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小指蓦然被她拉住,她红彤彤的双眼看着他,微凉的手心还带着眼泪的湿腻,力道不小,死死地扒着不放南宫墨瞬间软了心。
“想我留下?”他心底竟有些期待和紧张。
舒沐晚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她在他的温情中沉沦,残存的理智攀爬了好久,才能拼凑出句完整的话:“这个戒指,我可不可以不戴?”
枚电子追踪器,她觉得讽刺。
此刻,她的脑袋很乱!
她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离开,但是,她不想以他宠物的形式存在
“不可以。”薄唇轻启,丢出的答案却让她再度坠入冰窖。
——南宫墨,你是不是对宠物都特别好?
舒沐晚怔怔地看着他,突然很想问这么句,但是却久久都不能张口2她陡然觉得身心俱疲,害怕知道答案,没有任何精力和他去辩,和他去吵
于是,她只是冷然地丢开他的小指,把脸别开到边:“晚安。”
南宫墨在书房坐了夜。
透过落地窗,他遥望着远处的星星点点,直到东方露出淡淡的鱼肚白,他才蓦然回了神——俊眉紧锁,他大力暗了暗眉心,仍能感觉到熬夜过后,太阳岤“突突”跳动的隐痛
夜,终于过去了。
手掌移动桌上的鼠标,他在这秒终于有了动作,熟稔地操纵电脑,查询他思考了整夜的事情——
以他的能力,黑进本市的通讯系统,易如反掌!而调出她昨晚的通话记录,更是轻而易举!昨晚,她只接了个电话,通话时间却有个小时之长
来电显示,是本市的某个座机号。
南宫墨的眸色微冷:昨晚和她通话的那个人是谁?
他听到她的声音,和对方聊得很开心!为什么呆在他身边就不开心呢?
“翌雷。”视线在那个号码上停顿了秒,他便快速地拨通了内线,把自己的命令交代了下去,“帮我去查个地方。”
“恩?”正在温柔乡里睡得迷迷糊糊的翌雷茫然坐起,擦着惺忪的睡眼愣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是南宫墨,倏地惊清醒过来,“墨少您吩咐!”
“这个号码,方位在”反正都黑进通讯系统了,他在键盘上操作了几步便调到了具体方位,然后交代,“你去趟,帮我查查,里面住的是什么人?”
“是!”翌雷快速地应下,还没来得及问句“为什么”,南宫墨已然切断了电话3
翌雷只能听着话筒中的忙音,提着自己拉了半的裤子发呆——墨少这又是要和谁过不去了?等等,这大清早的,墨少亲自去黑人家通讯系统了?!
果然是大事!
他也好奇,那个地址住着谁了?
挂断了电话,南宫墨又坐了好半晌。他的薄唇紧抿着,像是经过场漫长的犹豫,才终于决定起身她——不生气了吧?这都晚上了
只是刚刚站起,脑袋便阵阵胀痛。
俊眉不由蹙起,南宫墨抬手摸了摸额头,脸色彻底阴郁了下来——果然,是因为昨晚的那口海鲜酱
无可奈何地在原地逗留了几秒,他只能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算了,去公司吧!和南宫墨样几乎彻夜未眠的,还有个人——唐氏制药执行总裁:唐平清。
偌大的个唐家,“唐氏制药”只能算小小的分部,而他只是分布的挂名总裁,如今他被南宫墨盯上,整个公司的未来都岌岌可危他怎么向唐家真正的“老大”汇报?
唐平清忐忑地在唐宅等了夜,头顶上的地中海发型焦虑得又扩大了几分,终于在晨曦微露的时候,等到了唐家的主人——他悠然地缓步下楼,周身萦绕着和年龄不相符的老成和危险。
“我这里遇到了点麻烦,唐氏制药被南宫墨盯上了,我没办法”唐平清看到他便慌忙站起来,年过半百的人还要对眼前的年轻人点头哈腰,“唐少,而且那个舒沐晚我还没机会下手。”
“所以呢?”对方淡然而笑,半点没体会到他的心急火燎,懒懒地就将他的话都堵了回去,“没有机会,你就去找机会,要不然,你就跟着唐氏制药起完蛋我说过了,这件事,我不插手。”
处理背叛者的女儿,不值得他亲自动手!
