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办,里面还涉及一些事现下不便告诉你,不过以后若需银子了,严家自会出的。”
月离无奈笑道:“我却不知其中还有这许多事,倒让严相今日在朝堂受了奚落。”
季莫安慰道:“严家与周家早已势同水火,没事周家还要惹出事来呢,何况今日有了机会,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师傅不会放在心上,你先前不知情,这怪不得你,我会向师傅替你解释一二的。”月离笑着谢过季莫。
二人到了工部没呆片刻,凤栖月就差人唤月离去太女府,月离心知应是今日之事,就随人过去了。
运河之事凤栖月知晓来龙去脉,自然知道月离与严穆的协议,这条运河是由卧龙寨出钱出力来办,凤栖月深知这项工程耗银必极多,这会是误以为月离手下的银子不够了,凤栖月在商会的人手经商多年,为凤栖月赚的私钱是极多的,这事凤栖月也不必瞒着月离,故现在是想拨银子给卧龙寨,备开运河所用。
故孤凤栖月见了月离直接开门见山道:“月离,寨子里银子是否不够用了,孤这里经商所得银两不少,现下可拨一部分到卧龙寨去。”
月离笑道:“殿下不必出银子,现下寨子里银子还够使,说来开这条运河前期投入银两虽多,但等清江到乌郡这第一段开通运河投入使用,就能从往来商队行船上得到不少运河使用费,以河养河,后面几段运河开通费不太多银两的。臣今日在朝堂提户部拨银一事,实在是先前不清楚祁大人的做事风格,否则我也不会讨这个没趣的。”
凤栖月笑道:“你可是栽了一次,孤这姑姑虽然是小气了点,但也是一心为国的忠臣。”
月离道:“这个我自然明白,只是祁大人太狡猾了一些”
凤栖月笑着转移话题问道:“你从商队收税银,就不怕商队怨声载道。”
月离道:“国家出钱出力,她们就白白得这便利?运河一通,她们能多赚多少银两来,一点过路费又能花她们多少,若她们不愿,大可继续走陆路行商,卧龙寨又不是吃素的,如今我不让她们捐钱修河,已是手下留情了。”
凤栖月轻笑一声:“你倒可募捐,孤让手下的人第一个出银子。”
月离摇头笑道:“现下用不上,等若银子不够使了,自然找殿下讨要。”
月离想起工部的事道:“不过眼下正有一事要讨殿下你的恩典。”
凤栖月笑道:“看来孤是不能对你轻易许诺,说吧,孤自然答应你。”
月离道:“如今工部人还是太少了,若说大到建房筑屋小到桌椅器具,就以运河开通所需船只来说,这些都需人设计建做,可如今工部这方面的人基本一个也无,殿下在凤翔征召一批精通这些方面的人入工部来如何?”
凤栖月笑道:“到是可以,不过这些人由你来负责安排,她们的工银要由你去户部给她们要,孤不会管。”
月离哭笑不得:“殿下也变得这样小气了。”
凤栖月道:“孤是对祁大人也没辙,又不能强下旨令,你若能从户部要来银子,再招多些人到工部也可。”
月离无奈道:“殿下记住自己说的话,我会让祁大人甘愿出银子的。”
凤栖月不经意扫到月离的手腕,见了月离腕上从衣袖下露出的镯子,以前从未在月离身上见到过饰品,凤栖月道:“你腕上的镯子很美。”
月离把衣袖向上撩了一下露出手腕道:“殿下也觉得漂亮,这是西平王赠的。”
凤栖月眉头微皱了皱:“哦,她为何赠你这个?”
月离把手腕对准一件琉璃瓶,按了一下宝石,琉璃瓶应声碎了,月离笑道:“这是一件暗器,西平王赠我用来防身。”
凤栖月淡淡道:“她对你倒很好。”
月离放下衣袖道:“殿下也察觉了,我也一直对西平王的态度不解,来京之时我们只是初见,可第一次见面她对我就亲善的很,我倒想知道她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凤栖月情绪不觉开朗很多道:“所以你才会请她当李晚的先生。”
月离笑道:“正是,我不过给她一个接近我的机会,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不过殿下你此次召西平王入京真的不是去狼引虎之举?”
