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力
他大步过来,将手上提的个塑料袋放在田甜身侧,淡淡地出声交代:“医院给你开的药,记得吃。”
不怒而威的气势,冷清迫人的气场,他举手投足间都诠释着两个字——家长。
“谢谢,”田甜乖乖地点头道谢,在对方转身离开的前秒,忍不住出声叫住他,“舅舅!”
她相当清楚——
眼前这个,是南宫家举足轻重的二公子!
是现在唯能为她做主的人!
南宫瑾城2
“什么事?”他停脚开口,声音如他这个人般冷清。
“舅舅!”田甜忐忑地站起来,对着南宫瑾城的表情带着明显的讨好,“那个,小舅那边您找他谈过了吗?他有没有道歉愧疚的意思?”
这次她学乖了!
第次见到南宫墨的时候,她就是因为不知道南宫墨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肆无忌惮,最后摔得这么惨现在她同样不知道南宫瑾城是什么样的人,所以,她需要步步小心!
“这么讨厌他的话,干嘛还要叫他小舅?”南宫瑾城抬眸瞟了她眼,嗓音不咸不淡地传过来,“南宫墨那边自然有我对付!你好好养身体,等康复了就去英国,我给你安排好了。”
“我”她不甘心!
“这事到我这里就算过去了。”看着田甜的眼眶发红,他的长辈心理不由作祟,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放低了语调安慰,“我会解决好他,懂?”
“谢谢舅舅。”田甜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刚刚听到他说“解决”?
太好了!
总算有个能对付南宫墨的人了!
既然达到了目的,田甜也不缠着他,径自拿了桌上的药袋子回屋,没有发现身后的人嗤笑的目光,更没有听到他自言自语似的低喃:“还真是六亲不认”
他不会手软,却也不喜欢利用他的人。
“少将!”有人从阳台的推拉门走出来,发现田甜不在场,才敢正大光明地冲他敬了个礼,然后汇报,“爆破三组完成任务!目标已经被困在山上!”
“闲杂人等的清理工作做完了没有?”
“报告,已经完成!”
“通讯拦截呢?”
“报告,已经完成!”
“很好!”冷冽凉薄的唇角终于上扬起满意的弧度,“我的飞机呢?”
“报告,已经就位!”压低了声音,下属继续汇报且请示,“从那边起飞,田甜小姐不会发现是现在就出发么?”
下属手指的方向,是海边的块巨大礁石,正好能够用来屏蔽大片的视野3而礁石的另侧,架小型的军用直升机已经严正以待——少将身份特殊,自然不能轻易暴露!
“不用。”南宫瑾城随意地摆了摆手,语气冷冽,“让他们晃累了我们再行动我先去洗个澡。”
此刻,南山断桥处。
望着被烈火焚烧的车身,舒沐晚心有余悸地捏紧了拳头,半晌才猛然回了神,急急地拽了拽南宫墨的衣服:“我的手机在车上你的手机有没有带?我们可以打电话通知”
“没有用。”话音未落,南宫墨便直接打断,冷静断定的嗓音如同盆冷水当头泼下,“能花精力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不可能连点起码的准备都没有!”
换做是他,也会样。
这是次周密且又大手笔的计划!
南宫墨将手机从口袋里逃出来,随意地朝屏幕上扫了眼,然后递给舒沐晚——果然,信号为零。这里不是山顶,却没有信号显然是被人为屏蔽了!
他们,彻底被困。
“那怎么办?”舒沐晚不禁有些焦躁,此时敌暗我明,而且她又不能和外界联系,她只能喃喃地盘算,“和管家会在今晚发现我们不见,但是估计找我们也是明天早上了”
该死!
都怪最近晚归的次数太多!
“恩。”南宫墨语气平平地接了她的话,他目光戏谑着环视了圈,这里依旧山清水秀平静美好,“我们得在这里,等到明天早上。”
那个时候,翌雷就会找过来。
“要等天”舒沐晚不由蹙眉,“到底是谁做的?他想把我们困在这样的山上有什么意义?”
