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蓝的脸色瞬间苍白无比,突如其来的噩耗,让她招架不住,她已经是做了他的地下情人,他也答应了左百川归她,为什么现在又要抢走?
杨立威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放在了左天蓝的面前,“这是容先生给左小姐的。”
“我不要!”左天蓝失控的吼道,“你告诉他,我什么也不要,我只要百川……”
“左小姐,你再吵再闹也是没有办法的,不如舀了这一张一百万的支票,让凌云堂好好的经营下去。”杨立威显然也是做足了功课,才敢约左天蓝,而他也是以必胜的信心来处理这一件事情。
一提到了凌云堂,这就是左天蓝最软的软肋,凌云堂现在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这一百万确实能让凌云堂继续经营下去,可是,她怎么能卖掉了儿子?
“是的,凌云堂现在很困难,可是,杨律师,你告诉他,我也不卖儿子!”左天蓝生气的喊道。
杨立威反而是不生气:“左小姐意欲为何?”
“我没有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要百川跟我们左家一起生活,我……我不想和百川分开……”左天蓝说到了最后,哽咽了起来,为什么这个男人这么绝情,一定要抢走她的儿子!
杨立威站在她的角度上分析:“左小姐为母亲的心情,我能够理解,但是,左百川如果跟着容先生,他将会得到最好的教育,有一个前程似锦的将来,在长大以后,无论是从商还是从政,一定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左小姐,你不舍得,我是知道的,但是,为了孩子有一个美好的将来,你应该学会放弃!”
律师就是律师,说的巧若舌簧之时,这一番话确实是让左天蓝有些动容,谁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龙成凤,不再重复自己走过的艰辛之路,她一时没有说话。
杨立威继续游说她:“左百川有一个光明的未来,他也是左家的孩子,左家依然是光宗耀祖,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一个伟大的母亲,必须学会放弃生活中的一部分,左小姐只会学会了放弃,才会收获一个更为厚实的现状。”
左天蓝凝视着他:“杨律师,你说的是很好,可是我不是一个伟大的母亲,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是一个平凡人,我只想要守住和儿子成长的岁月。我还是不同意,你说什么我都不同意……”
“那好吧!左小姐,我们法庭上见。”杨立威客气的说,“不过,我要提醒左小姐的是,左小姐胜诉的机会很小,单从个人财产和家庭状况方面来看,左小姐并无正当职业,而凌云堂一直是亏损状态,法院只会将左百川判给有抚养能力的一方。”
左天蓝浑浑噩噩的走出了律师事务所,她绝对料不到会和容爵惜走到这一步,从最先的强抢,到现在走法律之路,容爵惜都要抢走左百川。
左天蓝在伤心难过之后,第一时间去咨询了律师,律师给她的意见最好是庭下和解,因为上庭之后,她的胜诉机会确实很小,这让左天蓝几乎是陷入了绝望之中。
于是,左天蓝强撑着身体,来到了容家别墅,可是,自从容凌雪受伤之后,容爵惜在容凌雪出院之后,就一直住在容家老宅那边,他根本没有回来过这一边。
她在市政外见不到容爵惜的影子,就算是她求陈蔚,陈蔚道:“左小姐,你是清虹的好朋友,我肯定是会帮你的,可是容副市长这一次态度非常强硬,凌云堂的事情政府不再支持,我也是没有办法。”
在容爵惜的别墅等不到他,在他工作的地方见不到他,左天蓝只有最后一招险棋,那就是去容家老宅那边。
