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召元去月华殿搜查以后,宫里的流言四起,有人说贤妃娘娘是明妃娘娘的同谋,更有人说贤妃娘娘才是真凶,做下万恶至极之事嫁祸明妃
拜流言所赐,现在月华殿里的太监见到楚尽尘就副战战兢兢的模样,防备的神情警戒的眼神,活像下刻就会有人扑上来拧断他们的脖子。
知道他们在害怕什么,楚尽尘抿了抿薄唇,心中暗自冷笑,有时候人太蠢还不如死了好!
不过,这场游戏到最后到底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被陷害者未必定就是输家!
是吧?修
又过了三天,君金麒终于跨进了月华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和以前别无二样,只是在床上有些折腾,夜下来总是需索无度。
疼痛憋得楚尽尘的脸有些苍白,但他没有吭声,默默的咬着唇承受着这切,他知道君金麒在他身上发泄的不仅仅是望,更多的是这几天心情的释放。
等君金麒将分身从楚尽尘身体里抽出来时才发现,那个承载着他望的流出的不止是白色液体,更多的是红色的血液,他随即慌乱起来,拉过手边的衣物便胡乱按住那里。
“尽尘,你怎么样?”
腰都快断了,那里简直已经没有了感觉,楚尽尘苦笑了下:“应该没事吧,至少我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君金麒愣愕:“你担心的事?”
翻了个身趴睡在床上,楚尽尘将脸埋在枕头上懒洋洋的道:“是啊,再做下去,我怕你会脱阳,我会脱肛!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呢?”
若自己现在口中含有茶水,那铁定会喷出来!君金麒无法抑制的大笑了出来:“我还不知道你会说笑话。”
楚尽尘抬起脸,认真的道:“我觉得点都不好笑,如果咱们调个位置,你就会深有体会。”
君金麒忍不住往那白白的臀部上拍了掌,笑道:“你想都别想!”
“唉晚了”楚尽尘故意叹了口气,眉眼止不住的笑意,似真似假的道:“我脑中早把你压倒百遍了。”
君金麒挑了挑眉,不甘示弱的坏笑着:“而朕早已压了你千遍了!”
虽不想承认,但亦不能否认这是事实,楚尽尘聪明的不与他争辩,闭上眼假寐。
气氛度沉默。
楚尽尘再次睁开眼是在君金麒的手臂环上他的腰时,转过头对上那双深深望着他的眼睛,他缓缓问道:“如果真是明妃干的,皇上会不会杀了他以正国法?”
君金麒抿了抿唇,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那如果是我干的,那皇上会不会杀了我?”
君金麒依然摇头,只是眼睛里多了抹光芒,他笑了笑,云淡风轻的回道:“没有如果,这案子不管谁干的,朕都会要他的脑袋,不过我知道,这件事与你们没有关系,你要相信朕,就跟朕相信你们样!”
这刻,楚尽尘发现,自己或许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了,这或许就是人们常说的日久生情?
22
君金麒下了朝便直奔月华殿,噼哩叭啦说了通话之后才发现他的爱妃正睁着眼睛在神游,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说什么,难怪这么长时间连点反应都没有。
“爱妃?”
轻唤没用,某人依旧两眼茫然。
“爱妃!楚尽尘!”
君金麒几乎是将脸凑到了楚尽尘的耳边在大吼,这下才终于将某人的神魂统统拉了回来。
这么大的声音震得耳朵有些痒痒,楚尽尘掏了掏耳朵,瞟了他眼,没好气的道:“这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是聋子。”
“爱妃你在想什么这么入神?朕叫了你好几声了。”君金麒脸的委屈。
楚尽尘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刚才在想霍修,他淡淡笑了笑,悄然的转移话题:“皇上刚才在说什么?”
“什么呀,朕就知道你个字都没听进去!”君金麒故意装出副哀怨的样子瞅着他,甚至还嘟起了嘴,只是这模样只维持了眨眼的功夫,他自己便先笑了起来:“朕刚才在跟你说东徇国进贡的事。”
“东徇国进贡?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楚尽尘头雾水,国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妃子还能干政不成?
君金麒叹了口气,认命的又重复了道:“邻邦或附属小国进贡时,皇后及五妃必须出席,这是自我朝开国以来的礼仪,现在朕只有四妃,而明妃又在冷宫,所以爱妃,你和淑妃以及德妃三妃定要到,皇后更不要说了,到时候爱妃如果看上什么喜欢的贡品就悄悄跟朕说,朕定赏给你。”
“这样啊”楚尽尘意味深长的笑:“各国进贡应该都有美女吧,皇上真舍得送给我?”
