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气喘吁吁道:“还记得我吗小时候的梦想吗?”
“记得!”另外三人齐声回答。
四人一起叫道:“我要娶像妈咪(悠姨)一样的女人做老婆。”
四人对视一眼,大笑起来。长大后,他们发现这梦想多么不切实际,但是miss memory出现后,还敢说不实际吗?她活脱脱就是悠的翻版。
威尔拿起冰镇的矿泉水洒在头上,“要是我们都去追,你们说谁有胜算?”
修伊盘腿坐在草坪上,“这得看个人的本事。”
凯文撑着头,眼睛闪出晶亮,“没错!”
安迪来回看他们,很明白他们的意思,没说话,只是点头。四人已经有了共识,再来就是……他们看向仍在痴痴凝望的卡奥利。
卡奥利感觉到肩上一沉,回望过去,看见三胞胎和威尔不怀好意的笑着,要换了别人,肯定会觉得毛骨悚然。他却相当冷静,叹了口气,“说吧,想干什么?”
“嘿嘿!”威尔朝他眨了一下眼睛,“动心了?”
卡奥利先是愣了一下,见凯文指了指三楼的窗户,他明白了,挑了一下眉,等着他们接下来的话。
“卡奥利,女人只有一个,可男人有……”凯文伸出黝黑的大掌,“五个!”
卡奥利习惯性地眯了眯眼,在他们四个脸上扫了一圈后,再次看向窗户里的千色,那么美丽,那么优雅,又是那么……心里莫名开始蠢蠢欲动了。
“她比我们大四岁。”他回过头突然说道。
“年龄可以忽略!”安迪热情高涨地回答。
“她还是我们的老师。”师生恋,不管哪个时代都忌讳。
“忽略!”修伊甩了甩手。
“她长得像妈咪,下得了手吗?”
“这不是很好吗?娶一个,等于妈咪和老婆都有了。”凯文觉得这简直就是一箭双雕。卡奥利垂眼沉吟不语,似乎还在思索不能追的理由。威尔急了,“你怎么老泼冷水?”考奥利抬眼,“我这是在分析利弊。”“追女人还需要分析利弊?”喜欢就追,不就行了吗?卡奥利不理他,说道:“不管我们哪个追到了,你觉得我们的父亲会怎么样?”这句话显然把威尔排除在外。威尔气得脸红脖子粗,不依的叫道:“我老爸也追过悠姨!”听到卡奥利的话,三胞胎立刻沉默了,这还真是个问题,不管是卡奥利还是他们三胞胎其中的一个,都会遇到这个问题,假设真让他们追到了,这个像妈咪的老婆总要称他们的父亲一声爸爸吧,这个……这个……三胞胎的脸开始扭曲……卡奥利也在想象,脸色发绿。他们的父亲一定会疯掉的。“追还是不追?”安迪弱弱的出声问。四人沉默。唯独威尔兴高采烈,“我无所谓!”话落,立刻四兄弟的拳打脚踢。好吧,泡妞的事只能从长计议了。家里老头年纪大了,又很脆弱,受不了刺激,搞不好会一命呜呼的,他们不能要美人不要亲爹。千色回到住所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她住所的灯却亮着,她叹了口气,知道谁在里面。她下车,上楼,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安德鲁,这次倒不是坐在沙发上,而是十分滑稽的在摆弄餐桌上的花瓶,一看就知道那是价值不菲的保加利亚玫瑰。这人一定从来没有插过花,插得东倒西歪的,估计是怎么弄也弄不好,一脸的阴霾之色。安德鲁回头,脸上的阴霾之色立刻消去,绽放出光彩,“回来了,千色?”她嗯了一下。名字,她毫不避讳的告诉了他,因为不希望最后,他连伤害他的人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这对他太不公平!把背包和车钥匙放在沙发上,抬眼看向餐桌,除了那瓶插得东倒西歪的玫瑰,餐桌上早已准备了热气腾腾的饭菜。他的确在追求她,用笨拙的,普通的方法在追求她,只是他实在没有做菜的天赋,那些菜光看就知道一定不好吃,都是焦黑色的。安德鲁自然也知道这些菜肯定不好吃,只是没想到她回来的那么早,忘记处理了,这是他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在厨房弄的。成堆的烹饪书,早已被他撕得粉碎。