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有所指的挑逗,让秦欢颜的连赧然地红了。
没正经!
她想踹他脚,可被他环着实在转不开身。但又不甘这么被他耍,秦欢颜只能转过头,讨好地蹭了蹭他的脖子:“唐尧最能干了,除了玩枪还会做很多其他事”
异常的讨好,让唐尧的眼睛眯了眯,立马敏锐地感觉到了她的别有意图:“其他什么?”
“比如,帮忙交下罚款单吧。”秦欢颜笑嘻嘻地告知他,“我刚刚好像违章停车了,回来的路上又好像在公交专用线上开了段,被拍到多少就不知道了你有空去交罚款吧。”
唐尧的嘴角抽了抽:他为什么要去做这种事?
据说当晚,交通局的局长亲自接到了唐尧的电话——
这位年过半百的局长大人,听到这个新入市年轻企业家的声音,激动得弄丢了手里的遥控器,踩翻了脚下的按摩脚盆,遇到偶像般地个劲点头:“是是是”
后来,据说当天晚上某个时段,某条公交线路上的摄像头短暂地坏过,没有录像记录。
翌日。
唐尧完全恢复,精神和心情都好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唐尧去上班了,秦欢颜趴在床上昏睡晚,睡了天精力充足的唐先生折腾了她夜,她现在连睁眼看太阳的力气都没有
因为唐尧的好心情,今天b的全体员工都是如沐春风,从高层到部门到员工,都是毫无压力。
“专机今天早上到的,您要的东西运过来了。”赵然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进来,将个小盒子递给唐尧。
唐尧起身接过,打开了盒子——里面是对婚戒,是加急从欧洲运过来的,钻石还是直接从采钻地挑取的最好的,又是最好的设计师手笔,全球独无二。
“很漂亮。”唐尧微笑,满意地合上盖子。
“现在去求婚吗?”赵然好奇地在边八卦,反正唐尧心情好,他也敢多问几句。
“不。”唐尧摇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先办完。”
更重要的事情?
赵然没懂。
“我得先去见秦亮。”
秦氏。
早晨九十点的光景,秦氏的高层正在进行每日的例会,会议室的门关得紧紧的,机要秘书在里面守着,助理秘书则在外面守着,场面安静和谐。
唐尧只身踏入秦氏顶层时,外面的气氛顿时变了!
原本还坐着办公的秘书组,看到他立马反射性地站起来,警惕地后退两步——唐尧的可怕,整个秦氏的高层都是见识过的!虽然他这次没带什么人,但他绝对不是好惹的角色
他这次来又是想做什么?
“我找秦亮。”他在吓呆了的助理秘书前停脚,温和地出声。
“秦秦总在开会。”助理秘书吓得快哭了,生怕他下秒掏枪把自己崩了,连忙绕过桌缘往会议室的方向蹭,“我,我马上就帮你找秦总出来”
“没事。”唐尧叫住他,语气温和,耐性好得不像话,“我等。”
唐尧还真是好耐心,在外足足等了个小时。
这个小时内,不明真相的会议室还是其乐融融,但是外面的人就都是噤若寒蝉了。直到例会完毕,会议室的门打开,里面的寒暄声才传了出来
唐尧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口。
“那下期的计划”走在最前面的工程经理边走边聊,冷不防地抬头看到唐尧,吓得脸色白,跌退了两步狼狈地坐到了地上。
现场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唐尧。
“你又想怎么样?”秦亮捏紧了拳头,站到了人群的最前面。
274大结局终章
现场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唐尧。〔!
秦亮挤过受惊吓的人群,径自挡在最前面,双眸中依旧是浓郁的警惕:“你又来干什么?”他可没忘记唐尧上次擅闯他的公司做了什么!他那个中枪的经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
“秦叔。”唐尧微笑着叫他,态度从容淡定,“想请您赏脸吃个饭。”
秦亮愣钤。
站在他身后的那些下属脑子齐刷刷地冒出三个字——“鸿门宴”。
“各位可以先离开了。”他礼貌地朝秦亮的高层们颔首,阻隔了他们怀疑且不善的目光,然后目光重新转回秦亮脸上,“秦叔,您今天中午有空么?”
他说话的同时,秦亮的那些人已经快速地从门边挤了出去——人流速度很快,声音很小,人人自危地往外猛跑谁敢留下啊?难道留下等着唐尧开枪么!