况且,个小小的唐氏制药,有没有对他来说影响不大
“可是”唐平清急了,刚想站起来,却被对方冷漠的嗓音打断。
“我身边不留没用的人。”他淡然微笑,俊脸妖娆而魅惑,说出的话却能让人如坠寒冰,“我唐尧的规矩你是知道的。”
舒沐晚醒来时,已经日山三竿。
她花了好久的时间,才打点完红肿的眼眶,然后又纠结了好久,才想好怎么面对他。只是当她拉开房门,管家却告诉她:墨少已经走了,很早就去公司了。
很早就去了公司?
这么说她不用考虑面对他了!
舒沐晚顿时呼出口气,心里有些释然,也有些失落。她牵强笑,佯装淡漠地“哦”了声,抬脚从管家身边走了过去——他昨晚所做的点滴,总叫她心绪震荡莫名
“舒小姐,您早上想吃点什么?”管家见她的心情似乎比昨天好,不由话也多了起来,“以后您想吃什么,直接叫我们就好,不用亲自动手。”
“谢谢恩?”她什么时候亲自动手了?
“昨晚您不是下楼吃东西了么?”管家回答得流利自然,“早上我起来的时候,还看到了您的餐盘,您做的炒饭不错呀”看她心情好,管家也乐呵呵地多奉承了几句。
舒沐晚的脸色却不由僵,眉宇间难掩尴尬:那根本就不是她做的!
“我没下来吃东西,不定是我啊”她低喃着否认,目光漂移着,就是不想让炒饭和自己扯上关系不想让他们之间再扯上更明显的关系!
“不可能啊。”舒沐晚越过他走开,管家却还留在原地自言自语,低喃的嗓音声声地传入舒沐晚的耳朵里,“墨少从来不下厨做饭的而且他也从来不吃海鲜罐头”
“是么?”舒沐晚回身虚应笑,在管家推理出真相前,很快便闪没了影。
鬼使神差的,原本打算继续“家里蹲”抗议的舒沐晚,因为管家那句“墨少从来不吃海鲜罐头”,终于还是不放心地提了车,开往他的公司
他,就看眼,不算过分吧?
昨晚他忍了她这么多她可不想害得他再过敏次!
只是,车子刚驶到半路,就出现了插曲——
手机铃声在窄小的车厢里响起,舒沐晚刚接起,带笑的嗓音便传了过来:“舒沐晚,我买了三张海底世界的票有没有兴趣起去?”
“你哪有空去玩?主秀的准备工作不够你忙么?”舒沐晚反射性地蹙了眉,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别带出去乱走,让他呆在家里比较好。”
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种莫名的慌乱,总觉得——和南宫墨的距离会越来越近她会恐惧!南宫墨这个人,太过难以捉摸!他能做好的爸爸吗?她点底都没有。
“呆在家里,好像有点困难啊”的目光扫过海底世界的门票,单手开着车,另手拍了拍的小脑袋,“今天有人到‘家里’来想调查我们了,你猜是谁?”
舒沐晚的心不由沉。
脑海中的某个答案呼之欲出,她不敢置信地捏紧了拳头,颤颤地试探:“是南宫墨?”
不可能!她瞒得那么好!
他怎么可能看出什么?
“不算太笨啊这下,起来不?”嘴里“啧啧啧”地感叹了两声,然后把手机往旁边的小人儿怀里塞,“小怪物,跟你妈咪说话!就说被叔叔绑架到海洋馆喂鲨鱼了,叫她起来!”
“哼!”恨恨地用鼻子哼了哼,然后拿起话机,委委屈屈地控诉出来,“妈咪,我不喜欢来找我们的那个叔叔!”
“你”舒沐晚的心莫名沉,像是某个答案尘埃落定,却不是她想要的。她犹豫了很久,才缓缓地问出来:“你见到他了?”南宫墨说很早就去公司,其实是去找他的?
“见到啦!”说起这个,便脸自豪,“妈咪,我们还想出了个办法,让那个叔叔永远找不到他想要的!”
“恩?”
“妈咪你来海洋馆吧!我就告诉你!”小孩子终究还是小孩子,“路上给我带冰激凌!”
【心痒难耐地想剧透啊!!!强忍住我要加快更新写出来让你们看!!对了,我想做个小小的调查:大家喜欢看纯言情多点的,还是看当年案子多点的?还是孩子多点的?我尽量调整啊!】
097你做过爱吗?