“单是困在山上自然没什么意义。”南宫墨浅笑,他顿了顿缓缓出声,如同说件不痛不痒的事情般,缓缓叙述自己的揣测,“对方会在明天早上之前对付我们。”
舒沐晚的脸色不由白,他的手已伸过来,安抚地包裹住她的。
“既来之,则安之。”他桥她走向最近的片草地,“接下来我们等他。”
等待的时光是煎熬的!
舒沐晚眼睁睁地看着太阳从东边点点移到头顶,再从头顶点点移到西边车子烧得灰烬都已经凉了!周遭却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山间的风依旧和煦山间的鸟鸣依旧空灵
那个要对付他们的人到底在哪里?
人没等到,肚子倒等饿了!
“我们去找点东西吃!”看到她手掌贴上胃部这个小动作,南宫墨便会意地开口,起身拉着她往那片田园走——这是半开发的地方,刚刚上山的时候就看到两侧零星地种着农作物,用来吸引游客
若不是因为此时的处境,这还真是个露营的好地方。
“南宫墨?”舒沐晚有些不安。
她是肚子饿了!可是她哪有心情吃东西?对方出手就是炸桥炸车这种大事情可能下步出手要的直接就是他们的性命了!现在找什么吃的,难道不应该时刻严正以待吗?
“恩?”他却表情自若,看起来真有几分野营的悠然,“吃饱了,才有力气战斗不是么?”
零星的农作物田不少,但是这个使节能吃的却不多。
忙活了半天,他们也挖到了几个红薯
“就吃这个吧?”舒沐晚掂量着这几个红薯,环顾着四周,“我找个有水的地方洗洗”
既然是人工种植的农田,就肯定有自来水喷头类的东西,洗两个红薯肯定不是问题!
她算是速去速回,在回到原处时,却惊讶地发现南宫墨已升起了堆火,而他坐在旁边折着树枝添火,听到她的声音,他回头指了指红薯:“要不要烤烤?”
“你会?”她小小地惊讶了下。
南宫墨淡然而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接过了她手里的红薯,用两根粗树枝架起来放在火上,用实际行动解答了她的疑惑。而舒沐晚就在他身边坐下,看着他熟稔自然的动作,她眼底的疑惑不禁更浓:“你怎么好像做过这种事情?”
在她的印象里,他应该是路养尊处优过来的。
“恩,做过。”他专心地照顾着火候,反正等着也无事,索性像是闲聊般,讲起了她从未知道的事,“小时候,就曾经被丢在野外,强行适应生存”
“他们虐待你?”她隐约记得:南宫倾曾骂他是被南宫家厌弃的孩子。
“不算虐待,是家族特定的成长模式,反正被丢在野外的,也不止我个”南宫墨嗤笑着耸了耸肩,第次在她面前提出了那个人,“南宫家的男孩,都要经历那样的求生锻炼,被丢出去的,还有我哥”
那个传说中的南宫家二少爷?!
“那后来呢?”舒沐晚的好奇心完全被他勾了起来。
“哪有什么后来?”南宫墨无所谓地低笑,将火焰中的红薯翻了个身继续烤着,“那种残忍又变态的锻炼方式,能有什么像样的‘后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从南宫辰变成南宫墨,这段童年的“阴影”,就埋下了种子!
“你们反抗了吗?”
“我哥在那段求生锻炼以后就离家出走了,后来当兵了!”其中的曲折和往后的发展,他都语带过,至于自己,他顿了顿,斟酌了最合适的用词,“在四年之前,我都不知道什么是反抗”
作为南宫辰的他空有实力,个性实在太懦弱!从来就没有抗争过!
火星噼里啪啦地爆裂开,火堆上的红薯也被烤得差不过了,南宫墨用两根树枝把外皮焦黑的红薯夹起来,递到了她面前:“尝尝?我五岁就会做这个了。”
舒沐晚“哦”了声,木讷地接过。
她坐在他旁边慢吞吞地吃着,脑海中却还盘旋着他刚刚说的话,有关于他那个神秘哥哥的还有有关于他的那段童年的真是不幸的童年!等等!
