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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奇冤 作者:佚名第1章

作品:烈女奇冤作者:佚名|作者:|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6 05:17:30|下载:烈女奇冤作者:佚名TXT下载
  第一章 余杭县屈打成招

  话说清朝嘉庆十二年余杭县乡下有刘吴两家,均是退休了的镖头。

  刘家只一个女儿,名叫刘玉珮,生得十分美貌。

  吴家有两个儿子,长子吴德明。

  他与刘玉珮都学了一身家传的好武艺,两人从小相识,青梅竹马。

  及到年长完了婚,因吴德明在城内一家镖局当了镖师,合家搬到县城内居住。

  刘玉珮与吴德明乃是恩爱夫妻,新婚燕尔,两情相悦,不在话下。

  却说一天晚上,夫妻两人吃过晚饭,俱觉十分困乏,早早便睡了。

  次日早上,刘玉珮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头痛乏力,眼皮十分沉重,几番努力,好不容易张开了眼,只见身傍的吴德明躺在血泊之中。

  用手推时,却是一动不动。

  再看自已双手不知怎的都沾满了血。

  右手竟还握了一柄牛耳尖刀,不由一惊。

  以为是在梦中,将眼闭上,晃了晃头再张开眼来,可还不是刚才一番情景。

  正没理会处,只听门外人声嘈杂,随之是敲门声。

  刚才挣扎下床,待得要去开门,房门命却被人踹开。

  一群人拥进来,正是些邻居。

  为首几名公差,上前夺下她手中尖刀,将她双手扭到背后用铁铐锁了,又取出铁链,套上她头颈。

  她还没反应过来,巳是被锁拿住了。

  她武艺高强,只因事出意外,神志恍惚,不然几个公差怎是她的对手。

  那些左邻右舍,七咀八舌,说的是:“啊,刘小官人叫人杀了!”“死得好惨!”“竟是刘玉珮杀的?!”“可不是,她手中还拿着刀!”“不会吧?!”“怎不会?房门是从里面上了闩的,不是她杀的还会是谁?”“唉,这小娘子长得好俊,平时和和气气的,想不到竟如此狠毒!”

  刘玉珮这时才慢慢清醒过来,意识到恩爱的夫君竟已横尸床上,从此天人永隔,再也不能相聚了。

  不由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待要上前,却被铁链紧紧栓住,动弹不得。

  这才想起自已己被认为是杀人凶手,不由心中发忿,忖道:“我与郎君是恩爱夫妻,我怎会杀他?这分明是误会,一定要讲清楚。”便又哭喊:“弄错了呀!小女子怎么会杀死自已丈夫?快放开我,追查杀人凶手要紧!”

  谁知当即招来一片呵责声:“抓什么杀人凶手?!凶手就是你自己!”

  “进门时刀还在你手上,不是你杀的还会是谁会杀?”刘玉珮被这一顿枪白,心也乱了,竟想不出怎么对答。

  只能痛哭喊冤。

  却是由不得她,被几个公差簇拥着上了街,押到县衙,先行收监。

  县官带了忤作等一干人员下去勘查现场,召集四邻前来问话,又锁拿了人,忙了一天,次日才升堂问案。

  刘玉珮被押在女牢中,女禁子将她双手铐在身前,因听说她会武,又上了一付二十斤重的脚镣,颈部还用铁链栓在墙上铁环里。

  刘玉珮在牢中又是悲悼丈夫,又怨公差不细心勘证,不由分说将自己锁了。

  但想到自已与丈夫向来十分和洽,自已又未杀人,必能分辨清楚。

  因此只盼早些开堂,还自已清白。

  刘玉珮在牢中一阵悲痛,一阵气愤,心中乱得紧,一夜不曾合眼。

  直到凌晨才昏昏沉沉的睡了片刻,牢门便又打开,几名公差将她押去大堂听审。

  到得堂上,县官早已坐定,两傍是两排公差,堂下则是挤满了赶来看问案的百姓。

  刘玉珮被按压跪在堂上。

  问了姓名,年令等。

  刘玉珮正要开口叫冤。

  县官却巳一拍惊堂木,喝道:“吴刘氏,你是如何与奸夫合谋杀死亲夫的,快快从实来!”

