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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部分阅读

作品:辣文合集|作者:11458923054|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5 12:55:50|下载:辣文合集TXT下载
  树,独身其外,清修世。还你生情缘,可好。

  【第十章】

  「小寒?」

  突听得熟悉的声音自不远的道边传来,令狐飖微微侧了头,熟悉的青色长衫——任垣!

  岳秋寒转过头去,俊美无蛘的面孔上浮现淡淡的笑意,清清浅浅,却叫令狐飖瞬间寒了心,曾经,这样的笑容,只为我人绽放过

  「垣?不是叫你在山下等我吗?」

  「我等了你许久不见下山,所以才上来看看是不是那些人还在找你的麻烦。」

  「他们?」岳秋寒轻轻笑插剑入鞘,丝毫没有再回头看向令狐飖,「早就滚下山了,谅是不敢再回来。」

  令狐飖语不发的望着岳秋寒恬淡傲然的眸子,胸中又是阵窒痛,这样的结局,也算不错吧,至少对自己来说,再没有什么比被他遗忘更加痛苦的事情

  任垣愕然看了靠在乱石丛中身是血的令狐飖,转头望了望已然朝下山方向飘然而去的岳秋寒,低低叹口气,走到令狐飖身边。

  「你」

  令狐飖睁开眼,冷冷的望了任垣很久,才摊开攥的死紧的右手,「这个,帮我交给你们口中称为上官雩的人,告诉他,让他想办法化去寒体内忘川的毒性,却不要让他再记起天下还有令狐飖」

  任垣垂下头望向满是血污的手,通体赤红的木蝴蝶赫然出现在他的掌中,面色变,伸手探向他的脉相却不想被他冷冷的撤回手,「不用了,令狐飖自知内功尽丧。阁下也无须多此举」

  回头静静望着远处只余袭青灰衣衫的背影笑,「只求任兄看在你我相识场,允了我方才的要求,可好?」

  任垣看了令狐飖憔悴苍白的面孔,低低叹口气,「你们这是何苦?!」

  「死在他的剑下,我亦是心甘情愿了。」

  见任垣将那木蝴蝶收入怀中,令狐飖终是长长叹了口气,眼前也越来越迷蒙,远处的白影也益发瞧不清了

  口中再次涌出的液体,饶是用手也挡不住,索性就由了它去吧。

  只是,只是

  找还来不及告诉他知道,我真的喜欢

  这样死去,真的

  好不甘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午后。身上的伤口被很好的包扎过,并用了上好的伤药,不若往常那样痛得厉害。不甚耀眼的阳光自窗栏泻了室金辉,岳秋寒人坐在窗口端着香茗沉思不语,温润柔和的面容在光芒下,更是清丽动人。

  「寒?」令狐飖有些惊喜,刚开口却发现自己嗓音沙哑的有些可怕。

  岳秋寒想是听见了这边传来的动静,冷冷地回过头来望了他眼,「不是本座想救你,如果不是垣突发善心将你带下山来,你随便怎样都没有人管!所以你最好收敛些,如若让本座发现你有任何举动,休怪剑下无情!还有,你没有资格唤本座名讳!最好识相点!」

  令狐飖笑了笑,转过头去没有做声。自腹中却有股热流直涌喉际,想要压抑却已来不及,侧了头,右手勉强拉起锦被掩口

  待眼前晕眩过去,却发现岳秋寒表情有些怪异的站在自己面前,好不容易才挑起抹笑容出来,「我不碍事的。」

  「你身上那件蓝衫,是垣最喜欢的。你莫要污了它!」

  「哦。」令狐飖心中痛,却依旧笑笑抬手将它脱下,「那我还是不要穿的好。」

  「」岳秋寒伸手接过,果然对令狐飖不闻不问,径自将那蓝衫收好走出门去

  令狐飖望了他的身影眼,轻轻的合上眼。

  也罢,让他再贪心回。再多看看这张令他生不会再忘记的容颜。哪怕,日后不会再相聚。

  回去中原的路上,任垣用自己内力为令狐飖驱毒疗伤,令狐飖并不热衷却也不排斥,每日只是如同在洛阳那般岁月,静静地靠在窗边饮酒抑或望着岳秋寒出神,想是内力耗尽,余毒未除的缘故,短短的不到两个月时间,令狐飖头乌黑长发已经若花甲老人

