点钱?他们把亦晨当什么了?林安那死三八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妈的,还好亦晨心思单纯暂时还没明白过来这些话到底意味著些什么,不然保管立刻天下大乱。
“林安不怪我?”我冷哼声,笑了出来:“她有什么资格来怪我?她是我什么人?”虽然知道这个时候闭嘴才是上上策,不过不能让这个女人太得意。
“秦朗你”老爹还没来得及说话,林安已经沈不住气,看得出她咬著牙在拼命忍耐。
“林安你也太想不开了,干嘛对那夜情念念不忘。”我边笑边走到她身边,轻佻地挑起她的下巴:“你又不是不知道在你前後我抱过的女人没有百也有八十,不然我哪有技术在那天晚上让你爽成那样?你也不过就是个百分之而已”
话还没完,老爹更重的巴掌已经抽了过来,我躲也懒得得躲,任由他打了消气。嘴角腥,趔趄著退到亦晨身边。
“够了,别再打了!”这次出声的居然是亦晨!
老爹的咆哮声停了下来──他实在想不到这个时候亦晨还敢出来插话──除了我以外敢在老爹发脾气的时候出来插话的人也真的也没见过几个。
“你们有什么事情问我,别再打他了!”他边说著边爬过来,撩起袖子擦我嘴角边的血。
“秦朗,这孩子的腿?”愣了老半天才听老妈小心翼翼地发问,直到现在他们才从亦晨那困难的姿势中发现他的残疾。
“妈!”不提这个还好,提之下我忽然心头猛的酸,亦晨所受的种种委屈让我连话也无法连贯起来:“你也看到了,他不是你们想的那种人。我们认识很久了,我对他我对他!”
恐怕是以前三天两头换小妞换得老爹老妈都对我的贞观绝望了,现在忽然见识了下我会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大家都觉得比较科幻,五分钟过去了,屋子里还是吓死人的安静。
“你进书房,我有话问你!”我决绝的表情争取到了个死缓,事情既然有得谈,就有了周转的余地。朝亦晨点了点头,我扭头叮嘱:“妈,我和爸说话,你先帮我看著他!”
老妈向来心地善良,看亦晨现在的样子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已经是怜惜,嘱托声我比较放心。
进书房,没等老爹先发言,我就先开了口──反正都是要坦白了,主动点也显得比较有诚意。反正围绕的主题就只有个,亦晨这个人,我这辈子是决不会放开。
话是说得很坚决,只是边说边混著嘴角边的不停流下的血渍显得比较狼狈,其中老爹递过两次纸巾示意我擦擦,为了渲染悲壮的气氛,我坚决不接。
“秦朗你也别说了!”眼看我嘴角已经肿得不成样子,连说话都象含著馒头,老爹挥了挥手示意我发言时间完毕:“无论如何,秦家不可能让你和个男人在起!”
眼看我满是激动还准备继续开口,老爹摇了摇头:“这个孩子的腿你可以先帮他治,秦朗你这么大个人了,你和他要怎样我实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但是我告诉你,你必须有个正常的婚姻,因为秦家必须要有个孙子!”
话说到这步我知道已经是极限,老爹的意思我很清楚,他知道这次我来真的势必无法阻止,只是要抱个孙子来继承血脉。
要孙子还不容易?大不了我去医院做次精子捐赠,这年头试管婴儿多了去了,我这种品质优良的父体绝对抢手,那就不用在牵扯上什么娶媳妇入门。
老爹自然不知道我在打什么算盘,眼看我不再做声,基本上等於是条件成交,叹了声,站起来推门。我活动了下疼得快麻木的嘴角,龇牙咧嘴地跟在他身後。
出书房,我到是乐了,老妈坐在亦晨身边柔声说著话,眼看亦晨手里拿著的苹果削得有模有样,自然也是出自老妈之手。
那小鬼让妈妈级的女性有天生的保护,何况现在这种让人心疼的模样,老妈不被他拿下才怪。
“秦朗,那妈先走了,你有空,也回家看看”眼看老爹就要回去,老妈也匆匆站了起来,走过我身边,犹豫了下,还是轻声叮嘱:“你好好照顾那孩子,他年纪轻轻就这样挺可怜的!”
就知道老妈最好,我嘻嘻笑,缓步走到林安身边,把声音放轻:“不好意思,我妈对亦晨印象还不赖,让你失望了!”
她看著我忽然眉毛挑,扭头看向我妈:“伯母,我有几句话和秦朗说,就不陪你们回去了!”
