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冶疗,早日康复,就可以回去找她。兄弟,加油!”
他竖起了拳头。
男人目光一闪,也竖起了自己毛绒绒的拳头,撞了上去。
不要放弃!
……
卫家人就是再担心不下,折腾了一日,上了年岁的人也不得不回去休息。
卫母仍在埋怨卫父,“这都怪你。为什么老是瞒着我?这么重要的事儿,我的东儿竟然变成那模样……我早就说了,根本不该让他去当什么兵。现在什么非典,禽流感,疯牛病,满世界地窜,多得不得了,他执行的那些任务个个比这些病啊毒的严重,瞧瞧,现在不就惹出事儿来了……”
卫父本就心烦,被妻子这一叨,出声就重了。
卫母被家人宠惯了,当即就委屈地哭了起来,越闹越严重。
“妈,你哭什么?是不是东哥出什么事了?”
卫雪欣突然从楼梯一角走出来,一手撑着腰身,一手抚着还并不怎么明显的肚皮,模样很吃力似的。
卫母终于找到一个志同道合者,拉过养女要大肆吐苦水,就立即被丈夫喝斥了。
卫太后见状,急忙上前打圆场。
卫老太爷也斥声喝了儿子一句。
因为卫东侯变异一事,仍属于国家机密,要不是因为当时情况特殊教女人们撞上了,仍会一直瞒下去。
至于卫雪欣,并非卫家直系血亲,在军队内部体制上就被直接排除在知情人之外了。故而之前她想上楼,也被老太爷和卫父阻止了,让她在楼下好好安胎。
“还不是那个乔语环……”
最终,卫母只透露了这一句。
此时,在卫父和卫母心里,语环的形象分数都跌到了零点。
抛开自家儿子的不是,到底卫东侯现在生死不明,惹上这种科学电影似的怪病毒,最终能不能恢复还未可知,就算乔语环并不知情,可见着自家宝贝儿子被人不待见、不稀罕、被抛弃,做父母的心里总归是不痛快的。
而且,之前还闹出这么多事儿来,又是撞花坛,又是砸门儿。
直觉这乔家姑娘八字不好,不然怎么以前跟雪欣在一起时,就没闹过这么大阵仗,人还好好儿地一起当了十来年兄妹呢!
莫说卫母小心眼儿,长年在家做主妇,从未经历过社会打磨的人,总是有一套自己的行事哲学和价值标准,就语环当日在儿子婚姻现场外撞车到差点儿死掉,她也总觉得事情太过蹊跷,有些邪门儿。
再加上婆婆大人又特别喜欢这丫头,卫母深觉自己有些失宠,心下更为不喜。
第一印象不好,以后,总归是难处了。
……
这时,高珩赶到医院接妻子,正是接到卫父的通知。
卫父却是得老太爷指示,才意识到卫雪欣一个孕妇再在这里参和,也实在不妥。
高珩一到,还是被卫父念叨了一通,“雪儿虽是我家养女,可是也是入了咱们户籍,是咱们卫家的女儿。你之前那么风风火火地把人娶走,这会儿怀了孩子,就嫌麻烦了?怎么每次来产检,不是她一个人来,就只有你妈陪着?”
