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头家做的酒不仅依照古法而且要求苛刻,现在虽然有些工序已经请人帮忙,但有些还是要自己做,所以老七常常被他拉来当壮丁。本来他老丈人还有个儿子,不过没在家,只是苦了老七了。这阵子老七典型的起的比鸡早,干的比牛累,当然吃的要比猪好了。林老头家里伙食向不错,天天大鱼大肉的伺候,要不然哪有力气干活。
乐浪也没理老七,直接走了进去,厅中,林老头正悠闲的坐在张仿古联邦椅上悠闲的泡着茶,对面坐着他的儿子林清源也就是老七的老丈人,以前乐浪也在林家呆过,还免费做了半天苦工,所以大家都挺熟的。
进门,乐浪就热情的叫着“阿公”“阿叔”,老七在这里,可不能再叫林老头了,就算他不说,他老婆也不是好对付的。林清源看到乐浪就热情的招呼他泡茶。
正在旁泡茶的林老头早就看到乐浪,不过也不睬他,这小子出去就是六年,音讯全无,本来还以为他不回来了,没想到又突然蹦回来了。现在他看到他就很不舒服,听到乐浪叫他阿公,就阴阳怪气的对他说:“别,你还是叫我林老头吧,叫阿公听了刺耳。”
“呵呵,阿公,那是小孩子小时候不懂事,你哪能计较,你看,我给你送香蕉来了。”说着,乐浪把拿在手上的大香蕉放在桌上,都把大半个桌子占满了。
旁坐在门槛吃饭的老七听乐了,还有人送礼送香蕉的,不由在心里暗暗鄙视道。
“哼,二十几岁了还小孩子,好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别说那些有影没影的事情,你小子我还不知道,以前跑来这边说要帮我干活,结果不到半天就遛了,后来,还跑到我这边赊酒,还说是你家老头要的,你们呀,全是偷耍滑的货。”林老头坐在联邦上说的口沫横飞,其中的你们是谁不言而喻。听的坐在吃东西的老七直郁闷的扒拉着饭,林少茹倒是在那边没心没肺的笑着。
这老头,人老了记忆还这么好。乐浪在心里暗暗的想到,不过嘴上可不敢说出来。听了林老头说的话,连忙说道:“阿公,我是来买酒的,顺便买些酒坛回去。”不然要让他这么没完没了的唠叨下去,还不得等到天黑。
“又要干嘛,我跟你说,你如果要拿去喝再买,不然不要糟蹋我的酒。”林老头听了瞪着眼对他说。
说起这事,乐浪可是前科累累。以前他看人家用酒泡蛇喝,他看了心下好奇,也学着人家泡,而且不只是蛇,还有些壁虎蟾蜍蜈蚣蜥蜴之类的,反正他感觉有兴趣的就抓来泡,他泡的蜈蚣最大的都有筷子长,食指粗,不过他从来都不敢喝,谁知道这玩意儿喝了会怎么样。
“哪会呀,阿公,我是拿回去做香蕉酒的。”乐浪无奈的解释道。
“香蕉酒?”林老头疑问道,这东西在这边他可还没有听说过。
“嗯,我是跟别人学的,也不知道行不行,所以先买点回去试看看。”经过乐浪番解说,林老头终于答应卖他酒了,谁让他以前拿他的就胡搞瞎搞的,要不然他也不会不同意。
“对了,你怎么拿回去。”吃完饭的老七坐在联邦椅上问道。
“用摩”乐浪指着外面的摩托车说道,可话还没出口,他猛想起自己摩托车好像载不了那么多东西。
“走吧,我用车给送你过去。”说着,带着乐浪往后面走去,后面是林家的酿酒作坊,老七把他那辆小卡放在后面门口。两人合力把酒和酒坛子搬上车。
弄好后,乐浪要给林老头钱,却被他挥手拒绝了,“又没什么值钱东西,到时候酿了酒给我送两坛过来就是。”
乐浪听了也就没再坚持,老头心性如此,太过做作他反而不高兴。老七开着车,还带着他老婆,他老婆也想去见识下怎么酿香蕉酒,在这边还没人听说过香蕉可以酿酒的。
回到家里,等了会,老七的卡车才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他和老七起把东西拿下来,就忙着去准备酿香蕉酒了。
