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再重重一夹马腹,提醒黑玉儿要全力为主人的性福生活添砖加瓦。
黑玉儿不爽的长嘶一声,再满含深意的看一眼身旁的爱侣驭风,终于扬起长腿,开始高速腾跃起来……
以天为盖,黄沙作景,马背为床,那一场酣畅淋漓完全挣脱开人性束缚的欢爱,直想让人一直做到天荒地老……
……
黄昏的时候,我那超极能干的黑玉儿竟然在沙漠中给我们找到了水源。
黑玉儿是什么时候在沙漠中寻到这峡谷一般的好所在的?
我和奴儿的心思全放在了美妙至极的性福人生中,竟是半点儿都没注意到。
不知这处是何处,竟能在沙漠中如此的得天独厚,芨芨草、白刺、三角叶杨、盐香柏、香蒲等等沙漠中的特色植物,在这里都自由自在惬意无比的生长着茁壮着,倒真是活脱脱给这传说中的死亡之海注入了最讽刺的勃勃生机。
看着那斜坡岩石中,一刻不停歇的渗出的清清透透的清泉,看着那谷底汇就的那大片大片银光闪闪的清凉之地儿,那一刻的狂喜,笔墨难描。
昨夜的欢好很是激烈,弄致两人身上俱都沾染大片大片的污痕,以沙漠的条件,自是不可能在欢好后还有香汤沐浴净身的。甚至,只是拿水略略清洗一下身子的要求,也不能得到满足,奴儿的媚穴中,一夜中吞吃了我太多精华,却没有条件为他细细清理。
所幸,我的身子,本就是集天地之灵气汇就的万载情根,跟我欢好,到底可得多少实质性的好处,我其实弄不太清楚,但至少,我的东西留在琴天体内,倒绝不会给他造成什么祸患。
所以,那个就心安理得的放过了。
但我素来爱洁,虽然事毕之后,奴儿乖巧的用那柔嫩绵软的小香舌,从头到脚的给我来了一个彻彻底底的舌浴。而他自己,则是拿棉帕蘸了水,略略擦了擦身子,若是黑玉儿一直找不到水源,倒也罢了。
但却是完全出乎意料之外的找到了……
那一刻喜悦,衬得这三日的沙漠之行,愈发轻松得如同儿戏一般。
传说中,总在这片死亡之海肆虐横行的风暴,这几日里,连个影儿都不曾让我们瞧见。
传说中,沙漠里完全让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海市蜃楼般的生命之泉,黑玉儿甩着四根长腿,随随便便轻轻松松便给找了出来。
当我搂着我那已化成一滩绮艳春水的绝色奴儿浸在这冰冰凉凉清透见底的泉湖中做那交颈鸳鸯之时,愈发觉得这传说中百年都未有人能够走得出去的“死亡之海”,之于我和琴天,之于我的黑玉儿和驭风,真好似那风景独好的旅游胜地和度假乐园一般。
……
只可惜,“假期”虽然美好,却总有过完的时候。
渐行渐远的黄沙,于朦胧中渐渐清晰出来的长年摧残在战火的古旧城垣。
烽火城楼之上,以我的目力,甚至可看到隐隐约约的灰暗人影。
那天边遥遥之处,分明便是我心心念念要赶将回来牢牢守护的边关重地——少屹。
但荒缪的是,心竟在这时,生出一种心中莫名的,找不到根源的苦涩和无奈来。
终于……回来了。
少屹——
这个大炎王朝最西北的国门之城边缍重地,苍凉而古旧,然却维系着花鸷夜九百万里江山的完整和肆仟万口百姓的安危。
这个地方,容不下风花雪月也容不下儿男情长。
以后,在这个地方……
便,再也不能够由着自己的性子去肆意的放纵了……
大战将起,若是让我西北三路军数十万眼巴巴盼着我回来的将士们看到,他们的主帅归来,怀中居然搂着他们的副帅……不敢想象军心会如何的燥动和紊乱。
看一眼怀中明显情绪开始低落的奴儿,刻意忽略那双幽黑如梦的眸子中,掩藏不住的惶惑和不安。
心上有些不忍,但是琴天,你要知道,战场之上,我更需要的是那个能够为我独挡一面的琴大将军。
而不是……一个会时时刻刻搅得我心神不宁的妖媚祸水。
“琴大将军真要本王就这样搂着你进城么?”
