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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作品:矜持|作者:千顷寒|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5 23:36:06|下载:矜持TXT下载
  “你把我当什么呢,还下定金。”乔蔚然“扑哧”一笑,顺势把心里的那点紧张消弭。

  “真好看?”季臣抬起乔蔚然的手,满意地看着白玉藕上挂着的翠绿,“这是我外婆留给我妈的,传女不传男,到我这辈没女孩,就便宜你这小媳妇了。”他笑吟吟地说。

  乔蔚然有些不舍地盯着手上的玉镯,“这镯子太贵重了,我怕受不起。”这种翠色,这种厚度、圈径,市场上至少得五十万,更不要提它的意义。孟斌真的肯送给她?她不太相信。

  “有什么受不起的,除非你不想要。”季臣咬着字对乔蔚然说,看到乔蔚然脸变白,他又笑开脸安抚道:“要不我换成金镯子给你?”

  乔蔚然脸上一红,伸手过去就把季臣推倒,“讨厌,就会取笑我。”他应该是没看出什么,应该是……

  “你不总说我没情趣,不会说逗人的情话么,这会学了,你又怪我取笑你。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我看你是皮子痒,欠我收拾你。”说罢,季臣就一个反扑,把乔蔚然压倒身下。

  起伏间,乔蔚然腕上的翠绿,艳得靡人。

  第 35 章

  第二天,乔蔚然还没醒,就被季臣乱摸的手弄醒。这男人是食髓知味了,晚上一次不算,早上起来还得来一回,于这两人再次睡到日上三杆,直接跳过早餐吃中餐。

  下午,两人哪也没去,就腻在沙发上看电视、聊天,天南地北,乱七八糟,什么都聊,就是不聊与他们过去相关的内容。

  季臣是因为同宿车子那夜跟乔蔚然醉酒那晚套了她不少话,对他们过往的那些事有了更全面的认识。不想扯出来勾她不快。乔蔚然不知道季臣都知道了,还揣着小心生怕扯到旧事上,勾起他的旧恨。另外,乔蔚然还得揣测着季臣的心情,看有没合适的时候把周朝阳的事跟他说。犹犹豫豫了一下午,到他走,她还是没说。

  季臣这人,情绪起伏比较大,前一刻风和日丽,下一刻说不准就雷霆万钧。虽说现在脾气改了许多,但他多疑小心眼的性格还在。她跟周朝阳都没说清楚,就先跟季臣说,要季臣反问她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人家,她怎么回答?说想让人家继续做亲人?季臣能答应?会相信她?还是先搞定周朝阳再说吧。

  从上车到机场,季臣都感觉乔蔚然怪怪的,像是在找什么,又像在躲什么,又想跟他说什么。他问她,她又说什么都没有。他看她脸色不对要改签,她也不同意,推着把他塞进安检,灿烂地笑到他看不见她。

  直到季臣的身影完全消失,乔蔚然才御下笑容。吁出口气,紧张地扫扫周围,没再查觉到异样,才疾疾行出机场大厅。

  从出公寓时,她就感觉到有人跟着他们。一路上,她寻着后视镜半天,也没找到可疑车辆。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进了机场大厅没一会,那感觉又来了。

  她有怀疑那个人是周朝阳。自从那天咖啡馆匆匆告别后,一星期了,他再没找过她,短信都没发一个。这不合常理。周朝阳是军人出生,而且现在又干的警察,跟踪,他最拿手。他的动机?当然是感觉到她的摇摆,要探探敌人的情况。想到这,她忽然发现周朝阳早已不是她心中的周朝阳。看来有些事,真要跟他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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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跟踪可是个说氖拢锤踩ヒ煌砩希衔绨焱旯拢俏等痪颓道吹绞屑┒敬蠖樱t诼范悦娓虻缁啊?br/>

  “什么……你已经到我单位门口了?你在门口等着,我马上出来。”周朝阳很吃惊,当然更多的是惊喜,并没有乔蔚然猜测的措不及防,她认为这是周朝阳心理素质太好的缘故。

  周朝阳是拿着饭盒来接乔蔚然的,“我们单位食堂的菜做得还不错,你去我宿舍等着,我打来给你吃。”说着,他就把自己屋的钥匙给她,领着她一起进去,边走,边告诉她自己宿舍的方位。

