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来,本官也不知他们会是刺客啊。”
高吾也未为难时大人,只是命人把诸位大人安排在一处,命人守好,自己带人去了仙子阁,但等到了仙子阁时,仙子阁里已经人去楼空,看来这些人是特意冲太女而来的。
高吾带人在楼里仔细搜查一番,却未有什么发现,故唤了手下过来一一吩咐道:“仙子阁也开了有些时日,你们去查一查,这阁里酒水菜蔬、舞伎穿戴、脂粉等物都是从何处购得,看那些人那里是否有什么线索,再者去询问相邻的几家欢楼,看是否有人认识仙子阁里的人。”
手下领了命分头去查了各处,大半日方回道:“仙子阁与各个铺子里皆是说定的买卖,或每月月初或每日卯时送了阁里所需的东西到仙子阁后门,每次都是由同一个管事收取各物,她们也未和楼里其他人接触过。”
高吾问道:“附近几家欢楼那里可有线索?”
一人回道:“那几家欢楼也曾邀过仙子阁的管事郎君,彼此在一起也就是摸牌玩乐一番,走个情面,彼此并不相熟。”
高吾思索半晌道:“那些欢楼是最好的藏身之处,若有人牵扯其中也不是没有可能,你们留两人悄悄守在这边,看这些欢楼里是否有什么异动,再有几人盯着城里各处的菜蔬等铺子,看近日其它地方有无突然来加购这些东西的。”侍卫得了吩咐各自去了。
高吾又对一侍卫道:“你去查一查,这仙子阁先前是哪家的。”那人也应声去了。
这里找不到什么线索,高吾先回了时府,刚到就有下人道:“时大人请大人过去。”
许是时大人想到了什么线索,高吾忙过去了,见了高吾,时大人忙道:“高大人,前几日本官与友人去回春楼饮宴,正是听到隔壁雅间不住提起仙子阁,又听她们说仙子阁里舞伎舞姿如何与众不同等等,本官起了好奇心去仙子阁看了,果然是清雅脱俗,这才特意请了那些舞伎前来。”
高吾忙问清了是回春楼的哪个雅间又命人去查,可回春楼日日人来人往,掌柜的哪还记得有那些人来过,这下线索又断了,又过了两日,还是没什么线索,除了时大人还命人暂且看管,其余众位官吏皆让她们各自回去了,南安王受伤,至今未醒,高吾又暂时不能请王府相帮,这两日只得不眠不休的秘密查访各处。
凤翼寒这次受伤不轻,昏迷了这几日才醒转,得知太女失踪,不顾伤势,直接派人唤了高吾来道:“这几日可有查到什么线索?”
高吾此时憔悴很多,强打了精神道:“各处都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
凤翼寒沉吟片刻道:“太女在南郡失踪,外人第一个怀疑的就是我南安王府,怕是谁想要挑起本王与太女的争端。”
高吾隐隐察觉,难道是二皇女的人?上次太女遇刺,谢大人被抓,太女救出谢大人后虽然未再追究此事,但高吾却察觉出是二皇女所为,若是二皇女抓了太女,倒能说的通了。
凤翼寒又道:“本王现传令各处官吏,命她们暂时听你的调遣,帮你追查太女的下落,该怎么行事,你去安排。”
高吾见凤翼寒虽神色如往常清淡,但此时面色苍白,额上还渗出汗来,显然身上的伤疼的很了,凤翼寒此时受伤不能亲自追查太女下落,自己去查倒是最好的,也不推诿答应下来。
高吾有了南安王府的人相帮,直接以王府失窃为由,派王府的人画了仙子阁舞伎的画像张贴各处,然后戒严各处检查往来行人,而派自己的手下继续秘密查访各处。
却说那日凤栖月在时府失踪后,凤栖月身旁暗卫见高吾连查几日未有结果,便有一人来了清江找到了安然,安然见了暗卫,听了她说了事情来龙去脉心下自是着急,又听暗卫道:“三皇女,太女殿下曾经吩咐,若她在南郡出事,就由你去行宫主持大局,您现在就和属下走吧。”
安然道:“皇姐真是如此说的?”