在看到的那瞬间,舒沐晚就明白了他所说的“方法”是什么——小家伙染着头金黄的头发,穿着和造型样的亲子装,站在海洋馆面前冲她挥手,笑得灿烂
远远的看,他们俨然对父子。
“,妈咪!”兴奋地朝舒沐晚招手,快步奔过来抢她手里的冰激凌,“我要吃我要吃!妈咪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在这里被围观好久了”
“你这是?”舒沐晚还陷在石化中久久难以回神,她摸了摸的黄毛,直到走近,才抬头问他,“怎么回事?”
“次性的。”耸了耸肩,脸轻松地解释,对他来说,从化妆师那边拿点次性的发色剂易如反掌。说话的同时,他把往后拽了拽,拉到自己身侧向她展示服装,“下个月伦敦时尚周的设计,好看么?煨”
“原来是这样。”舒沐晚恍然舒了口气,失笑着摇了摇头,“走吧,先进去。”
不是周末,海洋馆内的人并不多。
进了“海底世界”的长廊,便好奇地欣赏周围的鱼群,完全把舒沐晚他们都抛在了脑后。舒沐晚也正好能在这个时候,好好问个清楚—纸—
“今天谁来找你们了?”
“应该是南宫墨的人。”的回应很干脆,他低头玩着新做的指甲,脸上闪过抹不耐烦,“调查我们那个公寓住了什么人,那时候我正好给小怪物染好头发,他没发现什么异常”
“不是南宫墨本人?”舒沐晚的眉头不由蹙了蹙。
“不是1”摇头,突然看向舒沐晚,表情郑重而肯定,“舒沐晚,你已经被他盯上了。”
显然,南宫墨已经开始怀疑!
“我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的事情告诉他”舒沐晚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她蹙眉看向正玩得开心的,眼底尽是不舍:她害怕!她和生活惯了,她怕和南宫墨相认,而她又不能和南宫墨走到最后
这是个做母亲的自私,她不想离开自己的孩子。
而南宫墨
想到这里,舒沐晚不由低头,瞥了眼戴在手上的戒指:在灯光暗沉的长廊上,戒指依旧闪耀着迷人的光泽这是他给她的枷锁!份不算爱情的枷锁。
她能对他奢求什么?
“哟!”跟着她低头,当看到她手上那枚新戒指时,夸张地感叹出声,“他向你求婚了?”
“这个追踪器。”舒沐晚苦笑着哼了哼,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视线重新追随着的方向,跟着他的脚步往前,“,你觉得我应该告诉吗?在美国的时候,他曾问我,为什么他没有爸爸?”
她想自私,但是她不能剥夺的权力。
“小怪物直知道啊!”想起在机场的时候,那老气横秋的模样,不由微笑,继而转向舒沐晚,郑重其事地说出自己的意见,“至于南宫墨那边我觉得你还是不要说的比较好。”
在舒沐晚疑惑的目光中,将前因后果都说了个明白,最后补充——
“上次我和小家伙看电影,我问他‘要不要去找南宫墨?’,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顿了顿,说出当时的原话,“他说‘他很厉害,像美国队长样但不定适合当我爸爸2有妈咪就很好,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爸爸的!’”
听着讲完这切,舒沐晚的身形有些僵,说不震惊是假的!
她完全没想到,会知道这么多!更没有想到,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他不要南宫墨。她之前紧绷的心弦,因为的选择而松了下来,却有些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
莫名的情绪——孩子喜不喜欢南宫墨,她都会为难!连她都觉得自己矫情!
“好了。”见舒沐晚走神,伸手在她的肩膀上重重拍了拍,“先放松点起玩吧!这种事情操心什么,办完主秀就回美国,等到长大了想认父亲了,说不定自己就回国了”
到底是西方人的思维,就很开明:反正知道真相,等他长大十七八岁改变注意了,想回来就能自己回来啊!这样舒沐晚瞎操心个什么劲?
“哎呀!”舒沐晚还没说话,走在前面的突然大叫声,急匆匆地朝舒沐晚跑过来,“妈咪,我把冰激凌弄衣服上了!”
偌大的块冰激凌,正好滴在他脖子上那个小小的领结上,染出片粘糊糊的色泽有些洁癖的小家伙,当即就脸色别扭地不爽了:“怎么办?”
