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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 txt .黯香第101章

作品:罪妾 txt.黯香|作者:恐龙王|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5 21:56:30|下载:罪妾 txt.黯香TXT下载
  君圣剑停止后退,将利剑插回剑鞘,无语道:“你所遭受的一切不该怪罪在你妹妹身上,她也是受害者,过得不比你好……”

  “放屁!”翩若冷冷一声怒骂,手拽紧,一张妩媚风情的脸立刻变得扭曲起来,“我与她根本没有一丝姐妹情义可言,争白杨、争凌弈轩,永远都是争来争去。后来她成为凌弈轩的侧室,我成为赤练仙子。”

  “主公是何时收你做赤练仙子?”

  “在将我带出宣城后,先授我内力,让我入南极宫做宫女,而后办婚宴,娶我做侧室,以压制大夫人。谁料我让云轻雪调包,三个月后回来,主公已放不开她了,因为那个时候主公开始知道她就是神凤,也受她吸引。我不甘心,无视龙傲宫规,试着去做主公的侍婢,对他表白,做我真实的自己,告诉他,我要做的是他的女人,不是他的部下……于是那个大雨倾盆的夜晚,在我闯入他的书房后,他赐了我一粒红色丹丸。”

  “鹤胆?”君圣剑倚在柱子上,剑眉狠狠一挑。

  “是。”翩若点点头,神情萧索难看不已,“他当时对我的感觉介于女人与部下之间,但依旧选择赐死我,或者送我回宣城。而我的选择是,帮他试探云轻雪的心意。”她咬咬牙,眉眼间又怒气横生起来,“他留下了我的性命。我以为他是为了解惑心蛊才留下云轻雪,所以开始改变策略,默默待在他身边,为龙傲做事,从宫女升做赤练仙子,自愿去军营做妓官……谁知,他是来真的。”

  说到这里,她看向脸色沉重的君圣剑,突然掀唇笑起来:“君圣剑,你觉得我不该恨这对姐妹吗?不管是妹妹,还是姐姐,都占据了他的心,唯独我没有。呵,我只是在云轻雪面前撒了个小谎,她就完全相信了,以为主公从一开始就在算计她。而且又犟又任性,写休书,闹脾气,当自己是什么……若要怪,就怪他们的感情太脆弱,经不起任何人挑拨。两人又太自负,让慕曦钻了空子。而我云翩若,只是在一旁煽风点火,不断提醒云轻雪,慕曦会害她,让她有心理阴影;而后在他们大婚的当日,带着凤煮宫的人追杀云轻雪和凌长风……”

  “哈哈,真是痛快呢!”她深吸一口气,仰头望着碧空,“一想起云轻雪被逼着打掉孩子的那段苦难日子,我的心里就舒坦啊,这就是她当年将我调包,让我惨遭白杨凌辱的报应!她不是对我放话说,绝对不允许别的女人抢走这个男人么?不是一样被她的亲姐姐抢走!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永远以为天下的男人都会爱她,她不是喜欢试探么?试探就是不信任,不信任的后果就是让本来就不坚固的感情形同散沙,不堪一击。凌弈轩是对她动过心,却永远比不上知他懂她的慕曦。活该!”

  君圣剑站直身子:“前几日你又为何要血洗她的医馆?你已经成功的离间了他们三人,已经让你出了所有恶气,为何时过五年,还不肯放过她?”

  “放过她?”翩若眉梢一挑,轻嘁了声:“我放过她,谁来放过我?你能明白那种被老色鬼凌辱的滋味吗?我被凤翥宫抓去,凌弈轩就没有想过来救我,而是派了你来。你来有什么用!我已经被糟蹋了,永远比不上那对冰清玉洁的姐妹……所以,我索性做了老色鬼的妾……呵呵,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

  “你还可以重新开始!”他始终相信她还是有救的,因为,他曾经抱住无助的她,见过笑靥如花的她。

  “你喜欢上我了?”她笑着反问他。

  他勃然大怒,似被踩到了尾巴,挥剑柄抵住她脖子:“从现在开始,我们只是敌人!”

