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睁大了眼睛问道:“你还没结婚?”
“我记得我好象没和你说过我结过婚吧!”陆非笑着说。
“可以啊,单身一族,光棍打得挺开心的嘛。”李请开玩笑道。
陆非脸一阴,故意装成苦闷的模样把头沉下去,一直埋进胳膊里面,用一种近似于蚊子叫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愿意啊!”
“有些人他就高兴一个人过,那多潇洒,而且还可以和不同的女人来往,无拘无束,没人管你,不然你家里放一个外面再泡一个,人家不告你个重婚才怪!”李晴说得头头是道,陆非都差点认为她就是过来人,这时正向一个青涩小男孩传授自己的经验教训。
“听起来怎么感觉你好象挺赞成男人单身搞外遇啊。”陆非笑着问道。
李晴摆摆手说:“没有赞成不赞成的,关键是人,一个好男人,不论是有家事的还是单身一个人,有外遇也是正常的,谁叫人家是好男人嘛,至于那些垃圾,最好一辈子没人要。”
“爱憎分明,大爱大恨分得如此清晰,是真女人!”陆非向她竖去大拇指,“来,就冲你这话,咱们也得再喝一杯。”
“行,再喝一瓶我都奉陪了。”李晴说着朝陆非的杯子用力撞了一下,几乎都可以听到玻璃碎裂的声音。
“李晴,你喝多了!”陆非一把拉住她的手说。
李晴眯着眼睛,摇头晃脑地想把陆非的手甩开,但是就算她使出百般解数也还是拿陆非没有办法,陆非的手就像一把大手铐,牢牢地铐在李晴的手臂上。看样子,如果陆非不愿意松开,根本就没别的办法。
李晴见自己尽做无用功,突然趴在桌子上暗暗啜泣起来。这可着实让陆非感到手足无措。他赶紧把纸巾塞给李晴,却被第一时间丢了回来。陆非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碰到过女人当着自己的面就这样哭的,他脑子里所知道的关于哄女人的招数还只停留在当小姑娘哭鼻子时拿棒棒糖哄的那个阶段。正当陆非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李晴却抬起了头,挂着两行泪水的俊俏脸蛋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陆非,我觉得你是一个好男人,从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这种感觉就有了,而且越来越强,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这种奇怪感觉的缘由。”李晴说着,用手背擦掉眼泪,又趁机摆脱了陆非的手,一杯白酒又下肚了,此时,脸上已经醉意浓烈。
“什么?”陆非听得模糊。
李晴淡淡地说:“我想这就是一见钟情!”
“一见钟情?!”陆非惊叫出来,顿时他觉得自己失态,马上压低嗓音解释道,“你别想歪了,如果之前我有什么让你误会的言行或者举动的话,你千万别放到心上,你可别真的当了真,我没那意思,我……”
“你不喜欢我?”李晴楞楞地盯着陆非,让陆非浑身不舒服,像有无数的蚂蚁在身上各处爬,痒得难受。
陆非不知道怎么回答,说喜欢,太难为自己,又怕惹上麻烦,说不喜欢,又担心伤到对方自尊心。陆非只好木然地眨眨眼睛,希望李晴能放过自己。
“你有心上人了?”没想到李晴还是不依不饶,一副盘根问底的架势。
陆非急忙摇摇头。这问题倒是好回答,自己本来就没有喜欢的人,陆非心想,自己要是有了喜欢的人,就凭自己这高尚的人品,打死也不会在晚上同另外一个女人单独地出现在酒吧里面,还喝成这摊烂泥,这事是肯定做不出来的,涉及到做人的原则问题。
“那你回答我呀。”李晴涨得两脸绯红,坚持要陆非给她个回答,但是听口气,已经是有气无力,软绵绵的,酒的后劲已经上来,她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晕晕沉沉的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陆非这才舒了口气,心想要是没有这瓶酒,自己还真不知道怎么从这个女人的连续炮哄中脱身出来呢。可这酒的劲头也太大了点,他自己都开始觉得头脑发热,伴随着心跳一下又一下的冲击,脑子里像是一把大锤子不停地敲打一般,沉重而节奏鲜明。
陆非打了个响指,一个女招待应声而至。看着两人这般光景,关切地问:“先生,需要帮忙吗?”
