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世界上就是有你们种不懂得珍惜爱的人才会有这么多悲剧产生,你很了不起吗?angel喜欢你是犯法还是侵犯你的人生财产权,你至于这么急着撇清关系吗?你们好歹曾经相爱过。”
舒亦甜歇了口气后,看准莫晋北不准备反抗,于是继续炮轰,那一刻,她完全忘了,他是她的最高领导,而得罪领导,下场可想而知。她大概是顾不得了,反正最坏的结果就是不干了。
“哦,我忘了,你是个薄情寡义,肤浅虚伪的人,你介意她的过去,对吧?但是真爱是不分职业和高低贵贱的。”
很义愤填膺的话,如果她要早知道事实的真相,就不会那么振振有词了,这也为她在莫晋北面前说不上大话,奠下了牢实的基础。
最后还补上一句,她很爱你,好好珍惜,好自为之。
不管如何,她说完那么多话之后有点气喘,有多久没这么痛快过了。
莫晋北没有掉头就走,让她觉得不可思议——他竟是个好脾气的人。没有离开的意思,看来是和她杠上了,意思她今天要是不搭车,他们就都不走了。
莫晋北看她发泄完了,露出欣慰的表情,反正欠她一个人情,这就当还了,除此之外,总觉得还欠着她什么。
两人对峙着,互不相让,当她疲倦的打算妥协时莫晋北示意她回头看——陶夭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松了一口气,还好没离开,刚才只一心想逃跑,竟把陶夭给忘了。
医院里绝对是狂风暴雨了一番,夭少不了被羞辱,责骂,不过那点委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人家没了儿子。
此时此刻大家的心情都一样吧——苦痛。小舒想大喊,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吧。释迦摩尼说的没错,生老病死都是苦的,只有立地成佛才能解决根本问题,可是西方极乐又不是人人都能到,因为,人们总是贪恋永远的红尘和情爱。
而什么又是永远?如果走到生命的尽头算是一种的话,那么永远也许并不远。
第二十章 莫‘闲’生的试探
小白的葬礼她们都没去,一是没有立场,二是无颜以对。之后小白的爸爸扬言说要告到孤独陌人关门,也不知道到上头怎么处理的,听说赔了一笔钱,事情好像圆满解决了,因为孤独陌人依然灯红酒绿,营业额每天都在涨。
除此之外一切都很好,余淼淼打电话说遇到了真爱,小芒和小安,隔着太平洋如胶似漆,angel果然忘了那晚的事,继续沙哑着嗓子说,下个奇迹也许就在你身边。她们都很有默契地没有往事重提。
陶夭……怎么说呢,小白走的那天,夭没回家跟她一起,然后把自己关在盥洗室里,没开灯,抽了一夜的烟。她不太熟练,所以断断续续地咳嗽,一整夜,用那个她称作慢性自杀的方式自我救赎。
之后她像以前一样,继续生活着,仿佛什么都没改变。
而很巧的是,小白出事那天,糖糖在邮件上说,一个原住部落的孕妇难产,他们赶去的时候,小孩因为长时间在母体里得不到外界的氧气,窒息而死,那个母亲悲伤过度,晕倒了,那一幕让他开始原谅他的妈妈,那个也曾遭受着疼痛生下她的可怜女人。
他们的感触总是不约而同的相似,她回邮说,继续想他,希望他健康的去健康的回。
不得不感慨,活着真好,活着一切皆有可能,而死去,就什么都没有了。
至于小舒,就像前面说的,她要是未卜先知的话,打死都不愿多管闲事,也不会违背孔西鸣的意思,非要去什么孤独陌人,现在倒好,孤独死人了。
可让她就此放弃酒吧,又割舍不下,生活产生新的规律后就很害怕去改变,别的不说,每天固定的那一个小时,不唱歌了又该干什么。
所以唱吧,就当是在歌颂社会和谐,酒吧也很和谐,除了它的老板。他像是哪根筋搭错了似的变成了铁杆粉丝,每天她唱歌的时候就会出现,还坐在最显眼的位置,想不看见都难。