“南宫墨!”她突然想起来,“你有童年的记忆?”也就是说,他有了属于辰的记忆?
“没有。”他口否决,坦坦荡荡,修长的指节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没有记忆,但是有资料。”调查个南宫辰的生平,轻而易举
“那你调查过你哥哥的”
她还想再问更多,就近的树林中却传来细碎的不寻常的声响,她猛然噤声,而南宫墨全身的警惕因子也在瞬间被激起,倏地站起来看向声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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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沐晚本还想问更多,就近的树林中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脚踩落叶发出的碎响,急速地朝着他们的方向靠近舒沐晚顿时噤声!
南宫墨也在同时站了起来!
他全身的警惕因子在瞬间被惊醒,锐利的目光直射向声源——然后,借着夕阳的光线,他们清楚地看到匹白色的身形矫健的动物,出现在了视线之内
“呜呜呜”
它的毛色雪白,只是它此时的喉咙中发出愤怒的低吼,嘴边的两颗獠牙清晰地展露出来,双兽眸幽幽地盯着他们,恍若盯着志在必得的猎物畛
舒沐晚的呼吸不由窒!
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这是狼?!
谁来告诉她,这个半开发的南山上,为什么会有狼这种动物钗?
“呜呜呜”狼喉里的呜咽声更响了,半人高的狼迈脚过来,大掌踩碎了林中的落叶,步步地朝他们的方向靠近,让舒沐晚不由咽了口口水。舒悫鹉琻
她真的没有野外生存的经验而且从来不知道原来野外也可以这么“原始”!
“退后。”局促之间,她听到南宫墨沉稳的嗓音传来,他单手护住她,将她带到自己的身后。交代了句后,南宫墨便正面对向狼身,“我来对付它。”
“哦,好”舒沐晚识相地后退几步不拖他的后腿,她跑到烤红薯的那个火堆旁站定,才弱弱地在他身后求证句,“你能对付得了它吗?”
毕竟是这么大的狼!
而且万这头只是先锋,后面还有大部队呢?
“吼!”不等南宫墨有所回应,那匹狼已经怒吼声,猛地跳起朝南宫墨扑了过来1
舒沐晚惊得差点尖叫,南宫墨却站在原地不敢动,在狼身靠近他的那刻,他猛地扬脚,迅速而利落地朝狼踢过去,当即把它扫飞到边——
“嗷!”狼惨叫了声倒在旁边的草地里,哀嚎了两声,身体抽了抽才重新爬起来。
它的脑袋却原地晃动了两下,应该是被南宫墨踢迷糊了,没有立马有所反应,进行下轮攻击。
“我来!”舒沐晚也不哪里来的勇气,脑子里陡然翻滚起原始人捕猎的场面,情急之下直接拿起燃烧着的木条,直接朝白狼砸了过去,“滚开!”
火苗正中狼的后背,瞬间烫掉了它小块的毛。
它吃痛地哀叫声,恨恨地瞪了眼舒沐晚,兽眸中的怒意更浓,却没有进行攻击,而是停顿了两秒,猛地闪身进入树林,朝着上山的方向狂奔而去
它很快消失在视野之内!
舒沐晚紧张地捏着拳头,直到确定那匹狼走了,才松了口气欢呼出声:“太好了!我们安全了!”
可南宫墨的表情似乎轻松不起来
听到舒沐晚的声音,他面色冷静地转身过来,不动声色地执起她的手,掰开她的手指检查了她的手心:“刚刚有没有烫伤?”徒手抓火赶狼?她的反应能力总比思考能力快步。
“没”舒沐晚摇头,掌心里都是黑漆漆的木条灰烬,还好没抓到火星的地方,幸运地算是毫发无伤。舒沐晚在惊险之余不忘感叹,“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狼?好危险!”