  “随便。”翩若眼眸娇媚一压,推开他的剑,扭着腰肢走开。

  罪妾…妾若浊水泥 第五十一章

  【本章节由031)为您手打制作】

  翩若与君圣剑退下去后,他什么话没再说,亲自送她回行馆。

  而行馆里,綦儿与僢儿两个小家伙又玩到了一起,正蹲在院子里斗蛐蛐,‘哥哥’‘弟弟’叫的欢快。

  “綦儿,过来娘亲这里。”她唤那红色小身影,走到正厅里。

  “娘亲!”小綦儿戴着金项圈,小脸上沁满薄汗往正厅里跑,突见凌奕轩站在他面前,大大叫了声‘父王’。凌奕轩欣慰一笑,伸手为小家伙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哑声道:“在和僢儿玩什么呢?”

  “斗蛐蛐!弟弟的将军被我打败了,他就哭鼻子。”小家伙回头指指院子里那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僢儿。

  “输了就哭鼻子吗?”他再轻轻一笑,深邃的眸子噙满宠溺,一把将儿子抱起来,走到僢儿面前。而后蹲在那里,将小僢儿哄起来,父子三人一起斗蛐蛐。

  一会,玩的一手泥的僢儿爬到了他宽厚的肩背上,说要骑马马。小綦儿则在后面拖弟弟的小胖腿,争抢着也要爬上去。凌奕轩无奈,转过身将两个儿子揽在怀里,笑着吻了吻他们的小脸蛋,长腿一弯,欣长健壮的身子一曲,让两个家伙都爬上来。

  站在厅里的轻雪稍稍诧异了一下,没想到他会真的给儿子当马骑,而且还是穿着锦袍的睿宗王牌骏马。

  她看着,听着父子三人的欢声笑语,没有走上前去,而是让白璧无瑕准备擦脸的清水、湿巾、解渴的凉茶、冰镇鸭梨、精致小点。而后等他抱着两个玩累的孩子走进来,将浸湿的湿巾给他递过去。

  他怔了一下,黑眸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即伸手接过湿巾在俊脸上抹了抹,大步走到铜盆前自己浸湿巾,拧干。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出声道:“你真的打算与东梁军联手?”

  他背影一僵,缓缓回首,玉冠束起的墨发掉下一缕搭在颊边,“我现在是作壁上观,是否联手,我正在考虑。”

  她与他默默对望,碧眸无波,冷静说道:“如今凤翥宫与三王爷已连成一家,两军合力,兵强马壮,若一举攻破京都,便是所向披靡,无人能及。我希望你能和长风联手退外敌,再一字平肩。”

  “呵。”他深眸中掠过失望,勾唇冷冷一笑,将头转过去,“女人,你应该比谁都明白,我现在就能渔翁得利。摄政王妄想借用大典之机将我们一网打尽,关死在皇城,岂知棋差一着,反受其害,不但让我逃脱,更让凤翥睿晟两军围困。他前日送来求和信函,要求与我联手对付外敌,再与我平分天下。”

  他似笑非笑扯动唇角,微微仰起头,“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救他,助他脱困。但是,你给我一个救他的理由。”

  “长风与你情同手足,只求,你能救他一命。”龙尊的江山,他们无意去争,只希望长风能留下性命,回来做一双儿子的爹爹,“留他一命。”

  “留他一命?”他回首,眸中的情绪悉数敛去,换上深深地幽色,抿唇嘁道:“真正的长风不会有这样的野心,也不会这般鲁莽行事。轻雪,这五年来,待在你身边的人一直是拓跋睿渊,不是长风。若不信,我们可以去鹤望谷看看。”

  “你寻到了鹤望谷?”