骤然收去几日来的温存甜蜜,没了感情支撑的声音,自己听着便先已感觉三分残忍,但琴天是为奴还是为将,其间利弊太过明显,我心纵有不忍,但又怎能为着这一已之私,置我边关数十万名将士不顾,置我大炎肆千万口百姓不顾?
……
怀中的后背,蓦的僵硬起来,跟着便轻颤着抖动起来。连带身下的黑玉儿也担忧的停下脚步,驭风柔顺的紧挨着它的身子,一双水润润的葡萄大眼中,安安静静的扑闪着对琴天的关切和同情。
怕是连这俩家伙也觉我对琴天始乱终弃想要用完就扔了吧。
心上觉得好笑的同时,也微觉苦涩。
两人两马这一路亲密无间你侬我侬的走过来,连你俩畜牲都对琴天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又何况是我。
但大敌当前,本王身为边关主帅,肩负的是整个大炎的江山社稷和黎民百姓,当日能够那般坚决的阻止了花鸷夜的御驾亲随,这会儿,反倒能够由得这一时的意乱情迷控制了心魂,而置这整个大炎的天下不顾了么?
琴天本是难得的将才,正适合作我最好的副手,我又岂能真由得他作了那娈奴男宠一类的货色,荒废在我怀里?
作势轻叹一声,紧紧怀中颤动的身体,我邪邪附在他耳边放荡的吹了口气:
“马上就到家了呢,琴大将军是要本王就这么搂着你回城,招摇的向所有弟兄们宣布,你琴天从此便是本王的私人禁脔呢,还是做回你的琴大将军,老老实实回城领受你大敌当前,擅离边关的军法处置呢?……”
很好,意料之中会带着这种倔犟和受伤的眼神看我。
故意不理,自顾自的啃着那粉白饱满的晶莹耳垂,毫不在意的轻笑:
“你要继续做本王的奴呢,当然可逃过军法处置,本王自是全都给你担待了就是……不过,本王对于床奴,向来就只有三分钟的热情……”
看那倔犟的星眸开始转黯,隐隐浮出不可置信的痛楚和绝望,再狠一狠心,重敲一鼓:
“不过,象琴大将军这样精致美味的国色天香,本王的兴趣自是会久一点儿的,大既,再宠个十天半月也是可能的……”
怀中的身子又一阵急颤,突然一紧,只略略把手放松,果然便如苍鹰一般掠到了驭风的背上。
“将军不用再说,琴天已知该怎么做……”
声音有些惨然,想来仍是心不甘情不愿吧。
我笑:
“花瓶再美,若无实质的用处,总是很快便让人失去兴趣,此大战在即,望琴大将军的一身本事儿不要藏私才好……若真能让本王离不开你,或许离了战场,本王会视你为一生的爱侣也说不定呢……”
心下汗颜,暗中着实鄙恶自己的卑劣,明知琴天对我的用心,明明知道他对我绝对的忠诚,居然也可拿这种感情作为武器,威逼利诱,加以利用,要哄得他死心塌地的为花鸷夜的江山卖命。
我实在是……对不起他。
等此番战事儿结束,我必不再负他就是了……
43、伤奴痛君心
少屹这座城,与其说是座城,还不如说是座庞大的军营。
这座主城面积仅仅只有200多平方公里的城池,却几乎囤聚了大炎王朝三分之二的兵力。
因为长年战祸,这里早已没有一个纯粹的百姓。老弱妇孺都被转送到了四乡八邻,十三岁以上的少年青年和壮年全都应征作了兵。其中,甚至不乏从前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的文弱书生。
半年前与柳梦的那一场大战,柳梦只用了八万兵力,却使得西北三路军元气大伤,十七万将士折戟沉沙,马革裹尸,成就军人生涯中最高的荣誉。
却同时也让大炎十数万户百姓妻离子散、肠断魂销,白发送黑发!