排除他对她突然有想法的可能后,实在找不到其他原因。难道是上次吃完饭后,他出了个车祸,失忆了,一直到前两天脑袋被门缝压了一下,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了?有可能,她在心里点头,电视剧都这么演。
对了,还有一种可能——他最近太闲了。
困扰的是,莫老板时常对她眉来眼去,她真想把那归成职场性骚扰,但其他人肯定不会同意。也是,人家莫老板好像没那种必要。
再说她不看人家怎么知道人家在看她。唉!看看也不违反社会道德,只是她开始不敢直视angel的眼睛,像是做了亏心事怕被人识穿,还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对于angel,是越来越看不清了。
也许,不应该把所有的事都迁怒给她,毕竟她只是不巧的参与了,而且人家还豪迈地为她挡了一大杯酒,恩情比滴水之恩大多了。
那她是不是该涌泉相报?要不就送佛到西天,去凑合她和莫老板?这个想法在三秒钟后打消了,心里别扭倒是其次,主要是莫老板看起来不像容易凑的人。加上经过了那么多事后,她开始害怕参与别人的感情纠葛,也可以说厌倦吧,次次弄得精疲力尽,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这些心事跟陶夭分享后,她说她想多了,让她好好珍惜,不管是什么感情,说话的语气像是一个哲学家。她在小白走后变得柔和许多,说的最多的就是珍惜,那两个字大概就是她最大的遗憾吧。
思绪混乱,往床上一躺又想起很久没收菜了,估计被人偷的差不多,感觉真不爽,打开电脑点开了农场,该死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来电显示,my释迦摩尼,居然是老板莫,刚不是才见过嘛,又打电话?他这阵子不会是中邪了吧!
“喂,是我,你在干什么?”开场白来的真简单明了,搞得他们好像很熟。
“哦,在收菜呢,有事?”谦虚地问。
“收菜?什么菜?”看来是打算闲聊了,小舒调整了坐的姿势,尽量让自己舒服点,做好了长时间接受手机辐射的准备。
“你没在玩开心农场?”废话一句,中国人的通病,看见人家在餐厅还问,吃饭啊?人家不吃饭难不成是要看耍猴。
“开心农场?游戏吗?我几乎不玩游戏。”
“哦,那你有空试试,不怎么用脑,玩着轻松,而且还可以偷别人的。”她像个搞传销的老手开始热忱的拉冤大头。
“偷?”听他的语气,就知道又是个和孔西鸣一样遵守社会公德的好公民,连偷个感觉都接受不了。
“放心吧,不犯法,就是图个感觉。”
“那你想参加ds俱乐部吗?他们想拉我入会,不过我不感兴趣,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带你去,他们会有个固定的时间玩盗宝游戏。”
“盗什么?”
“彼此家里的贵重古董。”
“古董?算了,对于实体的东西我连偷根针都有犯罪感。”他所说的ds俱乐部因该是那种有钱人为了打发时间或是心理有缺陷的人凑在一起的另类爱好,就像什么换妻俱乐部一样,虽然后者变态了些。
“那你那个游戏怎么玩?”他还愿意入会,小舒一时之间有点激动。
“你qq号告诉我,我邀请你加入。”
“我没qq号……那个……邮箱号可以吗?”莫晋北特诚恳地说,一点都不像在开玩笑,然而舒亦甜认定那是幽默,所以她也开始幽默。
“听说你开了个游戏公司,是谣传吧?”大胆地问。
“你是因为我没玩过开心农场就看不起我吗?”可爱的反问,隔着电话能感到他在低声浅笑。
“没,我可不敢,就是好奇而已,而且你有保持沉默的权利。”他们俩因为农场,再次一笑泯恩仇,舒亦甜想,他们现在算是朋友吧。
“那我明天找人申请一个再告诉你吧。”
“好,我会手把手带你入门的,绝对不会因为你是新手就欺负你。”
“那我得好好谢谢你,明天晚上有空吗?请你吃饭。”又是吃饭,咋就没个新鲜的想法呢,比如说看看画展之类的高品位享受。难道她就长了一副爱吃饭的脸?