“厄……不用了,谢谢,我……埋单……”陆非感觉说完整一句话都非常困难,思维已经彻底混乱,脑子里跟团糨糊一样,抓不着头绪。他又转眼看看对面的李晴,她已经打起轻微的小呼噜。
陆非僵硬地挤出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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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节 醉醉酒!乱乱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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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让李晴用自己的双脚走回去估计是没戏了,陆非咬咬牙,一猫腰,拉起她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搀扶着她一瘸一拐地出了偶遇酒吧。他把手放到李晴的腰上的那一刻,情不自禁地稍稍用了点力,居然感觉不到一丝多余的成分,陆非的心跳开始不听使唤地蹦。
陆非把李晴搀扶到自己那宝来边上。顺着车身一条明显的划痕从车头的发动机罩一直蜿蜒到车尾的行李箱。陆非心想,虽然已经入夜,但是这么难看的车开上街多少也会在心里产生一些阴影,再说自己喝了酒,酒后驾车可是要扣6个积分啊,要是被查出来醉酒驾车说不定还得进去蹲上几天,这可太不划算了。陆非揉了揉太阳穴,一种钻心的痛!
就我这光景还能开得了车吗?陆非暗暗骂自己没头没脑。
他把李晴靠在车身上,然后自己走到路中央拦出租车。
盛京这地方虽然不大,但是也挺热闹,入夜后的生活依然火暴,一点都不压于白天,而出租车的生意也是格外好,连续着飞驰过去好几辆车都是亮着满客的红牌牌。陆非靠在路旁的梧桐树上很无奈,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软塌塌的盼望着哪个神仙能够抽空眷顾一下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想抽个烟,可是口袋里除了一个打不着的火机连个烟屁股都找不到。陆非一甩手将破打火机扔得远远的,砸在对面楼房的墙壁上炸开了花,火光过处,一辆夏利出租摇摇晃晃地朝这边摆了过来。
陆非伸手拦了这个难得的机会。司机看上去也特兴奋,车刚在路边停稳,他就打开了副驾驶这边的车门,探出头来问道:“先生,上哪?”
“师傅,等等行吗,那边还有一个人。”
“行,快点儿!”
陆非一溜烟地跑回宝来车,李晴已经坐在地上靠着车轮歪着脑袋昏沉沉的不知道是晕过去了还是睡着了。
跑了这几步,陆非已经拔不动腿,抽筋的感觉隐隐约约地蔓延在小腿的各条肌肉之间。陆非也管不得这么多了,一把拉起李晴,连拖带拽地把她弄到车里。
“这是怎么了?”司机见陆非带着这么个女的,出于好奇便问道。
“喝翻了!”陆非说。
司机又问道:“吐过没?”
陆非觉得这司机有些烦,开好你的车就行了,管人家吐没吐的不是多管闲事吗,他很不友好地回了一句:“师傅,你问这干吗,先帮忙开下门!”
司机开了后门又说:“可别吐在我车里了,跑一趟还不够洗个车呢。”
“废那么多话,开你的车就行,吐了我掏钱给你洗车总行了吧。”碰到这么个司机,陆非很不耐烦,简直是无语了。
司机一踩油门,夏利咆哮着窜了出去,陆非后脑勺狠狠地撞在座椅背上,他硬邦邦地对司机说:“师傅,咱不是奔丧,麻烦开稳点行不。还有,你好象没问我们要去哪,怎么就走了?”
那司机一拍脑袋,忙陪上一个巨大的笑容回头说:“不好意思,哥们儿今天这是第一趟,有什么不到之处,多担待着,你们这是要去哪?”