卫雪欣立即为丈夫说话,称高珩事业刚起步,抽不开身。
这话不但没为丈夫脱罪,让听说情况,随后赶来的宋惜玫听了,也责怪起高珩。
高珩顿时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事实上,他都有让秘书专门空出行程时间,安排陪卫雪欣产检,可是好几次都因卫雪欣突然不想去,或者专家改时间,给错开了。后来他又问起时,卫雪欣就说已经由卫母或宋惜玫陪着检察了,没什么大碍。
虽然心里不痛快,面子上还得绷着,遂干脆点头认了错,接受了长辈们一顿机会教育,才带着卫雪欣离开。
一上车,卫雪欣立即揽住男人胳膊,软声哭腔地求,“阿珩,对不起啦,你别生气,爸妈他们都是旧式夫妻,根本不懂咱们的相处之道。对不起啦,我跟你赔不是,你别这样,人家会难过的,人家一难过,肚子里的宝宝也会难过……”
不管高珩有多不满生气,只要卫雪欣一撒娇,一软调子,他就拿她没法儿。
一顿软磨硬泡,香吻加揉捏,气就消了。
回程路上,高珩对卫东侯突然住院的事,也有些好奇,遂问了缘由。
卫雪欣苦着小脸,说,“其实,都怪我。要不是我当初……阿珩,我们还是好好跟哥道个歉,免得他积忧成疾,这都住院了。我记得,他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好,住院更是没有的事儿……”
高珩心里其实最受不得卫雪欣关心卫东侯,这让他这个爱情的胜利者,总有一种不安的错觉,遂口气又酸了起来。
“雪儿,这根本不是你的错,你别尽往自己身上揽。依我看,卫东侯自己没把乔语环搞定,那是他活该倒霉遭这罪。想当初,他还背着你跟这女人有一腿,你还这么护着他干嘛!很显然,之前你差点儿受伤,也是乔语环是妒嫉你,心有不甘。”
高珩刚才从卫母的漏嘴里,得知了一些事情经过,对于乔语环能成功勾走了卫东侯的注意力还让其求婚的好感,现在全因为那个“意外”,彻底厌恶起了乔语环。
“阿珩,语环是哥喜欢的女孩子,你别说得这么难听。”
“我怎么不能说了,刚才妈不是说她气卫东侯,还推你一把。你可是有身子的人啊!靠!”高珩气得狠敲方向盘,脸色也沉了下去,“难怪你妈说乔语环八字不好,以后不准去卫家了,要是再撞上这瘟神,保不定连我儿子也要上icu,呸呸呸,我要收回这话,坏的不灵好的灵……”
卫雪欣被高珩的紧张给逗笑,噘着嘴儿倚过去安抚。
高珩的态度很强硬,毕竟这关系到自己的亲骨肉。
卫雪欣这一劝,最终劝上了自家的浪漫公主大圆床,才将男人搞定。
“阿珩,你答应我嘛,陪我去跟哥好好道歉,不然,我真的不安心。我都有你的宝宝了,咱们一家三口多幸福啊,我真希望哥也能过得好,这样……”
一顿饱餐的男人,此时抱着温香软玉,满足得不得了,便也松了口,放了心,应下了女人。
隔日
高珩起床时,闻到了美味的饭香,睁开眼,就看到卫雪欣穿着雪白小碎花底的漂亮围裙,手上拖着三明治和煎鸡蛋,送到他面前。
一个讨好的香吻,让他感受到为人夫的幸福,抚抚女人微突的小腹,心底都是满足。
“好啦,快走吧,再不走就迟到了。”
“宝贝儿,为了你迟到,是为夫的专利!”
吃完早餐,又腻呼了一番,高珩回屋拿公事包,但在转身离开时,眼角余光瞄到了床头上露出的苹果手机,正是卫雪欣的。
本无意,可是走到门口,仍是顿下脚步。
也许,心底里仍有一丝不确定,需要扫除。
他拿起了手机,翻看,在通话记录里,果然看到了一个最近打出的电话,属于卫东侯的专线。
他也是手机达人,翻了几下,查到了这个电话号码,竟然在今晨,一连打出五十多次。
顿时所有好心情,烟消云散。
……
疾病控制中心
卫老太爷和卫父将女人们安抚回了家后,又偷得时间到了医院,了解卫东侯的情况。
专门从京城军区总院赶来,负责卫东侯病案的中将级主治大夫谢长河接待了两人。
门一关,卫爸就问,“老谢,东子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别给咱们打官腔了,直接说。”
卫老太爷说,“小谢,尽管直说,最坏不过一个死字,东子就是烈士了。”
卫父看着父亲,又是一声哀叹,就被父亲瞪了一眼,骂起了“想当年”。
本来谢长河还想打打官腔,这父子两一杠上,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帮忙打圆场,这才说道,“东子的情况,基本已经控制住了。东子这孩子不愧是无极大队的第一兵王……”
卫老爷子立马挥手打住话,“行了,小谢,说真章。”
谢长河抹了把额头冷汗,心说这姜还是老的辣,他才想转移一下情绪,就给老参谋长发现了。
最终,只得吐实,“情况完全脱离我们目前军方所掌握的所有生物技术的最高水平。那个病毒……东侯要想恢复如初,几乎,根本不可能。”
卫父急了,“什么?不可能。那,那……”
卫老太爷沉声打断,“小谢,接着说。你们不会就这样放弃东子了吧?”