凤栖月道:“这牵扯一件旧事,孤有把握西平王不会叛乱,不过孤也无惧她叛乱。”
凤栖月大约已在着手对付周起了,周起近来一直称病不朝看来也是感到危机了,不过凤栖月做的事月离也无意牵涉其中,遂也不多问笑道:“这些对殿下来说自然不再话下。”
二人不知不觉说了半晌话,月离正要告辞回去,外面竟下起雪来,这是今冬的第一场雪,月离见了很是欣喜,太女府与尚书府离的近,月离打算就这样走回去。
凤栖月见月离穿的还是朝服,皱皱眉道:“你就这样回去着了风寒怎生是好,”然后吩咐下人道,“把孤的狐裘取来。”
下人忙去取了。
月离道:“不过几步路而已,殿下借我一把伞就可以了,裘衣就不必了。”
凤栖月不理,等下人取来狐裘,凤栖月亲自抖开给月离穿上系好带子,又为月离取了一把伞才让人送月离开。
月离只好穿着狐裘走了,等出了太女府,难得遇到这场雪景,月离不想这么早回去,干脆饶了一圈去酒香居买了一瓶方悠闲自在的溜达回去,此时雪下得渐大,路上行人或找了店铺避雪或急赶了回家,路上一时没有什么人了。
此时长街对面有一队人马慢慢行来,正与月离走了对头,她们似是打猎归来,当先一骑上坐着一位年约二十面容秀美的姑娘,也长着一对凤眼,只是她眉峰细长上挑,倒显得面色凌厉。她的马上挂着一些猎物,衣摆上还沾了一些血迹,此时雪纷纷扬扬落在她发上身上,她也不在意,就这样慢慢行近,她也看到了举伞行路的月离。
等二人将错开时她开口道:“等等。”
月离把手中雨伞往后举了举微抬头笑问道:“阁下有何事?”那女子上下打量了月离一番,盯着月离不知在想什么也不说话。
她身后的侍女忙道:“大胆,这位是二皇女殿下。”
月离笑意微凝道:“原来是二皇女殿下,臣刚才冒犯。”说着见了一礼。
凤流觞点点头道:“你是何人?”
月离道:“臣是新任的工部尚书谢眠。”
凤流觞哦了一声也不再理月离正要驱马离开,月离开口唤道:“殿下?”
凤流觞似有不耐烦道:“还有何事?”
月离轻轻笑着道:“臣见殿下猎了许多猎物回来,有肉岂能无酒,臣把这瓶酒赠与殿下,还望殿下不要嫌弃。”说着把酒递向凤流觞。
凤流觞面上玩味的又打量了月离一番,月离始终笑看着她,过了片刻,凤流觞方伸手接过酒瓶道:“你不错。”
月离看着凤流觞行远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角,转身举起雨伞继续走自己的路,不急,来日方长。
第32章 相约
凤流觞回了皇女府,管家忙带人出来迎接,等到了室内凤流觞随手把酒瓶往管家手里一扔自己坐在椅子上问道:“新任的工部尚书谢眠你知道吗?”
管家忙道:“殿下,谢眠是凤皇召进京负责开运河的,她恰巧和西平王一同入京,二人交情还不错,近日西平王还成了尚书府的教习先生呢。”
凤流觞道:“看来本殿不在的这段日子,京城热闹的很啊,凤栖月那边有什么动静?她待谢眠怎么样?”
管家道:“这尚书府距太女府很近,似是宫宴那日谢敏喝醉是太女亲自送回来的,毕竟谢眠是凤皇亲召入京的人,太女难免会厚待两分,不过太女也一向都是这样礼贤下士的。”
凤流觞轻哼一声道:“厚待两分?你可知今日本殿在那谢眠的身上看到了什么?”