老七他老婆林少茹看到小豪猪顿时欢喜的蹲在纸箱边逗着小豪猪玩,还拉着老七起看,看得老七郁闷不已,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
关于如何酿制香蕉酒,乐浪上网查了下,得出了四种方法,第种,就是把香蕉肉打浆,然后直接加水,不加冰糖,埋在土里十天八天就可以喝了,这方法听说是从非洲那边传来的,也不知道到了中国会不会水土不服。
第二种方法,就是把香蕉肉切块,然后加冰糖,再把酒放进去,密封,不用埋在土里,半年年左右就可以喝。
第三种方法就是把香蕉打浆,加酒,加冰糖,也是半年年左右。
第四种方法其实和第种样不过加了点冰糖。
乐浪想每种都尝试酿造下,看到底是哪种比较好喝。正好老七两公婆来了,刚好过来帮手。
乐浪从屋里搬出笔笔大香蕉,让林少茹和三郎在边扒皮,老七在边把香蕉肉的头尾去掉,香蕉的头尾有股涩涩的味道,切去比较好,乐浪自己则负责把香蕉打成浆,装坛。他本人比较看好非洲土著的做法,所以第种他想多弄点。
他取过酒坛,这些酒坛都是正宗宜兴出品,这可是林老头好不容易找熟人专门定做的,说不定百年后都成了古董。这酒坛每个都能装五十斤左右,本来林老头那里还有更大的,不过乐浪嫌太重没要,酒坛已经洗好晾干,乐浪先把打好浆的香蕉倒入酒坛中,等装到定比例时,再把水倒下去。
现在乐浪家吃饭喝水基本上都是用玉如意空间里面的泉水,厨房里不管什么时候都备了满满大缸,他从厨房里把水提出来倒也没什么人怀疑。几人分工合作,做起来相当轻快,乐浪专门负责打浆和装坛,会儿就把十个酒坛都装满了,而那三串香蕉却还没有用完。
乐浪算了下,用第种方法做的酒有五坛,第二种和第三种各做了两坛,最后种只做了坛。都弄好后,乐浪取出从林老头那里拿来的蜡纸封住坛口,用绳子绑好,然后再在上面盖了个刚好扣住坛口的瓷碗,最后再取来红土封在上面,这下酒坛就是想透气也透不了。
红土是在离地尺以下挖的,粘性极好,加点水泥就更好了,但不能太多,不然到时候可打不开。乐浪和老七两人把酒坛抬进屋里,,这样比较不会碰到,而且乐浪还想着等晚上的时候再悄悄的把酒收进空间里面。
做完这些,乐浪终于良心发现,去里面炸了盘香蕉给老七他们吃。而乐浪则钻进厨房里面做饭,请人做事总要犒劳翻,不然谁还帮他做事。
鸣人去后面抓了只小母鸡,这鸡他早就眼馋很久了,不过直没机会,今天刚好。把鸡杀好后,他又去摘了几把生菜和辣椒,昨天鸣人送了条鲫鱼过来,他就把鲫鱼杀了做了道清蒸鲫鱼,鲫鱼还是清蒸的好吃,而且简单,将鱼开成两边,背脊朝上,下面垫着姜片蒸熟后在上面放上葱丝,淋上蒸鱼鼓汁或者美极酱油就可以了,不怕油的话还可以在上面淋上热油,也比较好看,清蒸鲫鱼味道不错。
对于吃鱼,对有些人是相当忌讳的,个不好就会翻脸。大家知道,行船人最怕翻船,所以吃鱼的时候不能翻,你要翻,他就跟你翻脸,般为了不让客人翻鱼,他们都会把鱼开成两半,上鱼的话就只上半,所以看到了也不要惊讶。
鱼弄好后,他又炒了道生菜,又用辣椒炒了三层肉,还用苦竹笋切丝煎了鸡蛋,苦竹笋直到现在他都还没吃完。弄好这些,就只剩下那只小母鸡了,那只小母鸡他想用来炖汤。
从竹林里带出来的竹荪早已经被乐浪晒干收了起来,今天他打算拿出点竹荪出来炖鸡。他把洗得干净的小母鸡切成小块,放油,下料酒,再把姜和鸡肉起翻炒,等炒出鸡油后放水下去把小母鸡煮烂,然后放进已经洗好的竹荪,竹荪上面有泥土,要浸泡清洗干净,放进竹荪再煮会后,调味,上面可以放点葱段,最后出锅。
竹荪有股独特的味道,再加上鸡汤的鲜美,两者简直就是天作之合。煮好后,乐浪偷偷的吃了几块鸡肉,尝了下味道,不小心把他烫的哇哇大叫。
这顿饭老七吃的相当满意,如果不是要开车,他都想和乐浪好好喝几杯。吃完饭,休息下,老七就走了,明天还要帮他老丈人干活呢?