谢长河说,“当然不会。东侯是我们迄今为止最好的特种兵战士,上头已经发下军令,不惜一切代价,挽救卫东侯同志的性命。”
卫老太爷又叹气,“小谢,你能不能改改你这喜欢打官腔的毛病,说直接的。”
谢长河汗颜,抹了把脸继续,“目前,还需要长欺观察,根据他的具体情况,制订恢复计划。我们医学院研究出的一个最好结果就是,如果他能控制好自己变异的能力,不在人前失态,就是最理想的了。至于军部那里,我就不能确定那一位的意思了。”
目光落在了卫老爷子头上。
卫老爷子点头,还没开口,又给儿子抢了先。
卫父最担心的却是,“需要长欺观察,那到底要多长时间?孩子他妈昨晚哭了一夜,唉,我真担心,东子要是好了,他妈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我……”
卫老太爷又斥了儿子几句,说慈父慈母多败儿,卫父极郁闷,心里怪到了语环的头上,说要不是乔语环之前隐瞒儿子行踪,耽搁了治疗时间,也许情况不会恶劣到现在这样。
卫老太爷一听就火了。
眼看爷子俩又要吵起来,谢长河的“官腔”风格又冒出来了,才说两句就被父子两齐声喝断。
卫老太爷说,“军部那里,我会亲自跟那位报告。你就给个数儿,最好的情况,至少要多长时间,东子才能像个人样儿地回家看看我们几个老家伙?”
谢长河扶了扶眼镜,“至少,也要半年到一年吧!”
卫父总算松了口气,“两年也没关系,总比成植物人根本没个盼头儿好。”心想,这样也好对妻子交待了。
……
花了三天时间,语环终于做完所有检察。
别着杠花的军医,捧着文件夹郑重宣布,她可以回家了,让她终于松了口气。
对于那晚发生的事,她事后询问多人,也没结果,而那位操作员也在隔日就因故调离医院,不见踪影。
心里再多疑惑,可她只是一介小老百姓,也无能为力,只有尽早回归自己的生活轨道。
卫东侯,我们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出了医院大门,语环刚招手,又放下了,暗笑自己才跟大人物待几日就变得奢侈了,转身朝公交车站走去。
“环环,等等我!”
“冬奶奶,您怎么来了?你们也要检察身体吗?”
不想卫太后竟然又来了医院,抓着语环手就不松了,说因为卫东侯的事害她受惊,特地过来接她出院。
不管语环怎么推辞,老太太的固执非同一般,最终还是心软妥协了。
两人不知,在他们双双上车时,大楼上的疾控中心又是一场大动乱。
本来还在沉睡的男人,突然睁眼大吼,暴躁得又想挣脱束缚跑掉。不过这次的捆缚床够专业,全合金制,男人主体支肢几乎三分之一被铐住,摇得合金床嘎吱作响,暂时不用担心人跑掉。
梁安宸一边看着数据,一边奇怪,“到底怎么回事儿?刚才还好好的?不会又是……”
他直觉地走到窗边,朝外望了眼,恰巧看到了卫太后拉着语环上了车。
随着人离开,男人挣扎得更为厉害。
这感应力,真奇了!
等到看不到汽车了,男人挣扎得又变了形。
梁安宸眼珠子一转,踱步上前,说,“放心,你家小媳妇儿被你奶奶看着,暂时跑不了。”
哐哐,力道弱了点。
又道,“你奶奶可是用你家的豪华专车,接走你的小媳妇儿,你还不放心?”
哐哐哐。
梁安宸的第六感翻译出卫东侯简陋的肢体语言:你他妈别想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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