“带你去洗掉。”
这是小事。
结果,因为性别问题——
自告奋勇地带着进了男卫生间清洗,而舒沐晚则站在门口等他们3只是,他们进去才不足分钟,就有几个穿着黑外套,带着黑墨镜的男人朝她的位置走过来
她侧身往旁边让了让,他们却没有进去的意思,反而围过来,把舒沐晚困在了里面。
舒沐晚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显然,他们是冲着她来的!
“你们是谁?”她蹙眉打量着这几个来者不善的人,同时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不想让男卫生间里的人听到动静,“谁派你们过来的?”
没有人回答她,这几个墨镜男冷脸围着她,其中个掏出自己的手机,快速地拨了串号码,然后递给她。电话已经拨通,她在他们的示意下,把听筒放在了耳边——
“舒小姐,很冒昧地想请你来做个客,不知你肯不肯赏脸?”对方的声音低哑暗沉,他径自开口,带着些许阴沉的笑意,典型的先礼后兵开场白。
舒沐晚的心不由震,她认识这个声音:无意中看到的关于唐氏制药的采访中,记者打的应该就是他的电话。
“你是谁?”她冷冷地问出来,拳头微微收紧。
她要找的真相,竟在此刻找上门来了!
“唐平清。”他不在意透露自己的全名,停顿了秒继而又出声,“我想和你做个交易,当然如果你不肯的话,那我只能另想办法了。”
围在她身边的墨镜男们也不知在此时接到了什么指示,竟齐齐地上前步,摆出虎视眈眈的模样。
显然,他说的“另想办法”,也不过是绑架之类的下等手段!
“我自己过来。”她冷然应下,在他们动手之前先行开口,忿忿地把手机往他们身上扔,“走吧,带我过去!”
她不能在这里和他们发生冲突!
他们还在卫生间里,他们如果听到动静,定会冲出来还那么小,他应该有儿童的生活,不应该把他牵扯入大人的世界!所以,她只能跟他们走!
况且,爸爸的事情,她也想要个了结。
舒沐晚被带去的地方,比她想象得要高端许多。
没有灯光昏暗的暗房,没有锈迹斑斑的仓库,他们带她去的,是距唐氏制药不远的家高级会所——某个大白天便人声喧嚣,被装点成夜总会样的地方。
舞池内灯光闪烁,有五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在里面尽情地舞动身体,时不时有底下的男人冲上去,拥住其中个忘情深吻画面放纵火辣且大胆!
那几个人路通行无阻,径自走到距舞池最近的沙发旁,唐平清已经在等候多时。
“你就是唐平清?”舒沐晚先行出声,冷然夺取了主动权,她目光淡淡地从他身上扫过,打量这个素未谋面的男人:他看起来应该四十多,头发掉得秃了个顶,面色晦暗,不停地吸着手里的雪茄,派烟雾缭绕
“呵!”被点名的唐平清抬头,哂笑声,“果然是舒文的女儿,胆子和他样大,点都意识不到你在我手里。”
“所以呢?”舒沐晚大方在他对面坐下,态度依旧冷淡,“找我来想做的交易是什么?”
“去,给舒小姐倒杯喝的。”唐平清从片缭绕的烟雾中抬头,大力挥了挥手,指挥下属去办事,然后才重新转向舒沐晚,“有人想让我杀你,你想活命吗?”
他想过了:他要为自己谋出路!
唐氏制药被南宫墨盯上,势必是保不住了唐尧可以不以为然,他却不行,唐氏制药是他所有的经济来源!他断了以后的经济,再杀了舒沐晚,不是把所有的后路都断了么?
所以,他要险中求胜,得到条“新的出路”!
沐晚回答得坦然和平静,有些出乎唐平清的意料,“但是你不杀我,你能活命么?所以,你是想我帮你杀了他?”
生杀予夺的事情,她从不沾手,但也知道屡见不鲜!与其在这个时候展露害怕,还不如假装是“杀惯了”的圈内人,争取和他周旋的时间
“杀哈哈哈!”唐平清夸张地大笑出声,心中感叹着舒沐晚的天真:唐尧这个人,也是舒沐晚随随便便能杀得了的?
“他是谁?”听不惯他刺耳的小声,舒沐晚冷声问出来。
“不用不用。”唐平清摆了摆手,将下属端上来的杯果汁往她面前推了推,“我和你的交易是这样的——我负责保你条命,你负责把你父亲的遗物给我。”
“遗物?我没有。”舒沐晚直接拒绝,同时反问,“你和我爸爸什么关系?”
