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br/>
虽说乔云涛总是说她别扭。须不知那个男人才是真的别扭。她有闹别扭的本钱,无财无势无美貌,在清俊儒雅才能卓越的他面前是标准的灰姑娘。可就是这样的他,反而闹的别扭比她还多,生怕她是一颗红宝石,随时被人抢走。
很奇怪的感觉,他笃定了她是他的人,可行动上总是有着不确定。于是总是有些让两人处于飘摇状态。结果吃亏的一定是她江小鱼。
走到兰花瓷瓶面前,她伸出的手稍稍一停,最后仍然摸了上去。有年代的东西摸上去居然这么的温润,果然是古董中的极品,不知是哪一代的宫中之物流传到至今。
兰花青瓷,应该是明清时期的吧?她本来在这里就无事可干,不如研究下。可是看来看去,终究能力有限,她就是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触感特别的好。想摸,还想摸。
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走向了梳妆台。偌大的梳妆台,金黄色的镜框有些让人头昏目眩。上面放着的梳子也是金色的,好象是木质的。她用手指轻轻弹了过去。
很滑很滑的感觉。不错,可惜她不懂货,不知是什么木头做的,要不然还能知道它的价值。不知道价值的东西,其实不异于一块平常的塑胶梳子。
浅浅一笑,把它放到头发上梳了起来。
镜子中的女人没有丝毫焦虑的表情。江小鱼看到的自己正悠然梳着一头乌黑的直发,一根一根地飘落在肩头,衬得镜中那个女人相当纯情而年轻。
梳头发的手停了停,纯情而年轻,她二十八岁了,怎么给人的印象还是这个样子。突然间有点明白乔云涛那颗不时纠结的心。她确实不是杜海燕那种尤物,但依然有本钱吸引男人——特别是成熟的男人。
越是看尽千帆,越是钟情于清新雅致。很不幸她就是属于这种类型的。
而且可能因为最近一直生活在甜蜜中,整个神情非常的和悦安宁,非常的家居。
江小鱼淡淡笑了。也非常的惹事,所以如今她人在这儿,可不就是因为自己这样的特质。她的样子是标准的江南气质美女型。清新雅致,悄然独立。
怎么她醒来这么久没有人来管她?
这不像那个人的风格。那人是急躁而激进的。
没有绑头发,事实上她没有什么可绑的。只有飘散开来让风再把它吹乱。
事实上这风让她觉得有些凉,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身上仍然是昨天穿的裙子。
这个信息倒是让她大大的吁了一口气。看来他现在什么动作也没有,这人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环顾四周,她看到了床头柜上有薄薄的秋装,墨绿色,看上去质地不错。打量了自己的身上,江小鱼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拿了起来,走进冲凉房。
女人在敌人面前——更加是在对自己身怀不轨的敌人面前,穿裙子是下下之策。
冲凉房什么都是现成的,而且显而易见是全新的。不用白不用。江小鱼身上正汗粘粘的不舒服了,这会儿倒是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温水澡,然后把身上的裙子换了,穿上了那身墨绿的秋装。这身秋装质地柔软,上面是法文字样。江小鱼摇头,想必这身衣服是天价。
但真是合身。量身定做都没有这么合身。因为合身,所以穿上去更觉得舒服。
再走出洗手间时,江小鱼就成了一个身着秋装的女人。环顾四周,没有她想要的东西,不过窗前有台电脑,电脑旁边有个小桌子,上面有水果。
还有把小得只有指尖大的水果刀。江小鱼拿过来放在面前,看着上面青色的锋芒淡淡一笑,把它塞进了裙子口袋里。
打开电脑,发现里面只有游戏。而且,没有联网。看来这个电脑可以玩,但只是个游戏机而已,她不能借助它获取外界任何信息,自然也没法把自己的信息传导出去。
走出了房间。极目而看,原来这是幢别墅。她不会傻得以为这是x市的那个别墅群。
这里的气候稍有不同。要炎热些,绿闲而雅致。自始至终,她就只看了尹飞扬一眼。
“我以为你一看到我就知道这是哪里。”尹飞扬反而将她一军。
“我知道这是香港,可是这是香港哪里?”江小鱼要的是具体地方。
“知道是香港就行,在香港哪里又有什么关系。”尹飞扬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的手插入裙子口袋中。那样子确实和在x市大不相同,绅士得让人想笑。
看来是套不出地址了。江小鱼淡淡一笑:“尹少绑架大陆的公民,不怕以身试法?”
“所谓绑架必有所图,我如今只是请小鱼到家一游而已。没向任何人索取钱财利益,何谓绑架。小鱼说得太严重了。”尹飞扬可不是那么容易上当。
“可是你我同游三亚,同一时间失踪,平时又有小小的过节,怎么会没有人怀疑到你尹大少的门上。尹少看来真想官司缠身啦!”江小鱼淡淡而笑。
“错了。”尹飞扬洋洋而笑,“你昨晚失踪,可是我是才刚刚从海南回来,我昨晚还和乔云涛一起去找过你。谁知道是我的缘故。说不定乔云涛在想,李子平在利用你的失踪让乔云涛方寸大乱,然后一举把乔家的把柄抓到。把乔云涛从x市赶走不说,还能让他永远无法从政。”
心中一凛。这样说来乔云涛确实可能不会怀疑是他尹飞扬而为。
江小鱼沉默了。
“我要打个电话给母亲。”江小鱼扯开了话题。乔云涛的理智她亲眼可见,应该不会自乱阵脚,可如果母亲知道她下落不明,必然急火攻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犯了病,那时她如何是好。
这个地方明明和x市相隔不远,可对于通信来说就是两个世界。她的手机在这里打不了电话上大陆任何一个城市,连深圳都不行。
乔云涛那价值五千块的宽屏手机于她而言现在基本上就是个摆设。
“不行。”尹飞扬断然回绝。
江小鱼淡淡一笑,她早知道会是这个答案。
“尹少是见过世面想得宽的人,不会不知道人之本在于父母。尹少也有母亲,难道不能体谅我这个做女儿的人。”江小鱼尽力保持着平和的心态,为自己争取少许利益。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主意打得不错,不过小鱼你说的对象错了。”尹飞扬倒是哈哈大笑,“我尹大少少年丧母,如今二十几年没看到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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