  刘玉珮一惊,怎么一开口便坐实我谋杀亲夫?怎么又冒出一个奸夫来了?当即大声喊冤:“小女子不曾杀人”

  接着又补了一句:“小女子乃是清白女子,哪来什么奸夫?请大老爷明鉴!”

  县官喝道:“你说没杀夫,昨天众人见你一身血污,手拿利刀,房门是从里面栓上的,怎不是你杀的?你与邻居陈怀仁通奸巳有多日,怎说没有奸夫?”

  刘玉珮更觉冤曲,邻居陈怀仁虽然见过几次面,印象中是个老实书生,但连话都没说过一句,怎么成了通奸?当下便不住叫冤。

  县官道:“谅你也不肯招,带陈怀仁上堂。”一阵堂威声中,一个身披刑具的男子押上了堂,却也不住叫冤,绝不承认与刘玉珮通奸。

  县官大怒,吩咐传证人。

  第一个证人是邻居周老头。

  这人甚不老实,屡次言语调戏刘玉珮。上得堂来,指证陈怀仁与刘玉珮早有往来,但到吴德明不在家时,陈怀仁便到刘玉珮家鬼混,门外经过,只听得两人浪言谣笑,不是通奸又是什么?”

  刘玉珮听到他当面造谣,十分气愤,大声叫冤,并反指周老头的不端行为。

  县官大怒。

  这个刁妇竟敢反诬证人,真是十恶不赦,下令掌咀。

  两个公差上前,一个揪住刘玉珮的头发,向上一提,又向后一扯。

  刘玉珮不由得头向上一扬。

  另一个过来右手狠狠一掌,掴在刘玉珮的左颊上。

  刘玉珮只觉一阵疼痛,头被打得向右一拧。

  接着右颊上又挨了一掌,还未回过神来,己被左右开弓掴了二十掌。

  公差力大手狠,打得刘玉珮疼痛难忍,双颊登时肿了起来,牙齿摇动,口角淌下鲜血。

  刘玉珮原以为上得堂来,必能讨回公道。

  不料冤曲未伸,又挨了一顿痛打,心中又冤又苦。

  但也被打朦了,不敢再大声叫屈,只是哭诉冤枉。

  县官见她己被打得梨花带雨,却还不肯招,又叫第二个证人。

  这个证人乃是邻居媒婆王大娘,此人乃是水浒中王婆一类人物。

  上得堂来不但指认刘玉珮与陈怀仁的奸情,并道出亲眼所见两人苟且之事。

  据她说前天见吴德明出门,午后便去刘玉珮家串门,进得门见无人,去推寝室门,却未上闩,顺手推门进去,谁知床上赤条条两个人正在兴云布雨,却正是刘玉珮陈怀仁两人,不由大吃一惊,慌忙回家。

  天黑时见吴德明回来,便向他道了此事,要他小心。

  次日天明,走过刘玉珮家时,见门下似有鲜血流出,以为是陈怀仁将刘玉珮杀了。

  谁知舔破窗纸一肩,却是刘玉珮将陈怀仁杀了。

  不由大吃一惊,回过身来,

  正巧有公差经过,连忙告知,叩门不应,破门而入,见刘玉珮尚手持利刃,正要逃逸,被当场拿住。

  刘玉珮听了惊得呆了,却似从头浇了一桶冰水,全身都凉了。

  被这王大娘一说,竟是天衣无缝的通奸谋杀亲夫的铁案。

  堂下众人起先看引如此美丽纯洁,似花似玉的女子,都不信她会是杀人凶手,现在听了一干证人的陈述,都不由不信。

  那边陈怀仁又大声喊冤,力陈从未与刘玉珮交往。

  县官大怒,喝道:“这奸夫十分刁恶,必是与淫妇合谋,杀死亲夫,图谋逃往外地。谅也不敢招,与我着力打。”当下把陈怀仁拖翻,打了四十大板,打得陈怀仁死去活来,只是不招,还痛骂冤枉好人,必有恶报。

  县官大怒,喝令大刑侍候。

  当下将陈怀仁上了夹棍,三收三放,陈怀仁便昏死了三次。

  巳是气息奄奄,却抵死不招。

  县官下令狠狠的收,公差狠命一收,陈怀仁只惨叫了一声,便死了过去。

  那县官办案十分老练,见状知己出了人命,却是毫不慌张,趁他不能声辩,说道:“既是认了罪,让他画押。”公差会意,将陈怀仁的手沾了朱砂,在供状上按了手印,县官又命将陈怀仁收监。