乐浪看着老七离去那略带悲情彩的凄惨背影,心想,嗯,取个老婆真不容易,奇怪,闽南不是有句俗语:“没米没钱娶个老婆好过年”吗?怎么看起来也不是这么回事。乐浪纳闷的搔了搔头转身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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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狗肉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湖绿水,红掌拨青波。”
窗外天空灰蒙蒙的,四处冷风乱吹,乐浪干脆关着大门,哪也不去,坐在床上教三郎读书,三郎倒也不错,最近学会了两首诗,首就是刚才所念,首则是春晓。
“嘀嘀嘀”
这时,外面传来阵汽车的喇叭声,接着传来三点它们的吼声。
“谁呀,”乐浪走下楼,不耐烦的叫道,这人,天这么冷不呆在被窝里,还到处乱跑。
走到门前,推走屁颠屁颠跑过来献媚的三点它们,乐浪打开门,看到猴子和个将就三十左右的男子站在外面,那男的身材魁梧,下巴留着些些胡须,隐隐间有股彪悍的气息散发出来。
“阿聪,”乐浪难以置信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魁梧男子叫道。
“回来了,”阿聪对着乐浪点了点头,有点感慨的说。
乐浪自回来后从来不曾和曾经的朋友联系,只是直随波逐流,遇上再说,并不是他个性潇洒,心性淡泊,而是他这六年来全无音讯,不曾和朋友亲人联系,在内心中直感到惭愧。
“进来坐,”乐浪点了点头,把他们让了进来,语调神色之间满是欢喜。
猴子从车上提下两大袋东西走了进来,对着乐浪说:“浪哥,我就说我会来的,对了,那小胖墩呢?”
三郎刚好走了出来,看到猴子,他可记得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只见他对着三点叫道:“三点,咬他屁股。”三点对三郎的话可是言听计从,不过他也清楚在家里可不能随便咬人,不过三郎的话又不能不听,只好跑过去张牙咧嘴的对着猴子叫,典型的出工不出力。
“我的妈呀”猴子看,三魂吓去了七魄,慌乱的跳上老龙眼树的鹅卵石围边,大声惊叫道:“阿浪,看好你的狗,看好你的狗。”
“没事,三点不咬人。”乐浪在边笑着说,他过去拍了拍三点的头,把它推到边。三点不知是不是伙食吃的好,越长越是壮实,那眼睛如果看着人,都能给人带来紧迫感,让人心慌慌。
三郎看也教训了猴子,就带着三点跑到边去玩了。这下,猴子才从鹅卵石围边上跳下来,惊魂未定,双脚还有点发软。
乐浪带着阿聪和猴子走到屋里,坐到椅上泡茶,猴子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放到桌上,有茶叶糕点贡糖酒卤味零食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
几人坐在椅上,喝着茶,吃着糕点,咬着贡糖,闻着淡淡茶香,畅谈离别种种,三郎看到有吃的又跑了过来,拿着袋加蛋牛角尖又跑到边去了。
阿聪喝了口茶,把已经酝酿了很久的话对乐浪说:“出来和我起做吧。”
阿聪乐浪鸣人三人年少时在南州厮混,闯出了不小的名声,人称“南州三杰”,长大后,鸣人回到乡下捕鱼,乐浪远走他乡,阿聪则是开起了间安保公司,规模很大,现在业务已经扩展到国内外。
对于这个从小到大的朋友,其实阿聪很是了解,这人对什么事都看得很透,也很无所谓,并不喜欢那种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局限在办公室里的生活,但他心里还是隐隐希望着这位老友能够同意。
乐浪拿着茶杯,摇了摇头,深深的喝了口,才对这阿聪说:“不了,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
“嗯,”阿聪心中有点失望,虽然结果他早已经知道。不过他也没有强求,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去做的东西,他也不例外,当年他老子硬要让他当兵,他偏偏不去,服役三年后自己跑出来开了家安保公司,弄得他老子到现在看了他都没好脸色说话。
“阿浪,阿浪,”外面传来阵叫声。
“鸣人叔叔,鸣人叔叔,”乐浪还没应声,三郎已经叫着跑了出去。
乐浪和阿聪对视了眼,走了出去。
前院里,边的地上放了个大袋子,也不知装着什么东西。鸣人从厨房里拿出了个木砧板和把砍刀放在地上,还拿了个大木盆出来放在旁边,也不知要干什么。
乐浪出来看,对着他问道:“鸣人兄,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上次拿了鳝鱼,有次还弄来了条大鲤鱼,三郎吃的可开心了,要不然他也不会每次见到鸣人,就“鸣人叔叔鸣人叔叔”的叫,这小家伙可也是看人的。
“你不会自己看吗?”鸣人听了,眼睛斜乜着乐浪没好气的说。
乐浪无奈,走上前去掀开袋子看,“狗肉?什么狗?”