什么烹饪书,根本都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出去吃吧,中餐还是西餐?”他气馁的放弃怎么插也插不好的玫瑰。“你来决定,我先洗个澡。”她从衣橱里拿了睡衣,往浴室走。“好,那我打电话订位。”他从外套里拿出手机拨号。浴室的门被广商,不一会儿,便听到哗啦啦的水声,这声音很是能刺激安德鲁,他脑海里不断浮现香艳的画面。从她进门开始,他就不敢很仔细的看她,生怕做出什么让她憎恨,让自己后悔的事。他的鼻端萦绕着她身体发出的清新香味,就连呼吸都必须强作稳定。他深呼吸,告诉自己,一切都要按部就班,循序渐进,不能急躁,他要像普通人一样去追求自己喜欢的女人。三个星期以来,他们已经够像普通情人那样待在一起,用餐,聊天,享受下午茶等等。看起来很乏味,却让他十分高兴,他终于有了恋爱的感觉,原来爱一个人也是可以这么幸福的。千色洗完澡,穿的很正经,她不敢穿的太随便,安德鲁对她而言依然是陌生人,只是她不得不与他亲昵。她知道这很卑鄙,她正在无情的伤害他,虽说,她答应了他的追求,可在有些事上,她依然若即若离。她和他约法三章,他们每周只能见三次面,他不能询问她的去处,或是在干什么,只有在约定的时间,他才可以来她的住所,他甚至不允许他用手机联络她。原本她以为不会答应,他却连思考都没有就答应了。看着他为她做每一件事,她有些感动,他根本不用这样卑躬屈膝地迁就她的。“我订了唐人街的采蝶轩,八点,还有时间,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下?或者我可以让人送外卖?”他语气温和的询问她,处处为她着想。有时候她真想任性撒泼,好让他觉得自己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却在他温柔的对待下每每打了退堂鼓。她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多。她放下湿掉的头发,安德鲁立刻拿了吹风机过来。她想自己来,可看到他眼里的渴望,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只能任他用最轻柔的力道为她弄干头发。她看向餐桌,那一桌子菜,还有玫瑰,恐怕花了他很多心思吧,他应该也很累了。她说道:“还是叫外卖吧,这么晚出去也不是很好。”安德鲁对待她的头发就像对待他最珍视的宝物。“好,等你头发弄干了,我马上去打电话。”其实他更喜欢在这小小的屋子里与她独处,尽管这对他来说是种折磨,但他喜欢在有她味道的地方,看着她,守着她,任何一件事都可以让他回味很久。弄完了头发,他打了电话,叫了几个菜,足够两人美餐一顿。千色打开电视,坐在沙发上,纯粹是没事可做,若是不看电视,她都不知道该做什么。电视里正插播一条新闻,看来是突发事件。说是一位很有名的记者因为车祸救治无效,在医院死亡,这名记者曾多次奔赴危险的战场取材,为民众传播消息,而且为人非常正直,绝不因为利诱而传播虚假消息,在全世界的记者界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车祸发生的很突然,甚至警方怀疑是蓄意谋杀,因为该名记者报道过太多不法之事,只是目前还在侦查中,接着播报切换到了记者的家中,他的儿子正在整理父亲的遗物,他流着泪为采访人员解说着放满了整间房的录像带。
他说,这都是他父亲生前拍摄的,有黑幕交易,也有深入黑社会,或是人贩子大本营拍摄的纪录片,还有毒品交易的现场记录,更有战地实录,说上三天三夜也说不完。画面一直追随着他,突然他不知道触到什么东西,桌面竟然升起了一个暗格,里面赫然躺着一卷录像带。标签是,像地狱一样的战场,像女王一样的少女。
他显然也很诧异,为何父亲会将一卷录像带藏在书桌的暗格里?记者询问是不是很珍贵的资料,他摇头,很诚实的说,他也不知道,但是突然想起自己的父亲在弥留之际像是有话要对他说,但是伤势实在太重,他还没说就咽了气,难道是在指这卷录像带吗?按照父亲的个性,这势必是很重要的录像带,或许又是什么黑幕也说不定。