  公差拖着陈怀仁下了大堂。

  刘玉珮看到县用刑如此狠毒,惊得呆了。

  又看到陈怀仁己招认,料得对己更为不利。

  原来坦然的心情巳转为惊恐紧张,隐隐觉得己陷身于一个罗网之中,无法自拔,正在忐忑不安之际。

  又听得县官喝道:“现在奸夫己招了,吴外氏你可认罪”刘玉珮只觉有口难辩,但又心有不甘,只能哭喊冤枉。

  县官冷笑道:“好个刁妇,不给你看看王法利害,谅你也不招!”下令:“给我重打四十大板!”公差一拥齐上,先将她脚踝踩住,刘玉珮刚觉足部一阵疼痛,接着一头秀发又被掀住,向前狠命一拉,不由向前一扑,跌倒在地。

  她的双手原己被铁链锁住,现在伸在身前,也被踩住。

  因她武艺了得,怕她反抗,几个公差将她玉肩死命压住,她的下衣也被褫去,露出雪白浑圆的臀部。

  按律对妇女应可隔衣杖责,但刘玉珮犯的乃是通奸杀夫的淫恶大罪,依律可凌迟处死,因此可褫衣行刑。

  她的下衣被褪到脚踝,两条圆润光洁的大腿也可一览无余。

  刘玉珮只觉下身一凉,心知己被赤裸腿臀,又羞又惊,待要挣扎,只是手脚都被踩住,双肩又被压住,再也抬不起身来,只能扭动身躯。

  刘玉珮的肉体洁白丰美,再加柳腰款摆,臀部扭动,甚是动人。

  不但堂下众人,连用刑的公差也都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胴体,不禁都看得呆了。

  还是县官先回过神来,喝道与我着力打。

  公差这才想起自身职责,当下收起怜香惜玉之心,用力挥杖,狠命痛打。

  这打人的笞杖乃是二寸阔的竹板,用刑时大有学问,因用力大小,收杖缓急,可控制轻重深浅。

  打得浅时用皮开肉绽;打得深时,表皮不破,却能伤筋断骨。

  若收了受刑人钱财,急下猛收,听起来辟拍之声不断,受刑人却痛苦不重;反之,收了对头钱财,则下手狠毒,可叫受刑人痛得死去活来。

  当下公差用了重杖,下手十分毒辣,刘玉珮因此吃足了苦头。

  第一杖下来,刘玉珮只觉臀部一阵剧痛,随即是火辣辣的灼痛,还未开口,第二杖又下,这一痛较前更重。

  一连十几杖,打得刘玉珮痛彻心肺。

  当即痛昏过去,被凉水泼醒继续拷打。

  臀部不是致命之处,不虞有性命之忧,尽可放手施刑。

  公差一陈狂风暴雨的毒打,只听到清脆的竹杖与皮肉接触声以及刘玉珮凄厉的惨叫声。

  惨叫声起先是声彻公堂;接着,刘玉珮被打得声嘶力竭,惨叫声变成了低沉的哀号呻吟;再下去己只见一杖下去,浑身肌肉一阵抖动。

  那公差乃是用刑高手,下手虽重,皮肤却很少破损,只见一条条紫红色杖痕,其实那痛苦远非一般皮破肉烂的痛楚可比。

  刘玉珮竟被打得小便失禁,流了一地。

  这时刘玉珮已痛得死去活来,只觉臀部火辣辣的越来越重的灼心剧痛,哪还顾得了当堂撒尿的丑态。

  只是觉得一杖又一杖,一阵阵剧痛袭来,似是永无止境。

  听到的只是杖声和计数声:“十五下!十六下!”却是永无尽头。

  刘玉珮纵然有一身武艺,却也禁不起这等酷刑,打到四十下时巳是汗湿衣衫,昏死过去,瘫倒在地。

  公差将她秀发揪住,仰起头来,问她招不招时,她巳是娇喘不止,哪会开得出口来。

  老奸巨滑的县官见她已瘫软,揪发的手一用劲,堂上下只见她头部向前点了几下,似己服刑认罪。

  当下又掷下供状,扯住她手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