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手中的ak47已经打完了子弹,他就地一滚冲到了一具黑人尸体旁,从他的口袋中摸索了一下,找出两个弹夹正要装上,就见空中斜斜的飞来两个小小的手雷。
大惊之下,他立刻双手握住ak47的枪头,用一个并不标准的打棒球姿势,用力将半空中的手雷击了回去。
反对派武装的低劣军事素质在这种硬碰硬的正面交锋中暴露无遗,他们只顾拉开拉环就丢手雷,全然不顾要先等个几秒延时再丢。
刚才扔出去的手雷被完好的送了回来,猛地在他们的身旁爆开。
爆炸的强大气lang将那几个黑人士兵高高掀了起来,一头栽到了旁边的民房里,稀里哗啦一片。
其他的人见王一凡如此神勇,纷纷吓得怪叫着向后撤去,王一凡“喀拉”一声换好弹夹,拉动枪栓,猫腰走到女保镖的身旁,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
这个女保镖在刚才的爆炸后就一直伏地不起,王一凡倒也没有注意,此刻伸手拉不起她,才惊觉这女人竟已是受了重伤。
他轻轻翻开这女人的身体,只见胸腹间已经被方才爆炸的碎片撕开了个大口子,泊泊的鲜血如泉水般踊了出来。
王一凡用力撕下她的衣袖堵了上去,可是无济于事。
“别管我,我已经不行了,你快跑吧!”这个女保镖的脸色苍白,就连吐出这几个字都显得有气无力。
“不行,既然来时已经带上了你,我就要把你带回去!”说着,王一凡蹲了下来,试图抱起她,却被她用力推开了。
“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所以你要活下去!我的伤我自己清楚,这次恐怕是活不下去了。”女保镖断断续续的说:“其实一开始我们就骗了你。克扎是我最爱的人,哪怕全世界都说他是恶棍和者,我还是一样爱他。他本来让我带着瑞士银行账目的密码离开,伺机找到克扎家族的其他人,秘密复国。现在看起来是不行了……”
“你坚持住!少说话,省着点力气。”王一凡手忙脚乱的处理着她胸前的伤口,但却挡不住伤口处的鲜血潮踊而出。
“没用的。”女保镖轻轻摇了摇头,本已脆弱无力的身体忽然像是恢复了精神般的坐了起来,脸上也慢慢出现了一丝红晕。
王一凡情知这是她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却也无计可施。
“其实我早就知道,克扎的财富都是从比利亚的人民手中搜刮来的。不过他毕竟是我的男人。”女保镖眼中闪过一丝绵绵的情意,微笑着说:“他死了,我也得陪着他一起去,到了下面还得继续保护他。不过这笔不义之财,我希望你能想办法帮我留给更需要它的人,也算是我替克扎赎罪了。”
王一凡咬着嘴唇点了点头,将耳朵凑了上去。
女保镖的口微微张合着,将瑞士银行的账户和密码清晰的说了一遍,终于无力的栽倒在地。
王一凡望着这具死后依然美丽的尸体,心中却有无限的感伤。
想不到一个者和一个女保镖,居然会有这种情深似海的爱欲纠葛。
虽然最后都落到了横死街头的下场,但这份执着的爱情,不禁也叫人感慨无比。
他用力抱起已经渐渐僵硬的女保镖,将她的尸身投入了一旁还在燃烧不已的火堆中。
看着她浑身上下迅速燃烧了起来,王一凡握紧了冲锋枪,趁着夜色在城中左冲右突了起来。
芒各城里顿时枪声大作,反对派武装乱成了一团。他们的通讯设施及其落后,大多数是通过传令官往来命令。
但此时城外军营的大爆炸,已经使得反对派的主要指挥力量一团糟了,恰巧被王一凡干掉的两个军官又是负责通讯联络的重要人物,再加之庆祝攻陷首都的狂欢老酒使得所有人都神经迟钝,因此足有五千人之多的反对派武装,此刻竟然像是一堆无头苍蝇般混乱不已。