“嘿嘿,黑狗”
这句话问,就显出乐浪的行家本色了。这狗有“黑二白三黄”的说法,而且黑狗白蹄不吃,白狗黑蹄不吃,杂毛不吃,主要是老辈的人说了,吃了会得疮痢之疾,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反正他们这些人听了后就从来没吃过。
看到这,乐浪不用想都知道,定又是鸣人去祸害了哪家的忠良好狗,这家伙,冬天的时候最喜欢做这种事。乐浪想了想,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貌似他以前也喜欢做这种事。不过狗肉确实挺好吃的,俗话都说了“狗肉滚三滚,神仙都站不稳。”
鸣人看到阿聪就点了点头打了下招呼,两人经常见面,也不用那些俗套,倒是猴子看到鸣人,就上去热情的叫着“鸣人大哥,鸣人大哥”的,看得乐浪诧异不已。
鸣人也不理他,径自从大袋子中拿出已经扒了皮,掏去内脏斩去头的狗。狗很大,看起来有七八十斤左右,鸣人拿起砍刀就往狗肉砍去,砍刀又叫斩骨刀,是以前乐浪专门买来用的。
“鸣人,留出狗肉来。”乐浪看到鸣人的砍法,连忙对他说道。狗身上除了四条大腿肉多点外,就只有狗脊背上那两条脊骨肉了,这肉没有筋,到时候切成薄皮放下去烫烫就可以吃了。
看着鸣人开始干活,乐浪指挥阿聪和猴子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那个三只脚的铜黄|色炉子抬下来,反正以前大家在起这事没少干过,也不用跟他们客气。
那三脚铜炉从地里拿回来后,乐浪很是费了把力气把炉子里里外外清洗了遍,到最后他算了下,共用了两瓶洗洁精三把刷子五个铁球。
洗了炉子后他还特地用炉子在后院里烧了锅开水,发现没什么异常后这才安心下来,不过倒又让他发现了件奇事,那个炉子不管怎么烧,里面虽然热火朝天,水浪翻滚的,但炉子表面却没什么温度,真是奇哉怪哉。
后来他还试着滴了滴血下去,想看看会不会出现传说中的什么滴血认主之类的,可谁知根本没有,白让他狠狠的牺牲了滴血,这血可宝贵着呢?
鸣人看到阿聪和猴子两人把三脚铜炉搬了出来,不由傻眼了,对着乐浪说道:“没想到你家里还有这种货色,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哪来的。”
“地里挖的。”乐浪随口说道。
“地里挖的,”乐浪不屑的撇了撇嘴,“咱们这边这破山也能挖出这玩意儿,我都能刨出秦始皇的大印来。”阿聪和猴子在旁连连点头,深有同感。
现代人,说老实话都没人信。乐浪在心里想着。看到阿聪和猴子搬完三脚铜炉后没事站在边,乐浪又吩咐他们去捡龙眼树枝,用龙眼树枝烧火别有番味道,可这下两人不干了,我们什么都做了,那你做什么,等吃吗??
等乐浪回答说要做狗肉时,两人只好灰溜溜的走了,乐浪家房子旁边就有片龙眼树林,是以前他外公栽的,不过多年没管过,现在基本是不怎么产龙眼了,龙眼林过后有片荔枝林,荔枝林是村里的财产,每年荔枝熟的时候就全村起上去采摘,到时候可热闹了。
看着阿聪和猴子去捡树枝,乐浪转身骑着摩托车往他大舅家驶去。对于煮狗肉乐浪可是得心应手,为了这狗肉,他还特地从他外公那里求来了个三十味炖狗肉的配方,可以通经活络,滋阴补肾,大补元气,而且还不上火。
来到他大舅家取了要的药材后乐浪转身就想走,没想到慎民听说他要煮狗肉后,就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弄得乐浪纳闷不已,狗肉还没吃到嘴,倒先来了个蹭饭的,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要紧,他又拿起电话来把老六老七通通叫了过来,得,那狗身上就那么点肉,大家等会儿等着啃骨头吧。
回到家里,阿聪和猴子已经把树枝捡回来,满满的树枝堆满了前院角,边剁狗肉的鸣人也收拾好了,大家就把三脚铜炉搬到院子中间。
乐浪又把三脚铜炉洗了遍,用布擦干,往铜炉里倒了满满炉水,烧起火来,等水滚后,把已经准备好的药材倒了下去,有杜仲麦冬枸杞党参等总共三十味药材,等把药材煮出味后,乐浪将药渣捞了起来,然后再把狗肉放了进去,顺便调下味,然后就等着吃狗肉了。