  岳秋寒除了与任垣偶尔说话以外,无论对任何人都是倨傲而冷漠,张狂得紧。

  几日前任垣外出办些药材,不知发生何事很久未归。令狐药知道每到初十五,任垣必会与岳秋寒共处室替他运功压制忘川带来的痛楚,可是今日眼看天色落黑,任垣还未回返,不由得急了起来。

  由于零花草的缘故,自己原本的内力被散的所剩无几,且莫说岳秋寒这样的顶尖高手,怕是江湖上三流毛贼也未必能轻易取胜

  眼看皓月当空,任垣依旧没有出现,令狐飖终是坐不住推开岳秋寒的门。

  「滚出去!」

  岳秋寒趴卧在床边,头柔顺的发被冷汗沾湿贴在额角,唇已然被咬破,在袖上晕出点点红痕。

  令狐飖语不发的走上前去将他揽入怀中,不顾他的推拒硬是握住他几乎将手心掐出血来的冰冷的手掌,十指交握,掌心相抵

  「啊!」太过强大的痛楚,仿佛从四肢百骸分裂撕扯着岳秋寒的理智,波波的痛,几乎让他发狂的想毁灭切

  依稀中,隐约感觉到有人将他紧紧抱在怀中,无论他怎样撕咬垂打,那双宽厚温柔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过。依稀中,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上了自己的颈项,带着浓浓的腥味顺着衣襟淌入怀里

  寒

  寒

  寒

  对不起

  仿佛总有个熟悉的声音,带着温柔和心痛在耳边低低的唤着,说着对不起

  觉醒来,身上已经换了清爽的衣衫,屋内似乎也未有和昨天有什么变化。令狐飖端了水推门进来,见岳秋寒已经起身,把盆放在边,「水」

  「出去!」

  令狐飖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高大的身躯轻晃了下,默不做声的转头出去。

  岳秋寒不知道为何看见他那苍白的脸色,心中突地痛,头也瞬间痛了起来。

  这种疼痛,每每就是见着令狐飖才会发作,让岳秋寒更加排斥令狐飖的出现。

  傍晚时分,任垣终于急匆匆地出现,看见岳秋寒毫发无伤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你没事吧。」

  「你指望我会有什么事?」岳秋寒淡淡开口,「怎么今天才回来?」

  「苍那边出了事情,耽误了回来的时间,还好你没事。」

  「他还好吧。」

  「不是很好,回了截云岭我们再细谈。」

  「唔」

  任垣转头看了看在窗口喝酒的令狐飖,疾步走上前去扣住他的手。令狐飖想收回手,怎奈不是任垣的对手只好由他去了。

  任垣纳了会脉,回头望了不远处坐在桌边品茗的岳秋寒眼,这才看向令狐飖,「你找死吗?」

  令狐飖心下明白他在说何事,只当没有听懂,「还有多久进入中原?」

  「明日早出发,大概三日就可以到了。你不随我们回截云岭吗?雩也许有办法替你疗毒,恢复功力。」

  「不用了。」

  令狐飖起身握了长刀朝楼上走去,刚没走两步,冷冷的开口,「莫要忘了在天山应允我的话!」

  三日后,令狐飖早站在岳秋寒门前许久,终是牵了马转头离去

  任垣站在窗口,望着他高大的身影越行越远,摸出怀中赤红木蝴蝶沉默了良久,才低低叹了口气,「孽缘。」

  【尾声】

  名动江湖的天山剑派少主原来就是逍遥楼吹愁的事情,曾经也是沸沸扬扬在江湖传了好阵。也有好事之人想要打着讨伐的旗号前去天山剑派,却不想话没出口半个月,就身首异处,暴死他乡。

  传说中与吹愁关系暧昧的狂刀,自传闻开始,就再也没有在江湖中露面,更有传言说,狂刀为吹愁所杀。于是乎,江湖终人人自危,丝毫不再提及天山剑派与逍遥楼的关系,这样件轰动时的消息,也就成了无证可考的传闻隐秘于武林。