这里不会是打算建造成原生态动物园的吧?
“那头狼是西北狼”静静地听着舒沐晚嘀咕完,沉默许久的南宫墨才终于开了口,面上的凝重依旧,让舒沐晚也不由安静下来,静候着他说完,“西北狼是群居动物,而刚刚却只出现头2”
“你是说还有其他的?”她的脸色彻底白下来了。
“不是。”南宫墨好笑地摸了摸她的头,然后再度执起了她的手,却带着她往上山的那条道走去,“只能说明,那头狼是有人养的‘宠物’。”
“宠物?”
“我想把我们困在山上,又用这头狼对付我们的人也已经到了。”他顿了顿,抬头看向那幢隐匿在半山腰,如今看起来并不真切的别墅,“能呆人的地方,也只有那边个而已。”
所以,是会会他的时候了。
开车很短的段路,步行却花了不少时间。
南宫墨和舒沐晚靠近别墅的时候,“那个人”显然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证据是不言而喻的——他们白天的时候才来看过,明明是空置许久,没有人住的别墅,此时却是灯火通明,成为夜幕之中璀璨的指路灯塔
里面有人!
而黄昏时刻见到的那头白狼,正匍匐在别墅的门口,舔着自己后背上缺少的那块毛发,喉咙里呜咽地持续着听到他们靠近的动静,白狼猛地从地上站起来,“蹭”地下闪到黑暗的树林里不见了3
这种场景,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就好像是——刚刚那么凶猛的等级,只能算是个微不足道的狼兵,而真正的“狼头”还在别墅里,而且很可能是屋子更难对付的“狼”
“我们”要不要准备点火把?
“你会儿跟在我后面。”南宫墨回头小声地交代,大掌始终都桥她的小手,安抚地冲着她点点头,“放心,切都还有我。”
西北狼
他想,他应该知道来人是谁了!
“我不会拖你后腿”舒沐晚同样小声地回应,跟着他步步靠近那幢灯火通明的别墅,“会儿碰上坏人,你只管打你的!我自保完全没问题!”
为了证明自己,她甚至还撸起了袖子。
回应她的,是南宫墨的声嗤笑。
如果来的是他本人,那可不是打架的简单问题
叩门。
无人应答。
“有人吗?”喊门。
依旧是无人应答。
舒沐晚和南宫墨相视眼,然后共同决定——推门而入!
别墅的变化,让人大吃惊——白天还积满灰尘的别墅,此刻竟已被打扫得层不染,头顶的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熠熠闪光,这里完全像是新建成的,而且空气中哪来的霉味?只有鲜花的香味!
谁做的大扫除?
当然,现场诡异的不止是别墅环境的变化,还有,这灯火通明,无比璀璨的个空间内竟然还是没有个人!!!为什么?南宫墨不是说“对方”在这里吗?
“喂”太过静谧的环境让舒沐晚觉得不安,她压低了声音叫南宫墨,想要商量对策,客厅里的灯却在此时“啪”地声突然熄灭
应该说不止客厅!
是整栋别墅的灯,瞬间全部熄灭!
这里不是市中心,不存在借光说,而且今晚又正值月初,连点月光都没有屋里黑了,就是彻底伸手不见五指地黑了!!
舒沐晚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她现在很确定,他们应该是中了埋伏了,可能那些坏人就躲在房间里的某个角落等着他们。可是她现在又不敢喊南宫墨——她不能拖他后腿!更不能在黑暗中出身,暴露自己的位置!
要知道,很多神枪手,都是通过声音的方向来开枪的
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在这个全黑的环境中保持平静,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没有脚步声,说明暂时还没有人向他们靠近舒沐晚微微松了口气,刚想挪动点位置,却感觉面上陡然紧——
有人突然从身后袭击上来,用双手捂住了她的嘴!
怎么可能?
根本没有脚步声啊!
“唔唔”对方的力气很大,舒沐晚反射性地剧烈挣扎,与此同时,听到声重物撞地的巨响,然后落地处传来属于南宫墨吃痛的闷哼声
就这样他也被“干掉”了?