“你敢!”君金麒双目圆瞪,朝他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你若敢给朕戴顶绿帽子,朕就把你哼哼”
“哼哼?”楚尽尘挑了挑眉,反手抱住君金麒的腰,不动声色的摆脱了劣势:“哼哼是什么意思?”
君金麒看着他,色迷迷的笑了,还顺便搭上了只手吃起了豆腐:“就是让你那里痛得哼哼。”
好像他还从来没让自己多舒服过!楚尽尘扫了他两眼,冷嗖嗖的笑了笑:“我从不怀疑你有那个本事!”
“嘿”无知的某人还在那里沾沾自喜。
三日后,东徇国进贡的日子。
大早,君金麒便命人送来了新做的衣裳,倒不是独独厚待他,皇后淑妃德妃三人,君金麒也全都让人替她们新做了衣裳。
宫装穿着本就繁琐,更何况这套是重大场合穿的盛装,从里到外层层叠叠,没有七八层怕是也有五六层,番折腾下来,楚尽尘的额头也微微冒汗:“到底好了没有?”
“禀娘娘,把头梳下就快好了。”
小太监口中所谓的下也足足让楚尽尘坐得屁股发麻,镜子里双灵巧的双手正在自己头上不断翻着花样,就差没有像女人样插上珠花发钗了,他不由在心里暗暗抱怨:“霍修啊霍修,你倒是逃过劫,用不着受这种折磨了,我的头皮拉得快痛死了”
整装完毕,按着先前记好的步骤,楚尽尘先去了皇后的凤仪宫汇合淑妃德妃,然后三妃再尾随着皇后款款步入金殿。
朝臣们跪了地,即使自己的父亲也在其中,楚尽尘的脸上还是片平静,眼睛里波澜不惊,在君金麒右手下首坐定。
待众臣平身后,君金麒给小安子记示意的眼神,小安子便立刻扬声道:“宣东徇使节晋见。”
这次东徇的使节是东徇的大附马裴越予,楚尽尘曾从父亲那里听说过此人,据说这个裴越予文武双全,但相貌却极其丑陋,甚至有人曾嘲笑过他,只要报出裴越予的名字,就算是家里有鬼也会被吓得魂飞魄散,可不知怎的,这话却传到大公主耳朵里,那时大公主大喜,连夜让人弄了幅裴越予的画像来,看了之后的第二天竟去求东徇王赐婚,虽不知女儿吃错了哪门子的药竟然看上这丑人,但东徇王还是迫不得已的答应了,这婚事时之间轰动了东徇,民间还流出了句俗语叫:凤凰看上了乌鸦,邪了!等后来裴越予与大公主成亲后东徇王才知道女儿下嫁的原因,原来大公主说:“世上长得好看的人多的是,随便抓大把,这种人我看多了,根本就记不住他们的相貌,若是嫁给他们其中之,难保我哪天不会认错自己的相公,只有裴越予,长得真是别具格啊,简直就是鬼斧神工,我想老天将他送到世上就是为了赐给我做驸马的!”
那时自己听了这事只是笑置之,不想今日却有缘得见这裴越予,楚尽尘心中暗道:“不知此人长得怎样惊天地泣鬼神,想必殿上不少人和自己有样有着强烈的好奇心。”
的确,因裴越予之“盛名”,大殿上几乎所有的人都有这种心思,但是当裴越予走进大殿时,即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听见了许多倒吸凉气的声音,因为那人的身材像座铁塔,脑袋有常人的两颗大,照理说这么大的脑袋也应该眉粗目大,偏偏他那两条眉毛又细又淡,还左长右短,双眼睛分得极远,简直不在眉毛之下,倒是那鼻子长得不错,当然这个不错指的是相对他那颗大脑袋而言大小合适,更离谱的是他的嘴,上嘴唇又厚又翻,可下嘴唇又薄又瘪,用个形象的比喻就是捏的面人被人七扯八揉过。
似乎早已习惯了人们的这种反应,裴越予神色自然,脸上并未有尴尬之色,只见他单膝着地,对着高高在上的君金麒行了个标准的东徇礼,不亢不卑的道:“东徇使节裴越予参见皇帝陛下,愿皇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楚尽尘弯了弯嘴角,心中已对这裴越予起了敬佩之意,若自己生得像他这般,自己是绝对绝对没有勇气走出家门步的,但这裴越予双大小不的眼里却丝毫不见自卑之意,反透出几分洒脱。
“裴驸马不必多礼,平身,赐座。”
“谢皇帝陛下。”
略微问谈了几句譬如路上辛苦之类的寒喧之语后,裴越予便直吐来意:“此次来天原,除了同以往样的贡品外,我王还特地准备了三样宝物献给皇帝陛下。”说完便转过身对殿外轻拍了两下:“呈上来。”
两名东徇传统打扮的绝丽少女盈盈走了进来,她们每个手上都捧着个托盘,而托盘上面又覆着明黄|色的绢布,待她们跪下后,裴越予才将盖着的绢布缓缓掀开,原来绢布下又是两个锦盒。
打开其中之,竟是个拳头大的石头,见众臣脸失望之色,裴越予笑了起来,却不知他笑起来时又吓坏了多少人:“这不是普通的夜明珠,这颗夜明珠我王特地为它取名叫夜彩虹,寻常的夜明珠只在夜里绽放种光芒,而这夜彩虹的光芒却是随时都在改变,这刻是红,下刻或许是黄,或许是蓝,或许是紫,光芒极盛,只要将它放在某个宫里,那宫里定是不需要点灯的。”
再打开第二个锦盒,里面却是块青色玉佩,上面雕龙画凤花纹繁复,君金麒见它甚是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是?”