  ——四年后洛阳近郊——

  「爹爹。」个相貌清秀的孩童握着张写了字的宣纸,蹦蹦跳跳的跑向坐在竹亭里沉思的男人,「萧会些自己的名字了哦,先生夸我聪明呢。」

  男人宠溺的将孩童抱起,接过他手中宣纸打开,「嗯,萧很聪明呢,咳咳」

  「爹爹,你身体还没有好吗?先生说,爹爹的病只有名神医可以医治,爹爹为何不去找那位神医呢?」

  男人微微笑,「爹爹盼着萧长大,做神医为爹爹治病啊。」

  「嗯!」孩童睁着晶亮的眸子望着男人,「萧定医好爹爹的病,还要把爹爹的头发变回先生那般黑黑亮亮的」

  男人笑笑没有言语,示意身边仆人带走孩童,微微阖上眼。

  转眼四载过去,令狐飖虽武功尽失却依旧凭借身极佳的商贾之术,在洛阳近郊创下了这栋华美的庄园,并收留了名相貌与岳秋寒极为相似的孤儿,取名萧。

  他将生平所学倾囊传授夾萧,并告戒他生不得与逍遥楼为敌。

  或许是经历了太多,所有的财富,地位甚至生命对他来说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只是这样活着,间接探听点点滴滴关于逍遥楼,关于吹愁的事情

  哪怕只是只言词组,他便很满足。

  眼看秋季就要过去,满山遍野的金黄,身体也益发虚弱起来。萧的夫子是个隐世高人,有着极佳的文采和医术。他很明白夫子口中的神医指的是谁,可是他不愿,也不想,再次踏上那片那个让他牵挂的男子存在的土地

  「咳咳」

  「爹爹」萧稚嫩的声音再次想起,隐隐带着哭意。

  这个心如镜水的孩子,怕是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体到了何种的地步,只是拚命压抑着自己的担心。

  「萧。」

  「嗯?」

  「记得以前爹爹要萧答应的话吗?」

  「记得。」孩子攥紧了袖子低下头,抽噎着开口,「萧答应在爹爹百年之后,将爹爹埋在山庄外的竹屋旁」

  「很好。」令狐飖微微笑着阖上眼,那栋小小的竹屋,却包合了与寒所有最美好的回忆

  「庄主。」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进来,似乎有些顾不得礼节。

  令狐飖缓缓睁开眼,「说。」

  「门外来了名讨债的年轻人,说您欠了他东西未还。」

  「讨债?」令狐飖起身眼前又是片晕眩,扶着亭栏好会才抬起头来,「那人怎么说?」

  「他说,您欠了他半升红豆,半升黑豆。」

  「荒唐,我怎么不记得有过这种事情。那名年轻人长什么样?」令狐飖突然阵好笑,这是几时的事情?

  「呃,就是他。」管家用手指了指水榭回廊方向,恭谨的回答,「我拦他不住,所以才匆忙向庄主禀告。」

  令狐飖微眯了眼望去,回廊那边,笑意盈盈站着袭熟悉的青衣身影,未束的长发随着舞动的秋叶飘飞在风中。

  寒?

  当真是他吗?

  那人微微笑足间轻点已然落到他面前,当着众人的面仰头覆上他的唇,丝毫不理会四周传来的抽气声,清澈如水的眸子漾着柔和的笑注视着死死盯着自己的,满是欣喜愕然的双眼

  「终于,找到你」

  「」

  岳秋寒笑着扯了垂落在他肩际的灰色长发,贴近自己的脸,轻轻开口,「令狐飖,你欠我的东西,如何来还?」

  东西?半升红豆,半升黑豆?相思豆是半红半黑,而半升红豆加半升黑豆,就是升

  茫然的望向那双纯净如初的眸子,满载的,依旧是浓浓的情。

  突然恍然大悟原来,我欠他的,是生相思啊

  brrr150

  【番外】

  早上醒来的时候,是落着细雨的天气。

  岳秋寒翻身起来,披了衣服走出门外,令狐飖正站在不远的小亭里看令狐萧习武。听到客房传来声响,急急转过头来。灰白的发有些倔强的披散在宽阔瘦削的肩上,依旧深邃的眼没有了过去的冷漠却平添了许多陌生的情绪,欣喜中带着歉疚,眷恋中有着怯意,那种裹足不前的忧郁让岳秋寒的心再次痛了起来。

  「昨天,休息的还好吗?」

  「唔。」

  令狐飖走上前来,将岳秋寒的衣襟拉严了些,闷声开口,「变天了,很凉」

  岳秋寒抬手把握住他冰凉的手,明显感觉到他的闪拒,心中怒,「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

