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记得他说过藏在凤凰簪里的冰火针能消弭凤凰涅盘带来的伤害,也能加强其威力,若能得到它,她势必如虎添翼。眸子一转,闪出一抹琉璃之色,她将油布重新覆盖在军火上。凤凰簪本就该是她的东西,她若取回也是天经地义。
如来时般,她悄然隐匿在夜色中。
夜惹欢虽吃了药,但感冒仍不见好转,她彻夜难眠,起身想倒杯水喝,猛地发现屋中多了依人,练武只让你本就比一般人敏感,即便病了也如是,她一跃而起,戒备地望向隐匿于昏暗中不知已经多久的黑影。
“谁?你是怎么进来的?”她的护卫怎么都没了动静?
千色一身夜行衣,黑布蒙面只露出眼睛,要想查到夜惹欢的住处并不难,如她找到汉吉汗斯一样,只要侵入bsp;千色除了易容和语言,最擅长的便是黑客即使,何况她原本就是wfp的人。夜惹欢能够出入wfp必定与wfp有所交集,按照wfp的行动模式,为了避免欣喜外露,必定会通过加有暗码锁的邮件互传信息,若没有暗码知道也无用,汉吉汗斯也一样,他虽不像夜惹欢有出入wfp,但朗穆斯的死让他和wfp有过联系,以他的个性,绝不会放过杀害朗穆斯的凶手,必定会参与进来。她查到他离开了葛摩,除了纽约她想不到第二个地方,这也让她省了不少时间,那些邮件采用的是何种暗码,她一清二楚,有邮件便有了ip地址,有了ip地址,要查到居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她凝视着言情的夜惹欢,这就是夜家的代宗主?知道她是谁后,她查了夜家来纽约的目的,可笑至极的目的。夜家负她堪比海深,她绝对不可能会原谅,饶是夜惹欢与自己血脉相连也不会心软,想罢,身形一动,轻快的好似风一般。
惹欢一见她的身手,便知是高手,论武术,夜家的子孙绝不会输给任何人,两人立即缠斗起来,但她想错了,仅仅才过十招,她便已落败。
惹欢脸色一变,血色尽褪,单手无力地垂下,“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她的武功路数与夜家的如此像?
千色的脸虽被黑布覆着,但仍能看出她在笑,神色却暗藏几分凌厉:“你不配知道!”
夜惹欢仍想力拼,却被她一一抵挡。夜惹欢咬牙切齿地说:“你卑鄙!乘人之危,要不是我生病……”
千色低头不语,病了眼神在她身上游移,一瞥见她头上的簪子,立刻伸手夺走。
夜惹欢大惊,“不要,那是夜家的……”见千色拿了簪子就想走,自己又没有办法反抗,一张嫩脸顷刻惨白,泪珠盈盈在眼眶打转。
“还给我!”她嘶叫。凤凰簪代表的是夜家的尊严,就是死也不能让人夺走。
千色又怎会理她,将凤凰簪紧握在手中,斜睨她一眼。“这是夜家欠我的。”
她用左手轻轻一点,夜惹欢倒在地上,昏了过去,千色闪出门外,外头四个护卫早已东倒西歪,不省人事,她正欲离开,不料门突然打开,探进来一个小小的脑袋“表姐!你在不在?”米娅朝昏暗的室内张望了一下,“咦?不在吗?怎么门斗没锁?”她没有注意到倒在地上的夜惹欢,径自走了进来。
虽然狄克不准她和夜惹欢来往,但在bsp;隐藏在黑暗里的千色激动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米娅,她的女儿!握住凤凰簪的手越来越紧,手心生疼,关节泛白。因为早产米娅一出生便一直在保暖箱里,知道她“死”都未曾好好抱过她,仅在那次她来求安德鲁献血时,她看过一次,好想好像抱她一次,真正地抱她一次。
“人呢?都去哪了?”米娅踱步而来。
千色咬紧牙关,不停地告诉自己不要出去,但科煌越来越汹涌,她无法克制自己,突然蹿到米娅跟前。
米娅下了一跳,摔坐在地上,惊恐地看着她。“你,你是谁?”虽然看不真切,但她认出眼前的人绝对不是表姐。
千色自知吓到她了,不敢轻举妄动,退了几步。
米娅看她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单子有些大了,“我表姐呢?”