也没有脚步声啊!
显然,对方的人手不止个!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有这么高的本事?舒沐晚的心揪紧,后背在瞬间冒出了层冷汗
“唔唔!”她挣扎不开!
黑暗中,她却能听到声声钝钝的撞击,伴随着南宫墨的闷哼声传来——有人在揍他!而且用的是往死里揍的那股狠劲!听声音南宫墨丝毫没有还手的余地!
他直在咬牙挨揍,连喊都不喊声
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舒沐晚着急地挣扎起来,对着钳制住她的人拳打脚踢,但是无奈对方是从后面控制住她的,而且身形还特别魁梧高大,她的挣扎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不行!她不能看着南宫墨被打死!
情急之下,她借着“唔唔”的呼救长大嘴巴,然后朝着那双捂住她嘴巴的手掌,狠狠地咬了下去在对方吃痛地松手之际,她猛地弯腰旋身顶膝——
狠狠地膝顶在他的双腿之间!
痛得他当场翻到在黑暗中
“不要打他!”根本顾不上黑暗中喊话会不会暴露位置,重获自由的舒沐晚想也没想地喊出来,“你到底是谁?你有什么目的?有什么要求,你直接跟我提啊!”
空间里再度安静下来,空气中只剩下南宫墨吃痛的喘息,而对方,似乎也被她的番言论喊得有些发愣。
“你是不是唐尧的人?”还以为是自己猜对了,舒沐晚低喘着,循着南宫墨的方向步步靠近,同时继续,“唐尧叫你来的?我告诉你,我都知道!他想要的资料我都知道!你把他放了,我把资料给你。”
黑暗中的人没有回答她。
难道这样的交易不行?对方拆穿了她的骗局?
舒沐晚不禁有些着急,想要补充几句,南宫墨却痛吸了两口气,低笑着纠正:“沐晚他不是冲着你来的。”
“闭嘴!”直保持沉默的对方突然开口,他陡然吼了这么句,然后,黑暗中再度传来南宫墨的声痛吟他刚刚似乎是踢了南宫墨脚!
他下手,始终快捷狠戾!
“你给我住手!”舒沐晚顿时不淡定了,不知道对方的目的,她也只能愤怒地破口大骂,也不管骂对了几条,“你算什么好汉?有种开了灯我们对打!别用黑暗中偷袭这种卑鄙手段!”
“卑鄙”?!
这个词显然激怒了原则至上的某人。
“对打自己学不好还怪别人?”黑暗中传来低冷的轻斥,“白天不是让你们进过别墅了么?家具摆放的位置,关了灯你们就记不住了?就不能打了?”
这是他设定的战场。
而且很公平——他事先给了他们充分的时间参观!
只是可惜,他们好像没有“好好参观”,更没有“好好学习”。
到现在反倒赖上他“卑鄙”了?
值得教训。
“我的确记不住”因为他说话,舒沐晚才能循着声源慢慢靠近他,她状似懊恼地嘀咕着,拳头却已紧握,趁其不备的时候,在黑暗中猛地拳过去——
正中他的脸!
她自问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但是这样的拳下去,对方却丝毫没有倒下的模样,只是头被她打歪了下,然后下秒猛地出手,敏捷而迅速地钳制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脖子被粗粝的指节用力掐着,舒沐晚难受地剧烈呛咳起来。
怎么会有这么快的身手?
在黑暗中明明看不见她才对的
“放开她!”听到局势的扭转,南宫墨的声音陡然沉,原本略带不羁的语气瞬间变得严肃,“打我没关系哥,你不能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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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她!”听到局势扭转的动静,南宫墨的心猛地揪紧,他严肃冷冽的声音透过黑暗穿透而来,决绝坚定,“打我没关系哥,你不能动她!”
哥?!
掐在喉咙口的长指陡然松,微凉的空气冲回肺中,舒沐晚更是阵剧烈的咳嗽,只是在呛咳的同时,她的大脑中越发疑惑南宫墨的那句——哥?