  那个聪敏的孩子早在岳秋寒出现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离去,别致的院落里,除了几棵挺拔依旧的唐竹飒飒在雨中,四周静的出奇。

  「你要和我说的就是这些?!」见他沉默,岳秋寒攥紧拳头再次开口。

  「对不起。」令狐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那双闪烁的眸子,「我直想和你说句对不起。」

  岳秋寒退了步愤愤甩开令狐飖的手,清亮的眸子将他凝视许久,竟然面无表情的转身就走。刚没走两步,却突的被拉入个温暖的怀抱,贴在耳侧的头颅,似是极其恐惧般紧紧抵着他的肩膀,尖削的下巴将肩膀压得生疼,「不要走。」

  岳秋寒似是笑了下,抬手拉下拢着自己的手握在掌中,「随我来。」

  令狐飖了下跟上前,抬头看向走在自己前面的男子。与多年前相似的情形,那个瘦削挺拔的少年握着负气不肯读书的自己,脚步也是这般安静从容。

  鼻尖微微酸,虽知道不该落泪,眼泪却不受控制的淌了下来。

  岳秋寒似是感觉到了什么,脚步微微颤,却没有回头,只是紧紧的握住了掌中宽厚冰冷的手。就这样穿过众人诧异愕然的目光,缓慢却坚定的走出大门。

  四年,荏苒的时光带走了爱恨纠缠,淡去了是非恩怨。竹依旧,亭依旧,心绪却再也不复从前。

  安静的站在阳黎的墓前,四周满目萧条荒瑟,小小的坟头却收拾的格外齐整。

  岳秋寒沉默了许久,突然回过头来笑了下,「她曾经真的很爱你吧。」

  「秋」

  「你安静的听我说。」岳秋寒转过头来看着令狐飖,清冷的眼中没有了过去的忧郁,而是澈然片,「直以来,我都在后悔。」

  见令狐飖身形震,面色煞白,岳秋寒只是回他个清浅的笑,「我恨过去那样自负傲气的自己,将你我都弄的身伤痕。我其实应该满足的,只要能与你在起,哪怕是怜悯,我也不该放弃。」岳秋寒又顿了顿,若有所思的转头看着那片坟地,「所以,哪怕是因为亏欠,也希望你不要离开我,可不可以?下辈子,我定把你还给她,笑着祝福你们在起。」

  令狐飖惊愕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身影,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已然有了银丝缕缕,但却依旧那般倔强执着。

  「不可以。」

  看着面前青灰色的身影明显僵,令狐飖再也无法等待的把将他拉入怀中,颤抖的手紧紧将他锁在臂弯里,「秋寒请你相信我爱你,真的爱上你」

  「唔」

  岳秋寒没有再说话,只是垂手让他抱着,将头仰了很高。

  「心疼吗?」站在暗处的黑衣女子看向身边的男人。那人侧头笑了笑,「傻傻的小寒,连被爱都显得这么委屈。」

  「谁叫你当初放手让他恢复记忆。」

  「嫁给我,你后悔吗?」任垣换了话题笑着问莫随雨,「我无法介入他们的感情,也不愿背叛自己的心,所以嫁给我,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彼此彼此。」莫随雨的回答和她的人那般冷漠,却多了份温柔。远方仵立在雨雾中的身影,怕是真的得到幸福了吧!虽然用了太久的时间。

  「为什么答应嫁给我?」

  「和你打算娶我的原因样。放心了吧?再不回去,雩会担心。」

  「哈哈」任垣取笑般的笑着同莫随雨离去,临走前回头深深的望了岳秋寒的身影,小寒,下辈子,我绝对不会放弃你。

  转眼过了几月,风雪呼啸。

  岳秋寒坐在暖炉边煨着酒,侧头看着躺在床上虽高热不退,却倔强瞪大眼睛的令狐飖。

  「身体不好,快点休息。」

  他的身体,果然和四年前不能相比。岳秋寒对于当初失去记忆的自己所作的事情,记得不甚清晰,但在为令狐飖擦拭身体时,发现他肩胛处的伤口,却叫他心疼不已。通过任垣,雩甚至苍和无殇的言谈间,依稀了解并回忆起那倔张狂不羁的雪衣剑,如何俾睨天下,下手无情。

