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场。
场内气派堂皇,再加上亮得如钻石般闪耀的水晶灯,满室的红地毯烘托着,气氛不同凡响。室内有适合歌剧表演的大舞台,再过道门进入大厅,便是著名的赌场了。
大卫和罗贝儿相偕走进来,大卫的手里提着个银灰色的皮箱,里面装有亿美金,是他准备奉献给“阎帝”的。
大卫是美国人,是赌城拉斯维加斯最大的两家赌场之“天使之翼”的老板,自从两个月前,另外家大赌场“宙斯”突然扩大营业,好像获得大笔资金,吞并了些小赌场,并严重威胁到天使之翼。
大卫得到的情报是宙斯直想在拉斯维加斯称王,他们最大的目的就是挤掉或吞掉天使之翼。
个月前,两方发生械斗,大卫的人马损失惨重,最终迫于无奈,他才想到来欧洲寻求欧洲赌插霸主阎帝的支持,除了孝敬他亿美金之外,还要自动分出天使之翼百分之四十的股份。
大卫想,如果天使之翼能够反过来吞掉宙斯,那么即使他分出百分之四十的股份,自己的纯收益还是会远远超出目前的状况。再说,阎帝是个在道上呼风唤雨威望极高的人,因为他言出必行,只要答应别人的事,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会做到。
只是,阎帝总是让人见首不见尾的,很少有人见过他,而见过他的人所传出来的消息与形容他的容貌也都不样;大家只知道他是以欧洲最著名的蒙特卡罗赌城为核心,控制着整个欧洲的赌场,谁也不晓得他真正的身份,更逞论他的来历与底细了。
今天是阎帝与大卫约定见面的日子,他答应和大卫面谈合作的切事宜,这让大卫受宠若惊,看来欧洲之旅已经成功大半了。
“先生,请问您有预约位置吗?”侍者走上前问道。
大卫举起右手,做了个剁手势,侍者惊,立即深深地鞠躬。
“请跟我来。”
大卫跟着侍者左拐右拐地上了三楼,可是感觉又下了层,最后在扇金色的门前停住。
侍者敲了敲门。“先生,大卫先生到了。”
门缓缓地开了。
侍者请他们进入,大卫示意罗贝儿在外面等侯,谁知里面传出道声音——
“请那位女士也起进来吧。”
罗贝儿欣喜若狂,她其实很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阎帝,不知是否如电影“教父”那般厉害呢?
在面落地窗前,站立着个高大的男子,他身着银灰色的高级札服,身形伟岸而又威严无比,散发股不怒而威的气息。
大卫屏息以待地道:“您好,我是大卫·汉克斯,很荣幸能够见到您。”
男子缓缓转过身来,他脸上戴着张银色面具,双凌厉却幽深难测的眼睛将他们慢慢打量了下,他抬了抬手。
“坐。”
大卫和罗贝儿惶恐地坐下,立即有人取走大卫的皮箱,先做了遍安全检测,随后熟练的打开,那人将里面的现金快速的检查遍,整件事情做完不超过十五秒。
“先生,没错。”
阎帝点了点头。“合约你早已看过了吧?”
大卫赶紧点头。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投有广大卫连忙回答,然后又想起什么,“我只是想问问,这件事情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彻底解决?我是指拉斯维加斯。”
“今晚。”
“啊?”大卫惊讶得连嘴巴都合不上。
阎帝指了指他身边的罗贝儿。“这个女人不错,有双勾魂的眼睛。”
大卫看了看罗贝儿,拉着她站起来。“她的床上功夫更是厉害呢,在天使之翼的欢乐窝,没有个男人是她的对手。如果您喜欢,不妨留下试试。”
罗贝儿益发妩媚地电着阎帝。
阎帝轻笑声,看手下将大卫签字盖章的合约收好之后,他才说:“和你们合作很愉快,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今天我心情好,想不想看下我的真面目?”
大卫和罗贝儿对视眼,心情雀跃不已。
大卫说:“可以吗?”
阎帝抬起手,慢慢将脸上的面具由下往上摘取,下颔嘴唇鼻子眼睛
“啊!”
当阎帝的整张面孔展现在他们面前时,罗贝儿发出声惨叫,双腿软地跌倒在地。
大卫看着那张俊美如天神般的面孔发呆,良久才注意到罗贝儿的异常。
“干嘛?见到美男子就腿软了?”