“都自身难保了,还要护着这个女人?”头顶传来不轻不重的嗤笑,原本掐住她喉咙的长指在黑暗中打了个响指,下秒客厅里的灯被全部打开。舒悫鹉琻
整个空间,灯火通明畛。
舒沐晚眼就看到了站在墙旁的南宫墨——他单手支着墙壁,另手则捂着被踹的胸口从他脸上吃痛的表情看,他受伤不轻!只是眼中的如鹰隼般的锐利丝毫不减
“南宫墨!”手脚重获自由,她在第时间冲到南宫墨身边,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你还好吧?”
也不管实力的悬殊,她本能地站到南宫墨身前,将他护在自己身后,然后恨恨地瞪向屋中另个男人。这是她第次看清楚南宫瑾城,那个被南宫墨叫“哥”的男人—钗—
他身休闲的装扮,迷彩色的长裤,米色的恤,身形高大而修长,那张脸和南宫墨也有几分相像,只是南宫瑾城的肤色略黑,表情更像家长!
对于舒沐晚警惕而敌意的目光,南宫瑾城丝毫不作理会,他抬手,指背随意而大力地擦去唇角的血渍,朝舒沐晚投去个意味不明的眼神——那种纤瘦的身形,拳头挥过来倒有点力气!
“听说”他拉长了语调,回身从茶几上抽了张纸巾,擦拭着自己沾血的手指,俨然成了这栋别墅的主导,“还有半个月,你们要结婚?”
“是又怎么样?”舒沐晚毫不畏惧地瞪回去,换来的却是南宫瑾城的声嗤笑1
她挡在南宫墨的身前想护着他,南宫墨的手却抓住了她的胳膊,不动声色地将她拖到背后,然后傲然迎向南宫瑾城,带着挑衅的意味扬唇:“哥,你对我挑女人的眼光有意见?”
“没空有意见。”他随意地把那张擦拭过的纸往地上扔,好整以暇地看过来,“我只是觉得,南宫家刚死了人,办婚礼有点不太合适你休息完了么?”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低了几分,完全是在下战书。
舒沐晚的心已经跌落谷底——“南宫家刚死了人”,他是指南宫倾吗?他果然是来为南宫倾报仇的!之前打听到那份很陈旧的资料是对的,他们兄弟的关系也不好
“可以。”南宫墨松开扶墙的那只手,忍着身上强烈的痛意,再度站稳了身子。
“不可以!”舒沐晚却坚决地拉住他,他现在的模样,怎么可能打得过他?像刚刚那样打,南宫墨会被打死的!她执拗地拽着南宫墨,同时瞪向南宫瑾城,“如果定要打架你冲着我来!”
虽然她打不过,但是现在灯火通明的,她能闪避!
她有信心,也有体能去躲!
南宫瑾城扫了她眼,没有说话,眼底的嗤讽意味却更浓,顿了半晌,才淡淡地回应:“我不喜欢欺负女人你要是这么爱打架,可以陪他去玩。”
朝着刚刚被舒沐晚“干掉”的男人指了指,南宫瑾城的视线冲回南宫墨——这仿佛成了场兄弟间的较量,谁也替代不了!同样,谁也阻止不了!
而刚刚被舒沐晚踹到“命根子”的男人已经爬起来,脸色相当的臭,低咒了句什么,然后恨恨地朝她宣战:“我们特种部队的兵,不是这么容易干掉的!”
特种部队?
舒沐晚的心瞬间凉了——她何德何能,去和个特种兵打架?!
而且看目前的样子,南宫墨这个“当兵的哥哥”,很可能还是特种兵的老大!让南宫墨这样个商人去对付个军队的特种兵老大,这根本不合理!