  进到一块宽阔地时,周朝阳就跟乔蔚然分道,去了食堂。乔蔚然回头看了他一眼就顺着他刚才手指的方向,去找他的宿舍。今天开局很顺利,她选在午饭时间来找他就是为了能在他这里多呆些时间,现在钥匙在她手上,她动作快点,说不准能在他回来前发现点什么。

  绕过一幢办公楼,再穿过一条小廊,出来,乔蔚然有点迷茫了,面前有两栋一模一样的宿舍楼,周朝阳可没告诉她后面有两栋。还好是吃饭时间,陆续有人从楼里出来。她上前寻了位中年男子一打听,才知道,前一栋是女生宿舍,周朝阳自然住在后一栋。

  她道了声谢,就径直朝第二栋过去,快上楼时,她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头,一个穿警服扎马尾的女子匆匆转过身。她弯了弯嘴角,踏上台阶。

  直到她打开周朝阳的房门,进去,那道目光才真正消失。

  周朝阳的房间除了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靠椅,就看不到第三件家具。单人床上一块叠成箱子样的被子,枕头都没有。桌上叠着堆书跟纸张,一个笔筒,一盏台灯,再没别的东西了。简单到简陋,简单到都不用乔蔚然翻,就全能看清。

  进门右手还有一个门,她轻轻一推,是洗水手,一个简易的洗脸架,一块能照满脸的镜子挂在墙上,还有两块毛巾,一白、一蓝。

  整间屋子,除了书桌的抽屉,就是床下的那个皮箱,乔蔚然没能看,其它,什么也发现不出来。她有些失望地拉开靠椅,惊喜地发现,椅子上垫着个抱枕,十字绣的。绣的是两个小天使手牵着手,他们头端上悬着颗红色的心。

  这绝不是周朝阳的风格!

  乔蔚然记得周朝阳是个很死板的人,对男女之事防的很严,除了她,其她女孩怎么跟他搭讪示好他都不会理,更不要说受她们的东西。虽然他们之间有十几年的隔阂,他也许改了许多,但她直送这东西给他的主人是个女人,而且跟他关系……不一般。

  这就是突破,乔蔚然难掩欣喜地在屋里转圈,周朝阳回来了。

  “怎么还站着,快坐下。”周朝阳把一撂子饭盒放到书桌,拉开椅子示意乔蔚然过来坐。

  屋里只有一把椅子,乔蔚然坐了,周朝阳想坐就只能去床上。不过依她对他的了解,他吃饭从来不坐床上。为了为后可能突发的状况,乔蔚然接受了他的好意,坐到椅子上,周朝阳则陪站在一旁。

  “今天运气不错,有你喜欢吃的粉蒸肉。”周朝阳把一个装满粉蒸肉的饭盒换到乔蔚然面前,还夹出一起到她碗里,“你尝尝看我们食堂做的粉蒸肉是不是有点昭山的味道?”

  他的一言一举都跟她记忆里一样,好像一点都没改变。乔蔚然夹起肉咬了一口,“嗯,的确很像昭山的味道,你们食堂厨子是昭山的吧?”她问。

  “不是。”周朝阳摇摇头,“他别的菜都没这味,就粉蒸肉做得像,我问他时,他也很奇怪,他说他连昭山菜都没吃过。”

  “那真是有意思。”乔蔚然笑了笑,低头扒了口饭。

  像是知道乔蔚然来的目的,周朝阳扬扬下鄂指指向自己的床,“上次跟你分开后我就一直在外面出差,今天早上才回来的,你看被子上都浮着层灰。”

  乔蔚然勉励地对他笑笑,“干警察的本来就忙,缉毒警就更忙,才出一星期差,算短的了。”

  周朝阳有些不自然地咧咧嘴,“你能理解就好。”看到乔蔚然碗里的菜吃完了,他忙又夹了筷豆角到她碗里,“吃快点,趁着中午休息时间长,我带你去看看咱们的新房。”