“这是陛下八岁时丢失的块玉佩,玉佩乃恒重帝钦赐给陛下的,我王命人多处寻找才寻到此玉佩,特地奉还给陛下。”
听裴越予这么说,君金麒这才忽然想起这玉佩的确是自己的,当时的恒重帝也就是自己的爷爷在自己周岁时钦赐的,小时候自己天天挂在身上,不想日偷偷溜出宫玩耍却弄丢了,没想到现在竟又失而复得,只是物是人非,当年赐给他玉佩的恒重帝早已不在人世了,连自己的父皇都那么早去了
君金麒心里虽悲喜交加,但脸上还是不见任何感伤,他对裴越予礼貌的笑了笑:“多谢东徇王费心了,朕很高兴,不过话说回来,这既然是第二件宝物,那第三件在哪?”
裴越予神秘笑:“第三件是我们东徇的宝中之宝,陛下请看。”
随着语落,个人影飘了进来,众人只觉得眼前花,眨了眨眼后却发现殿上多了个人,发丝如墨,白衣胜雪,两片嘴唇鲜红滴,最让人惊叹的是他的双眼睛,竟是碧绿如宝石,流盼中艳光四射,这么漂亮的人往裴越予身旁站,顿时再也没有人将眼睛移到长相异常丑陋的裴越予身上了。
好个绝艳妖男!下意识的,楚尽尘眼角的余光扫向了君金麒,却见某人眼里正发出炽热的光芒,他在心里不住的冷笑。
“这是我王最疼爱的九皇子叶飘南,也就是我王送给陛下的第三件宝物!”
23
乐声遥远而又飘渺,细细的钻入耳内宛如梦中的仙乐令人浑身舒畅,霍修曾听过此乐,只是当时在他面前演奏时,除了震耳聋的感觉倒是没听出几分味道来。
现在细细听来,这乐声中夹杂着欢庆的喜悦,也是,即使在这清冷偏僻的冷宫角亦还能望见巍峨矗立的座座华殿张灯结彩灯火通明的热闹样。
“咯吱。”沉重的木门发出奇怪的响声。
“娘娘,该用晚膳了。”尖细的太监声中却听不出丝毫对这个称谓的尊重,他粗手粗脚的放下食盒,阴阳怪气的嘲讽道:“娘娘有口福了,今天皇上大喜,所以全宫上下都可以多加个菜。”
霍修掀开食盒的手顿时停在了半空中,那两条好看的眉毛也同时皱了起来。
赵太监以为自己的话已经像颗巨石投入了平静无波的湖里,不禁有些得意得眉飞色舞起来:“皇上今天正式册封东徇九皇子为丽妃,这样五妃之位全满,若是皇上再添新宠,那势必从五妃中剔除个,嘿嘿,娘娘,奴才的意思你知道吧?”
对于此等势力小人说的话,霍修恍若未闻,他径自从食盒中挟了条两寸长短的小鱼出来,然后轻轻甩,叹道:“我最讨厌吃鱼了!”
太监还想嘲讽几句,却发现自己嘴巴里似乎被塞了什么,用手掏出来看,竟然是明妃刚甩出去的小鱼,当下脸上阵青阵白。
这种人在眼前晃,简直让自己食不下嗯,霍修挑了挑眉,懒懒道:“还不出去?”