“我们?在他背叛唐家之前,我们自然是好兄弟!”唐平清冷冷哼,手指放在桌面上轻轻叩了叩,“我需要你爸爸的本旧日记,不管有没有,你都要给我找出来”
旧日记?
舒沐晚心中微微震:南宫墨给她找来过本旧日记,莫非里面还有什么她未发现的线索?
心中已属骇然,她的表面上却还保持着云淡风轻,估摸着这个唐平清比较容易“套话”,她索性就把她想知道的次性问个清楚:“我爸爸和唐家什么关系?”
想起在小岛上,那些男人说的话,舒沐晚的拳头不由紧了紧:爸爸的过去是违法的。
“他跟着我们唐家做事,当年,他帮唐氏搞到了大批毒品的门道,唐氏制药才能发展起来算是我们的功臣!”唐平清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牵强,“真是难为他了,个下等的帮工,能爬到那个位置”
他清楚地记得,当年舒文是如何受唐爷的重用!
个姓“舒”的,居然比他个姓“唐”的混得都好!碍于舒文当时的地位,他甚至还得和这个帮工称兄道弟想到这里,唐平清就觉得委屈。
“啪!”
掌重重地拍在桌面上,舒沐晚愤然打断了他:“别污蔑我爸爸,他是警|察,不会帮你们做这种事!”
什么运毒搞毒品门道?他爸爸是缉毒的刑警好不好!
“警察?哈哈哈”又是阵夸张而嘲讽的大笑,唐平清发泄完了情绪之后,脸色陡然转冷,面目甚至有些狰狞,持续多年的憋闷终于爆发出来,“算个鸟的警,不就是毒被缉了几次,舒文那鸟人被派去警局当卧底了么?那鸟人,去就是十六年,还不想回来!”
“卧底不可能的!”
舒沐晚的脸色发白,大脑中也跟着片空白——这不可能的!她从小就视为英雄的爸爸,怎么会是坏人派来的卧底?这太颠覆了!她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唐平清也越说越激动,他把手上的雪茄重重往地上砸,歇斯底里地吼出来,“那鸟人就是个叛徒!坑了我们兄弟大把!披着警察的皮,手里带着毒商的名单,不知道在外面有多么逍遥快活!”
他嫉妒舒文!
舒文手里有“来货”的渠道,又有警察的身份做掩护,鬼知道他这么多年在外面赚到多少钱?
“够了!”舒沐晚陡然大声打断,唐平清咆哮得歇斯底里,舒沐晚的呼吸也微微有些急,她控制住了所有紊乱的呼吸,尽量用最平静的方式面对他,“现在,谁想杀我?爸爸的仇人?”
切似乎都水落石出了!
像是场五十年代狗血的黑道剧情,却真真实实地降落在她头上——爸爸真的只是毒贩的卧底吗?他脱离了“组织”,所以这么多年以后,寻仇的人找到了她
当真是完完全全颠覆了她!
“你不用管!”唐平清愤然打断,他大口喝了半杯的酒,情绪才稍稍有些平复,“你要是想活命,就把你爸的遗物给我!这就是我们的交易。”
“要是我不给呢?”
她眯了眯眼睛,冷冷地抬头和他杠上。
爸爸的遗物里显然还隐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她怎么可能和这种“违法”的人合作?
“舒沐晚,你别给脸不要脸!”唐平清怒了,骤然拿起桌上的被子,狠狠地砸在地上——“哐当”声清脆的响声,酒汁伴着透明的玻璃四溅,瞬间让整个空间内鸦雀无声,甚至连舞池里跳舞的女人都停止了动作
“看到她们了没有?”唐平清指向那边的五个舞女,身体凑近了她几分,“想不想看看她们的下场?”
“要是不合作,你就是第六个。”
唐平清是真的打算让她见识下前面五个人的下场,为了得到他想要的,他早已狗急跳墙了——
“带她过来!”冲着光影闪烁的舞池随便指,站在中间的女人微微颤,下秒就被两个下属左右钳制着送到了唐平清面前。他冷睨着脸色微白的女人,淡淡地丢下命令,“脱!”
“啊?”女人僵,不明真相的她小脸上当即爬上层红晕,“唐总,在这里吗?”