“你还要说什么?我没兴致招呼客人!”大半天看她只是站著也不开口,我只有打破僵局。
“秦朗,有些话想问你。”
我瞥了瞥也在等著她开口的亦晨,咬了咬牙:“你说!”
“秦朗我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会喜欢他!”她把笑容挑得更大,不屑的眼神从亦晨身上瞟过:“个男人,还是个残废,他现在能为你做些什么?他能满足你吗?秦朗你该不是被他缠得太久没碰过女人了吧?”
“太久没碰女人那是实话!”这点我供认不讳。
“那你今天,要不要试试?”媚声轻笑,眼睛里都是水。
又来了,为什么这个女人总要当著亦晨的面若无其事的勾引我?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没有节?
还没发表意见,她的唇已经缠过来了──很柔软,很妩媚,可惜激不起我半点反应,徒然浪费了那么昂贵的唇膏,我暗自可惜。
没女人有兴趣吻个和死人差不多的男人太久,几分钟林安缓缓退开,看我副性冷感的表情,满脸的难以置信。
“完了!”我哀号声,转脸满是幽怨地盯著亦晨:“你害得我对女人已经没有反应了!”
他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眼睛瞟了瞟林安:“你那样不行的,他不吃那套了!这样还差不多”
把拉下我的领口,主动把唇凑了上来。
诶!2年多了,他怎么还是只会用的和咬的?好不容易主动次还把我已经肿得不成样子的嘴角撞得生疼,哪有林安刚才吻得那么体贴。
不过,滋味到是等的好。这吻就昏了头,等到天昏地暗才想起旁边还矗了个不依不饶的女人。
难舌难分地把唇分开,两个人都是粗气急喘。
“林安你也看到了,我们两个谁都再也离不开谁!你直记著我,我很感激,可是我们之间从来就绝无可能。我只想和亦晨能安安静静地生活下去而已,所以真的对不起!”
“表演了半天,这就是你要对我说的?”冷眼看了半天,她最後问出这句。
“我很过意不去!”想想毕竟是我惹的祸,只有重复著道歉。
“很好!秦朗你说得很明白了,每个字我都记住了。不过我也有两句话也要请你们记清楚!”
声音出奇地平静,我和亦晨都有些错愕地抬起头来。
“第,我这辈子想要的东西就从来没有得不到手的,秦朗你是我非要不可的人,所以,无论你爱不爱我,这辈子你是娶定我了!”
我愕然,无语。
“然後,是你,程亦晨!”林安的眼睛直直地看了过去,全是我没见过的怨毒之色:“你现在很有成就感是吧?你放心,很快我就会让你再也笑不出来了,你是第个敢和我抢东西的人,我不会让你得意太久!”
“她威胁我啊?”目瞪口呆地看林安摔门而去,亦晨鼻子抽,哼了出来。
“好象是”我苦笑──林安不是随便说说的女人,她今天这样甩下话就走,後面接踵而来的就是把话兑现。这个女人不哭,不闹,不怕威胁,也不容易心软,被她缠上了还真是麻烦。亦晨觉得她是女人,没把她放在心上,我见识过她的手段,没法那么乐观。
看来过几天,得找她好好谈谈,不然亦晨现在这个模样
“喂!”他的手开始在我眼前晃。
“恩?干嘛?”定了定神,搂著他笑。
脸猛的红,他的声音忽然哑了下来:“秦朗我,我想洗澡”
水被我放得热了点,整个浴室被暖气蒸得有点模糊。
“东西都放在旁边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我把他抱进水里,看看浴巾沐浴液都放在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柔声叮嘱了下就准备出去。
“秦秦朗”他下拽住了我的衣袖,涨红了脸却没说下去。
“怎么了?”我回身蹲下,揉他的头发。
“我恩”支支吾吾的,还是没有下文。
妈的,要我帮忙就直说,害羞个屁啊!前几次怕我动手动脚坚决要赶人的也是你,现在改变主意了也不用那么忸怩!
装模做样地哼,掬起碰水从他头上淋下:“乖乖别动,我来帮你洗!”
他低著头动不动,只能看到脖子和耳根处火烧般的红。
好久没有这样光明正大地寸寸地摸他的肌肤,甚至腋下足底,那些以前会遗漏的地方都可以触碰得毫无间隙。
这个家伙,居然瘦了这么多
肌肤越绷越紧,真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紧张。
“秦朗,我只是腿上没感觉而已”低了半天头,好不容易抬起来居然是这么莫名其妙的句。
“恩,亦晨你不用太担心,叶医生说你恢复得很好,或者痊愈不用年那么长!”