  “嗯。”他点点头,朝她稳步走过来,身板高硕伟岸,俊脸无波无澜:“纳太妃可以寻到,我的人自然也可以寻到,不过很可惜,等我的人寻去时,鹤望谷已经面目全非了。”

  “带我过去!”她听罢,俏脸骤冷。

  鹤望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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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大火烧掉了这里所有的鹤望兰和竹屋,徒留一片灰烬和残茎。躺在竹椅上的睿渊不见了,不留一物。连谷里设置的机关也被一一破坏殆尽。

  她心凉如水,在那片灰烬废墟里寻了寻,始终寻不到睿渊的尸首。

  他则站在鹤望兰下刻有八卦图案的圆形石板上,用脚踩了踩,沉声道:“这里没有死人骨,我猜,他应该还在这个谷里。”

  她冷冷回头,朝他走过来:“什么话都是你在说,什么事都是你在做,睿宗王,我不想跟你玩这种游戏,将睿渊交出来好吗?”这个鹤望谷方圆很小,一眼见底,现在又被夷为平地,睿渊能藏到哪?

  “你真的就一点都不怀疑待在你身边的长风?”他心头醋意微生,酸酸的,暗暗咬牙:“五年的时间,他医术大退,内力却在急增,面上皱纹、白发,都是假的,难道你看不出来么?他有衰老症,可是手和脖子、耳背,都是年轻的!”

  “那是因为他常年泡药澡!”她同样暗咬银牙,气得发抖。长风与她朝夕相对五年,他身上有多少箭伤和刀伤,她比谁都清楚。那两处伤痕是她心中永远的痛,当年如若不得那颗血凤珠,她与长风只怕已是天人永隔。

  “不一样的!”他无奈看着她,站在如血晚霞中,声线肃冷:“那些疤痕是东海千年泥塑成,越是用七珍泡澡,疤痕越是逼真,可以以假乱真。而且衰老症若恢复,肌肤上不可能不留下一丝痕迹。”

  “你为何就是不肯放过长风?”她看着他,心底渐渐升起反感,“当年你将我们逼至浊水河,长风为救我,背上插满利箭,头发一瞬间霜白,你能明白我当时抱着他的撼动吗?你不让我活,他却用命来相救,这样的长风我怎么能去怀疑!”

  他抿唇沉默下来,不再言辞犀利逼她接受,而是转身落寞往外走。他终于知道,她是永远不会再相信他了,无论他怎么说,怎么做,他都是当初那个逼她打掉孩子,将她当成解药的混蛋,连长风的小指头都比不上。所以,多说无益。

  只是刚走一步,突闻‘轰隆’一声巨响,他踩在脚下的八卦阵圆盘突然剧烈转动起来,快如闪电,响若闷雷,下一刻,他抱着轻雪被摔在一个黑漆漆的地室里。

  轻雪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只觉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双目就沉浸在了黑暗里。而她的后背,紧紧抿着一具温暖宽阔的胸膛,身子契合。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躺在了坚硬冰冷的地板上。

  随即,男人在暗夜里吻了吻她的耳垂,将她抱起来,“原来这地下果然有密室。”

  她耳根发热,双眸不适应的眯了眯:“这里有个密室,长风怎么从来不告诉我。”纵是如此,也不能轻易去怀疑这个拿命保护她的男人。

  “也许你不知道的还有更多。”他在她身后哑声笑道,伸手扯去缠住他们身子的藤蔓,开始循着滴水声寻出路。原来这密室是个山洞,绿藤流水,阴气扑鼻,不远处还隐隐有亮光传来。

  她走着,身子陡然狠狠打了个冷颤,“好冷!”怎么突然进入严冬了。

  凌奕轩刚将洞口拨开,便见一片刺眼的白跃入眼帘,将双眼晃了一下。是的,这里是真的进入寒冬了,漫天风雪、红梅凛然,洞内洞外两个天地。

  轻雪也看到了,妖艳欲滴的朱唇惊得微开:“寒冬?”

  只见这里是处峭崖,白茫茫一片,风雪席卷,不留一个脚印。悬崖处,几枝寒梅红艳艳开得正盛,伸向远处的起伏群山。正是雪虐风寒愈凛然,很美。她探出玉足踏了一下,发现这白雪没过脚踝处。

  凌奕轩一把将她拉回来,剑眉拧得紧紧,狐疑望向崖壁:“外面是春末,这里是寒冬,这雪是打哪来?”

  她挣开他的大手,掀唇冷笑道:“你若怕这雪有问题,就永远待在这,洞里没有出口,洞外有。”话落,迎着风雪往外走。

  “云轻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