  「你又在胡思乱想了。」令狐飖笑着开口,想坐起身来却被岳秋寒冷冷的目光吓到,乖乖躺好,「我们不是说好,不再提以前了吗?」

  「唔。」

  「等我身体好些,我们去太湖吧。看看萧远,你说好不好?」

  岳秋寒白了他眼,从随身的小瓶中倒了些许红色粉末到酒盅里,调好温热的梅酒递给令狐飖,「雩说了,你这种身体,能捡回条命都该偷笑了,半年内哪里也不准去!」

  令狐飖嘿嘿笑着缩进被窝,「好,全听你的,任兄的话我直都介意着哪。」

  「他又胡说什么了!」

  令狐飖笑得非常狡猾,见岳秋寒不悦的沉下脸才乖乖开口,「他说,我如果身体不好,怎么怎么」

  「怎么什么!」

  「抱抱」

  「抱你个头!早知道就不们过来!」岳秋寒咕哝了声,把令狐飖扯起来递上酒,「有点腥,再喝两次就可以调理好内息了。」

  「哦。」令狐飖接过,靠在坐在床边的岳秋寒身上,「这木蝴蝶的粉,还没有用完啊。」

  「用完了你就可以等死了。」

  「呃。」听到他凶恶的口气,令狐飖知道又戳到了岳秋寒的痛处,所以连忙住口。却没想到岳秋寒还是开口说道,「为了这个东西!你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你呃」

  后面的话,消失在令狐飖的唇畔,浓郁的酒香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口中,「说过不提了,好不好。」

  「唔」

  「不过我直很好奇你是如何恢复记忆」

  「闭嘴!」岳秋寒冷冷的白了他眼,没有回答。

  四年前——

  岳秋寒早醒来发觉那个直跟在身后的人消失了踪迹。心中虽有说不出来的落寞,却不明白个中原因。

  任垣将他安静的表情瞧了真切,默默陪他返回逍遥楼。

  然后,任垣按照当初应允令狐飖那般将赤血木蝴蝶交给上官雩,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令狐飖,武功全废了。」

  上官雩点了点头,看了眼坐在旁喝茶的岳秋寒,「我没有把握能让秋寒想起过去。也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真的好。」

  任垣点点头,「小寒不是说过吗,生死由命。如果小寒当真无法再想起令狐飖,那只能说明他们没有缘分。」

  当初岳秋寒吞下断魂,在几人合力辅以忘川以毒攻毒,总算克制了断魂。但他太过执着的思念并未让忘川的药效发挥完全,所以每十五天,未被化解的断魂的药力在体内百骸冲撞,令岳秋寒苦不堪言。

  在部药典中曾经记载,赤血木蝴蝶可以化解天下奇毒,肉白骨,生死人,是天下难得的灵药。上官雩不知道岳秋寒自身有怎样的执念,是否可以在断魂忘川两大毒药的控制下恢复记忆,但是看着擞秋寒日益阴沉的神情和每月两次的病情发做,让上官雩毫无选择。

  而岳秋寒并未察觉到自己的改变,除了每月两次毒性发作,每次执行完任务回到司珥坊,总觉得有什么让他莫名感伤。

  院中桂花树下,是位名为萧远的仆人的坟墓,听任垣他们说起,这个人生前恨惨了自己,也爱惨了自己。最后,为了保护自己被人斩断双手死在桂花树下。岳秋寒只是蹙眉安静听着,对于过去的二十几年,该记得的,他都记得,但是偶尔午夜梦回,好象总觉得自己曾经遗忘了什么

  究竟遗忘了什么?

  每当他沉思的时候,任垣总是在不远的地方凝望。

  年后的下午,去大漠执行任务的小勍被苍带回,身的血污。苍白的面孔,空洞的眼神,刺目的伤疤从眉骨斜划到耳际。那般怕疼的孩子,却居然连泪都不曾落下

  在看到他的那刻,岳秋寒语未发的握着萧转身离去,却突然被人拉住了手,「我的怨恨,我来报!」

  那孩子昏过去前,只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而后的很长段时间,就很少能再见到小勍,只是偶尔任垣会谈起他的伤势,赞赏着雩出神入化的医术。

  时间天天过去,岳秋寒的神情越来越冷漠,手段也越来越狠辣无情。以前的岳秋寒,多少还会挑选任务量力而行,而现在他可以完全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而每次杀完人,岳秋寒总是会坐在萧远墓边想些什么。

