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虽然春丽很清楚在证据被夺去后,就知道证人基本已经等于被宣判了死刑,
即使证人幸存下来,也不可能真正扳倒穆蓬萨,但是当得到这个消息时,一种挫
折和无力感依然笼罩了她,对方没有给她留下一丝机会,完全将她玩弄在股掌之
间。一天内接连遭受的挫败令她愤怒欲狂。
冷静!她明白自己现在要做的便是冷静的思考,今天的事情有太多的疑点,
第一,在搜集证据的过程中,她和阿尔十分小心,也许穆蓬萨知道她们对他有所
怀疑,但绝不应该知道她们已经掌握了确实的证据。第二,就算他知道有证据,
为什么要选在警校表彰大会上抢夺证据呢?今天因为a国警方高层官员的出席,
整所学校戒备格外森严,绝非下手的好场所。第三,,春丽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
会选择在休息室迷奸她,要知道在这段时间内任何一个意外都可能导致这个计划
的失败,他们是如何确保无人打搅呢?太多的疑问充斥着春丽的脑海,她觉得自
己面对的敌手要么有匪夷所思的好运,要么是匪夷所思地强大,然而,这个计划
虽然看起来漏洞百出,但却近乎完美地得到了执行,令她完全无法反击,制定这
样计划的人又怎么会仅仅依赖运气呢,突然,春丽觉得一种若有若无的念头闪过
她的脑海深处……
「嗡嗡嗡」春丽手机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春丽,你现在身体怎么样了?」
「还好,阿尔,你现在在哪,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讨论……」
「那正好,我现在正在你的楼下」
(bsp;「好的,待会见」
5min后,一身灰色套装的春丽出现在饭店门口,阿尔的那辆破旧的本田
车静静地停在远处的街角,当她打开车门时,却发现卡尔萨坐在车子的后座上。
「请进,春丽警官,请原谅我的不请自来,不过有些事情我急需和你讨论一下,
而且是要秘密的」
「请叫我春丽吧」春丽一进入车子,阿尔立刻发动机器,小车呼啸着驶向城
外,直到此时,春丽才真正留心观察了这名将军的外表,卡尔萨有着一副非洲人
常见的消瘦高挑的身材、一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黑发和两撇漂亮的小胡子给他略
显平庸的脸庞增色不少,虽然长相并不出色,但举手投足间却流露出一股成熟稳
重的气质。若不是通过报纸和阿尔的介绍对卡尔萨有所了解,春丽几乎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好似大学教授一般的中年男人就是a国警界军界的传奇人物,卡尔萨出
身贫寒,年轻时留学英国,学成后立刻回到国内,参加了革命,他以书生从军,
率领游击队,竟然在战争中接连挫败政府军,被称为「红色闪电」,在革命成功
后,他投身警界,与腐败和犯罪做着不懈地斗争,在民间有着很高的威望。
「春丽,我很感谢你和阿尔能够信任我,没想到竟发生这样的事情,仅仅两
年,这些人居然嚣张到了这个地步。」春丽知道a国政府就像大部分非洲国家一
样,完全是腐败和无能的代名词,它就像病毒杀死白细胞一般清洗着内部有良知
的人,即使卡尔萨这样的元老也难以对抗腐化了的国家机器,前两年更是以研修
的名义被「流放」国外,直到最近才被召回国内,据说将要出任警察总监,这也
被看作是现任总统向腐败开战的一个信号。她和阿尔也正为此,寻求与卡尔萨合
作,希望一举铲除穆蓬萨及其背后的警界黑势力。
「春丽,法医报告出来了,说埃辛是死于急性心脏病,身上没有暴力痕迹或
者药物反应,至于拘留所警察的证词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他们说埃辛14:
40突然发病,1分钟内就不行了,医生到场后只是确认了他的死亡时间。当我
打电话到拘留所时,他们正要把埃辛装入尸袋,这群混蛋,不给我们留一点翻盘
的希望。」
「不,阿尔,即使埃辛活下来,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只是一名财务人员,并
不能指证穆蓬萨直接参予了犯罪活动,没有那些证据,他甚至不能证明穆蓬萨在
经济方面有问题,你不能想象这些官员在伪造财务报表上有多少经验」
「难道我们就只能放弃?」阿尔的情绪有些激动,「我们可以强行开展调查,
(bsp;向媒体公布这些黑幕」
「不,阿尔,我不会放过穆蓬萨的,不过目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如果进行
调查,穆蓬萨可以很轻易的把水搅浑,这个案子就永远没有结果了,至于向媒体
公布,你知道这个国家的情况,我怕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敢报道这件事情,除非我
们能够掌握充足的证据。否则我们绝不能再贸然行事。」
三个人一时陷入了沉默,春丽尽管不想承认,停止调查的决定让她感到一阵
轻松,她确实害怕那些照片被散播出去,但很快地,对自己遭受迷奸和拍摄的羞
辱以及对自己刚才软弱的愤怒又一起涌上她的心头。不,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冷
静!