“你!”她恨恨地咬牙,想要闪躲或者还击,那个下属已经扑过来,像是猎豹般,动作快捷得叫人咋舌,不费吹灰之力就追上她,钳制了她的动作——
但他没有打她2
相反,他是把她拉到边,仅仅是制住她的动作,像是把她拉离战局,把整个战场交给南宫墨和南宫瑾城两人
空气像是经过短暂的凝结,同样出色的两人在客厅里遥遥对峙同样的沉默同样的戾气。
“这是第二次机会”良久,南宫瑾城才淡淡地开口,顿了顿,才补充上意味不明的句,“这次,你看完了吗?”
看完了吗?
看什么?
舒沐晚的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她的脸色惨白,被下属抓着又挣脱不开,正想去看南宫墨会有什么样的反应,房间里的灯却又“啪”地声全部关掉,再度恢复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这是——?
容不得她细想,他们原本对峙的地方就传来桌椅被扔开被摔碎的声音她根本看不到战况,只能凭声音了解,这架打得很凶!很猛!很拼命!
“南宫墨”脑海中尽是担忧,舒沐晚喃喃出他的名字,哽咽得说不出话来3
她终于明白那声“看完了吗”的询问是什么含义?他是在问他看完环境了没有!为什么非要在黑暗中打架?黑暗中都看不到对方,看不到周围,哪来的什么胜算?
“碰!”良久之后,随着声身体被摔在地上的闷响后,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是南宫墨么?
“南宫倾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黑暗中,传来南宫瑾城的声音。
南宫墨停顿了几秒才如实回答:“她是死是活,我都没想法”的确,他本来就无所谓这个“姐姐”的死活!这次是她自己寻死,他当然也不会拦着。
舒沐晚懊恼地咬牙,却又不敢提醒南宫墨:笨蛋!既然打不过对方,就先示弱啊!听这口气这位哥哥就是来寻仇的,那先说几句违心的话表达下哀悼也好啊
好汉不吃眼前亏!!
南宫瑾城没有回话,下秒,又是声身体撞地的沉重闷响。
又是南宫墨么?
舒沐晚怒极攻心,几乎忍不住插话时,听到南宫瑾城的声音反冷冽,转而沉不住气地吼出来:“那关于借你的那架飞机,你有什么想法吗?”
飞机?
舒沐晚纳闷之际,房间中的灯“啪”地下打开,周围恢复光明,完全呈现世界末日后的废墟——他们原本站立的地方,能砸烂的东西都砸烂了!就连那张厚玻璃的茶几,也被生生地从中间揍出个洞来,碎裂的玻璃片迸溅了地
南宫墨和南宫瑾城就坐在地上,她原本以为是南宫墨吃亏,实则两人都挂了彩不相伯仲的狼狈!
“就是借你开到美国去的那架”南宫瑾城率先起身,动作自然地冲他伸手,作势要拉他起来,“你把它开回来了吗?”
“没有。”南宫墨把手伸手给他,回答得脸坦然。
他记得那架飞机:因为懒得申请通行证,他借了他的军用飞机,在第时间赶到美国找到她以后抱歉,后面的事情他完全把飞机给忘了!
然后便是狠狠的拳揍在他的肚子上,南宫瑾城脸色冷冽,闷了两秒,才黑着脸继续出声:“我‘擅借’军用物品的时候,恰好上级来检查。”
从被那个强壮的特种兵松开之后,看着他们兄弟各坐在张沙发上擦脸处理伤口,舒沐晚就直持续保持着懵掉的状态——现在这是算什么?瞬间转危为安,还是她开始就误会了什么?
她忐忑而警惕地看向那个危险的男人,还在揣测他到底是敌是友。而南宫瑾城正将块带血的棉球扔在地上,拿起第二块的时候,感觉到了她的目光,淡然笑:“弟妹,你挡着我的光了。”
舒沐晚连忙让开,跑到南宫墨的身侧。
“我没事”南宫墨拿毛巾随意地抹掉脸上的污渍,得意地看向南宫瑾城,带着几分挑衅,“我的肋骨又没断过,打架根本不用避讳着旧伤。”
“呵”南宫瑾城自嘲笑,没有回应,索性往沙发椅背上躺,闭上眼喃喃自语,“好久没打得这么痛快了!在军队里,没人敢和我动手”
他都是少将了,谁敢跟他动武?