  那日月上中天,岳秋寒吹着手中玉萧,不知为何突然落下泪来,任垣心中颤,凑近蹲下,「小寒,想起什么吗?」

  「想什么?」岳秋寒缓缓开口侧过头来,清澈的眼睛里幽深片,「我忘记了什么?」

  任垣沉默了下,突然认真的凝视着岳秋寒,「小寒,我们起了这么多年,如果我说我喜欢你,你会不会愿意和我在起?」

  「不会。」岳秋寒沉吟下回答。

  「为什么?」听他这般认真的回答,任垣原本以为自己会心痛,会无措,却没想到可以这般坦然。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朋友,却永远无法爱你。」

  「昨日,我向随雨求婚了。」

  「哦,随雨是个好女孩,恭喜你们。」

  「唔。」任垣笑笑站起身,端起岳秋寒手中的酒杯轻轻吻,放下,转身。

  岳秋寒笑了笑,挥挥手。

  半年后,大婚的当日,任垣来到上官雩的面前,掏出了那只通体赤红的木蝴蝶。

  「想通了?」上官雩捏着木蝴蝶问。

  「我不想下辈子也失去机会。」任垣笑嘻嘻的回答。私心的将他留在身边,却只看到他惆怅的容颜,放手也罢!

  上官雩点了点头,「这样对你们都好。」

  然后又是漫长的两年

  有了木蝴蝶的功效,岳秋寒开始渐渐想起个人。开始是在大雪纷飞的冬季,那个笑意盎然的少年。然后是群雄聚首,冷漠疏离的男子

  再然后,依稀记起了自己的誓言,以及刻骨铭心的伤害。

  「他直在等你。」上官雩将剩余的药粉放在岳秋寒面前,「原谅他,抑或原谅自己,由你选择。」

  那个人的模样,依旧在迷雾里不甚清晰,岳秋寒努力的试图想起或者干脆忘记,忘记曾经的苦,过往的思念。

  直到有天,消失了很久的任垣出现在自己面前,依旧俊朗不羁的表情,「他在洛阳。你应该知道他住在哪里」

  岳秋寒怔!洛阳!东城门外山上的那片茂密的竹林,竹林中朴素温暖的小屋,和那个疏冷的人!那个笑着握着自己的手的少年,那个身是伤送上木蝴蝶的男子!

  见他突然站起身跃出门去,任垣长长的舒了口气,「算了,就当是成全了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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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辣文卷【不喜慎入】147【高,父子文,不喜慎入】

  “爸”不能 番外b若霏父子啊~

  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开始,我就有个梦想。

  我很坚决很坚持地相信我可以做的到。

  我定要和我老爸结婚!

  或许个单亲家庭中长大的小孩,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恋父恋母情节,但我可不是,我很清楚地分辩出亲情和爱情的不同。

  不要问我为什麽,我只知道,我爱我老爸。

  可是,在过去的岁月中,我遇到很大的困难。

  五岁

  「爹地爹地为什麽我没有妈咪呢?」

  通常的单亲父母遇到这种问题,都会避而不答或是吱呜以对,但我老爸可不同。

  「小不点小不点因为你是爸爸生的啊」

  「那那如果我是爸爸生的我可以和爸爸结婚吗?」

  「当然可以啊!」

  那时的我当然天真的相信,所有的小孩都是爸爸生的,而且长大後要和爸爸结婚,直到现在,我才弄清楚,我老爸是个极度喜欢开玩笑的人,不仅如此,他也是个极度缺乏常识的人。

  十岁

  「爹地我有偷偷话要告诉你」

  那天是我老爸的生日,他那夥儿同事和朋友帮他开了个庆祝会,而我当然成为宴会的主角喽,因为大家都很想知道,为什麽二十六岁的老爸,会有个十岁大的儿子。

  「你有什麽事要告诉我啊小不点?」

  「这是秘密你不可以跟别人说喔」

  「好好好」

  於是我老爸开心地牵著我的手走上了台,拿起了台上的麦克风。

  「我家的小不点,有悄悄话要告诉我喔,大家想不想听啊?」

  是人在这种情况定是起哄到底,我当场羞红著脸,呆呆地看著老爸。

  忘了说点,我老爸除了缺乏常识开玩笑外,也很喜欢欺负人尤其是欺负我。

  「小不点,快说啊」又是那温柔的笑容。

  我的脑中片空白,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原本背好的词现在个也不记得,对了!我的稿还放在口袋里!