  乔蔚然一怔,正要找借口继续呆在这里,房门就被人毫无征兆地从外打开,一个穿着警服,扎着马尾的姑娘端着个大瓷碗进来。

  两相一见面时,好像都挺“惊讶”的。

  “看你走那么急,原来是有客人在。”扎马尾姑娘一边说,一边把瓷碗放到书桌上,搓着红了大片的手问周朝阳,眼睛却是毫无顾忌地盯着乔蔚然看。

  周朝阳不满地低瞥了姑娘一眼,放下手里的饭盒,去洗手间拧了块湿毛巾来给她,“怎么进也不敲一声。”态度自然、亲切,话是责备的意思,但语气却是带着宠溺。

  姑娘接的也无一丝扭捏,甚至还隐带挑衅地瞄了乔蔚然一眼。“平时进来不都没敲门么。”姑娘“莫名”地反问

  周朝阳。

  晒得周朝阳面上一红,忙对乔蔚然解释,“这是我一同事,住前面那栋。”

  “哦。”乔蔚然无甚情绪地答应一声。刚才周朝阳去洗水手拿毛巾的时候,她可与这姑娘对视了好一阵,对方什么目的,什么心思,她大致也猜出来了,可不是周朝阳这一句轻巧之言就能糊弄过去。

  乔蔚然含糊的回答弄得周朝阳面上更晒,便凶凶“瞪了”姑娘一眼,“你来这干嘛?”

  姑娘无端被瞪,心里委屈得直想掉珠子,面上倒还是英气爽朗的样子,小心地揭起瓷碗的盖子,“刚才你打饭打得太急,都没发现今天食堂有蛇汤。我……”后面的话她还没完,就听到乔蔚然一声干呕,接着就是周朝阳把她手压下,盖严盖子,嘴里厉吼着她:“谁叫你送蛇汤来的,赶紧给我端走!”

  说完,就去给曲着身子干呕的乔蔚然抚背,另一只手把原来给姑娘的毛巾拿来给乔蔚然擦,“好点没,我扶你到外面去。”刚才那一揭盖,蛇肉味便飘了出来,他们闻着是香的,被毒蛇叮过差点送命的乔蔚然闻的可是骇死人的味道。

  “我一片好心给你送汤怎么还错了不成!”姑娘很委屈,她是借着蛇汤来打探屋里情况的,但的确她也是真心送蛇汤给周朝阳的。现在心上人为了别的女人当面呵斥她,赶她走!她堂堂一公安局长的女儿,凭啥这么屈尊降贵干这些,这还不是喜欢他吗!

  “你不走,我们走。”周朝阳知道姑娘小姐脾气大,乔蔚然呕成这样,他也没空跟这大小姐斗嘴,扶起乔蔚然就要出去。姑娘一见,心里更火了,“你们别走,我走!”说罢,就赤手去端瓷碗。刚才她是端着碗耳来的,虽然也烫,但还能忍受,这会一急,直接捧着碗壁就起来。碗才端离桌面,就烫得松了手,又落了回去,白嫩的掌心立时便红起大片,眼眶也跟着红起,偏还死咬着唇不肯把痛呼出来。

  这让本来要出去的两人都停了脚,周朝阳松了乔蔚然一边去翻药一边骂姑娘,“瞧你那笨样,碗耳朵是干什么用的?嫌刚才烫得还不够,非要起两包才舒服?”

  姑娘本来就坚持不住的眼泪,得这一骂,干脆哗哗落下来,“我不是看你们急着把蛇汤弄走吗,什么事都怪我,我是笨,那也是跟你在一起久了,受你影响的。”

  “你还犟嘴?”周朝阳气得眼角直抽搐,要不是乔蔚然在这,他一定要揪着姑着姑娘的耳朵好好训她一顿,可这时候……他把烫伤膏塞给乔蔚然,“蔚然你帮她去外面擦药,我去把这蛇汤处理掉。”说罢,就端着蛇汤去洗手间,反手关上门。

  乔蔚然扶着一脸泪花的姑娘去到阳台上,细心地给她涂起药膏。这姑娘的手,修长、白净、捏着软软肉肉的,掌面也不见茧,看来是个娇贵主。姑娘对周朝阳的心思,那是不用问都能看得清,周朝阳对姑娘?乔蔚然勾勾嘴角——怕是身在其中,反误清明啊。

  药擦上手,姑娘的泪珠子也慢慢收没,跟乔蔚然打听她的身份,乔蔚然说是周朝阳的老乡,然后反问姑娘,姑娘说自己是周朝阳的手下,跟他一起从边境调回来的。

  姑娘这回答有些回味无穷。

  姑娘说感谢乔蔚然的“涂药”之恩,要请乔蔚然吃饭,求她的电话号码。

  乔蔚然欣然告诉,并也知道了姑娘的名字与电话。

  周朝阳从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