记者十分兴奋,显然认为这是一个独家消息,再三询问他是否可以由他们播映出来。他大概也是觉得有必要让父亲的遗愿得到满足,于是答应了。
记者很小心的捧过录像带,然后直接转给导播,准备放送。电视屏幕上出现“独家直播,敬请等待”的字眼,因为播放任何录像带都需要进行审批。不知道那卷录像带的内容是什么,过了数十分钟,画面竟然切换到了美国最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着名的电视台,标题俨然是加急制作并加上hot的火焰字幕。主持人简直就像是磕过药一样,兴奋无比。
千色想播报可能还需要一段时间,便开始转台,未曾想到,所有的频道都在播放这个节目。又过了几分钟,惊悚的画面突然就出现了。画面里俨然是一个战场,尸身遍地,血就想江河一样,染满了大地,红得极为刺眼。在画面的左上角,有一群人,他们全都穿着迷彩装,脸上涂满油彩,根本看不清楚长什么样。然后旁白出现了:现在是xxxx年6月21日,10点55分,我是朗慕斯。吉亚,一名美国记者,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我只记得自己被绑架,被打晕,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到了这里,这是我来这里的第三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我从来不知道在和平的世界上还会有这样的地狱,这里的人除了战斗就是战斗,因为只有战斗才能让他们生存下去。我被救了,在我差点被人杀死的时候,有人救了我,救我的人似乎是一个团体,或者说这里到处都是团体,他们抢夺食物,抢夺水,也抢夺领地。我甚至不知道这里是地球上的哪一个国家,显然这儿非常贫穷落后,或许连埃塞俄比亚都比这里富裕。
随着旁白,画面也没有停下,从尸体、血水,还有景物上一一拍摄过去,最后落到人群上,那些人正在搜查可用的水、食物、武器,里面有男有女,虽然看不清容貌,却很年轻,看肤色和五官的轮廓,有黄种人,也有白种人,黑人也有,总之全世界该有的人种这里都齐了。
画面突然放大,直逼人群中一个背影。看背影应该是个女孩子,身形十分纤弱,就想一朵柔弱的小花,却让人感觉一股傲气,和一股难以言喻的压力。即使透过电视,也能感觉得到。镜头更近了,那个女孩子有一头十分好看的黑发,垂直地散落在背上,乌黑发亮,比绸缎还要顺滑,看起来年龄在十二三岁。她穿着黑色的背心,超短的迷彩裤,皮肤光洁,没有瑕疵,甚至白的发亮。
她一人站在中央,遥望远方,身后聚集了刚才那群男男女女,少女挺拔地站着,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女王风采。所有人都在她身后,仿若臣子。然后少女缓缓回头……小脸沾染了血污,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一双眼睛异常美丽,瞳人如漆一般黑,明明有着星辰一样的光彩,却淡漠的仿佛什么感情都没有。最可怕的是她抬起左手,朝向摄像机。手掌里是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她嘴边泛起了冷笑,下一秒,那颗心脏在她手中被捏爆。那画面任何人看了都会不寒而栗……摄像机的屏幕显然在抖动。她的右脚正踩着一具尸体,胸口处有个大洞,鲜血汩汩的往外流,死者脸孔扭曲,眼睛没有闭上,一直看着少女手里的那颗心脏。旁边再也没响起,只有克制不住的抽泣声。
少女将心脏捏爆,扔在地上,一脸不屑,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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