  我快速地拿出了口中的纸,想也没想地就对著麦克风,大声地朗读:

  亲爱的爹地—

  你是我这世界上最最最喜欢的人

  虽然你晚上睡觉时的打呼声很大

  虽然你老是把穿过的袜子乱丢

  虽然你老是光著身体跑来跑去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你

  比起巷口的小猫还喜欢

  比起隔壁的大哥哥还喜欢

  比起昨天我吃的冰淇淋还喜欢

  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想要告诉你

  不要每次都收下隔壁阿姨家的食物

  她对你不怀好意

  不要每次都对对街的太太们打招呼

  她们都常常吃高血压的药

  不要每次都向收银台的小姐微笑

  她每天都跟踪你回家

  所以

  你只要每天都在家里跟我玩

  等我长大後

  我会娶你回家

  祝你

  像蟑螂样坚忍不拔

  像老鼠样聪明机灵

  像蜘蛛样八面玲珑

  像跳蚤样健康有活力

  儿子

  小不点上

  那天我第次看到老爸的脸这麽地精彩,好像七彩霓虹灯样,转了又转,我很开心地认为,老爸听完我的生日祝贺词,心情非常地好,像彩虹样。

  那天也是我第次的向老爸正式在这麽多人面前求婚,当然,撇去里面许多的奇怪内容,我还是觉得很不错。〔要知道,个没什麽常识又不太样的老爸,教出来的小孩当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更何况,我那时才十岁,很多字汇我都是很认真地个个查出来。〕

  当天吃完饭後,我开心地躺在老爸的怀里,磨蹭著他的下巴,咬著他的耳朵。

  「爹地,你要等我长大娶你喔」

  「好好好」

  「说到要做到喔,隔壁的阿婆说,寿星在生日当天都不能说谎喔」

  「嗯」

  很满意的听完老爸的答覆,我就把我肥都都的嘴唇对著老爸的嘴巴,努力地用力地亲了下去,弄得老爸的脸上都是我的口水後才心满意足的睡著了

  这从小养成习惯,到长大後才发现它的好处。

  十五岁

  「老爸学校的母姐会你能不能不要来?」

  「小不点你不喜欢爸爸了吗?」又是脸受伤的表情,每次老爸露出这种表情时,我都对他没辄。

  「不是我是」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0回复此发言——

  3回复:“爸”不能 番外b若霏父子啊~

  「还是你觉得有我这种爸爸很丢脸」

  我的大脑机灵地从过去种种被骗的经验所分析的结论告诉我,老爸现在正在装出副可怜的模样,但是想的却是另种可是即使知道是装的,我还是每次都被他骗到

  「不是的老爸我只是希望」

  「希望我去??」期待的表情。

  「是的」我屈服了。

  我并不是不希望老爸去母姐会,而是我实在受不了那些婆婆妈妈老是盯著我爸看,那种眼神就好像是饥饿了很久,好不容易看到猎物的老虎,恨不得把他吞吃入腹样,再加上我老爸跟本就是个二十四小时自动放电机,从小到大,我都必须要将附近的苍蝇蚂蚁给杀光光,才保得老爸的贞。

  可是,那死老爸点自觉也没有,都不知道我有多辛苦而且每次看到我副嫉妒的脸,都笑得很开心,我就知道他最爱欺负我。

  到了母姐会当天

  「好,那这个问题有哪位同学想来作答呢?」

  我的心思整副都放在我老爸身上,我只注意到旁边那死女人竟然碰了我爸的肩膀,老师的话我是个也没听到。

  我爸那修长的四肢,白晰的皮肤,大大的双眼,那微微开启的红润双唇,让我好想好想要我的身体很可耻地起了反应

  「有有,我家的小不点想作答。」老爸开心地举起双手,大声地报出了那令我丢脸的小名。

  「什麽想?没有我点都没有乱想」我激动地站了起来。

  要知道,当时我满脑子都是老爸的嘴唇,那张我每天晚上又亲又咬的嘴唇,其他的东西都被我抛诸脑後了,所以当听到我爸叫我时,我还以为被揭穿了。

  「咳咳你这位“小不点”同学可以麻烦你先坐下来好吗?」全班发出阵狂笑〔当时我已经173了,比老爸还高了〕,我只能感觉到全身的血液四窜。

  老爸则是开心地对著我笑,可恶,每次都这样。

  不过,十五岁而言对我来说是个转捩点,因为我开始注意到自己对老爸的强烈望。

  2

  十六岁

  是不是所有的男生到了某些阶段时,就会开始发育,像是长喉结啊,变瘦变高或是变声之类的,当我确认过自己正在向青春期发育中迈进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我老爸是不是根本没发育过?!