虽知明打被入冷宫的妃子就表示已经大势已去,可霍修身上的凌傲气势还是让赵太监识相的走人了,不过不甘心的他还是边走边咒骂道:“哼,被打入冷宫还这么嚣张,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妃子吗?我看不消几个月不是死就是疯了”
无意识的拨弄着两样简单的饭菜,霍修的思绪都飞到了楚尽尘身上。
危机现在才开始吧?
自从封了丽妃,这三天来君金麒只来过月华殿两趟,而每次都是坐坐就走了,点过夜之意都没有。
对此楚尽尘虽脸上表露出不高兴,但心里却并不怎么在意,自己也是男人,男人喜新厌旧的劣性男人自己最知道,最最主要的是,自己不能在意,若是真的在意起他来,但就表示自己即将万劫不复,因为喜欢上个人是回事,而爱上个人则是另回事。
不过,丽妃的出现也是个契机,当然,他更有可能是个麻烦。
如果自己那天没有看走眼的话,这新封的丽妃叶飘南竟然趁所有人不注意时悄悄对自己抛了记挑逗暧昧的眼神,亦或许说是媚眼?
看来这叶飘南不仅仅是艳丽妖媚,生动些说来,他更像是条风马蚤的公狐狸精。
“娘娘,丽妃娘娘来了。”
小太监刚禀完,楚尽尘就觉得太阳|岤隐隐开始跳动,喃喃道:“难怪今天风往南吹呢”
虽已有心理准备,但见到叶飘南时,楚尽尘的嘴角还是微微抽搐了下,脸颊上的肌肉也稍稍僵了僵:“丽妃,你这是”桌上大包小包,夸张的堆成了座小山。
叶飘南始终都在笑,笑得艳,笑得媚,笑得热情,那眼神在旁人看来仿似两人多么熟稔似的:“尘哥哥,飘南才刚进宫,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以后还要靠你多多照顾,这是些我们东徇的特产,还望尘哥哥喜欢。”
他左声尘哥哥右声尘哥哥叫得亲热,可楚尽尘听得却全身发毛,尘哥哥?
真是个恶心的称谓,这令他想起了皇后淑妃及德妃之间的姐妹相称,难不成这叶飘南是学着她们的姐妹之情要与自己建立“兄弟”之谊?
天哪!谁来敲死这公狐狸!
皮笑肉不笑的与叶飘南拉开了些距离,他的眼中多了份疏远:“丽妃还是叫我贤妃好了。”话中的意思你明白了吧?咱们不熟!
见楚尽尘对自己如此明显的退避三尺,叶飘南毫不放在心上,依然不依不挠的继续靠了过去:“尘哥哥怎么这么见外呢,咱们不是家人嘛,甚至还”
他言又止且抛了记色迷迷的眼神给楚尽尘:“甚至还什么,尘哥哥不想知道吗?”
“甚至还什么?”楚尽尘明显是在重复他的话,语气中点好奇也没有,只有淡淡的敷衍。
叶飘南眼波流转,轻笑声,忽然拿起刚才楚尽尘喝过口的茶杯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慢慢的也喝了口茶,动作极其暧昧。
“你”楚尽尘脸上微微变色,这公狐狸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公然挑逗自己?
不对,好像殿里只有自己与他两人,太监们都被叶飘南赶到外面去了。
这时叶飘南拈着茶杯对他笑道:“呵呵,知道刚才那叫什么吗?”
楚尽尘干脆默然,不想理他。
叶飘南眼睛转了转,笑得欢愉:“刚才那叫间接亲吻,我隔着杯子亲吻了你!”
楚尽尘没好气的瞪了他眼,几乎是用抢的夺下茶杯:“我看你是疯病发作!”
“呵呵”叶飘南毫不在意的轻佻笑着,眼如媚丝,唇角含情:“我还没说完呢,刚才那甚至还什么不是还没说吗?”
已知道这人是狗嘴吐不出象牙,下面定是没好话说,楚尽尘不客气的冷声道:“有话就快说,说完了就快走!”
“你这么凶干什么?”叶飘南噘了噘嘴,目含委屈,活脱脱就是爱撒娇的孩子样,哪有半分刚才的马蚤狐狸样?
只是他表演得再精湛,楚尽尘也始终是副淡淡的表情,丝毫不为之心软,因为狐狸就是狐狸,它不只是会勾人还会扮弱小。
“收起你这副表情,我可不吃这套!”