“不我不是说这个”
亦晨你今天怎么了,跟谁学得这么吞吞吐吐的,和你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是会急死人的!
索性把正洗著他膝盖的手挺了下来,盯著他的眼睛等著他把要说的说清楚。
“想说什么,说吧!”我投降认输,承认自己无法领悟,只有谦虚的让他说谜底。
“我”声音有点哽咽,拼命犹豫著什么。
“我的腰那里,是有感觉的”终於憋出了句,可惜我还是没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
算了,不猜了!谁知道他的小脑袋里面打什么主意?暗中摇了摇头,站起来准备拿沐浴液。
“秦朗”看来我的动作让他误会了什么,他急急地下拽住了我:“要是你觉得不方便,我我可以用嘴”
我震,把搂住他:“亦晨你怎么了?”
“这段时间,我知道你忍得很辛苦,而且,而且林安她也说了”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要听不见了。
“你干嘛管那个女人说什么?”我又好气又好笑的把他的下巴抬起来。
“可是,她说得也没错,你以前哪有乖过这么长时间?”
“那不样的!”我在他光洁的额头轻轻吻:“能这样陪著你我就已经很满足!”
“不是这样的!”他倔强地摇著头,小小地犹豫了下,双手从我的颈间搂过:“秦朗你抱我好不好?我想你抱我”
老天!你居然这样勾引我?
“你试试应该应该可以的”看我依然保持著抱著他的姿势没动,他难堪地快要哭出声来。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来。
“秦朗”他眼睛里又是失望又是痛苦,嘴唇咬得都要破掉:“我我”
“痛的话,别忍著不出声”
“恩?”他抬头,下秒,身子抽,已经反射性地蜷缩了起来。
“别怕,是刚才拿的沐浴液”沐浴液到是沐浴液,就是擦得不是地方。
手指才进入,紧绷的入口已经分外敏感地牢牢咬和。
“放松,亦晨”手指点点把沐浴液送进去,小心翼翼地寻找著他体内最脆弱的那点。
湿淋淋的发向後仰了起来,喘息声里都是忍耐──太久没有触碰过的地方连根手指的进入都觉得不适。
“太勉强了亦晨,改天好不好?”
“不!”撑住浴缸手将腰尽力朝前送了送:“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直接进来就好”
这架势,看来今天还非做不可了!
堵住他还准备出口的话语,我伸手把他的腿架到浴缸边缘。
“这次是你要求的,那会不准叫停!”脱下衣服边朝浴缸里迈,边不忘欺负他。
他的羞怯藏无可藏,只有在我身体覆盖过去的瞬间把头埋进我的胸前。
“痛不痛?”借著温水的抚摩将望点点朝他身体内部送入。
“还好”听就知道语气都在抖。好几月都未曾触碰的陌生让疼痛无可避免,我也只有尽量克制住已经狂热起来的望,尽量节制地在他身体中穿行。
“动吧,我不疼的”
随著节奏地加快,他的腰开始颤抖起来,只是僵硬的双腿让他无法象以前样缠紧我的身体。
“亦晨,放松!”我柔声安慰他,双手从他腰间穿过,托住他窄窄的臀,让他随著我的节奏起伏著。
“恩秦朗”他半浸在水里有些失神地反复叫著我的名字,小脑袋因为承受不住太多的快感而向後仰去,嘴唇半张著,筋疲力尽的模样。
今天番折腾,留下来的斑斑点点明天去电疗时定又要被叶彬大大调侃场。
只是没想的居然这样才能让这个小傻瓜安心。
不过想来等他好了,这种事情绝对是万万不让再提的。
所以,现在他主动提出这种要求,我自然是受之不恭了。
第九章:
“秦朗我服了!”不出所料,姓叶检查亦晨的双腿时果然是叫得全世界都听的到。
“你少罗嗦,做你的事去!”现在和他熟了,自然也不用口个“叶医生”的猛谄媚。
“亦晨这样了你都可以,我对你的技术表示景仰!”还在啧啧有声,眼神中流露出的崇拜到没掺水分。
“没事,有空我们可以交流交流!”他这样说我也厚颜无耻,虽然不知道他是否同道中人,不过拿他开玩笑他也不怎么介意。
“算了,这方面只有我向你求教的份!”眼看亦晨看著我们左言右语的都快抓狂,他才慢悠悠地踱过去:“亦晨,这个疗程也快告个段落了,我们今天要做几个小实验,你尽量放松!”