“他他他”罗贝儿的舌头像是突然短了截,半天说不出句完整的话来。
“他怎么了?”大卫有些好奇。
阎帝淡淡笑。“我替她说吧,这位女士发现我和她的位朋友很相似,是不是?”
“啊?”大卫还是不解。
“法兰克”
罗贝儿跪着爬到同帝身前,伸手抱住他的腿,却被下人脚蹋开。
罗贝儿哭了起来。“法兰克,我我不知道你就是‘阎帝’,我我爱你,大卫只是我的朋友”
她已经慌张得不知该说什么。
大卫这时才明白,阎帝竟然是罗贝儿口中的那位懦弱大少爷尼凯尔亲王?
法兰克微微笑,伸手拍子下,个人从暗室里走出来,是个金发蓝眸的俊美男子,他皮笑肉不笑地对大卫做了个拥抱的姿势。“嗨,亲爱的大卫,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大卫的脸色已经变成片死灰,李奥竟然也在这里!宙斯的总裁李奥也在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奥吊儿郎当地坐到偌大的办公桌上,笑着说:“你想不到吧?法兰克是我童年的玩伴,也是此生最好的哥儿们。”
天啊!罗贝儿彻底地浑身发软了。
大卫结巴着说:“这切都是你们设计的?”
李奥耸耸肩。“没办法,有人要惩治恶妻,我这个做朋友的当然要尽力帮忙,偏偏不巧,那恶妻竟然在你身边,呵呵,红颜祸水哦!”
闻言,大卫也瘫软在地。
李奥再次微笑。“对了,忘了告诉你声,从现在起,天使之翼正式归到宙斯的名下,当然,股份是我和亲爱的法兰克平分。”
罗贝儿还想扑向法兰克,却被下人拦下。“法兰克法兰克!我爱你!我向天发誓,我只爱你个!”
法兰克淡淡笑。“你认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相信你吗?”
“请你相信我,是真的!我只爱你人!那些男人猪狗不如,我只是玩玩,我真的只爱你!”
法兰克露出呕吐的表情。“你原来喜欢和那些猪狗不如的男人玩啊?呵,我成全你就是。”
“你骗我!你说你爱我,却不告诉我你就是阎帝!”罗贝儿后悔得不得了,如果她知道法兰克就是赫赫有名的阎帝,她怎么还会看上大卫这个笨蛋!
法兰克嗤之以鼻。“女人,你曾经对路易说过句话,还记得吗?”
罗贝儿脸迷惘。
法兰克冷笑道:“你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你真的很贯彻这个原则,尽挑些垃圾人渣来厮混。”
罗贝儿倒在地上,再也说不出句话。
法兰克用鞋尖拂起她的下巴。“当我发现你真面目的那刻起,你就已经死了!现在我也奉告你句话:男人若坏,非好女人不爱。”
第九章
台湾台南乡下
夏母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又听到在院子里散步的夏喧妍传来的干呕声,她忍不住眼眶发红,这种情况已经好几天了。
女儿突然从摩纳哥回来,什么也没对他们说,只告诉他们她回来了,以后也不会再离开爸爸妈妈。
他们猜得出事情不太顺利,看女儿迅速憔悴也不敢提这个令她伤心的话题,只是小心翼翼地照顾她,唯恐她想不开。
话说夏喧妍回家的第三天,早晨吃饭时正吃着夏母煎的鸡蛋饼,以往这是她很喜欢吃的,那天却不知怎么回事,突然感到股腥味,她急忙冲到洗手间呕吐不止。
从那天起,她每天早震起来就开始呕吐,胃中翻滚不已。点食都没有,只是喜欢吃些酸溜溜的水果,越酸越好。
事情很明显,她怀孕了。
夏母匆匆地把早餐做好,不得不和夏喧妍谈谈了。
夏母和夏喧妍起走进她的房间,然后关上门,夏母的手指在围裙上绕了几个圈,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妈妈,你是不是想问我这孩子怎么办!”夏喧妍也知道父母在担心什么,干脆主动挑起这个话题。
她知道自己怀孕了,虽然开数还有些怀疑,后来偷偷去医院做了检查,才确定无疑。
夏母叹了口气。“这孩子是法兰克的吧?”