立刻,叶飘南又换了张脸似的变回了狐狸样,眼睛里又泛起色色的邪光:“那我继续说了,我们甚至还上过床”
想都不想,楚尽尘立刻斥道:“胡扯!”
“我哪有胡扯,我是有根据的!”叶飘南咕哝道:“若把刚才那个杯子换成是皇上,那我们不也是间接上过床了嘛”
“嘣”似乎听见脑子里哪根神经断掉了,楚尽尘再也受不了了,把拽住叶飘南就往外扔去,顺便连他带来的那些东西并扔了出去。
众太监见丽妃被狼狈的赶出来都齐齐低下了头,贤妃的脾气不好已经是宫中皆知的事了。
叶飘南整了整被揪皱的衣服,像个没事人似的对着关上的扇门大声道:“尘哥哥,我以后再来哈!”
隔着扇门,没人看见楚尽尘眼冒火光,副想砍人的样子。
24
“娘娘”
才听太监说了两个字,楚尽尘便直接接口道:“不见不见,把他拦在外面!”那只公狐狸真是个缠人精,天天来“窜门”,幸好每次自己都让太监把他拦在外面,否则自己不定会保证自己的拳头不往他脸上飞去。
“可是,娘娘,奴才不敢拦皇上啊”
见太监苦巴巴的皱着张脸都快哭了,楚尽尘知道自己这几天被叶飘南搅烦了,脸上微愠的表情也缓和了下来:“没你的事了,你下去吧。”
君金麒本就已经进入了月华殿,听到楚尽尘与太监的对话便知道楚尽尘的心情欠佳,心下不知道怎么就忽然冒出几份歉疚,暗道:“这几天直宠幸丽妃,尽尘定是在恼怒自己又冷落了他,所以才在生闷气。”
接过小安子手上捧的锦盒,他使了个眼色将他支了出去,自己独自走进内殿,脸上挂着为博美人笑的讨好笑容。
“爱妃”
楚尽尘冷哼声,淡淡的道:“皇上的爱妃不是在浮云殿吗?”
他果然是在吃醋,君金麒干干笑,忙将手中的锦盒送到楚尽尘的眼前:“朕知道是朕不对,爱妃不要生气了,你看看,朕给你带来了那颗东徇进贡的夜彩虹。”
如此稀世珍宝楚尽尘却瞄也不瞄,只当它是颗破石头:“东徇的东西当然还是得配东徇的美人了,皇上送给我岂不是糟塌了?我看皇上还是去送给丽妃吧。”
君金麒的脸垮了下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尽尘”
他这表情很像讨骨头吃的花豆腐,楚尽尘想笑,可脑中忽然浮起霍修的模样,心中又像被人泼了盆冷水,心道:“你倒是风流快活,可霍修呢?被打入冷宫近个月了,我看你也快把他给忘了吧?”
冷笑了两声,他漠然道:“今天尽尘身体不适,不能侍候皇上,皇上还是请回吧。”
“你”君金麒面上僵,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你是在赶朕走吗?”
见楚尽尘别过头默然不语,君金麒的面子更是挂不住,妃子争宠吃醋耍耍小性子可以,但竟然真生起自己的气来,这实在太不像话了,君王就是君王,永远不可能是个人的,真若心胸这么狭窄,那自己又何必自讨苦吃拿热脸去碰他的冷屁股?宫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他涩声道:“楚尽尘,你太恃宠而骄了,你记住,今天是你赶朕走的,朕以后都不会跨进月华殿步!”
楚尽尘幽幽笑了笑,淡柔得像捉摸不定的风:“皇上不如直接把我贬成庶民,要不打入冷宫也行。”
明知自己现在在气头上,他竟然还出言挑衅,君金麒真的被气得不轻,立刻拂袖离去:“你行!”
满肚子怒火没处发泄,君金麒到浮云殿便将叶飘南拉到床上行云雨之事,虽身体在发泄,可脑子里还是头热,恨不得现在身下之人就是那冷淡嚣张之人,恨不得拉开他的双腿像这样次又次的冲撞他,让他在自己身下哭泣求饶。
“轻轻点”叶飘南轻皱着眉,光裸的身体上覆上了层薄薄的冷汗,那是痛出来的。
情事过后,他的身上已印上了不少青紫印痕,也痛得不行,他轻吟声,低声问道:“皇上不开心?还是说飘南惹你不高兴了?”