这煮狗肉火候也很重要,狗肉不能煮的太烂,太烂就没什么味道了,要稍微有点嚼劲,但又不能咬不动。会儿,老六和老七就跑了过来。这班玩意儿,平时在家守着老婆,叫也叫不动,吃东西倒是这么积极,鸣人在边有点不屑的想着。不过两人也不是空手来吃白食的,他们人带着坛酒,老六带着坛已经泡了年的西洋参酒,西洋参补阴不上火,刚好配狗肉,老七带着坛已经有五年的林家贡酒,平时两人都是跑到乐浪家蹭酒喝,今天倒是狠狠的出了回血。
今天第更奉上,晚上还有更。
第三十三章老道
乐浪走进屋里,从空间中拿出四坛不同酿造方法的香蕉酒来,趁着今天人这么多,让他们试试这酒到底怎么样,到底是哪种酒比较好喝。
放了个月,估计能喝了吧!乐浪拿出酒看了看,在心里想道。他轻手轻脚的打开个酒坛的封泥,顿时股酒香冲天,隐隐从房间中散发出去。乐浪拿了柄竹制酒勺,舀点酒试了下。
“嗯,”乐浪尝了口,只觉这酒入口绵柔,顺口香醇,又带着点淡淡的香蕉酸涩味,初品淡淡的,再品却是百味交杂,就如同去品味个成熟女人的风韵般,初初看似乎平淡无奇,但细细回味,又似乎有千万种风情。
“浪哥,你在干嘛?”猴子闻到酒香跑了进来,看到乐浪面前摆着四个酒坛,也不知他在干什么,就好奇的问道。
“你来了正好,帮忙把这些酒抱出去,今天我请大家喝我新酿的香蕉酒。”
“浪哥,这玩意儿能喝吗?”猴子疑问道,他什么酒都听说过,可就是没有听过香蕉酒。
“什么意思?”乐浪听了,瞪大着眼对着猴子问道,谁敢置疑他酿的酒就等同于置疑他的人品样。
“没,没什么,”猴子看了乐浪的脸色,连忙抱起坛酒就跑了出去,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看到猴子把酒搬走,他又走到后院里摘了些生菜。人多刚好把这些菜消灭些,不然放在地里都快烂了,又弄了盘凉拌苦伏竹笋,再把阿聪他们带来的卤味切了。本来还有些红肠什么的,不过估计没什么人会吃,所以他就没切。
又煮了锅粥,本来吃狗肉没什么人会吃饭的,不过人不吃狗也要吃,总不能大家在享受,让这些家伙平白挨饿吧。煮好了粥,乐浪把东西端了出来。院里的几个人已经很自觉的从里面搬出桌子和椅子,甚至连碗筷都准备好了,还拿了几个杯子弄了香蕉酒在那品尝着。
天气冷,所以大家本来想在屋里吃的,不过看到院里点起火后,关了门,倒也不冷,还感觉挺热的,就在院里吃了。
看到阿浪过来,阿聪举起杯中的香蕉酒对他说:“你这香蕉酒是怎么弄的,竟然这么好喝,香蕉酒我也喝过,但却都没有你这种味道。”
“呵呵,你也不看是谁弄的,酿这种酒,我可是大师级的,从小无师自通。”乐浪听了,很是臭屁的说道。
“是无师自通,连壁虎蜥蜴蜘蛛都能泡酒,我还是第次听说。”老七在旁不屑的挖苦道,对于乐浪过去的那些光辉历史大家可是知之甚深。
“当然,不然怎么显得出我大师的手段。怎么样,哪种比较好喝,大家看哪种比较好,以后我就专门酿那种了,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拿出来卖,刚好可以解决鸣人从泰国弄过来的大香蕉的问题,不然放在地里可是糟蹋了。”乐浪对着众人说道,他做香蕉酒主要就是用来解决那些大香蕉问题的,所以今天才会请大家试喝,毕竟每个人的口味都是不样的。
“我们大家致感觉这种比较好喝,”说着,阿聪指着放在走廊上排在第的酒坛说道。
乐浪看了下,原来是原滋原味的那种。这里没坛酒他都做了记号,就怕混在起分不清。
“那其它的怎么样。”
“这坛呢,感觉多了点苦涩味,还有点酸,这坛呢要比那坛好点,这坛又比那两坛好点,不过好像添加了冰糖,破坏了它原有的口感,所以感觉比现在喝的这种要差,当然,这是我们大家商量的结果。”阿聪为乐浪说出大家对每坛酒的感觉。
乐浪看了下,发现阿聪说的分别是用酒酿的和加冰糖用酒酿的酒,最后就是加冰糖下去酿的那种香蕉酒。乐浪感觉自己真的有先见之明,要不然也不会第种酿得这么多,看来这香蕉酿酒靠谱,以后倒也不会白白浪费香蕉。
三脚铜炉里面的狗肉已经煮得滚烂,股狗肉的香味从炉中飘出,让人忍不住吞着口水,引得众人蠢蠢欲动。乐浪去里面拿了几块速食面扔了下去,等会儿这速食面吸收狗肉汤汁后,味道十分好吃,基本上吃了狗肉都不会想去吃饭,但这面肯定会吃。