夏喧妍点点头。
“那他会不会娶你?”夏母担忧地问。
夏喧妍摇摇头。
“可是,可是他不是很爱你吗?你们之间到底出了什么事?”
“妈妈,他爱的不是我,而是个和我长得模样的女子。我曾经问过你,我是不是还有个双胞胎姐妹,你没有回答
夏母颗心瞬间沉到谷底,沉默了会儿,她说:“是爸妈不好,也许开始就该告诉你,你有个双胞胎的姐姐,但是”
“但是什么?”夏喧妍焦急地问。
“但是她才刚出生,就被高雄的对画家夫妇抱走了。”
夏喧妍点点头。“为什么要送走她呢?爸妈当时养不了两个小孩吗?”
“因为”夏母咬咬牙,“因为你也是爸妈抱来的。”
夏喧妍瞪大眼睛,再次受到打击。
夏母流下泪水。“妈妈曾经两度流产,于是形成了习惯性流产,到后来就再也无法怀孕了,可是我们都想有个小孩,又不想去孤儿院领养那些已经长大的孩子,因为我们担心他们若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会对我们没有亲切感。后来我们四处打听,有好心人告诉我们,嘉义市的医院里有个未婚妈妈刚产下对女婴,她无力抚养,就想为女儿找个好人家,很巧的是,高雄的那对画家夫妇也听到消息,于是我们两家人各抱了个女娃儿。
你的左耳上有颗小痣,而你姐姐是右耳上有颗小痣,虽然差别就这么点点,但是你的亲生妈妈还是分得清二楚,她说如果日后你们姐妹还有缘相聚,就把这件事情告诉你们,如果遇不到就算了。”
“那我妈妈呢?”夏喧妍情不自禁地问。
“不知道。”
夏喧妍有些发呆。
夏母心如刀割。“我们不是有意瞒你,只是我们太害怕失去你,我们把你当作自己的亲生女儿,比亲生女儿还疼你啊”
夏喧妍这才发觉自己太失态了,她上前抱住妈妈。“妈妈,你们永远都不会失去我的,我也爱你们,你放心。”
夏母哭泣着点头。“妍妍,妈妈好难过,如果法兰克不娶你,那你打算怎么办?还要这个孩子吗?”
夏喧妍坚定地点头。“要!”
“可是”
“妈妈我知道你担心我若成为未婚妈妈声誉会不好,可是我不能仅仅为了面子,就残忍地杀死我自己的孩子,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我的骨肉啊,你也曾流产过,定明白失去孩子的痛苦,是不是?”
夏母流着泪水道:“难道这是命运吗?你亲生母亲是未婚妈妈,你也”
“我点也不怪她,虽然她不曾尽到抚养的责任可是我还是要感谢她生下我,让我来到这个世界上?”夏喧妍淡淡地笑着说:“我有疼我的爸爸妈妈,还有我喜欢的书,我喜欢这世界上的美丽风景,喜欢那些可爱童话,更感恩认识了法兰克。他让我知道世界上还有最纯洁最纯粹的爱情,虽然那份爱情不是属于我,我还是觉得很幸福。”
夏母紧紧抱着自己的女儿。“傻孩子,到现在你都不会抱怨句,妈妈好难过。”
外面忽然传来敲门声,夏母前去开门。
“怎么了?”她间夏父。
“玉洗来了,他定要见妍妍。”
“唉。”夏母叹口气,她回头对女儿说:“你还是见见他吧,从你回来之后,他就天天到家里来,你直不见他也不是办法。不管如何把话讲明了也好。”
夏喧妍点点头,“我陪他出去走走。”
蔡玉洗更加瘦削了,他原本就瘦,现在简直成了竹竿。
他不时托着滑落的眼镜,满腹的话在见到夏喧妍时,反而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这样天天在家耗着不用念书吗?”夏喧妍主动向道。
“我请了个礼拜的假。”蔡玉洗腼腆地说。他发现夏喧妍越来越漂亮了,现在的她更增添几分妩媚的风韵,让人不由自主地着迷。
夏喧妍淡淡笑。“担心我呀?我没事的!你也看到了,我人好好的,健康极了,我打算在家陪爸妈几天后,也要回学校了。”
“那就好。”蔡玉洗欣慰似的点头。
“听说蔡妈妈又帮你找了个女朋友,很活泼很漂亮哦。”夏喧妍笑吟吟地说。
蔡玉洗苦涩地点点头,“没办法,我不能让父母太伤心,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可是我不爱她,真的不爱她,点感觉也没有!”