很快,会议室的门口只剩下秦亮和唐尧两人。
人,站在门内,身影微苍老,脸上警惕和威严并存;
人,站在门口,身形修长,俊脸上似笑非笑,片从容。
“你进来说。”气场对决了良久,终究还是秦亮败下阵来,他轻叹了声,反身回了会议室,把唐尧也让了进来,开门见山,“你又为了欢颜来的?”
欢颜,成了他们之间唯的交集。
“可以这么说。”唐尧耸了耸肩膀,轻松地接口,“另外,想请您吃顿饭,为了上次的事情道歉。”
“道歉?”秦亮的眼睛眯了眯,不太相信唐尧的动机有那么纯良,果然,他听到他慢条斯理地补充——
“那种血腥的事情,就不要告诉欢颜了吧?”
他可不想以后欢颜“偶然”得知他闯入秦亮的公司,开枪威慑了众人以后结了婚为这种事吵架,会很划不来!所以,要把这种可能性的苗头,直接扼杀在萌芽中1
“那不用了。”秦亮冷冷地回应,想到唐尧拐走了自己的女儿,心里还是百般不舒服,“我女儿那里,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我比你清楚。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忙了”
唐尧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丝生气的情绪都没表现出来。
秦亮下了逐客令,他识相地侧身让开,任由秦亮大步离开视线,然后“乒”地声甩上他办公室的门
唐尧在秦亮的办公室外站了会儿,望着那扇紧闭的木质门扉若有所思,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首席秘书觉得这很“不合规定”,却也不敢上前赶人,事实上她直以为唐尧下秒就会踹门闯进去,但是没有。他只是静静地站着,无视周遭的所有人,再无其他。
“那个”良久,秘书才鼓足了勇气,走上去试图和他交谈,“秦总他很忙,要不然您”
“我知道。”唐尧点点头打断她,挥手示意秘书离开。他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陡然想到什么,又叫住秦亮的那个秘书,“对了!你等等!”
秦亮直忙到中午才休息2
想到上午造访过的唐尧,他的心里就阵地怄——苦心孤诣地离开唐家,就为了以后有平凡安静的生活,没想到女儿最后还是和唐尧在起。像是个圆,你始终往前走,最终就会回到原
他就是怄!
可是没办法,谁让女儿喜欢?
谁让他们两个是真的两情相悦呢?
“唉”轻叹出声,秦亮摇了摇头,将这些繁琐芜杂的思绪甩出脑海,按下了桌上的内线电话,通知秘书,“帮我去楼下买份工作餐过来。”
秦氏的楼底配备营养食堂,专门负责员工伙食的供应。
办公室的门在五分钟后被敲响。
秦亮抬头,随意地喊了声“进来”,却在看到拎着饭盒进来的唐尧时,脸色明显僵——为什么他还在这里?!
“我提前就让她出去买了两份,您不介意吧?”唐尧脸色如常,将饭盒放到办公室中间的茶几上,自行在侧的沙发上坐下,“既然出去吃饭没空,那就随便吃个简餐吧。”
看来,这顿“饭”是非吃不可了。
秦亮的眉头蹙了蹙,沉着张脸,终究还是坐了过来,冷冷地在对面看着唐尧,僵持了许久,吐出了两个字:“谢谢3”
他拆开了筷子,低头打开盒饭就要吃饭,但唐尧开口的第句话便让他的饭咽不下去:“那天警方看到有人从直升机上下来,手里拿着枪赶往码头”
唐尧望着秦亮转白的脸色,顿了顿,故作无奈地摊手:“秦叔,您知道,现在在非常时期,这种行为挺博眼球的啊。”
“什么?”秦亮差点砸筷子,就知道唐尧来没什么好事!
要是真的有警方看到这些,他的名誉什么的,都完了!