少屹是大炎西北最重要的国门,是大炎这座巨大宝藏绝不能失守的“宝藏入口”,所以,新兵的征募补给,在数量上得到了绝对的保障。
甚至,从战前的二十八万大军,增加到了如今的三十七万。
只是,这些仓促之间在民间征集的,尚未经过严格训练便要拖上战场的兵们,尤其是那些从前两耳不闻天下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酸腐文人们,根本便手无缚鸡之力,这上了战场,对上如狼似虎的柳梦兵,还不是让人一刀一个,比切豆腐还更容易些。这样的货色,说是垫背都太过好听,根本便只能算是一群炮灰!
不想发小夜的火,但此时却真后悔没让他跟着来,真想让他看看,看看那些孱弱无助的身躯,看看那些稚气未脱两眼迷茫的脸蛋儿,看看他的天下,他的国泰民安和歌舞升平,到底是建立在什么上头。
……
不想生天魂的气,似他那般不识人间烟火的性子,哪里能够考虑到平凡百姓的七情六欲和生离死别?做为主帅,镇守边关四年,没有弄出大的乱子,没有让柳梦直接杀进大炎的老巢,已该谢天谢地谢花氏的祖宗积德。
……
再想到琴天的伤势,想着他受刑前最后看我的那一眼。
那眼神如此倔犟,却偏偏让我无法忽视那眼底的幽怨。
心下愈加烦燥,困兽一般的在帅营里踱来踱去,一连摔碎了数个茶杯。狠狠把那个不知是叫狗蛋还是叫猫蛋的小侍兵一脚踹出了屋,终于还是忍不住拔腿往琴天的营里走去。
……
小夜安插在我西北军中的人,叫何祈良。
从前大概是个三四品的将军吧,其人在军中一直没有什么特殊和异常的表现,长相也属那种看过之后很难让人记得住的类型。在天魂的记忆里,对于这样的人自是仅仅只是叫得出名字的印象而已。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是小夜心腹中的心腹。
是小夜心中,足够取代我和琴天的主帅人选。
西北三路军兵马大元帅,这样一个举足轻重甚至可能影响到一国兴衰存亡的重要位置,小夜认为,此人足够胜任!
所以,我和琴天不在的日子,此人便第一时间站出来,干静利落的制衡了各主要将军和校尉间的骚动,再持新帝的密旨,捧琴天遗在帅营的元帅大印,迅速的掌控起全局。
凭心而论,此人确是个人才。
甚至,并不比我的琴天逊色。
但是,一想到就是这个人,数年间,一直不间歇的把天魂的一举一动飞鸽传给花鸷夜知道,一想到这个人以后还将一如既往的充当着花鸷夜的眼睛,窥视着我在这边的一举一动……便觉如芒在背,寒意骤起。
我爱花鸷夜,愿意为他交付性命,愿意为他担待一切。
但是,不等于我喜欢被他安排,喜欢被他监控。
所以,这个人虽然能干,但我看着却着实厌烦。
西北三路军兵马大元帅印,何祈良恭恭敬敬的交了回来。
想着他交印时,看我那不卑不亢的眼神,倒衬得那张平凡木板的脸生出三分光彩来。
这个人能够被小夜安插在我身边,的确,比起桑地的那个奴颜卑膝的老头儿,强过何只一筹。
以黑玉儿和驭风的脚力,这个人从发现我们,到安排下各级将士列城迎接,想来中间不会有太多时间给他准备。
但这个人居然还能安排得滴水不漏,丝毫不见仓促。
天魂的性子,素来让众将不敢亵攀,但众将对天魂狂热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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