“玉洗,我想活泼点的女孩比较适合你。”夏喧妍轻轻叹口气,“你比较闷,如果再找个沉静的女孩,两个人相对无言,岂不是很可怜?”
“喧妍”蔡玉洗忽然激动起来,“我已经和她分手了,昨天什么话都讲清楚了!”
“什么?”夏喧妍吃惊地看着他。
“我爱你现在见到你,我更加肯定了!”蔡玉洗激动地握住她的手,“我都听夏妈妈说了,你已经怀孕了,趁现在肚子还没有大起来,和我结婚吧!我发誓,以我的生命发誓,我会疼爱这个孩子,虽然你不介意做未婚妈妈,可是你替孩子想想看,等他长大了,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父亲,那会是多么大的伤害?单亲家庭的小孩心理上往往都会有阴影,你应该明白这个道理的,不是吗?”
夏喧妍怔怔地看着他。“玉洗”
蔡玉洗忽然有些羞赧。“说我不嫉妒不难受是假的,我也曾难过得在家里发疯似的捶墙,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只有坦然去面对它,是不是?再说,你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新娘子,我们只不过是继续未完成的婚礼罢了。”
夏喧妍缓缓地摇了摇头。“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还是不能接受,否则我就真的太自私了。”
“喧妍!”
“玉洗,你是个好男人,应该有份完全属于你的,完完整整的爱情,而不是我。我已经不完整了,身体不完整,连心也不完整。”夏喧妍声音哽咽地说:“即使你能接受,我却无法忍受,我无法嫁给你之后,心里却思念着另个男人,那对我将是种酷刑,我会发疯的。”
“喧妍”蔡玉洗伸手抱住她,“我们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难道你就这样辈子个人吗?你如果敢这样做,那我也陪你辈子!难道我们自小的感情是假的吗?你知道吗?从十二岁那年意识到自己喜欢你,我的心里就再也没有第二个女孩。
该死!我是那么爱你,那么渴望我们能够拥有份这世界上最完整的爱,所以我直忍耐,渴望着我们的新婚之夜,谁知道早知如此,我在十八岁那年就该要了你,那时就该娶了你,而不是再蹉跎!”
从来不知道他的感情如此浓烈,夏喧妍有些呆愣住。
回神之后,她伏在这个平日看起来书卷气息十足的男人怀中痛哭失声,边哭边用拳头捶打着他。“傻瓜傻瓜!你这个傻瓜!”
“是,我是傻瓜!难道你就不是吗?为了个只把你当作替身当作玩物的男人,却要赔上自己生的幸福,值得吗?我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们已经耽搁太多的时间,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夏喧妍哭着推开他。“不,我真的做不到,玉洗,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请你忘了我吧!”
她转身朝自己家的方向跑去。
“喧妍!”蔡玉洗在后面追着。
夏喧妍低着头向前跑,边跑边哭泣,泪水朦胧了她的双眼,让她看不清前方。突地,辆疾驰而来的大卡车直直地朝着她撞去。
“喧妍!”追上来的蔡玉洗大叫声。
他猛然用身体把她撞到路边,身子直弹到三公尺外。
车子呼啸而去,对这起事故根本不闻不问。
夏喧妍本能地记住车牌,然后狂奔到蔡玉洗身边。他的额头撞到路边的块石头,鲜血满面,人已经昏迷过去。
夏喧妍发出声痛彻心扉的呼喊:“不——”
三日后,在高雄长庚医院的加护病房内。
天色微明,守在床边的夏喧妍听到敲门声,慢慢地睁开眼睛。
她稍微梳理下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起身去开门,打开门,看到站在门前的高大男人,她不由得愣住。
“妍妍。”法兰克手中捧着束剑兰花,搭配着文竹与满天星。
夏喧妍不停用手拨着自己的头发,目光再游移,过了好会儿,她才好像突然清醒过来,勉强挤出个虚弱的笑容。
“尼凯尔先生,您怎么会到这里来?”
法兰克怜惜地看着整整消瘦圈的她。“妍妍,说来话长,让我们到里面谈好吗?”