芒各城在之前的攻防战中,修筑了大量适宜巷战的坚固堡垒,虽然政府军的弃城而逃使得这些壁垒根本没派上用场,却反倒成了王一凡此时的最好掩护。
他一个人端着冲锋枪,如鬼魅般低身穿行在街头巷尾的壁垒和民房间,和前来围捕的反对派士兵打起了游击。
一时间城内四处战火连连,反对派武装也搞不清楚前来偷袭的敌军究竟有多少人,甚至开始怀疑是克扎的亲信率军反攻回来了,顿时一片大乱了起来。
不过王一凡虽然表面上从容的穿梭在芒各城内,但却始终无法冲出城去。
几处通往城外的大门和城墙缺口处现在都有重兵把守,城里虽然乱成了一团乱麻,但这些重要的关隘处却依旧被把守得异常严密。
王一凡几次试探着想要硬冲出去,都被守卫处的轻重机枪、自动步枪等交叉火力给打了回来。
已经闹腾了大半夜,王一凡此时已经是筋疲力尽,眼看着天色即将破晓,赖以掩护的黑暗优势就要不复存在了,他不禁开始焦急了起来。
他喘着粗气,背靠在城里一处民房的墙壁上更换弹夹,忽然计上心头。
既然明刀明枪的冲不出去,那就想办法从暗地里逃走。
芒各是建在绿洲边缘上的大型城市,它的排水系统必然联向了城外的沟渠里,之前反对派只是重兵切断了芒各的陆上交通,但供水系统这种敷设于地下的管网系统,此刻一定是安全的。
想到这里,王一凡立刻抱着枪,冲向原政府大楼的方向。
走了大约三分钟,他终于来到政府大楼的原址所在,但此时的政府大楼已经不复初见时的宏伟气派,早在欧美的导弹和炸弹的连番轰炸下化为了一团废墟。
王一凡奋力在土堆上扒拉着,努力寻找着排水管路的痕迹,却听到身后传来两辆越野吉普车的高速行驶声和刺耳的喇叭声。
他转头一看,两辆吉普车带着七、八名黑人士兵正向这里疾驰过来,为首一辆吉普车上同样坐着两个东洋军官,两条半人高大狼狗的前足,正用力趴在吉普车的前车窗,对着车外的王一凡吐着红红的舌头。
吉普车的前车灯猛地从王一凡的身前扫过,正在全城搜索敌人的东洋军官和黑人士兵顿时眼前一亮,连连怪叫起来。
站在吉普车上握着机枪的士兵迅速开火,幸亏王一凡的反应及时,就地滚到了一旁的碎石堆后,否则早被这一片如蝗般的密集弹雨打成了马蜂窝。
吉普车上的士兵扫射得痛快无比,一发发如手指般粗细的弹壳从机枪上的抛壳口连绵不断的丢在地上,疯狂喷吐着火舌的枪管渐渐被高温炙得通红,“咚咚咚咚”的击发声如猛敲闷鼓般不断响起,一发发子弹如同地狱的火焰般不断落在废墟上,激起石灰和碎屑无数。
王一凡团身躲在碎石堆后,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此刻的形势已经严峻到了生死一线间的窒息状态,过了好一会,连绵不断的枪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却听见车上的东洋声用英语喊了一声,那两条大狼狗猛地从车上跳了下来,粗壮的四蹄在碎石路面上蹬得飞快,带着呼呼的风声和野兽般原始的疯狂低吼音,猛地扑向碎石堆后的王一凡。
……
第七十三章 救死扶伤
一直躲在石堆后的王一凡猝不及防,竟然被扑上来的两条狗扑了个正着。
恶犬的利口狠狠咬在他的左胳膊和右大腿上,锋利如刀的尖牙深嵌在厚厚的防寒服里,生疼无比。
王一凡忍不住痛叫了一声,丢了手里的冲锋枪从腰间拔出m9军匕,用力插在咬住自己胳膊的恶犬脖子上。
滚烫腥气的一蓬鲜血喷洒在空中,将王一凡的脸和脖子染得鲜红,这条恶犬嘶吼了一声,粗大的身子慢慢软倒下来,但咬住王一凡胳膊的利口却仍然死死不放。
王一凡又是狠狠几刀捅了过去,几乎将这条狗的脖子捅得稀烂,这才将胳膊从它的口中挣脱出来。
大腿上的恶犬却咬得更用力了,王一凡只觉腿上一阵剧痛,情知这条狗的尖牙已经咬破防寒裤深入肉中,剧痛之下伸出胳膊拼命箍紧了这条狗的脖子,用力勒了起来。