暗卫道:“属下不敢假传太女殿下的命令。”
安然点头道:“我们这就启程。”
安然心下担忧的很,二人一路快马加鞭,两日就到了行宫里,到了行宫见到的不是高吾,而是一干暗卫,另有一暗卫上前递给安然一本书样的本子,安然接过打开细看了,面上有了惊讶道:“这是?”
暗卫道:“这是太女殿下在南郡各处的势力,太女曾嘱咐,若她出事,三皇女您可调动各处势力行事。”
安然沉思,皇姐既然事先做了安排,那就是料定自己会遇险,可未防备,那就是这次遇险不会有危险,那皇姐为何又让自己来行宫这里?
安然问道:“上次皇姐遇刺查出是谁做的了吗?”
暗卫道:“王太君孟昭。”
安然也清楚孟昭与淑娴君后之间的恩怨,可王太君是要杀皇姐,却不会这样费力抓人,略一想,问道:“南安王这次也受了伤?”
暗卫点了点头,道:“南安王身受重伤,尚在休养,但下了令让各处官吏协助高侍卫寻找太女下落。”
安然又思索了片刻,能抓了皇姐,却又不想害皇姐性命的人,在南郡就只有凤翼寒最有可能,她这次受伤反而更像是欲盖弥彰,可她既然不想要皇姐的命,那又抓皇姐做什么?
前后思考一通,安然对身前暗卫道:“让各处的暗影先不要做何行动,先派人盯着王太君与南安王,看她们近日有什么举动。”
暗卫道:“是否让高侍卫那边也暂停行动?”
安然摇头:“不用惊动她,让她继续搜查皇姐下落就可。”
如此又过了两日,高吾那边还是未查到任何消息,而暗卫这边有了新的发现。
暗卫找到安然道:“三殿下,属下发现自从太女殿下失踪,从南郡各处往来王府这边的贩夫走卒多了许多,属下跟踪其中一人发现,那人竟是王太君养的私兵首领,若顺着这些人查下去,南郡各处聚的兵力肯定不少。”
王太君这是打算谋反了,安然却不觉的意外,可王太君打谋反的主意,皆因他看不清局势,凤翼寒肯定能看的清眼下的局势,南郡向来重文轻武,就算养了多年私兵又怎抵得上京城的那些兵,更何况母皇尚在,无皇姐天下也乱不了,凤翼寒为何要抓皇姐纵容王太君谋反呢,她不怕此举触怒母皇?
安然问道:“南安王那里有什么异动吗?”
暗卫道:“南安王每日在王府里静卧养伤,对这一切都仿佛不知,什么事都未做。”
暗卫又道:“三殿下,我们是否要在王太君未把人聚在一处时,派暗影去剿了王太君各处的兵力。”
安然却觉得凤翼寒纵容王太君谋反肯定有目的在,难道凤翼寒打的主意就是借皇姐的势力剪除王太君的势力,而她又可顺势除了皇姐安插在南郡的人?但安然又觉的,凤翼寒不可能真的坐等王太君举兵,若王太君一旦举兵,就坐实了南安王府谋反之名,而凤翼寒却又不会谋反。
安然犹豫起来,此时该不该派暗影出手?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又晚了,好惭愧。。。
第51章 赌局
安然沉思半晌,王太君一旦起兵,凤翼寒再留着皇姐也无用,皇姐就真的会有危险,最终安然心中对凤栖月的关心占了上风,她不敢拿皇姐的命去赌,道:“让暗影查出王太君隐藏在各处的兵力,先不着急动手,等等看王太君下一步的打算。”
等那暗卫领命而去,安然取了笔墨写了一封信,信上详细写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写好后,仔细封了信,又唤了一个暗卫进来道:“你把这封信送到卧龙寨交给我师傅,路上不要耽搁。”