好多人看着呢!
“叫你脱就脱,废话这么多!”旁边的下属不耐烦地低吼声,直接扯住她的前襟用力往下撕,当场撕开了她身上的紧身背心,让她胸前的松软暴露在众人面前
“唐总!”女人娇喝声,连忙双手抱胸。
舒沐晚不悦地别开眼,只听到唐平清调笑的嗓音在对面响起:“做过爱吗?”
【今天应该会有三更!大家等我!】
098做到想死的感觉,要不要试试?
舒沐晚不悦地别开眼,只听到唐平清调笑的嗓音在对面响起:“做过爱吗?”
“唐唐总!”那个女人的声音瞬间变得娇羞无比,结结巴巴地犹豫了好几秒,才慢吞吞地开口,“我就就几次经验而已真的”
“是么?那正好去加加经验。爱睍莼璩”唐平清冷冷地哼了哼,陡然挥手,命令站在左侧的排下属,“你们几个,去跟她做!”
“什么?”女人的小脸瞬间花容失色。
几个起做煨?
而且是在这里?
这和“轮”有什么区别!
而且是和这么多人起,她会做死的纸!
“我不要!”她着急地尖叫出来,转身想要逃走,却被最近的下属扣住了肩膀,直接摁在了地上,然后撕开她黑色的丝袜,直接将她的底裤拽了下来
“不要!不要!啊!啊!”女人惨烈地尖叫,被压在地上,她的两手拼命地扒着地板,终于把抓住了舒沐晚的脚踝,“救我!救我!救命啊!唔”
嘴巴被她身后的男人捂住,凄惨的尖叫顿时变成口齿不清的“唔唔”声,几个男人拉着她光洁的小腿,硬生生地把她拖出去,按倒在了不远处的沙发上,很快那边就传来滛靡的声音
恶心!
这是舒沐晚唯能想到的评价!
她仍旧言不发的坐着,但放在身侧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握拳:她很想直接把对面这个唐平清揍趴下,但是又没能必胜的把握他这是什么恶趣味,到底要恶心到什么境界?
“这是第个的下场,你想变成她么?”唐平清笑了笑,听着身后激烈的声音,说话越发得意,用和刚刚同样的话问她,“舒沐晚,你做过爱么?”
舒沐晚抬头狠狠地瞪了他眼1
“呵,看来你还不想交出遗物”唐平清闲闲地靠上沙发的椅背,朝着舞池中面色难看的女人们随便指,“带她过来!”
第二个女人很快带了过来。
她身材妙曼,衣着暴露,此刻脸色苍白,眼眶发红,脚战定便哭得梨花带雨:“唐总,您别这样对我好不好?以后我在这个圈子里都不能做人了”
唐平清哼了哼没说话,那个女人立马跪了下来:“唐总,您就让我伺候您个人好不好?或者,或者让他们个个来好不好像那样,我会死的!”
她都不敢看那边的沙发:乌泱泱的堆人,外围的人都是摩拳擦掌,里面的女人刚刚还在呜咽,现在居然连声音都没有了她真害怕会被这些男人搞死!
“会不会喝酒?”唐平清终于转头看向她,同时把桌上瓶高浓度的伏特加推到她面前,大掌甚至拍了拍女人的脸蛋,“放心,我的兄弟们有女人了,不会这么对你”
“真的?”女人眼泪汪汪地抬头,这才犹犹豫豫地看向酒瓶,“我会会喝。”
“那好,口气喝完这两瓶。”唐平清朗声大笑,把酒瓶重重地放在她面前,“快!要不然你的下场会更惨!”
“我可是”女人吓白了脸:这么高浓度的酒,还口气喝两瓶喝这么多酒精下去,人也是会死的呀!
“或者,你可以想另外个办法2”见女人犹豫不决,唐平清朝舒沐晚的方向指了指,不怀好意地指点她,“你可以让这位舒小姐替你喝,这样你就不用喝了”
女人震,眼中瞬间涌现光亮。
谁死都比自己死要好啊!
“你喝!”她仓惶地从地上站起来,拿起酒瓶就冲向舒沐晚,像泼妇样试图强灌,“你喝!你给我喝下啊!”