管家道:“这个老奴不知,”后小心翼翼道,“殿下看到了什么?”
凤流觞道:“她身上穿了一件银狐裘,本殿记得那是去年凤皇赐给凤栖月的,这一件狐裘是集了几年的银狐皮才制成,整个凤翔也就这么一件,你还觉得凤栖月对谢眠只是厚待两分吗?”
管家忙道:“是老奴失察,大约是谢眠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然太女与西平王怎么都会对她那样待见?”
凤流觞冷笑道:“本殿也好奇的很,你去尚书府下帖子,明日请谢眠到皇女府来。”
管家忙劝道:“殿下,谢眠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现下西平王入京,将军尚称病没有上朝,您别为了一个谢眠再得罪了西平王,现下局势对我们很不利呀。”
凤流觞怒道:“本殿想做何事也有你说话的份。”
管家忙道:“老奴不敢,哎,老奴也是担心殿下您那,您若有个万一,老奴怎对得死去的周贵君。”
管家原是周贵君身旁侍候的人,周贵君死后一直跟在凤流觞身边照顾,是少有对凤流觞真心的人,这会儿听她提到周贵君,凤流觞方缓了情绪摆摆手道:“下去吧,本殿见了你心烦。”
管家忙哎了一声退下了,等离了大厅才摇摇头叹了口气。
月离接了皇女府的帖子笑了笑,第二日告了假未去上朝,准备一番就去了皇女府。
下人引月离到了凤流觞的练武场让月离在旁等候就退下了,此时天还下着雪,只是比起昨日雪小了很多,凤流觞不过就穿了一件单衣在练剑,月离也不出声打扰,静静站在一旁看着,凤流觞眼尾扫到月离站在一旁,一个转身一招剑式正对月离眉眼劈来,月离不躲不避面色平静,微笑着看剑劈来,剑稳稳停在月离眼前一存处,剑气带起了月离脸旁的头发。
月离笑着打招呼:“殿下。”
风流觞收了剑略一打量月离道:“你来了,昨日你送了本殿一瓶酒,今日本殿邀你来尝尝本殿亲手猎的獐子。”
月离也不拘虚礼道:“那臣今日可有口福了。”
凤流觞听了表情倒愉悦不少。
凤流觞更了衣带月离去了凉亭,凉亭正中放了一张矮桌,桌上已备好了烤肉用的碳网,除了有切好的獐子肉,还有其它的肉都用腌制好了用盘子装好放在一侧,桌上正放着昨日月离送给凤流觞的那瓶酒。矮桌旁没有放椅子而是铺的兽皮,好像是白色的狐狸皮。
凤流觞随意席地而坐,一腿曲起一腿伸直,手肘撑在桌子上侧靠在石桌旁,月离也随意盘腿坐在凤流觞对侧,凤流觞也不让人在一旁伺候,自己动手取了肉来烤,自从来到凤翔月离还是第一次这样吃烤肉,此时也来了兴致,动手挑了看上眼的肉放在碳网上,期待尝一尝这里的烤肉又是什么滋味的。
月离不时翻一下烤肉正等着肉熟,凤流觞用筷子夹起自己先前烤的那块肉放在了月离面前的碟子里,此时那块肉也就六成熟,凤流觞道:“尝尝。”
月离夹起那块肉吹了吹等肉凉了自然的放入口中,等咽下后方道:“味道不错,只是不及臣以前吃过的一种。”
“哦?”
月离笑着道:“取一岁左右的小牛背上最嫩的牛脊肉,用佐料腌制后用锅来煎,三成熟最嫩,五成熟、七成熟又是不同风味,这种肉入口才是享受,比这六成熟的獐子肉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凤流觞哈哈笑道:“果真,三成熟的肉怕还带着血丝吧,真的能吃?”
月离笑着挑挑眉:“当然,外焦里嫩、肉汁饱满,殿下下次可以试一试。”
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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