为了儿子,左天蓝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容凌雪,提出要去看她。
容凌雪自然是十分的高兴,当天晚上,左天蓝在容爵惜没有下班之前就来到了容家老宅这边,看着容凌雪恢复得很好,左天蓝也为她开心。
晚上,容爵惜下班回来,看到了左天蓝也在,他犀利的双眸马上射向了她,左天蓝不由揪紧了胸口,那双墨眸,冰冷而严厉,像一只毒箭,要将她射穿一样,她吓得没敢动弹。
容凌雪见状,赶忙道:“大哥,你别吓坏我蓝姐姐了,蓝姐姐,来,坐下吃饭。”
左天蓝很想逃走,但是,为了儿子,她必须留下来,找到单独会见容爵惜的机会,于是,这一晚上,三个人同桌吃饭,好在容君德今晚有事没有在家吃饭,要不然左天蓝更加是手足无措。
这一餐饭,左天蓝是食不知味,任容凌雪多么热情的为左天蓝夹菜,她也是什么也吃不下。
反观,容爵惜,却是吃得悠然自在,湣鹗裁词露裁挥蟹5谎?br/>
而容爵惜自始自终,没有和左天蓝说过一个字,左天蓝自然也是不敢冒冒失失的说什么,她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受着煎熬,但是,又不得不熬下去。
终于,在饭差不多结束之前,左天蓝收到了一条短信,她赶忙去打开一看:“现在去我家。”只有五个字,没有称呼,没有署名,但是,熟悉的号码上,却是来自她对面坐着的男人。
左天蓝赶紧起身:“凌雪,我有事先走了,你多多保重身体。”
“蓝姐姐,你饭还没有吃完就走啊?等一会儿大哥送你走嘛,难得你有空来看我,你就玩晚一点,或者今晚就住在这里也好。”容凌雪留着她。
“不不不!”左天蓝马上推辞,“凌雪,我真的有重要事情马上处理。”
就这样,左天蓝慌忙出了容家老宅,然后搭车来到了容爵惜所住的别墅处,她在这里等着他回来,可是,过了很久,也不见他回来,左天蓝越来越绝望,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在凌晨来到时,左天蓝才听到了汽车驶进来的声音,她马上冲出了客厅,然后看到容爵惜停了车,走了进来。
她赶忙走过去他身旁:“求求你不要跟我抢百川,好不好?”
容爵惜自然猜得到她来的目的,可是,他已经下了决心,当然是不会再改变的了。“不行!”
左天蓝凝望着他冷峻的俊脸,“容爵惜,你当初说了的,只要我做你的情人,你就让我拥有百川的抚养权,我也照做了,你也要履行你的承诺,对不对?你是一市之长,你说话要算话的,对不对?”
容爵惜看着她眼睛红肿,脸色也憔悴不堪,他冷声道:“这你还不明白吗?我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
“……”左天蓝马上就瞪大了眼睛,他订婚了,而且对象是于他有恩的容家独孙女,自然就要和她斩断所有的关系,也就是说,她不再是做的情人了。
左天蓝惶恐的道:“不要结束,好不好?我会做一个好情人的,我……我什么都做……”
容爵惜的脸上浮上了一丝讥诮的笑容,当初他订婚时,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离开,以为最好的机会来了,可是,现在当他真正想要结束的时候,她却求着不要!
她伸出手,主动的去抱上他的腰,哽咽着说道:“不要结束我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好?”
容爵惜叹了一声:“左天蓝,不要跟我纠缠不清,我的代表律师已经跟你说清楚了,舀着一百万去将凌云堂经营起来。左百川我是要定了!”
“我不卖孩子!”左天蓝几乎是哭着说,“容爵惜,我不卖,你给我什么我也不卖,而且你和凌雪会生很多很多的孩子,可是,我只有百川一个!”
容爵惜态度强硬:“你也可以生很多很多孩子,不用再说什么了,我的决定已下,你若执意要闹,后果自负。”
左天蓝看着这个绝情至斯的男人,她扶着他腰的手往下一滑,双膝一矮跪在他的脚旁:“容爵惜,我求你,求你不要抢走百川,好不好?