“我打点了下,这件事就算过了,就这样。”唐尧淡淡地说完,看着秦亮青白不定的脸色,扬唇微微笑了笑,慢条斯理地总结,“秦叔,我不是在威胁你,这是我道歉的诚意。”
他不知不觉间帮秦亮了结了件麻烦事,今天只是来告诉声罢了。
秦亮僵持着没说话,手上的筷子既没放也没扔,过了许久以后,又端起饭盒静静地开始吃。直到吃到最后口,唐尧才突然开口,却让秦亮震得差点把饭都喷出来——
“爸。”
简单利落的个字,秦亮差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他不敢置信地抬起头,对上唐尧深邃镇静的眸,听到他淡淡地补充:“是的,我准备和欢颜结婚了。”
结婚以后,岳父大人不就是叫爸么?他只是提前让秦亮适应起来。简单强硬,如当时他让欢颜适应他样。
“你”秦亮的嘴唇抖动着,脸色被他气得有些扭曲,“你这是在通知我?!”
哪有女婿这样的!!
他有说“同意”两个字吗?就算他默认同意他们在起了,但允许唐尧这么狂妄地到他面前叫嚣了吗?
偏偏唐尧还在火上浇油,点了点头,回他两个字:“是的。”
这是正式通知。
“我希望能得到您的祝福。”他优雅起身,“那爸,再见。”
有些问题,他习惯在它产生之前就解决。现在就告诉秦亮,给他充分的时间“考虑”,适应这总比将来他和欢颜站在礼堂里,秦亮冲出来喊“我不能把女儿交给你”要来得好。
秦亮还没来得及出手,就被唐尧用这些小手段搞定。
晚上的时候,唐尧在观景餐厅定了位置。
哦,不对,是直接包下来了
香槟蜡烛牛排秦欢颜被接过去看到这架势时,小脸便不由红了。她隐约也能猜到唐尧是要做什么事!这家伙的浪漫细胞啊还真是大众化!
整层的餐厅都是静悄悄的,她入座了半分钟,角落里才传来流畅轻盈的小提琴音。她反射性地转头看向那边,唐尧走在那个琴师的前面,缓缓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之中
他穿着身深色的西装,很严肃正式的模样,手里还拿着束火红的玫瑰,娇艳的花瓣衬得他显得更加柔和挺拔。第次见到唐尧的人可能会怦然心动,但秦欢颜却不禁觉得有些滑稽。
她还真没见过唐尧这种“浪漫”的模样!“送你的。”唐尧走近,绅士地将花递给她。
秦欢颜也不矜持,直接就把花接了过来,看着唐尧眸色深情,欲言又止地模样,她很直接地询问:“你是要求婚吗?”
小提琴师愣,差点拉错了个音:这姑娘也太直接了!
唐尧失笑:“我难得浪漫次”
没看到戒指,唐尧拉着她坐下吃饭。
上等烹饪的牛排料理,唐尧细心地把牛排切好,然后和她互换了盘子。秦欢颜感激地冲他微笑,低头却在牛排里扒拉着寻找——他把戒指藏牛排里了?不像啊!
他给她倒了香槟酒,澄清的液体在杯子里晃荡,里面也没有戒指。
秦欢颜有些好奇!
求婚这种事情,旦知道它“正在发生”,就难免会好奇它的各种细节。
“这家的牛排不错。”唐尧终于开口,声音平平静静的,却莫名地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虽然我很久都不吃肉了,从我十六岁开始,我就几乎没吃过肉”
见过鲜血淋漓,便开始排斥这类的食物。
秦欢颜怔了怔,听到他说“十六岁”,她的心里难免疙瘩了下,不禁有些心疼。
“我很讨厌我家的后院,那里是个训练场,每次过去都没有好的回忆。”唐尧继续说着,目光看着她,黑亮的眼底闪动着明显的光泽,“突然有天,我发现不是这样的,我在那里有了好的回忆”
秦欢颜的神志完全被他吸引了过去,像是场催眠,她沉浸在了属于他的回忆里,反射性地开口问他:“哪天?”
“我妈妈走的那天。”他微微地笑,幸福又苦涩,“她走的那天,我像是回到了当年的黑暗,那种被全世界抛弃的感觉,我以为我会疯夜,直到挺不过”
“后来你出现了。”唐尧起身坐到她身边,单手将她纳入怀中,“你还抱我了,像这样把我重新拉回世界。”
从那刻开始,纵使嘴上不承认,他的潜意识里,已再也不想放开她了。
“我”秦欢颜的脸不由红了,“我那哪是抱你?我只是安慰你下就是出于出于合作双方的人道主义关系”干嘛要说得那么暧昧!