叶飘南的低言轻语更是惹得君金麒满腹阴郁,他不由道:“贤妃要是有你半乖柔就好了。”
楚尽尘?叶飘南碧眼轻转,不住的偷笑:“原来皇上不是生飘南的气,而是生贤妃的气,那又何必呢,飘南都在贤妃那里吃了好几记闭门羹了也没有生气呀。”
“什么?丽妃吃了贤妃的闭门羹朕怎么不知道?”君金麒知道楚尽尘以前与霍修向不和,却也没想到他现在又开始难为丽妃,他低头轻轻吻了吻叶飘南那满是风情的眼眉:“怎么说你都是皇子,贤妃对你无礼简直就是太过份了,改日朕定让他向你道歉。”
叶飘南满不在乎的懒懒笑道:“算了,何必强人所难呢?让贤妃向人低头应该是不可能的事。”
其实叶飘南只是随口说说,但君金麒听在耳内却立刻想到了楚尽尘高嚣的气焰,他面色沉:“什么不可能?朕是皇上,难道向朕低头都不可以吗?都怪朕以前太宠他,所以他才目中无人,以前是明妃,现在是你,你放心,朕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拉高了些声音,他对在门外的小安子说道:“小安子!去把贤妃叫来!”
小安子应了声就去了,倒是叶飘南张大了嘴巴,瞅了瞅自己和君金麒的身体,讶异道:“现在?”
“嗯,现在!”君金麒回答得坚定,眼睛中似乎有什么在闪动,因为他要狠狠压下某人的气焰,为自己争口气扳回局。
楚尽尘知道君金麒被自己气得肺快炸了,可却没想到他连脑子都气糊涂了,竟然专门把自己叫来浮云殿看场活色生香的春宫秀,自己倒没什么,环着手臂悠闲的靠在旁的柱子上静静观赏,只是他怎么自己倒先尴尬起来了?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不说,那里也渐渐没了气势软了下来。
君金麒脸上阵青阵红,心里已将自己不听话的那里咒骂了千百遍:“搞什么嘛?干什么见了他就心虚泄气?这下朕面子里子都没了!”
看着楚尽尘副看好戏的模样,他的脸更是不知道往哪里放了,此时的他方寸大乱,时之间竟忘了要说什么。
楚尽尘似笑非笑的瞅着他,缓缓道:“看来今天并非我个人身体不适啊。”
君金麒听了更是大窘,恼羞成怒的绷紧了脸:“放肆!朕叫你来是让你向丽妃道歉的,丽妃虽和你平起平坐,但怎么说也是东徇的九皇子,你无礼对他实在是过份,快点,向丽妃道歉!”
仿佛赤身捰体的不是自己,叶飘南遮也不遮,还无辜的向楚尽尘眨了眨,好似在说:“这不是我的主意。”说完又迅速换成标准的狐狸表情,碧眼流转妖媚,红舌轻诱人。
不过楚尽尘根本不受他的诱惑,他索然无味的挑了挑眉,语轻意决:“我不道歉!”
叶飘南笑望着君金麒,脸上写着“果然如此”四个字。
且不问自己是君,他是妃,就算换作平常老百姓的身份,自己亦是他的夫,他跟自己唱反调,让自己面子全无,这算什么?真是岂有此理!君金麒的脸色黑沉得吓人。
闻出了不妙的气息,叶飘南赶紧打圆场,笑道:“皇上,你看这件事就算了吧,不要因为这件小事而破坏了皇上的兴致。”
个冷漠执拗,个温柔大度,这两个妃子简直就是强烈的对比,君金麒心里真是气得想杀人,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识趣?低个头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也算是给自己个台阶下,可他为什么不这么做?
他咬牙道:“贤妃,朕再给你次机会,你是向朕认个错,还是向丽妃道歉,二选!”
楚尽尘傲然的冷笑:“我个都不选,皇上想怎样就怎样吧!”
事到如今,他怎么还这么嚣张?他看不出自己在给他机会吗?君金麒气得胸口阵疼痛,眼睛有点发黑:“好好这就是朕宠爱的贤妃!”
君金麒猛然褪去血色的脸苍白得令人害怕,那虚弱的声音更是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楚尽尘很想去扶住那有些摇晃的身体,但是他不能这么做,因为这才是他要的结果。
“来人,把贤妃打入冷宫!”