166不要尊严
容爵惜看着跪在他脚旁的女人,俊脸上丝毫没有动容,依然是态度不可改变。
是的,他的人生,他的方向,没有人能够改变。
即使是左天蓝,即使她是孩子的母亲,他想要的,也只是左百川罢了,而女人,他想要多少就有多少。何况,在容凌雪出了意外之后,他下定了决心,和外面所有的女人斩断一切关系。
“左天蓝,别白费心机了!”容爵惜冷冷的说。
左天蓝抬头望他,双手抱着他的小腿处,泪如雨下:“容爵惜,容爵惜,你要我怎么样做,才能不抢百川,你告诉我,我都做,好不好?”
容爵惜的心灵当然是强大的无可比拟,他依然是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没有。”
也就是说,他抢左百川是抢定了,而左天蓝无论做什么,也挽回不了这个局面了。
左天蓝绝望的看着他,脸颊上满是泪水,她不明白一个人为何可以心肠绝情至此,也不明白为何容爵惜突然之间会转变了心意。
“我……我给你磕头了……”左天蓝说着,就放开了抱着她的小腿,然后趴在地上,每磕一个头,就说一句:“容副市长,我求求你……”
容爵惜的双眸凝紧,他伸出手一手将左天蓝从地上扯起来,她一时重心不稳,差点跌倒在地,她赶忙扶住他借以站稳。
“左天蓝,无论你做什么,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他一甩袖子,准备上楼。
左天蓝比他更快,她拦在他的前面:“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百川,好不好?”
“那是你的事!”他沉声道:“让开!”
左天蓝当然是不让,她的额头上还有刚才磕头的痕迹,而整张小脸也是泪水横流而狼狈不堪,她双手挡在他的前面,无论她怎么做,都改变不了他绝情的决定。
唯有一句我恨你!
“阿森,带左小姐出去!”他说完就直接上了楼。
一句左小姐,再次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
阿森走进来,来到了左天蓝的身边,左天蓝当然不肯走,可是阿森自然是听命于容爵惜,他扯着左天蓝的手腕就往外拖。
左天蓝就这样无情的被这对主仆给赶出了别墅,她最后的尊严赌上了,她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
如果没有左百川,她宁愿去死了算了!
一想到了这里,左天蓝是万念俱灰。
她再也没有了生活下去的勇气和毅力了,她不敢想象没有左百川的日子,还有左家两老没有左百川后,他们会怎么过?
左天蓝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去哪里,她就这样走在汹涌澎湃的车流里……
苏子默开着车,看着左天蓝在车流里乱窜,他赶忙停下车,去将左天蓝拉回来。
“天蓝……”苏子默将她拉走,其他的司机看着他们,“怎么搞的,跑到车流道上来了?”
“对不起,各位,对不起……”苏子默一边道着歉,一边向众人说道。
他将左天蓝拉回了副驾驶位上,并且给她扣上了安全带,这时,他凝视着她:“天蓝,出了什么事?”
左天蓝不说话,只是难过的一直流眼泪。
苏子默没有办法,于是开车送她回凌云堂。
而凌云堂里风御骋刚好从部队过来,见到了左天蓝在苏子默的车上流泪,他马上冲了过来:“苏子默,你做什么?”
苏子默无辜的摊了摊手:“我看到她的时候,她就这样子了。”
风御骋赶忙打开了车门,将左天蓝给抱下来:“天蓝,告诉我,怎么啦?”
左天蓝只是推开了他,然后并不是走回凌云堂,则是到了凌云堂的后山。
风御骋和苏子默互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跟了过来。
左天蓝站在一棵树下,那棵树掉了满地的落叶,踩在上面还嘎嘎的响,她什么也不说,只是舀起了一旁的扫把,扫着厚厚的落叶。
风御骋和苏子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却见到左天蓝的行为是如此怪异,两人摒息静气,一左一右的看着她,谁也不敢走开,谁也都没有说话。
左天蓝毫不知疲倦,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扫着落叶,重复着同样的工作,却又是那么的专注。
苏子默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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