夏喧妍回头看了下里面,摇摇头。“不必了,我没有时间,玉洗也不方便见客,还是请您回去吧。”
“妍妍!”法兰克单手只住夏喧妍关上的门,“这几天发生许多事,我想跟你好好谈谈,包括蔡玉洗”
“不,没什么好说的。”夏喧妍淡淡地说:“以前的事已经结束了,就像场梦,不管是恶梦也好,美梦也罢,现在梦醒了,我要回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
“妍妍,我知道蔡玉洗头部受到重创,失去了记忆,甚至有变成痴呆的可能,我可以和你起照顾他,但是你不能不见我!”
“对不起,这是我们的事,和您没有关系,他需要静养,请您回去吧。”夏喧妍再次要关门。
“蔡玉洗根本不是出了意外,而是被人故意伤害的,当时那人是想谋杀你!”
夏喧妍吃惊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走出来,顺手带上门。
法兰克轻声地说:“如果你觉得在这里不方便说,我们找个地方谈吧。”
夏喧妍点点头。
他们来到医院的个偏僻角落,夏喧妍说:“到底怎么回事?你说吧。”
法兰克叹了口气。“在你回来之后,我和贝儿彻底分手了,也算结束了这段孽缘。”
夏喧妍不解地看着他。“你不是很爱她吗?为什么会这样?”
“记不记得我曾经跟你讲过我的故事?我说从此以后王子和公主就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
夏喧妍点点头。
“你当时不相信,而你的怀疑是正确的。婚后的第年还好,我觉得非常快乐,并且开始筹划海之梦城堡。因为我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摩纳哥,而贝儿却迷恋巴黎的繁华生活,再也不是那个打算在巴黎圆艺术梦想的女孩,她开始频繁出入上流社会的各种派对沙龙,就像朵交际花。她着迷于活在男人的有色眼光中,望也越来越多,如沟壑难填,甚至喜欢那种乱的性狂欢派对。”
“啊!”夏喧妍觉得不可思议的惊呼。
“是的。”法兰克用手捧住她那张小脸,“你不了解,那些有钱花不完的人们,总是不断换新花样以寻求刺激,而贝儿自从成为尼凯尔亲王夫人,也成为其中的员。她频繁地换着床伴,当普通的性事已难以满足她时,她开始尝试受虐,井狂热地迷恋上它。”
“天啊。”夏喧妍再次发出惊呼。
“路易是最早发现她不忠的人,路易知道我对她用情至深,所以不忍伤害我,就试图去警告她;贝儿担心事情曝光,反而设计引诱路易,给他下了迷|药,不惜与路易发生关系谁能想到贝儿怀孕了,生下了对双胞胎,竟然是路易的孩子。”
夏喧妍可以想像法兰克知道事实真相时,他会有多么痛苦,即使只是诉说着,他也脸色铁青,眼中仿若有灼热的烈火在焚烧。
夏喧妍简直要昏倒了,她揪着法兰克的袖子。“卡尔和苏菲是路易的孩子?天啊!那你还说是自己的?”
法兰克苦笑道:“如果我不把他们揽到自己身边,路易会杀掉他们的,路易恨死他们了,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法兰克”自从方才见到他,夏喧妍是第次叫他的名字,她忍不住泪水盈眶,“法兰克,为什么会这样?”
可怜的法兰克夏喧妍觉得自己的心都绞成团,痛楚难当。
“后来,路易再也忍受不了贝儿,他还以为我不知情,决心替我处死贝儿,谁知那夜贝儿根本没坐她的跑车,车子发生爆炸,可是死亡的是另外个女子。贝儿那时迷恋上名美国男子,便借此机会逃到拉斯维加斯。她大概也不想再做什么亲王夫人,只想做名赌王的情人,情人呵!”
法兰克的嘴角扬起,露出抹讥讽的笑。
“前阵子,路易向我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他曾经与贝儿有过关系,他想以死谢罪,但是我知道路易是因为太爱我才这么做。那时候我想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不顾切的爱我,那就是路易了。”
夏喧妍小心翼翼地问:“可可是,他是男人啊。”
法兰克淡淡笑。“你以为他是同性恋吗?”