「春丽,实际上我和阿尔讨论了今天的事情,阿尔说自你们发现穆蓬萨的证
据后一直很小心,我想我们现在最关键的是找到哪里出了纰漏。对方到底知道我
们多少情况。」
「这个问题我想了很久,根本不应该有漏洞,春丽记得么,我们从不在办公
室或公寓内讨论案情,窃听根本不可能,如果说跟踪,一开始确实有两个穆蓬萨
的手下跟踪我们,结果在被我抓住『教育』了一下,就再没有讨厌的尾巴了,如
果有跟踪,我和春丽不可能感觉不到。就像我说的,他们不可能知道详细的情况,
是不是,春丽,春丽?」阿尔一口气说了许多,却发现春丽只是怔怔地看着窗外,
仿佛对当前的讨论充耳不闻。
「春丽?」
「你是说埃辛发病时间是在14:40?」
「是的」
「将军,你还记得是在什么时间来见我的么?」
「14:35,n,不,如果说见到你的时间应该是14:40……」
「这绝不是巧合,如果埃辛早被害,那么我们就会警觉,如果晚些,我们就
有可能向拘留所示警,这说明他们早准备在今天杀掉埃辛,但我一直想不通的是
他们动手的时间和地点,从他们的行动看,尽管我和阿尔在证人证据上严格保密,
甚至布下疑阵,但他们清楚地知道证据和证人的事情,那他们为什么选在今天,
选在警校动手?」
「这也是我一直奇怪的,我想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在向我示威,选在你们要
交给我证据之前夺走,而且是在警校,这绝不是穆蓬萨一人能够做到的,至少说
(bsp;明今天参加会议的人当中有几个是他的同伙。他们是在警告我,即使回来也不能
改变任何东西」
「不,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我突然想到,在警校动手也有它有利的一
面,首先,今天我会将证据带在身边,不用怀疑证据的真假,其次,在这个警校
大会上,我们的警觉性会大大降低,最后,在大会上动手,我们没有确实的证据
根本就不可能开展调查,但是,要想实行这个计划必须要准确掌握我们三个人的
动向和时间安排……」
「春丽,你是在怀疑将军……」
「不」春丽打断了阿尔急切的辩解,「我并不怀疑卡尔萨将军,只要什么都
不做,将军就可以得到证据和证人。但是我想问一下将军是否有这样的人,他了
解您和我们的合作,而且可以影响到您和我们会面的时间……」
「春丽警官,谢谢你的信任,你说的人确实有一个,彭卡,我的秘书,但是」
卡尔萨向春丽摆了摆手「就像你信任我一样,我也信任他,十年前,他曾经和我
分享过一个战壕,二年前,他曾经和我一起流亡海外,我们彼此托付性命,这是
军人间的信任和忠诚,我不相信他会背叛我」
「我并不想怀疑您部下的忠诚,但是,如果仅仅是靠侦察,我不相信穆蓬萨
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完全掌握我们的情报,即使他掌握了这些情况,为什么不在
我们联络您之前动手呢?或者在您取得证据后动手呢?您即将出任警察总监,在
您获得证据后动手终究太危险,但是您也看到了,他们并不顾忌向我们下手,那
只能是他们在最近才知道有证据的存在」
「这,也许是巧合……」
「今天我刚刚回到休息室就被迷倒,在这段时间内,将军您如果进入我的房
间,就会导致他们计划的失败,所以必须有一个人控制您的行程,但是如果是外
人,必然会引起您的警觉,请问提醒您和我们见面的人是不是这个彭卡呢?」
「是,但是……」
「如果一个人身上有太多的巧合,那么至少我们有怀疑他的理由吧?」
「春丽,你说你回到休息室就被迷倒?我记得我离开的时候大概是14:0
5左右,这么说你昏迷了半个小时,为什么他们要浪费半个小时的时间呢?」
春丽感到浑身的血液似乎瞬间都流向头顶,双颊一阵灼热,她在分析中忘了
掩饰这羞耻的半个小时,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说出那半个小时正是对方迷奸自己
的半个小时,「我想……他们可能需要时间根据证据去消除一些东西吧」春丽结
结巴巴地说道。
阿尔还要发问,卡尔萨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没说几句,卡尔萨的声音陡然高
亢起来:「什么?你再说一遍?我马上过去」合上手机,卡尔萨对着疑惑的二人
喃喃地说道:「彭卡死了……交通事故,就在刚才……」春丽和阿尔对视一眼,
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沮丧和失落,一阵死寂笼罩了车厢……
二天后,春丽和阿尔站在皇家酒店对面的街角,打量着这座12层的建筑,
20年前当第一批华人来到这里时,他们的家就是一个个集装箱,白天他们在其
中作生意,晚上就睡在自己的货物上,短短20年,chinatown已经成
为这座城市中最繁华的街区之一,皇家酒店更是这一区域的象征,虽然规模并不
大,但是造型和装饰在非洲都称得上奢华。然而随着华人在当地逐渐生根发芽,
华人地黑帮势力也开始渗透这个城市,经过几次血腥地火拼和持续阔绰地贿赂,
chinatown及其附近几个街区已经完全被华人黑帮所控制,在这里a国
警察和法律在很多时候并不是最高的裁决。而这座皇家酒店的主人就是最早华人
黑帮老大-老洪的老巢,虽然近些年他的势力衰退得十分利害,但是至少在这附
近,他还是真正的统治者。
「希望这次他会再给我们一次惊喜」春丽小声说道,作为女性,她的智慧、
坚韧是大部分男性都无法比拟的,然而这两天内,她真正体会到了绝望的心境,
随着彭卡的死去,所有的线索和犯罪痕迹都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穆蓬萨手下的气
势也明显强硬了起来,在调查中处处掣肘,使得她暗中的访查完全没有结果;另
一方面,中国警方也再次要求她尽快结案回国,语气更是开始严厉起来;然而最
让她痛苦的是口袋中的一张纸条,是昨晚她在门下发现的,上面写着一个网址和
一串密码,当她浏览这个网页时,发现是一个免费的个人blog,里面挂满了
她被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