陆非感觉像是坐进了黑车,自己的身家性命就全攥在这个糊涂家伙的手上了,只怪当初自己瞎了眼,中了这个倒霉的头奖,他看看身边表情奇特的李晴,冲司机挥挥手说:“城北信步闲庭!”
一转眼工夫,车到了陆非住的小区——信步闲庭。光听着这个名字总会让人产生遐想,其实这只是盛京一个非常普通的住宅小区罢了,只是距离小区不到五十米的地方正好是当地一条人工开凿的运河,视野比较好,这也是当初陆非父母给他买房时最看重的一点。
陆非打发了夏利,脚踏实地的时候才感觉自己的性命终于又重新掌握在了自己手中。
他背着李晴跌跌撞撞地坚持到自己的楼下,望着无尽的楼梯叹了口气,本来规定超过六层的住宅楼必须要配套电梯,可是这个小区却偷工减料,把电梯给省了,平时陆非上下楼一个人,而且年轻的身体根本不在乎这么几个楼梯,现在不光是自己晕得不行,还拖着这么个毫无知觉的女人,想爬到七楼,那可是考验意志力的时候啊。
陆非一咬牙,把背上的李晴往上送了送,一鼓作气,爬上了三楼。他已经上气不接下气,扶着扶手喘着粗气,他心想,干吗把她带回家呢,丢在酒吧不是更省心,再说这女的也不是第一次在酒吧喝醉回不了家,这真是名副其实的自讨苦吃啊。
他决定换个姿势,他一手挽住李晴的脖子,蹲下身用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膝盖窝,一用力,把她整个抱了起来。一股扑鼻的香水味道灌满了陆非的鼻孔,差点把他熏死过去。陆非觉得这应该是夜来香的味道,淡淡的暗暗的柔柔的还让人浑身清爽,伴随着香味的一路勾引,他脚下如风,动作敏捷,不消半会儿就到了家门口。
女人的香水味对男人来说真的很奇妙!
陆非这房子是一室一厅,和家里的老房子差不多大小,五十平米左右,一个人住绰绰有余。但是,即使是一个人住,陆非依然挑选了一张两米的大床,这和他的生活态度有关,他一向认为睡眠占了一个人一生的大半部分时间,也就是说床在人一生中应该是首要的用具,所以,其他都可以马虎,惟独这床是必须严肃对待的。因此,他花了一个星期去挑这张大床!
他把李晴扔在床上,自己摸黑进了卫生间,马马乎乎地淋了个澡,裹了块浴巾趴在床上倒头就睡。这时他的脑子里根本就不记得李晴就躺在自己的身边。
迷迷糊糊地,陆非感觉有点凉,顺手拉过一条毯子压在身下裹了起来,没想到,李晴却全露出来,于是也伸手拉那毯子,两个意识模糊的人一来一回拉锯了几次,最后一起缩进了这个原本只能一个人盖的小毯子底下。
陆非开始做梦,他正漫步进入一座长满了夜来香的花园,一望无际的都是令人迷醉的盛开花朵,微风飘过,花朵摇摆不停,醉人的香味伴随着柔情的花粉粒笼罩了陆非,迷糊了他的双眼,他不自觉地把鼻子凑近花朵,好香啊!他伸手折了一朵最热烈最丰满的……
不,陆非意识到这不是做梦,自己的双手正肆无忌惮地游走在一副细腻的躯体之上,顺着熟悉的线条又上又下,没有任何阻力。
夜来香!这味道不是梦境,陆非已经联想到了李晴!尚未散尽的酒劲导演了他内心激情澎湃的冲动,他胡乱地在对方的身躯上抚摸着,同时不由自主地把自己的身体往上靠。
李晴比陆非还要沉醉,她隐约感受到了一个来自后背的刺激,逐渐扩散到全身,酥麻无比,这种奇妙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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