夏喧妍有些别扭。
“如果他真的是,你会看不起他吗?“
“不。”夏喧妍赶忙摇头,“你别误会我只是有些惊讶,但是我相信爱情是没有任何禁忌的。”
法兰克安慰地说;“妍妍,我相信你有颗包容切的心。不过你误会路易了,他对我的感情比较复杂,他来我家的时候才十岁,是个孤儿,那时候我都还没出生,我母亲请他来的目的就是照顾我,要他把我当成他的生命样保护;在他的心目中,我是他的儿子弟弟生命,是他存在这世上的意义。他曾经真诚的希望我能和贝儿获得幸福,可是看到贝儿如此放荡,他再也忍无可忍,才会下此杀手。”
夏喧妍静静地听着。
“后来,我决定报复,我已经不相信这世界上的任何女人,我认为她们都非常令人失望,最初来找你只是为了引出贝儿,而且我对她的双胞胎妹妹有些好奇”
“所以,你就残忍地破坏别人的婚礼?”夏喧妍声音尖锐地质问。
“我承认这件事情是我的错。”法兰克低下头,“可是我绝对不后悔抢走你,直到遇见你,我才相信自己或许还能被救赎,我或许还能找到段只问付出而不奢求回报的纯洁爱情。”
夏喧妍悲哀地摇着头。
“因为你,我才决心留贝儿条命,放她回美国,可是没想到她真是彻底腐坏了,竟然还想报复你!如果不是有蔡玉洗在,也许受伤的人就是你了!”
“什么?”夏喧妍再次震惊,“你说,玉洗是被贝儿撞伤的?”
“是她和大卫雇的凶手。”
夏喧妍的泪水落下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么残忍?为什么”
“放心,他们已经得到报应了。”他已经吩咐路易派人将那对狗男女沉人公海喂鱼吃,这次路易绝对不会再失手了。
“我现在关心的是妍妍,跟我回海之梦吧,那里需要女主人。”
夏喧妍拼命地摇头。“不,不可能了。”
“为什么?现在事情都得到解决了,为什么你还要拒绝我?”
“我不能丢下玉洗,他是最无辜的,却受到最重的伤害。”
“我会为他寻求这世界上最好的脑科医生,可是如果他辈子都不好,你也要陪着他辈子吗!”法兰克激动地说:
“我答应照顾他辈子,但前提是你要回到我身边!”
“不!”夏喧妍同样激动地甩开他的手,“如果他辈子好不了,到底是谁害的?你有你的不幸,可是你不该自私地把我和玉洗扯进去!不管他好了也好,这样痴呆辈子也好,我都要和他在起,我爱他,他出事之后,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痛,我才知道他是多么爱我,而我又是怎样没有珍惜颗最爱我的心!我和你从开始就是错误,现在更没有修复错误的可能。我累了,不想再和你纠缠,请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吧。”
“妍妍!”法兰克突然抱住她,“这不是爱,你对他不是爱,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在可怜他你在于心不安,你认为照顾他辈子是自己赎罪的机会吗?你错了,你这样做,只会害三个人都不幸!”
“我可怜他也好赎罪也好,反正我不想再看到你。是的,我曾经爱过你,是你让我成为个真正的女人,但现在都已成了春梦,春梦散尽,我们还是分手吧。”
“妍妍!”
“对不起,我们到此为止了。”夏喧妍用手抹了下泪水,转身离去。
“我不会放弃的!”
绝对不会!