  我的怀疑是有根据的,因为我每天晚上都抱著我爸入睡,每次趁他睡著时,我都会东摸摸西摸摸,老爸的皮肤摸起来实在很舒服,喉咙上那快要看不清楚地喉结也很可爱,偶而,我也会偷偷地拉开老爸的裤子,看看老爸的那个,可是看来看去,实在是没我的大不过,我还是没胆做什麽啦,来是因为互相抱著如果有反应实在是尴尬,二来是老爸点都不晓得青春期少年的冲动。

  某天晚上,老爸正在浴室洗澡,听到里面水声哗啦哗啦地从我爸身上流过,他的发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锁骨他的胸他的不行再想像下去,不仅我的鼻血要喷出,我的下面也快受不了了。

  要想想办法才行!脑中激光闪,有了。

  带著纯纯的笑容邪恶的念头,我就这样大咧咧地闯入了洗澡间。

  老爸看著我的反应先是愣,之後是副很了解的模样。

  「小不点想和爸爸起洗澡吗?」

  对於老爸的回答,我又是欣喜又是难过,欣喜是因为我可以进行吃掉老爸的计划,难过是因为,这死老爸多多少少也该有些警觉心吧,个正常的男孩子身下有了反应,看到了副美人出浴图,定是不怀好意的吧!!

  作者:貔貅莲华200632716:00回复此发言——

  4回复:“爸”不能 番外b若霏父子啊~

  我有点生气,老爸点也不知我的烦恼。

  「怎麽啦小不点要和爸爸起洗澡,就要把衣服脱掉喔!」老爸你在引狼入室吗?

  既然如此,那我也豁出去了。

  「老爸我很想跟你洗澡,可是在洗澡前,你还欠我件事。」

  老爸的表情呆了下,显然不知我在说些什麽。

  「就是啊」,我的表情尽量地天真自然,「昨天晚上你没有给我晚安吻耶」故作委屈。

  老爸啊老爸,这招可是跟你学来的喔,我可是青出於蓝更胜於蓝喔。

  「那我该怎麽补偿你」果然上当了!!

  我开心极了。

  「不用补偿我啦,只要把昨天的份给我就行了」

  话说完,我就捧起我老爸的脸要吻上去。

  「等等你要现在吗?现在在洗澡耶」

  当然是现在好啊,你不知道有很多人都是在浴室发生第次吗?

  不过,我可不会对老爸这麽讲啦。

  「老爸好嘛我们可以亲完後起洗澡啊」

  老爸见我脸无害对他微笑,想想反正也没差,也就答应了。

  我立刻二话不说就对上老爸的唇,嗯柔柔软软。

  我的舌头则在他的牙齿上刷来刷去,灵敏地钻入嘴巴内,勾起老爸的舌头,从舌尖路到舌根,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则顺著老爸的喉结滑了下来。

  「老爸你口水滴出来了我帮你弄掉」

  我顺著老爸的脖子上下,轻轻地咬著他的喉结,引起老爸阵轻颤。

  「嗯小不点」的!你不要再诱惑我了,死老爸。

  眼看著老爸也微微有了反应,自己的下身也已经紧绷的可怕,机不可失,我赶紧把全身的衣服以光速脱下,顿时和老爸坦诚相对。

  我拉住老爸的手就往自己的下面探去。

  「老爸帮帮我我不知该怎麽办我觉得好难过喔」

  我副泫然泣的模样,果然引起了老爸的同情。

  「小不点你你已经到了这个年纪啦」

  全世界都晓得你儿子已经在发育了,就只有你还在把我当小孩!不过这样也有这样的好处啦。

  「嗯老爸我好难过快救我」边说话的同时,我也边不著痕迹地靠近老爸。

  「我我知道了每个人都有段时候会这样让爸爸来教你该怎麽办吧」

  老爸的手摸著我挺起的地方,上下地滑动了起来,就这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