千色仍是不语,月光洒落在她身上,她看起来犹如一只黑色的豹子。还是离开的好,即便再渴望,她也不能认她。
这样的千色,让米娅感到熟悉。她还记得那次她因为失恋,大哭着从安安面前跑走,躲入暗巷,却遭到一群恶霸欺负,有个人救了她。眼前的这个人和救她的人好像。
“大姐姐?”她尝试性地喊道。
千色一僵,吃惊地看着米娅,微微的风吹了过来。
她身上的香味随风飘来,米娅问道了,正式当时那种她觉得很怀念的味道。她高兴地从地上爬起来,“真的是大姐姐,是我啊,你不记得了?那天你救了我,把那群坏人都打跑了,然后我崴了脚,你随便用手一点,我就好了。你还记不记得?”
千色惶然想起那一夜所救的小女孩,没想带竟然会是米娅。
米娅扑了上去,抱紧她,“我一直在找你,一直在找你!”
柔软的身体带着温暖袭上来,千色心头一热,双唇微颤,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眼泪一滴滴地滑落。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她颤抖着,将米娅紧紧地抱在怀里。原来她已经长那么大了,连个子都比她高了,她身上的味道原来是这样甜美。
“大姐姐是表姐的朋友吗?”米娅单纯地想,她和表姐一样厉害,应该算是同道中人吧。
尽管狄克和三胞胎,以及卡奥利长长教育她莫要轻信陌生人,更不能随便接近陌生人,但是她总觉得眼前的大姐姐是不一样,她身上有种自己十分喜欢的味道。
米娅的话让千色又是一颤,猛然想起自己刚做过什么。
这是夜惹欢苏醒了过来,对着千色大喊大叫:“还给我,把簪子还给我!”
“表姐?”
千色一骇,深深地望了米娅一眼,心中酸涩。她紧咬住微颤的唇,将米娅推开。
“大姐姐?”
千色抚上米娅的脸,轻轻吻上米娅洁白的额头,仿佛她是最珍贵的宝物。泪水滑落唇边,是苦的,也是甜的。她淡淡一笑,够了,她已经很满足了。她放开米娅,像是要用尽所有力气那般转身,跃出打开的窗户,决然离开。
她不敢停下,在黑夜里狂奔,小腹隐隐抽痛,一丝丝暖流滑落,一滴滴蜿蜒在路上,风呼啸着,却吹不干她的眼泪。好久之后她在一棵巨树前停下,疯狂地用双手捶打树干,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哭叫。她发泄了好久,这才背靠着树干缓缓滑落,她突然行到自己不只有女儿,还有四个儿子,心中的渴望再一次涌起。让她再看一次,就看着最后一次!她不顾身上的疼痛,往最熟悉的地方奔去。
暗夜里,欧式建筑风格的别墅出现在眼前。这里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她都是那么熟悉,暖色的砖墙,象牙白的阳台雕花栏杆,整齐的灌木丛围城的还原里种植的是一大片薰衣草。星空下,别墅的窗户里没有一丝光亮,屋中的人必然早已睡下,千色轻轻潜入,双手沿路抚摸,记忆里的美好将黑暗点亮,眼前是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却刺得她将悲伤蔓延到最深处。
悄然走上楼梯,她甚至还记得有多少个台阶,每—步都走得很慢,细细的数着它吗,她站在最上面一层台阶,看向走廊上的房间。
左边第一间住的是卡奥利,纵然已见过他长大的模样,印象最深刻的依然是十六年前他稚嫩的脸庞,这个孩子她负得最多。—出生便被她遗忘了,曾无数次地期盼上天给她多些时间好好爱他,她却还是“死”了,而后是漫长的十六年。他长大了,从男孩长成了男人。如今,她要错过的又何止是十六年?