法兰克在心底暗暗发誓。
第十章
转眼间已经过了五个月。
“尼凯尔先生,天亮了,您先回去好好睡下吧。”交班的护士轻轻叫醒守侯在蔡玉洗床前的法兰克。
法兰克慢慢睁开眼,窗帘已经被打开,晨曦照进来,代表着新的天到来。
他站起来伸个懒腰,先到外面洗了洗脸。他看看手表,快七点了,妍妍也快到了,他还是先走吧,回到他在高雄新购的别墅去。
蔡玉洗的病情没有任何好转,整个人依然痴痴呆呆的,看到陌生人就会哇哇大哭,而对着家人和夏喧妍就会傻笑。开墅也防备法兰克,后来熟悉了,慢慢喜欢上法兰克,因为法兰克会陪他玩,陪他做各种刺激的游戏。
自从蔡玉洗受伤后,不知为何染上了夜游的习惯,所以晚上必须有人看顾他,虽然有特别看护照顾,夏喧妍还是不放心,坚持要自己看,法兰克自然舍不得,在得知她已怀孕后,更是极力反对。
他拿孩子未来的健康百般劝说夏喧妍,夏喧妍才答应让他晚上照顾蔡玉洗,而她则在白天陪他。
她依然没有答应法兰克的求婚,尽管肚子天天地大了起来。
而法兰克依然留在台湾,依然留在长庚医院。
因为夏喧妍说不想看到他,所以他晚上照顾蔡玉洗,白天就回到别墅休息,下午才会透过电话和网路遥控欧洲的生意。
天气越来越冷,圣诞节就要到了。
路易问法兰克是否要回蒙特卡罗过圣诞节,但法兰克拒绝了。
法兰克说,他要等到夏喧妍答应和他起回家,否则他就辈子赖在台湾。
夏喧妍很倔强,可是他更有耐心,在经历所有波折之后,终于遇到这样个重情重义的女子,他知道自己再也不能错过。
别说为了她伺候个男人,就算让他做更苦更累的事他也愿意。
他的母亲是个轻浮的贵族女子,他身边有许多这样的男女,所以他对这个社会充满厌恶;他很早就涉足黑道,并展现不凡的天赋,渐渐掌控了欧洲的赌业,成为令人闻风丧胆的阎帝。
可是,就像有黑夜也有白昼样,尽管他极力放纵自己黑暗的面,内心深处却依然无法摆脱对美丽爱情的渴望,他寻找着努力着,直到遇见气质出众又青春美丽的罗贝儿。
法兰克为了她开始学习中文,他发现在古老的中国,人们对坚贞的爱情有着渴望,有诸如“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等美好的诗句;他深深地沉醉了,把自己所有的美好品德都厢情愿地给了罗贝儿,他在二十岁就急着和罗贝儿成亲,谁能知道这根本就是场恶梦呢?
法兰克回去了,留下痴痴望着他的护士脸红心跳不已。
如今的法兰克成了高雄长庚医院的名人,护士们的服务品质更是明显提升,病人们吃惊地发现她们越来越爱笑了,总是笑容可掬极有耐心地对待每位病人。
那是因为法兰克喜欢敬业的人,更喜欢爱笑的女孩子。
她们暗自奢望蔡玉洗永远不要出院,那么她们就能直看到这位绝世大帅哥了!
女孩子总是容易对白马王子般的男子暗许芳心,只是,王子的心却只准驻足个人,那是他的至爱,他梦想中如海的女儿样美好的女子
这天,法兰克在家里辗转不已,下午也无心办公,似乎有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坐立不安,于是他提前赶到医院。
他想见妍妍,自己已经有好几天没看到她,他感到不安极了。
下午三点钟,夏喧妍正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蔡玉洗散步,因为那时的车祸也撞断了他的肋骨,所以到现在还不能长时间的站立活动。
法兰克躲在大树后面,默默地看着他们。
妍妍的头发变长了,如丝缎般地披在身后,她已穿不下原来的衣服,穿着孕妇装的她脸上总是带着恬淡的笑容。她又在讲童话故事给蔡玉洗听,蔡玉洗也没有任何反应,只是不停地呵呵傻笑。
住院所费不赀,幸亏有路易早先给夏蔡两家的六千万美金,所以现在夏喧妍也不急着去工作,她想等孩子出生,蔡玉洗也完全恢复之后再去上班。
忽然,蔡玉洗从轮椅上跑下来,去追草地上的辆遥控汽车,他的脚步不稳眼看就要跌倒。
“玉洗玉洗!不要乱跑!”夏喧妍急忙追过去,可是时情急,她忘了自己已有八个月的身孕,身子笨重,不小心就扑倒在草地上。
“啊——好痛”夏妍妍发出哀鸣,感到腹痛如绞,跟随在身边的特别看护连忙扶起她。
急忙冲过来的法兰克对远处的护士喊道:“快抬担架来!”
本来跑着的蔡玉洗猛然回头,结果从台阶上摔下来,接着狠狠地摔了跤。
法兰克跑过去,看到他的额头上磨破了皮,干脆抱起他就朝急诊室跑。
等医生为蔡玉洗做完伤口处理,再做完脑部扫描之后,法兰克才匆匆地跑出去询问夏喧妍的情况。
有位护士告诉他,夏喧妍因为动了胎气,所以孩子要早产了,现在正在产房。
法兰克请求她有消息就马上告诉他,然后自己又匆匆回到蔡玉洗的病房。
蔡玉洗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并没有什么大碍。
法兰克脸色苍白地坐在沙发椅上,陷入沉思。
“为什么要先救我?”