话音未落,舒沐晚抬脚,便将她狠狠地踹了出去。
她惨叫声,脑袋磕到矮桌的边缘,当即吃痛地抱住脑袋在地上痛吟,再也凶狠不起来了唐平清愕然地怔了怔,很快又恢复了阴沉的模样:“还不打算交遗物?”
舒沐晚抿唇,冷眼扫过地上的女人,最后目光停在唐平清身上:“你是想我把剩下三个都打趴下
么?”
这种恶心的场面她不想看!
既然唐平清想让她看这几个人的“下场”,她倒不妨直接给她们个“下场”,这样更爽快些!
“呵呵呵”唐平清冷笑着,无声地用手指挥下属带下个过来,同时冷冷地看着舒沐晚,似是调笑地慢慢开口,“那第六个呢,你准备怎么把自己打趴下?舒沐晚,你别忘了我是被叫来杀你的!做交易已经抬举你了。”
另边,还带着在找舒沐晚3
他们从洗手间里出来,就不见了舒沐晚的踪影,打她手机又始终在“关机”状态。是实在没辙了,只能拉着个又个地方地找——海洋馆并不算大,他们几乎把所有的游客通道都看了个遍,但依旧没找到舒沐晚的身影
的面色有些冷:他隐隐觉得,舒沐晚可能出了什么事!
“黄毛叔叔,妈咪是又把我们丢下了么?”站在他身前,小小的背影看着有些寂寥,问得委委屈屈。显然,上次生病舒沐晚突然离开,让他产生了些许心理阴影
“是啊!”表面上,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不让孩子感觉到丝毫的焦虑,“你染的黄头发这么丑,你妈咪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让我加撮红毛的吧,你还不听!”
“真有这么丑么?”听得耸拉下脑袋,张小脸可怜兮兮,“可是妈咪刚刚还没有说”
“那是她不好意思说!”越发振振有词,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好了,你先去车上等我,我打个电话就带你起回家!让我往里加撮红毛就没事了”
的小脸彻底垮了下来,稚嫩的小手碰了碰自己那次性的黄头发,然后又抬头敲了敲头天生的黄发,他嘟哝了句:“果然很丑,黄毛叔叔,你真可怜,丑了这么多年”
说完,转身走了。
“你!”忿忿地站在原地,气得从鼻子里重重地喷了两口气。
这小怪物不,这小混蛋!要不是为了找舒沐晚,他才不会用这么扯淡的理由支开他!要不是为了给他们家老混蛋呸,是那个南宫墨打电话,他才不会污蔑伟大的黄毛族!
眼看着那小小的身影走向停车场,离开了他的视线,才拿起了手机,拨出某个号码——
他没有,也不可能有南宫墨的私人号码,所以电话只能打到南宫财团的公司,再经过秘书的串连线分线几番周折对面才传来低沉的男声,南宫墨终于接了电话。
“有事?”低凉而略显沙哑的嗓音响起,南宫墨淡淡地出声,“关于主秀的事情,你们决定就好,我没什么意见。”
刚刚是以主秀主办方的身份给他打的电话,因为南宫财团是最大的赞助商,所以找他商量些细节也是合情合理,不会引起外人的怀疑。
“不是,我是想问问舒沐晚的意见。”转变得很快,欢快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任何异样,“她在你那边么?”
“不在。”他直接否认,准备挂电话时,对面的却又不确定地试探了句——
“真的?难道也不在到你那边的路上?”没有忘,上次,舒沐晚就是被他强行带走的!难保这次,不是南宫墨的人再度强行带走了她
“不在。”
依旧是冷冰冰的句回应,说完他便直接扣下了话筒。
办公室里很安静,南宫墨身前的电脑屏幕上依旧是芜杂枯燥的曲线——上面错综复杂的趋势昭示着唐氏制药的惨淡结局:破产负债千万!资本主义的市场,他用天的时间,彻底搞完了这个公司
“墨少,我查到那个地方住的人了!”翌雷在这个时候进来,手里还带着几张4的纸张,兴奋地汇报自己整个上午的成果,“那边住的是舒小姐的个同事,从美国来的!恩应该是个单亲爸爸。”
美国那边的资料还没有这么快拿到,翌雷只能根据他早上看到的汇报。
住在那个房子里的大小,穿着亲子装,都是黄铯的头发,俨然是父子的模样
“知道了。”翌雷说完了好久,南宫墨才淡淡的应声,明显有些心不在焉,他彻夜未眠的眼中布满了血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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