乐浪径自拿了个碗,捞了碗狗肉,顺便也给三郎捞了碗,两人坐在起慢慢的试吃起来,众人看着他慢慢吞吞的吃着,都想手把他掐死。
“怎么样?”鸣人咽了口口水对着乐浪问道。
乐浪点了点头。众人欢呼声,拿起碗往三脚铜炉凑去,争先恐后的打着狗肉。第个盛完狗肉的鸣人喝了口汤,夹着大块狗肉叹道:“真是狗肉滚滚,神仙都站不稳呀。”
“嗯,狗肉香,引得洞中仙。”旁的老七也学着鸣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道。
突然,门外传来声大喝:“洞中仙在此。”里面的人听了面面相觑,不由愕然。
正埋头吃狗肉的鸣人听到声音想道:这老头怎么来了。想着站了起来,把门打开。鸣人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个七十岁左右,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老道虽然已经七十多岁,但头头发却浓黑如墨,容颜犹如孩童般,鸣人看到他,顿时没好气的说道:“我们家穷的很,可没钱给你。”说完,就要把门关上,却被那老道把推开。
“你这小子,老是没大没小的,你吃肉,总要给我喝口汤吧!点都不知道尊老敬贤,怪不得到现在还没有老婆,你看你这德行,谁敢嫁给你。”老道看到鸣人,就对着他劈头盖脸的说道。
我个人还自在呢?鸣人在心里想着。不过却不敢跟老头说,这些老头说起话来,能从白天说到黑夜,然后再从黑夜说到白天,比唐僧还唐僧。
老道走进来看,竟然大部分都认识,院里堆人就老道进来的时候看了他眼,然后继续埋头苦吃。
乐浪看到老道,连忙拉着正埋头苦吃的三郎说:“叫阿公。”
“阿公好。”三郎站起来乖巧的叫了声,然后又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好,好,”老道看到三郎的乖巧样十分喜欢,摸着他的头直叫好,只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发现没带东西出来。“今天阿公没带东西出来,下次阿公给你拿。”
“谢谢阿公。”埋头猛吃的三郎听到有,又站起来乖巧叫了声,让老道老怀大慰。
“切,”边的鸣人却不屑的撇了撇嘴,这老道什么德行他还不知道,典型的燕过拔毛的主,哪有可能从他那拿东西,那还不要了他的老命。
老道俗家姓黄,道号坤宁子,也是大虞山这边的人,小时候家里穷,就被父母送到庙里出家做了道士。现在在不远处的座道观里做观主,平时没事就喜欢到处乱逛。今天他本来是在村里和那些老头瞎掰,想着很久没到这边走走了,就想着往这边走来,远远的他就闻到股熟悉的狗肉香味,才循着香味找了过来,没想到进来看尽都是些认识的小辈。
乐浪站起来给老道捞了碗狗肉,里面放了点面条,又烫了点生菜,这老道他也熟的要命,他那手二弦弹拨绝活就是跟这老道学的,老道虽说是个道士却不忌口,再说也没有强说道士是吃素的,修道又不是修口。
老道看到那个炖狗肉的炉子不由脸错愕,指着炉子说:“这这炉子”
“怎么样,我们用这炉子炖狗肉不错吧!”旁的鸣人炫耀的对着老道说。
老道脸皮微微抽搐了几下,深深的吸了口气,才皮笑脸不笑的说:“不错,是不错。”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的,但他心里怎么想就没人知道了。
“最近怎么样,看你的样子好像是越活越年轻了。”乐浪把狗肉端到老道面前,对着他调侃道。
至今乐浪想起跟他学二弦的时候,都是恨得直咬牙,也不知这老头修的是什么道,没半点耐性,个不对就说三道四,说他笨的就像猪样,不就是个音阶让他示范二三十遍而已吗?至于这么说人,要不是乐浪够能忍,早就脚把他踹飞了。
鸣人更惨,他看到乐浪学二弦顿时也来兴趣了,也跟着乐浪跟老道学弹二弦。不过,不管老道怎么教他弹他就是不会,弄得老道暴跳如雷,直说他比猪还笨,弄得鸣人差点拿起二弦往他头上砸去,后来鸣人学二弦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