这是一场人与兽的生死对决,谁先认输服软,谁就第一个完蛋。
王一凡鼓足全身的劲力,将夹住狗脖子的胳膊用力收紧,“喀喇喇”的一阵喉骨爆碎声不断响起,这条恶犬的脑袋终于慢慢松了下来,四只挣扎不已的蹄子也渐渐不动了。
吉普车上的众人听到墙后的搏斗声,赶忙跳下车围上前去,却见一个黑黝黝的物事从墙后飞了出来。
条件反射之下,车上的机枪手和围上来的士兵立刻将枪口对了上去,“乒乒乓乓”的乱射起来。
飞在半空中的物事被乱枪打成了一蓬血雨跌落下来,却是刚才放出去的那一条大狼狗。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碎石墙后猛地伸出根黑洞洞的枪管,对着暴露在墙前无遮无拦的士兵“乒乒乓乓”打起了点射。
“哒哒哒”的三连射声此起彼伏,围上来的黑人士兵纷纷中枪倒下,王一凡高超的枪法在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相对于m16和mp5等欧美名枪,ak47最出名的不是它的射击精度,而是能适应任何恶劣条件的良好性能。
能将这把后座力极大的冲锋枪打得出神入化,却也只有王一凡能做得到了。
反对派武装士兵遭遇突袭后顿时狼狈不堪,纷纷后退。
两辆吉普车上的机枪手正将枪口挪到了碎石墙这一侧要射,却见两颗手雷从墙后划了道优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的向着吉普车飞来。
来不及躲闪,这两颗手雷就在吉普车上方“轰”的一声炸开,熊熊大火瞬间将整辆车全部点燃,飞溅而出的火焰碎片甚至将离得很近的两名黑人士兵也烧成了火人。
一时间,惨叫声不绝于耳,幸免于难的东洋教官和两个黑人士兵滚下车,低头含胸的趴在一旁的地上,再也不敢动了。
王一凡背靠着大口喘着粗气,大腿上的伤处剧痛不已,热乎乎、湿乎乎一片,并渐渐开始麻木起来。
“该死的,也不知道这条死狗有没有狂犬病!”他暗自骂了一声,用力捂住了伤口。
趴在地上的东洋教官从胸前的口袋上摸出对讲机,大声呼叫起了支援,其他的黑人士兵则如同疯子般的举枪乱射了起来。
“一群笨蛋!这不是主动暴露自己的位置么?”东洋教官气得猛捶地面,却无计可施。
果然,一颗颗手雷如同长了眼睛般的飞向了枪声响起的地方,准确的一一命中爆炸。
刚才还打得热闹无比的几个黑人士兵立刻便葬身火海,两个东洋教官互相对望,脸上充满了恐惧。
之前听说英伦的特科支队被王一凡以一己之力全部歼灭,常年在非洲以雇佣军身份为掩护的这两个家伙还不以为然。
此刻见到了王一凡的真正实力,起初还想生擒活捉的美好念头立刻打消。
他们低垂着头伏在地上,寄望于援军能够尽快赶到,彻底扭转战局。
时间一分分的过去,布满火药硝烟和烧焦气味的空气,紧张得令人窒息。
但碎石墙后的王一凡却没有更多的动作,周围渐渐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终于,一阵汽车马达的噪响声由远到近传了过来,十几道雪亮的灯光猛地照了过来,将碎石墙一带照得有如白昼。
数百名武装人员纷纷从这些车上跳下,弓着腰端着枪,向着碎石墙后摸了过去。
那两个东洋教官也站了起来,举着手枪指挥众人冲了上去。
但碎石墙后却早已人去楼空,布满鲜血的地面上只剩下一具僵硬的狗尸,面目狰狞的低头躺在地下,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迟来一步的黑人士兵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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