“明天啊,好像有空,到时再联系吧。”想是那么想,但她的宗旨是不吃白不吃。
“那就这么定了,明天给你电话,晚安。”
“晚安,拜拜。”
第二天,莫晋北一上班就让特助申请qq号,特助深感欣慰,老板终于有个平易近人的消遣方式了,那是不是说明,他会越来越人性化?
这点特助不太能确定,只是当天的策划会议,莫老板提出了一个方案,在公司成立的第六年,开天辟地的头一回。韩修的下巴都快掉地上。
他说以盗宝为主题,但又不能太复杂,最好适合女性玩家。对于一个以高难度水准著称的游戏公司,这种提案无疑是突破性的改革,所有人都为他的英明决定鼓掌,只有他心里想的是哪怕不赚钱,高兴就好。
下午六点钟,舒亦甜伸个懒腰准备下班,莫晋北的电话就来了,他还真是个利落的人,直接就问她想吃什么,她说随便。
然后他就定了日本料理,上次和孔西鸣去的那家,她本人觉得那边菜色很一般,但不知道为什么有钱人都爱去,大概他们追求的是付钱时抽钞票的那种快感吧。
到的时候,莫晋北已经在雅间里等着她了,开胃小菜都上了,刚坐好,就听见有人在敲门,跟着,长着一口好牙的纯子小姐就进来了。小舒进门的时候碰到她,拿着一张热脸去贴了人家的冷屁股,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记得她了。
而现在,纯子小姐看莫老板的时候,屁股一下就热腾了,花枝乱颤的笑容,和上次见到孔西鸣时有得一比。不过他就没孔西鸣那么好的脸色,冷脸一张,纯子自讨没趣后走了,看她转过身的表情,很怀疑她会在菜里下毒。
“吃得惯日本料理吗?”纯子关上门后莫晋北问她,
“还可以,和朋友来过一次。”
“朋友,男朋友?”看来,又打算闲聊了,他的好奇心倒是挺强,知道他智商高,不过情商嘛,不好说,跟孔西鸣比的话,就差多了。
“是男性朋友,不是男朋友,你好像认识吧,他叫孔西鸣,”
“哦,他啊,见过两次,他不是你男朋友?”
“当然,我们是很好很好的朋友,大学时认识的。”
舒亦甜掏心掏肺的解释,莫晋北先是迟疑了几秒钟后笑了,意味深长的那种,没有酒窝,却很醉人,看得她轻飘飘的,心跟着摇曳。
他们这样的一问一答,很容易让人感到暧昧,她又是那种很容易脸红的人,为了掩饰澎湃的心情,她若无其事的继续拉家常。
“我们上次坐外面,那些艺伎舞跳的很棒。”
“你好像很喜欢看跳舞,上次在酒店,节目也很精彩吧!”这话说的,够有水平,一针见血,就想着上次那刀伤口不深,这回来补上呢,他不提她都快忘了,说出来真让人难为情。
“唉~这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呢。”头跟着低下去了。
“26天前。”
答的快速而准确,不知道是不是该给他发大红花,舒亦甜有点冒冷汗,他严肃的样子看起来真不像在开玩笑,可是至于记得这么清楚吗?又不是‘神七’圆满成功,有纪念意义。
“你看,那天我说你看我笑话,你还不承认。”
“我真没看你笑话,只是觉得,那种地方,你还是少去点好。”
少去?她就去过一次,还是陪别人去放松,把她说得好像很下流似的,做女人容易吗?唉!
“我……”
反驳的时候,被刷的推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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