“那是,要不是他那师妹当了尼姑不想还俗,估计他孩子都生堆了。”鸣人在旁揶揄道。
旁边吃东西的人听了脸皮扯,差点笑出来,不过还是憋着笑。这老道可不好得罪,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用的上他,到时候如果刁难的话那就惨了。别看老道不起眼,他本事可大了,不仅会算命还会看风水还帮人超度,而且据说很灵,这十里八乡哪个不想找他看风水的,天天都有人过来请他吃饭,日子过的可是悠哉悠哉的。逢年过节他还和鸣人合伙画符在道观里卖,兜里有的是钱,不过两人时常因为分赃不均而闹翻脸。
说起这画符,不得不说鸣人是有那么点点天赋。有次他跑到庙里去玩,看到老道在边画符,画的乱七八糟就像蚯蚓爬爬样,不禁对着他冷嘲热讽番,老道气之下,扔下笔说:“你试试。”
没想到鸣人还真的拿笔画了起来,第次不怎么样,第二次还可以,第三次竟然流畅无比浑然天成,整道符犹如行云流水般。让老道看了直呼他是道门千万年来不出世的天才,并问他要不要入道门发展,鸣人听了撇了撇嘴跑掉了。
从此后,老道只要画符就去找他,初初几次鸣人倒是很热情的过来帮忙,帮久了他就不乐意了,凭什么这老头挣钱他做苦力了。最后老道就拿出成卖符的钱来给他,到后来发展成八二分成七三分成六四分成,可把老道气坏了。
虽然老道也有些徒子徒孙,但是没有个符画的比鸣人好,连老道他自己也不例外,他也想方设法请人印了些符出来卖,不过印的符木木的非常死板,没有人工画的灵动。没法子他也只好答应鸣人的要求,不然人家还不乐意挣这个钱呢?整天鬼画符的,哪有躺在他那乌蓬小舟上,喝着小酒,吃着喷香的烤鱼来得自在。
“你这话要让老师太听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慎民在旁对着鸣人说道。
对于老道的切,在场的诸人可是都十分了解。慎民说的老师太就是老道的师妹,本来她也是道姑,后来不知怎的跑到望月岩当起了尼姑,时让老道惆怅不已。
老道也没有理鸣人的话,径自夹着狗肉往嘴里送,闭着眼轻轻的嚼着,副享受的样子,良久才睁开眼说道:“不错,好久没吃到这么正味的狗肉了。”
“来,试下,我新酿的香蕉酒。”乐浪给老道斟了杯香蕉酒。
老道喝了口,不由舒爽的闭起来了眼睛,“这酒不错,初喝感觉凉爽,全身毛孔好像在同时呼吸样,然后再化作股热流流遍全身,暖在心窝,不错不错,还有没有,等会儿送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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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天黑黑
|:450|:206|:|:听到坤宁老道的话,院里众人都在心里鄙视道,蹭吃蹭喝还想兼带东西回去,这老头不过貌似这个想法还不错,众人在心里想着。
众人也不理老道,自己举起酒杯喝了起来。不会儿,大家就感觉不过瘾,让乐浪去村里的小店买了几副骰子来摇,时间呼三喝四此起彼伏。老道吃完狗肉,看到这么热闹,也加了进去,下子除了三郎在那边猛吃以外,大家都摇起骰子。
时间骰声巨响,六个五七个四八个二,喊声震天。到最后,大家肉足酒酣,乐浪从里面拿出那把二弦,弹拨起那首轻快的闽南童谣“天黑黑”。
“天黑黑要落雨,阿公仔举锄要掘芋,掘啊掘掘啊掘,掘到尾红溜鼓红溜鼓,咿呀彼啰真正趣味,天黑黑要落雨,阿公仔举锄头要掘芋,掘呀掘掘呀掘,掘到尾红溜鼓,咿呀彼啰真正趣味,阿公要煮咸,阿嬷要煮淡。二个相打弄破鼎弄破鼎,咿呀彼啰真正趣味,阿公要煮咸,阿嬷要煮淡,二个相打弄破鼎弄破鼎,咿呀彼啰真正趣味”
轻快的童谣,恍若带着众人穿越世间的轮回回到童年,不由迷醉。良久,弦停歌止,四周却毫无声响,万籁俱静,众人毫无所动,就怕不小心,破坏了这片难得的宁静。
忽然桌上传来阵呼噜声,原来是老道已经趴在桌上睡了过去,大家七手八脚的把老道抬到屋里去,也就散了,临去时还相约明天上山。却原来是老六把山上挖的那颗参卖了不少钱,想上去把参挖了。阿聪他们听了,也想上去,不过今天晚上还得回公司安排下,明天早再过来。