背着君金麒,楚尽尘的嘴角缓缓扬起诡异的笑容,原来进冷宫是这么容易的事。
25
霍修向浅眠,听到那扇陈旧的木门“咯吱”响了以后立刻就醒了,黑暗中个灯笼缓缓向内殿移了进来,烛火照在赵太监那张带着阴笑的脸上更显得狰狞。
“哎哟,吓着娘娘了。”嗤笑的声音在空旷的宫殿中犹如鬼声在回荡。
霍修靠在床头,随手披了件衣衫在身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淡淡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口头上又没讨得便宜还反而被将了军,赵太监恨恨的朝地上啐了口,目光愤懑。
虽每次都能将赵太监气个半死,但霍修不会天真的以为这面目可憎的赵太监会好心的三更半夜来给自己送宵夜,轻轻挑了挑眉,他没什么耐心的讥诮道:“有事就说,有屁快放,没事就滚!”
虽以前不知道被霍修拐个弯骂了多少次,但也没像现在这般毫无掩饰的粗鲁,赵太监被气得抖若筛糠,本就难看的张脸极度扭曲着:“你”
阵歪眼扭嘴之后,赵太监忽然咯咯怪笑了起来:“以前明妃娘娘得宠时和贤妃娘娘间的争斗,宫里人尽皆知,现在奴才成全你,让你继续和贤妃斗吧,要不这冷宫孤寂,娘娘你怎么熬得下去呢?是吧?”
霍修怔了怔,有些摸不着赵太监话中之意,他神色冷:“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马上就知道了!”赵太监诡诡笑,提着灯笼往后照,木门边上竟然站着个人影。
“贤妃娘娘,你进来吧!”
尽管烛火朦胧,但依旧能照出那身纤尘不杂的白色衣衫,那双冷凝的眼睛含着只有他才看得见的丝丝笑意,霍修只觉得喉咙紧,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见霍修呆愣的样子,赵太监洋洋得意,脸上尽是笑:“这冷宫可不比你们原来住的光华殿和月华殿,不管以前你们多受宠,进了这里都是样,哼哼,说白了,这里就是牢房!先皇在世时,这冷宫最多的时候关了十六个妃嫔,她们每天互相打骂撕扯来打发这段无聊的时间,直至死的死疯的疯,这可是我亲眼所见!”狞笑了两声,他又继续说道:“嘿嘿,两位娘娘,趁着冷宫现在人少,有好日子先过吧,就算打起来就不过就是打罢了,总比打群架好呀,你们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不怀好意的笑声悄然截止,赵太监忽然觉得领子里忽然钻进了什么冰冷的东西:“什么啊!”
声惊呼,他的脑袋像是变得天眩地转起来,等到身体传来疼痛时他才发现,自己正像条狗似的趴在门外,让他恐惧的是他还不知道怎么就被扔了出来。
翻倒在地的灯笼因为蜡烛掉下来的关系开始燃起了火苗,赵太监刚想慌忙的扑灭它,却听见有个冷得让人全身打颤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想土葬还是想火葬?”
跳动的火苗映在楚尽尘眼里妖异万分,瞳孔仿佛都已变成了金色,冰冷的金色,布满了杀气。
对于禁数月的霍修来说,当楚尽尘慢慢悠悠褪去衣物时,这等待的时间绝对是种考验。
冷宫中固然没有光,但当那具泛着柔白光芒的身体渐渐暴露在他的眼前时,他很清楚得知道自己那里已经迅速起了反应。
“天尽尘”他只觉得喉咙口像火烧似的异常干燥,声音也低沉沙哑得要命。
楚尽尘幽幽缓缓的笑着,下刻却倏地坐在了霍修身上,双手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飞快握住了霍修勃发的望,然后边漫不经心的弄套着,边妖精似的笑了起来:“修,你想不想我?”
虽然楚尽尘的手掌略微冰凉正好可以安慰他的炙热,但他现在有下没下的拨弄却反而弄得自己火更高,霍修了声,反手握住那两只调皮的手,另只手强势的抱住楚尽尘的腰翻了个身,两人的位置已上下对调。
不轻不重的揉捏着楚尽尘胸前的樱果,霍修邪邪的笑着:“你这磨人精,尽想办法折腾我,你不知道禁很久的男人禁不起撩拨吗?”
楚尽尘轻笑着将食指放入手中极情的了,然后将和着唾液的手指轻轻在自己另边的樱果上缓缓划着圈,细细看来,那双向冷漠的眸子里尽染春情,妩媚诱惑。
“憋太久不太好哦!”