法兰克怔了下,猛然抬起头,蔡玉洗依然呆呆地躺在床上。
“为什么要先救我?”
法兰克吃惊地冲到蔡玉洗面前。“是你在说话?”
“废话!喧妍怎么样了?”
“在产房,孩子早产了,,”法兰克把拉住他的手,“你清醒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蔡玉洗慢慢地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问你,刚才为什么要先救我?你不爱喧妍吗?”
法兰克怔了下,才又颓然地坐回椅子上。“我没有想那么多,当时看到你摔倒,本能反应就是冲到你身边。我不希望你再发生意外,希望你早点康复,那样妍妍才能获得解脱。”
“可是,你不担心她也出事吗?”
“只要你没事就好。”法兰克淡淡笑,“妍妍直不能摆脱自己的心魔全心全意地爱我,那是因为她太善良,对你心存歉疚,我不想让她有什么抱憾。而且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我都会陪着她的,不管她病了残了,甚至死了,我都会陪着她,所以先救你。”
蔡玉洗发呆了好会儿,最后吐出口沉闷的气。“算了,我也该成全你们了。”
“什么?”法兰克吃惊地看着他。
“其实,我早就清醒了,在住院的第二个月,我就好了。”蔡玉洗凄然笑,“可是我不甘心,因为我知道装疯卖傻是我留住喧妍唯的方式。可我还是输了,能做到爱人所爱爱屋及乌的是你,这些日子以来,你为我所做的切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我承认自己输得心服口服,我对你的考验也收到满意的答案,我给你打满分。”
法兰克重新冲到他的床前。“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原谅我抢走妍妍的事了?”
蔡玉洗点点头。
法兰克大笑起来,猛然抱住他。“我原先以为你只是个书呆子,原来你点也不呆啊!有你这样的情敌,我很荣幸!”
那天,夏喧妍剖腹产下对双胞胎,是两个健康的男孩。虽然不足月,但孩子显然有着旺盛的生命力,很快就哇哇地哭着寻找母亲。
法兰克为他们取了中文名字,分别叫夏海夏洋。
当然,他也打算为他们取法文名字,但是他把这个权利留给夏喧妍,他希望夏喧妍早点学会法语,然后再亲自为自己的儿子取个法文名字。
几年后,海之梦城堡内举行盛大的婚礼。
新娘子是位美丽的东方女子,她的纱裙旁边还紧紧跟着两个小家伙,其中个穿着小王子般的漂亮衣服,另个却穿着可爱的公主裙,乌黑的头发上还别着两个漂亮的蝴蝶结。
两个小孩都有着漂亮的蓝眼睛,就像他们的父亲。
夏海是哥哥,扮作小王子;夏洋是弟弟,就只能别无选择地做了小公主。
直到多年后,当夏洋看到爸爸妈妈的婚礼录影带时,发现自己被摆了道,看到哥哥像个小王子,自己却成了小公主,他不禁大为恼火。
这件事成了夏洋辈子的伤口。
他总是委屈又愤怒地质问爸爸妈妈为什么那么偏心,为什么要他扮小公主;而且这也是夏海取笑他的把柄。
每次两兄弟吵架,夏海理亏词穷了,就大叫声:“小公主!”
夏洋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猫般尖叫起来,狂怒地追打哥哥。
也许那时他们的爸妈就有了这样的预感吧?
虽然夏海夏洋两兄弟长得模样,都是那么英俊迷人,迷恋他们的人也是样多,可是
追求夏海的都是女孩子,而追求夏洋的却大部分是男孩子!
夏洋每每想到这里,就忍不住要大哭场,如果他真的被逼着变成了同志,那也定是被爸妈陷害的!
这是后话,且说当日新婚之夜的夫妇,也被人摆了道呢。
新婚之夜,法兰克温柔地用只手握住妻子因为生产后而变得越来越丰满的浑圆,另只手则在夏喧妍柔嫩的腰腹之间四处抚弄。
夏喧妍满面红晕,娇喘连连地道:“法兰克法兰克不要了”
“真的吗?”
法兰克邪气地吻上她的玉颈,舌尖巧妙地挑逗她,轻点她颈后白皙的肌肤,当嘴唇轻轻掠过,那麻痒的感觉令夏喧妍浑身酥软,心中阵悸动。
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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