乐浪听了连忙叫他们顺便买些滤酒的网过来,今天喝的那些酒虽然没有什么渣,不过还是有些香蕉浮在上面,味道有点不正,所以就顺便叫阿聪他们明天买点带过来。阿聪头也不回的摆摆手,表示知道,就驾着那辆四轮越野跑了回去。
转身看到桌上杯盘狼藉的模样,乐浪不由苦笑,动手收拾起来。他把收拾起来的些狗骨头弄给三点它们吃,心里想着也不知道吃不吃。谁知道刚倒下去,三条狗就争抢起来,三点比较大,没小雄和白球灵活,时抢不过,在边怒吼起来。小雄和白球却没管它,径自啃着骨头,三点吼了阵,看没什么反应,生气的打着喷嚏,没奈何也就将就吃着。
乐浪看三点它们也吃狗肉,不由闷闷的想着,估计不是同品种。他哪里知道,在自然法则里,只有弱肉强食,哪有什么同不同类之分。他把东西收拾好以后,把三脚铜炉盖上,防止树叶掉下去,这东西还是明天给他们抬的好,没来由平白浪费力气。
走进屋里,三郎还在看着电视,就喊着他去洗澡,“三郎,洗澡了。”
天气变冷了,这小家伙开始变得不喜欢洗澡。这冬天,两天不洗澡乐浪还由着他,可天天不洗可不行,难道留着长虱子。
“阿浪叔叔,阿浪叔叔,我不想洗澡。”三郎皱着小眉头对着乐浪说。
“不行,你已经三天没洗了,”
“那那三点他也没洗呢?”三郎心里有点游移不定,猛看到趴在旁的三点,就指着他对着乐浪说道。
人能跟狗比吗?乐浪在心里哀鸣道。
“三点也洗澡,只是你没看到而已,走了,洗澡去,再不洗都快要长虫子了。”说完,就拉着三郎往浴室走去。
“阿浪叔叔,三点真的有洗澡吗?”
“有,”乐浪很坚定的应道。不过他还在心里补充了句,只是没见过。
“那它什么时候洗呢?”
给三郎洗完澡,慢慢哄着他睡了觉。看着躺在床上的三郎粉嘟嘟的小脸,乐浪不由笑了起来,这小家伙。每天晚上乐浪都会给他念首唐诗,三郎倒也挺聪明的,只要乐浪读过三遍他就会跟着读了,虽然不定会记住。
乐浪躺在床头打开玉如意空间,现在的空间差不多有亩左右。他记得那时候才有四百平方左右,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变大的,好像是把灵芝放进来的时候,又好像是把竹子放进来的时候,反正他忘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懒得想。
那原本坐落在边角落里的小石堆现在已经变成小丘样了,那以前像小孩子尿尿大的泉眼也已经略有变化,变得大了倍不止。泉水流经的小溪也变大了些,那尽头的小水窟也变成了个小池塘。众多的山蟹和山虾在池塘中嬉戏,还有些山蟹耀武扬威的跑到香蕉林里横行霸道。
那本来的几棵香蕉已经从旁边长出了香蕉苗,乐浪引了几次种,已经有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大香蕉树,那些被乐浪弄进来的山凤梨也被种在香蕉树的后面,不过只有稀稀拉拉的几棵。
以前被安放在小石堆右边的黑灵芝好像有长大的趋势,那个老树根上好像又长出了几棵小灵芝,乐浪想着是不是找个时间把这东西弄出去炖肉什么的,不然放在这边也是浪费。
种在石堆左边的几棵苦伏竹现在已经变成了片小竹林,竹林幽幽,苍翠欲滴,微风掠过,竹枝摇曳,说不出的万种风情。乐浪看了看,默默的退出空间,把小豪猪放了进去,虽然这两只小家伙有所长大,但显然还熬不过寒冬的漫漫长夜。
他白天的时候甚至去巡视了下鸡鸭羊舍,还用以前人家做蘑菇装牛粪的大麻袋做了个门帘,白天的时候卷起,晚上的时候放下来,就怕把这些东西冻坏了。三点它们的狗窝也样,乐浪以前看三点他们慢慢长大,就在入门右手边靠墙的位置用砖头给他们搭了个狗窝,还用白灰给他们抹了墙,地下铺了层柔软的干草,看起来倒也明亮洁静,舒爽大方。
那只白蛤蟆在冬天来临时早就不知去向,估计不是被三郎弄死就是已经冬眠了。那水塘乐浪也没照老七的吩咐盖上层塑料薄膜,而是去山上割了些干草盖在塘面上,以防止冻伤鱼,再说这些鱼也已经长了几个月,条条都有成|人巴掌大,就等着开春吃鱼了,想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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