“从那个时刻开始,你就成了我世界的支撑点,所以”他抓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细嫩的指节,“我们结婚!”
他拿出那枚晶莹闪耀的戒指,小心翼翼地套上她左手的无名指。
秦欢颜呆呆地看着他做这切,不可否认的,她被感动了!他们终于排除万难在起的瞬间,她终于还是被感动了
只是半晌后,秦欢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劲”的细节——
“你刚刚的最后句不是疑问句!”秦欢颜抗议,想要拔掉无名指上的戒指,“那个不算求婚,重新再来!”
“哪句?”唐尧脸无辜,手却伸过来,不动声色地止住了她拔戒指的动作。
“你说‘我们结婚!’,难道不是应该说‘我们结婚吧?’,或者‘嫁给我好不好吗?’”秦欢颜据理力争,“你看,我连点头同意的机会都没有”
“给你机会你难道不是点头同意吗?”唐尧打断她。
“是啊。”向能言善辩的秦律师,不小心就被唐尧饶了进去。她试图再补充点什么,却被他打断——
“这不就行了,我省了你句话的口水。”唐尧勾唇,笑得邪恶又戏谑,故意补充了句:“不用客气。”
“我”秦欢颜欲哭无泪,她说不过他,只能恨恨地捏他把,“省口水有什么用?那句话可是唔!”
话还没有说完,他便俯身吻了下来。
他的嘴里还残留着淡淡的香槟酒香味,混合着属于他的清冽味道,点点地渡入她的口腔中。他的舌头灵巧地滑入,勾起她的小舌,吮到口中细细地舔,把她点点地啃噬干净
漫长的法式深吻,两人在彼此气喘吁吁时才停止。
“谁说省口水没用?可以用来接吻”他脸上的笑容越发肆意邪恶。
顿烛光晚餐,吃得硝烟四起。
真正决定相伴生的情侣,就像他们那样,是不会求了婚抱在起痛哭流涕的,他们省略了所有的矫情,像是平常的夫妻样聊天。唐尧逗她,她笑了笑,就在桌下爽快地踹他脚。
以唐少的身手,被踹了几脚也学乖了,躲得比什么都快!
于是唐太太命令:“不准躲!”
“好!”唐尧很爽快地答应,却在秦欢颜下次踹上来时,夸张地“嘶”了声,于是,欢颜也心疼得不再踢了。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晚。
“回去了吧?”秦欢颜在桌底下蹭了蹭他的腿,“很晚了。”
唐尧看了眼腕表,起身将她带到了窗边:“你知道我为什么包下观景餐厅吗?”
秦欢颜摇了摇头。
“因为这里最容易看风景。”他揽着她,正对着下面的某个方向,“再等五分钟,我还有礼物送你。”
五分钟后,十点整。
这么晚了,整个城市的灯光黯淡了不少,从这边俯瞰下去,只能看到条条交错明亮的马路,还有些零散的牌。除了这些,这个城市开始转向黑暗了。
“碰!”
声礼炮似的响声从远方传来,与此同时,秦欢颜看到远方有漂亮的烟花四散开来,亮金色的烟火,在天空中拼出了个巨大的字幕“唐·秦”
他们两个的姓是金色的,外面还有红色的烟花,汇合成了颗巨大的爱心。
这就好像
整个城市都在知道他们相爱。
“唐尧”秦欢颜忍不住动容了。
“嘘,还有。”
很快,很多地方又亮起绚烂的烟花,更多的“唐秦”和爱心在天空中出现,并且越传越远,像是以他们为,四通八达的传播出去,美得震撼。
“唐尧,谢谢。”秦欢颜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口里,忍不住哭了。
谢谢他做的这切!
他很清楚这对她意味着什么——从前遮遮掩掩的,从前生怕被任何人知道的爱情,现在他们终于能像任何人宣告!她可以告诉任何人,她和唐尧在起。
“不用谢,我很自私的。”唐尧抚着她的发丝,故意轻松地开口玩笑,“我故意让整个城市都知道你是我的,以后就算你不要我了,别人也不敢要你,不敢跟我抢”
“你!”又捶了他笑,秦欢颜破涕为笑,“我不会不要你!”
她又将脸转向窗外,那些烟花已经越来越远了,有个方向的烟花特别明亮,像是步步走向那个方向。秦欢颜不禁问了句:“那个方向的烟花,传到哪里?”