而且谁又有南宫墨那样的实力:披着商人的外皮,实则也是狠角色
“你”舒沐晚看着这个神色疲惫的男人,犹豫了半晌,才喃喃地问出来,“你不对付我们了?”
仰靠着的南宫瑾城不由笑了:“我为什么要对付你们?弟妹不好意思,刚刚吓到你了。”
诚如南宫墨所说,在听到南宫倾的死讯后,他度对南宫墨挑女人的眼光产生了怀疑!所以这次的“相见”,不如说也是次测验,他想如果对方是那种“狐狸精”类,直接在测验中除掉也好
可是这个女人竟然揍了他拳!
而且在那种危急的关头,她也不逃,而且还挑衅着“要打跟我打”可见:她值得他叫出这声“弟妹”。
“我的人会在下周送田甜去英国,我就负责到这里,至于以后她想怎么样,或者你想怎么样我都没意见。”揉了揉眉心,南宫瑾城靠着休息了良久,突然淡淡地开了口,和他们说起了家事,“我的身份特殊,不能长期逗留,我会儿就得走,你们的婚礼我也没法参加,我会派人把祝福送到。”
“有事记得打我电话!”
“就算知道我没法参加你们的婚礼,请柬你也要意思意思寄份”
“你呆的地方能收请柬?”南宫墨直安静地听着,到了这句的时候,突然出声低讽了句,在收到南宫瑾城警告的目光后,才悻悻地闭嘴。
他们的相处方式,的确很像是兄弟。
她从来没看到过这样的南宫墨——这种随意散漫叛逆像是在家长面前的南宫墨!
“那我走了!”南宫瑾城径自起身,弹了弹恤上的灰尘,作势就要往外面走去——直升机就等在外面!他会连夜从这里去机场,然后直飞他部队所在的秘密基地。
南宫墨“恩”了声,舒沐晚则是连忙站了起来,因为动作的幅度太大,正好扯落了桌上消毒的双氧水瓶子,乒呤乓啷地掉了地
“还有什么事?”南宫瑾城敏锐地驻足,朝她看过来。
“那个”舒沐晚有些局促,她和南宫墨是已经得到“家长同意和祝福”的吧?于是她捏紧了拳头,在最后秒脱口而出,“哥,路上小心。”
南宫瑾城愣了秒!
然后,他大笑着转身,背对着她挥了挥手算是招呼,在走到门口的时候,才丢下句:“南宫墨!弟妹比你有礼貌!”
夜色渐深。
外面轰鸣的直升机螺旋桨音早已消失,南宫瑾城连同他带过来的那些人,完全撤离干净如他过来时那样:迅速悄无声息意料之外。
灯火通明的别墅里,只剩下舒沐晚和南宫墨两人。
舒沐晚找来了碘酒和棉签,坐在南宫墨身边帮他处理伤口——脱掉他的上衣,她才发现南宫瑾城在他身上揍得是真狠的!而且遵循着“打人不打脸,打身要打狠”的原则!
“你哥是来试探我们的?”良久的沉默后,舒沐晚率先开了口。
“不。”南宫墨微微摇了摇头,想起之前南宫瑾城咬牙切齿的模样,直截了当地揭了底,“他是放不下那架飞机”想想就知道,上级来检查,肯定是让南宫瑾城不爽了!
所以,他会趁这次回来,完全奉还!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规模,南宫墨点都不觉得奇怪——什么层次的人做什么事情,像南宫瑾城这样的,把“战争”缩小到个南山,把兵力缩小到亲自上阵,已经是最小的规模了!
“你知道他不会真的对付我们,你都不告诉我!”想到这里,舒沐晚不禁有些气闷,赌气地用棉签戳了戳他的伤口,如愿听到他“嘶”地吸了口凉气
他都不知道给点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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