俗话说美人秀色可餐,可眼前的这美人已经不仅仅是秀色可餐,霍修早就食髓知味,现在更恨不得立刻就将他连皮带骨点不剩的吞进腹中,他俯下身子,张嘴就往那可口的樱果上咬去。
含着||乳|晕,他用舌头不住的逗着那小小的突起,直至楚尽尘抱着自己的头忍不住声他才恶劣的开始用力吮吸,楚尽尘的向敏感,他每次都会吮吸到那两朵樱果红肿起来才肯罢口。
片刻后,已经由开始的酥麻转为刺刺的疼痛,楚尽尘才忍不住轻吟着:“修,够了”
“这样就够了吗?”霍修恶意的笑着,手指捏住另边的樱果用指腹摩挲着:“它会怪我偏心的哦。”
“嗯”忍着,楚尽尘把霍修的头往自己挎下推去,轻喘道:“比起那里,这里更需要你的关心。”天知道,他已经不想自己再用手解决了。
握住那根和自己样炙热的东西,霍修色色的笑了笑:“我知道,它都急哭了。”
有点遗憾这里太黑看不出楚尽尘脸上的红潮,他缓缓将那朝天的柱子纳入口中,灵巧的舌头不住的在那细嫩的铃口打转。
虽然很舒服,只是这些还远远不够,楚尽尘的手指插入霍修的发间,弓着身子将他的头更加压向自己:“快”
湿热的口腔变成了最舒服的甬道,霍修每次吞吐都极有技巧,弄得他仙死,细碎的不自禁的流泻出来:“啊修”
酥媚入骨的声音让霍修胯下更是紧绷,粗壮的分身几乎涨得疼痛,不过,为了更长的夜,他愿意忍。
在漫长的吞吐动作后,楚尽尘身体紧,用力在霍修口中冲刺几下后便达到了极点。
稍稍平复了下急促的呼吸,他打开了双膝,将双腿挂到了霍修的肩上,慵懒的笑着:“可以了。”
霍修吐出刚才楚尽尘射出的嗳液,将它们细细抹在那紧闭的皱褶处,然后将其余的嗳液用手指轻缓的送进到内进行润滑扩张。
场情事才刚刚开始
从来没有这么放纵过,云雨过后的疲惫让两人倒在床上动也不想动,没有进宫时虽然三天两头做这种事,但总是偷偷摸摸的,顶多做个两三次就要匆匆离开免得被其家人发现,直至今,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仿佛放开了切,毫无顾忌。
温柔的拨开粘在楚尽尘脸上汗湿的头发,霍修凝视着他,轻声骂道:“你这个傻瓜!”
装作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楚尽尘笑吟吟的胡扯道:“我又没尽让你压,我不是压回来了吗?怎么能说我傻呢?”
霍修又好气又好笑,爱怜的捏了捏他的耳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真打算这样直陪我在冷宫待下去吗?”
楚尽尘眨了眨眼,似真似假的想了想:“嗯,反正我都进来了,其实这样也不算太坏,至少我们可以做到老,或者做到死为止”
“傻瓜”搂着他,霍修不住的低喃,双眼有些湿润。
楚尽尘反手抱住他,轻叹了口气:“换作是你,你又何尝不是这样做?其实,我们都是傻瓜”
26
除了上朝下朝批奏折外,时间好像下子宽裕了下来,君金麒忽然变得迷茫,余下的时间该怎么打发?
空虚和烦燥宛若毒蛇盘踞在了心间。
脚下停,他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的景物,怎么不知不觉就走到光华殿来了?
往昔华丽的宫殿已随着主人的离去而淡去了光华,从石阶到木棂,触目都是灰尘,明明是几个月前刚刚修膳新的地方,现在却如此快速的衰败下来。
“光华殿。”叶飘南念着殿前的金匾,眼睛不断的扫过屋檐上晶莹的璃瓦,巨柱上栩栩如生的百鸟,雕栏上精致灵动的百花,这所有的切都跟月华殿有着惊人的相似,别说自己住的浮云殿了,怕是皇后的凤仪宫与这光华殿比,都显得逊色不少。
“皇上,飘南能不能问个问题?”
似乎才想起自己带着丽妃在散步,君金麒怔了怔,然后点了点头,迅速将眼内黯然的光芒掩去:“你问吧。”
“皇上封我为丽妃时,明妃已被打入冷宫,为何皇上不将这座已空的光华殿赐给我做寝宫呢?”
叶飘南的疑问却得到了君金麒轻松的笑容:“丽妃问的问题根本算不是什么问题,明妃只要天没被废,这光华殿就是属于他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叶飘南知道这句未完的话才是最重要的,忙转过头看着他。
君金麒云淡风轻的笑着:“没什么。”心里却接着自己未说完的话:“更何况朕再过些天就会将他从冷宫迎出来。”
见他变得柔和的眼神,叶飘南忽然想见见那位素未谋面的明妃了,能在皇帝心里留下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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