暗卫双手接了信,自去备马赶去雍城,一路风餐露宿,等到了卧龙寨已是半月以后,卧龙寨如今防卫周密的很,暗卫也无法悄悄进寨,她索性直接去见了山下巡视的人,报明身份,道自己是少当家派来找大当家的人,并呈上了安然给的信物,等验证无误后,暗卫才见到了月离。
月离见了暗卫,上下打量一番,见此人不是跟在安然身边的人,而是凤栖月身边的人,正自纳闷,凤栖月怎么还假冒安然之名派人来。
暗卫恭敬行了礼后,直接呈上了安然写的信,月离挑眉接过,等打开信看了,方知是安然所写,没想到短短一段时日,南郡也发生了这么多事。
月离看过信,心下明了然,安然是对自己派暗影一事总是觉得不安,唯恐中了凤翼寒的圈套,故写信询问月离,她此时调派暗影之举是否妥当。
月离对南郡之事本就知道的比安然多,对南郡眼下的局势看的也更清楚,安然能猜出是凤翼寒劫了太女、猜出凤翼寒劫太女放任王太君谋反是有意为之、并进而猜出凤翼寒欲清算太女在南郡的势力,已是不易。可她关心则乱,却忽略了一个最重要的人。
月离把信放下看着暗卫道:“三殿下何时调派的各处暗影?”
暗卫道:“是属下离开南郡时,属下此行到卧龙寨恰好用了半月。”
那就是半月前调的人了,月离心下摇了摇头道:“你回去告诉三殿下,把那些暗影都调回去,什么事都无需做,把监视王太君与南安王的人也都调回,把人派去老南安王那里,也不用多做什么,只管盯着老南安王,若老南安王那里有了什么举动,太女也就能回来了。”
暗卫道:“若老南安王那里也无异样呢?”
月离道:“那就继续等。”
见月离没有别的吩咐,暗卫才退下,事情紧急,暗卫不敢多留,略在寨中吃了点东西又立马赶回。
月离不禁叹了口气,希望还能来的及,安然此次既然料定凤翼寒不会谋反,却又因担心凤栖月行事失了判断,还是太过重情了,行事少了一丝杀伐果断,不过凤栖月这次把安然牵扯进来,又是打的什么主意?
暗卫虽立马赶回,但也不是一时一刻能到南郡的,而南郡那边,这么些时日过去,王太君各处的兵力皆秘密聚向王府,安然命暗影隐在一旁跟着,却又迟迟未能安下心命暗影出手,故这各处的兵离南安王府越来越近。
高吾这边与众官吏一心搜寻太女的下落,反而对王太君的这些举动未有察觉。高吾久寻不到线索,心下越发着急不安,可凤翼寒身受重伤尚需静养,高吾也不好三天两头过南安王府找凤翼寒,只能自己再发狠去各处一遍遍盘查,就希望能发现一些线索。
而凤翼寒的伤却并不如那日看来那样严重,此时早已好了大半,现下这样多半是装出来给各路人看的,这日她正卧在寝室榻上休息,就听房中书架背后的墙上传来三声敲击声,凤翼寒起身缓步走到书架前,伸手转了书架边角处的一本书,那面墙向内侧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侍卫来。
那侍卫行了礼躬身递给凤翼寒一封信,凤翼寒拆开信看过,把信拿在手上,让侍卫穿了自己的衣服留在室内,自己走进了墙后的密道,等凤翼寒进了密道,侍卫关了那面墙,自去榻上躺着。
那密道里修的很是广阔,沿路墙上又嵌着明珠,亮堂的很,凤翼寒走了约半个时辰,到了一间密室外,密室门上还雕了一只凤凰,凤翼寒伸手摁向凤凰的眼睛,石门就开了,而在密室内的正是凤栖月,凤栖月自顾下着自己面前桌上的一盘棋,知是凤翼寒来了,也未理会。
原来这处密室就在时大人的芳菲园下方,当日因那些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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