我被赶到布帘外面,也不知道叶彬到底用那些小锤子小棍子的对亦晨做些什么,只是不时听到了亦晨轻轻的呼叫,似乎满是欣喜。
折腾了老半天,姓叶地终於晃了出来,知道这个时候我去问只有被他消遣的分,我直接冲到亦晨跟前:“怎么样?好点没有?”
拼命地点著头,兴奋得都快语无伦次:“好多实验,都有反应了,叶医生说,马上马上就可以练习走路了!”
恩,姓叶的果然是有两下子,看在亦晨恢复得不错,被他调侃了这么久也就忍了。
回家之後是下午的大闹天宫,亦晨搂著我的脖子迫不及待的就要下地走路。
“不用那么急吧!”我简直连哄都哄不住,终於知道小小孩子刚学走路是怎么个心情了:“你急也急不来,还是叶医生的那些安排慢慢来!”
他在我的怀里钻来钻去,简直就跳蚤──看来这不能动弹的几个月真把他憋得都快发霉了。
“别乱来啊,我去接电话!”边去拿手机,边瞪著眼警告他,却情不自禁地看著他烧饼样翻来翻去的样子笑。
“秦朗!”所有的笑容却在听到这个冷静女声的第时间定格。
“林安?”还记得她上次放下的那些话,我偷眼去瞥亦晨。
“秦朗,关於你那小朋友,我有些话要和你谈!当然,你可以选择来或者不来。”淡淡地报出个地址,容不得我有半点询问,电话已经是挂断的盲音。
“又是那个女人?”亦晨开始猛摇头:“你还真好福气,遇到个这么痴情的!”
“你吃醋了!”我嘿嘿笑。
“你还真出去约会啊?”看我换衣服他皱眉头:“理她干嘛!”
我自然不能说亦晨林安这个女人不是般的货色,我实在担心她用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对付你这种话,不然他定是挑著眉毛说:“我会怕她?”
“我也想找她谈谈了,不然还真是个麻烦!亦晨你乖乖休息下,我给你带鳗鱼寿司回来!”拿吃的收买他,他不上当,拼命憋嘴对我表示强烈的鄙视。
天气不是很好,路面还有些滑,林安报的地点还很偏远,路莫名其妙地堵车让我心烦意乱。
隐约觉得有异常的不安,可是却有始终抓不住那些混乱的思绪。
抬手看了看表──我已经到了快半个小时林安还没出现。
按说,玩这种劣质的失信游戏这不是她的性格。
那
薄薄的雾霭中是我越来越剧烈的心跳声。
亦晨???
念头及此,我的手心已经渗出冰凉的汗水。
不再停留,迅速将车发动。
但愿切只是我的神经过敏,但愿林安的失约只是场恶作剧的玩笑。
然後,手机的铃响打断了我的自我安慰,我听见了电话那头林安轻轻的笑声。
“秦朗,你还真听话,好象为了那个孩子你总是会变得特别乖!”咯咯的笑声,似乎是越来越藏不住的欢欣。
“林安”我喉咙干涩,瞬间竟是失去了询问的勇气。
“秦朗你怪我失约是不是?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不这样我怎么会有机会和你的小朋友单独相处?”
“你你和亦晨在起?”声音颤抖,我听到了某些压抑著的喘息声。
“是啊我在你家里,准确说,我在他床上”又是那种柔软诱惑地声音,却让我的心直直往下沈去。
“你的小朋友脾气还真坏,都残废了还能挣扎得那么厉害,都弄疼我了秦朗我还真想不出你怎么受得了他?”
“你要把他怎么样?林安你别乱来!”车速已经被我提到最高,我的神经跟著起尖叫起来。
“我能把他怎么样?”还是那种咯咯地笑声:“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你念念不忘秦朗你放心,我知道他腿不能动,我会对他很温柔的不过你的小朋友好象不大习惯抱女人呢,秦朗,你要不要听听他的声音呢?”
阵难以分辨的声响,我知道亦晨瘫痪的双腿让他无法做出更多的挣扎。
“你这个女人疯了?你滚开滚开!”他模糊不轻的声音里都是愤怒,还有越来越藏不住的慌乱。
“秦朗,他的身体被你调教得很诚实呢!我才刚刚动手他就已经兴奋起来了还有,他涨红了脸的模样真可爱”
“林安,你放开他!你他妈的放开他!你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你,我明天娶你都行,我求你放开他!”