望了望外面漆黑的夜,未关紧的窗偷伦送进—阵晚风。她叹了口气,拭去泪痕,颤抖着推开房门,已经彻底习惯昏暗的眼睛瞬间便对上了熟睡的卡奥利。
听着他沉稳的呼吸,便知他睡得很沉,想好好看看他的渴望缠绕进心里,一呼一吸间,勒得她的心隐隐作痛,她无声地来到床边,左手指尖微微一弹,已点上他的睡穴,若非如此,她又怎么能拂开他垂落的发,将他的容颜尽收眼底?他真的长大了,眉目间虽依然有她的影子,但属于男人的冷硬线条使得他不至于女性化。她记得他的眼睛,小时候是墨黑色,长大后却奇异地混杂了一丝灰色。
她俯下身子,唇边有淡淡的微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将来若是遇到喜欢的女孩子,可别用这么冷的眼神瞧她,她会被吓跑的。到时候……”微笑一点点褪去,换成了苍白的哀伤,“到时候我不在,可没人会给你出主意,帮你把人追回来。知……知……道吗?”她倔犟地咬者唇不让泪水滴落,“卡奥利……”
“我知道您不喜欢父亲,父亲也不让我来看您,我也知道我不是您期望的孩子。可是我很乖,我真的会很乖,我只想要一个母亲,就像安迪他们一样,有母亲抱,有母亲做的甜甜圈吃,在幼儿园放学的时候能牵着母亲的手回家。求您不要讨厌我,我会很乖的。如果您不想看到我,我会跟父亲回去,我只求您不要讨厌我。”耳畔响起他五岁时的童言稚语,毎一个字都截痛了她,仿佛刀刃入肉,隐隐有血渗出。
“对不起……对不起……”此时,除了这句话,她说不出其他话来。他被爱得最少,又一次次地被她忘记,即使想起来了仍是要被她抛开。
泪水终是落了下来,她用脸颊紧紧贴着他,即便只有片刻的温暖也好。她祈求上天,让他无病无痛,无灾无难,将来会有一个女孩好好地爱他,让他不会再有痛,也不会再有伤。
她强忍着心头的悲痛抬起头,离开他的温暖。她伏在床的一侧,双目紧闭,泪珠涌个不停。她艰难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退者,当手触及门框时,她牢牢抓住,用尽了所有的力量才能让自己走出这间房。
门无声无息地关上,隔绝的有何止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思念?她无法放声哭泣,只能用双手紧紧捂住唇,身躯剧烈地颤动,落下的泪已太多,多的她都不敢再看廊上另外三间卧房。若是去了,她还能够狠下心离开吗?看到他们肖似父亲的脸,她还能够决然离去吗?她知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离开,现在就离开,否则她无法保证自己还能坚持原来的计划。为了能够狠心离去,她狠狠咬住捂唇的手,鲜血流了出来,却一点都不觉得痛。直到她再也哭不出来,才小心翼翼地撕下衣角将伤口紧紧包裹。不让血落在地上。突然楼下传来清晰的开门声,她明显一僵。是谁?
楼下,狄克疲累地走到厨房,原本想倒杯咖啡解乏,却连半滴都没找到,只好到了一杯冰水,—饮而尽,凉意让他稍微清醒了些。从厨房走回客厅,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对于一个两天前刚抽了五百毫升血的人来说,没躺在医院里吊营养点滴算是不错了。
安德鲁是死是活他根本不关心,熬不熬得过去,他更是无心知道,以血还血,不过是为了能让心理平衡些。抽血后只是休息了一会儿,他便又继续追查白乌鸦。一天一夜都没合眼,要不是卡尔和娜娜不停地在他耳边唠叨,他是断然不会回来的。不过,他也湥c约赫娴牟荒昵崃耍僬庋还松硖宀倮拖氯ィ吹劝孜谘坏哪缓笾魇谷烁〕鏊妫突岬瓜氯ァ?br/>
他捶了捶略有些酸痛的肩膀,望了望楼上,不知道小悠睡了没有。有好些天都没见她了,回到家顿时觉得想念得很,要是能看她一眼,他就会疲累全消,就像看悠—样。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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