我从不在女人面前失态,也不会哀求女人,可是这刻,我真的完全失控了!
林安,你放开亦晨,我真的什么什么都答应你!
“来不及了,秦朗,这样的结果,你们说那几句话的时候就应该想到!我从来不惜两败俱伤要不你就现在立刻踏进家门,要不你就好好听著欣赏吧”
林安的最後句话,被悄声地淹没。
然後,我听见了亦晨哭了,是那种被屈辱逼迫得再也无法忍耐的哭泣声。
因为双腿的残疾,他在绝对清醒的状态下承受个女人施予给他的辈子最可怕的事情。
我无法想象他竭力躲闪的模样,和步步最终发现自己无能为力时的表情,我只能听到他拼命忍耐著,却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濒临高嘲的喘息。
手机断线之前的最後瞬,我听见他绝望地呼喊:“秦朗”
我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梦里面都是让我撕心裂肺得到不真实的疼到底是怎样,我很恍惚。
门虚掩著,里面静静地没有半点声音。
亦晨毫无声息地躺在床上,身上被毯子裹得严严的,要不是因为他直颤动著睫毛,我会以为他是在安静地沈睡。
什么都收拾得很整齐,象是半小时以前我所听到的只是场噩梦而已。
我小声地唤他的名字:“亦晨”
没有任何回音,只是身体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亦晨,我在这里”我把腰弯下,想把他抱起,就手指刚刚碰到他身体的的那瞬,他的眼睛猛地睁开了,触电般剧烈地挣扎起来:“走开!你走开!!”
“亦晨!”我骇然。
“走开!走开!你走开!!”他只是反复地重复著这几个字,惶恐地撑起身体朝前爬。
薄毯下是毫无遮拦地身体,有女人恶意留下的唇齿痕迹。
他爬行的姿势困难而绝望,象是被困却无法找到出口的小兽。
我疾步将他抱在怀里,却无法安抚他已经全然崩溃的情绪。
他的黑瞳中的骄傲和倔强已经被全部掏空,甚至在仓皇扫过我的时候也没有半分我的影子。
在我的坚持下他挣脱不开,只能赤红著眼睛,喉咙里发出含糊地声音。
在他拼著最後的力气狠狠地咬上我的手臂的同时,我哭了。
我知道,我记忆中的那个什么时候都能对生活兴致勃勃,因为大家的宠爱而得意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程亦晨已经面目全非,从这个梦魇般的下午以後,他的快乐和天真已经完全被毁掉,再也找不回来了。
接下来的几个月内,我们都直茫然般的沈默著。
亦晨已经从最初歇斯底里地状态下慢慢安静了下来,肯在我直直的劝说中吃东西,肯让我陪在他身边哄著他睡觉。
除此之外,就是大片大片的空白,他会维持著同个姿势愣愣地注视著天花板,连呼吸也是静悄悄的。
语言安慰不了他,我就天天的放他喜欢的,以前让他兴奋得乱叫乱跳的音乐,现在他听著听著只会慢慢闭上眼睛,显得分外的困乏。
面对这样的亦晨,我疼痛得无能为力。
我了解他,我知道林安两败俱伤的击,已经把他彻底催跨。
他表面上看来毫不安分,玩乐队,带最时髦的耳环,谈恋爱也能毫无芥蒂地接受个男人。
可是他内心最深处依然只是张最干净的白纸。他认定的爱情纯粹而毫无杂质。
从他认可我的那刻起,他的心和身体就都全无保留地交了出来,完整得从未被任何人染指过。
他那副看似对什么都毫不在乎的模样里,坚持的却是几乎让我忍俊不禁的贞观,我常常调侃他说亦晨你连女人都没碰过还想来压我?他就会涨红了脸飞起脚,对我啐骂:“我那叫纯洁,谁象你这么没节?”
是,真的是纯洁,他的身体和心灵上的纯洁都是让我感动得想辈子珍藏的东西。
可是,他直坚持著的这些,却在最脆弱最无法反抗的时候,被活生生毁掉。
这样的时候,除了陪他起沈默,把他的痛感如同身受,我不知道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
“秦朗,你不能让亦晨这样下去,不然不仅是精神上他会越来越自闭,就连他的腿”叶彬拍著我的肩微微簇著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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