“传到最后个发射点吧。”唐尧避重就轻,故意误导了句。
秦欢颜没问到,也没多想,开心地把脸靠在他的胸膛上。
同时间,秦亮的别墅中。
外面都是乒乒乓乓的烟花声,吵得比过年还热闹。秦亮睡不着,忍无可忍地起床推门出去看,天空里都是“唐秦”和爱心的烟花。他有些气闷地想:这个臭小子还有完没完了?
这拼命在他家炸是怎么回事?
狂轰滥炸着炫耀吗?
真是太狂了!
再说了,为什么不是“秦唐”,为什么不是他女儿的姓氏放在前面?
秦亮盯了好会儿,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纠结的事情已经从“他们能不能在起”“我要不要祝福他们”转移到这种无关紧要的点上面去了
这就是适应。
良久,烟花还没停,他返回屋里,走上阁楼打开了那扇年久尘封的窗子。
墙壁上的那张照片似乎在笑,秦亮回头看了那张照片眼,眼底释然而满足,他像是聊天那样,个人和照片喃喃自语:“你看,过年都没那么热闹过”
“这都是那个小子安排的烟花吧,他要娶我们的女儿了”
“孩子大了,是该结婚了”
“”
时间分秒地过去,秦亮久久地站在窗口。
以前,秦亮总觉得阁楼的空气湿闷,于是很少过来,更甚至把这个屋子封存了。直到他今天打开窗户,才发现,原来这里的空气格外清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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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番外——此去经年
?唐尧已经习惯。
直到年后,唐禹的生日——
妈妈在家里烤了蛋糕,插上九根小蜡烛,独自对着唐禹的照片过生日。他买了菊花和蛋糕过去,还没说话,妈妈就很平静地走过来,拿了他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她很平静地将他彻底拒之门外。
这么多年,唐尧习惯孤独,却过得很不快乐。
他对所有异心者的处理方法只有个,那就是——“杀”。终于把所有异心者都杀光了,他便开始扩充唐家的生意;终于把唐家的生意越做越大了,他却又没了目标。
终于,他想到了舒文,那个当年离开爸爸去当警察的人。
他把舒文当成唐家的背叛者,在遥远的市找到了他,想要让他尝尝背叛唐家的滋味。他要让他生不如死,声败名裂。可是他没有想到,当他把舒文逼到抉择的死角时,舒文选择了自杀,用种近似自杀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那刻,他似乎看到了和爸爸样的人:讲义气有血性
可是怎么办?
舒文已经死了。
他来不及欣赏他,也来不及报复他。
于是他开始寻找舒文的家人,想要找到他唯的女儿,可是没有,她像是人间蒸发样,彻底在她的朋友圈中消失。直到四年后,某次的新闻,他看到了美国来的黑马策划人——舒沐晚。
唐尧很高兴:他要报复的人,终于回来了。
这么多年,唐尧早就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样1
所以对舒沐晚,他以为他会和平时样,把她折磨到极致,然后直接杀了。但是当他把她从水里拎出来,看到她虚弱又固执的模样,他突然就发了怔——
他想起当年“舒家的小妹妹”,想起她小时候,还有唐禹起玩闹的时光他突然就不忍心杀她,甚至还想留下她,就像能从她身上找到唐禹的影子样。
后来,那个叫南宫墨的家伙,还是把她救走了。
唐尧没有追,没有再找他们的麻烦,他突然有种错觉:看到舒沐晚幸福,就像看到自己的小弟幸福。小弟幸福了,他才能放任自己坠入更深的黑色
反正,他这辈子就这样了。
唐尧真的没想到,他会碰到他这辈子的救赎——秦欢颜。
初次见面,她恨他的眼神如此昭然若揭,他好奇地想去问问,没想到被她直接咬了口。很好,唐尧摸着她留下牙印的地方,淡淡地想着:我记住你了。
对她动容,是在香港的时候。
她选择相信他,相信他没杀唐禹这是傻得无可救药!这么多年从来没人相信过这件事!可是,她的相信,竟让他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
她像是米阳光,照进他黑暗的世界2
那个时候,唐尧便决定,再也不放开她。
于是他追到市,把整个唐家的重心都转移过去。他爱得很认真,也爱得很艰难,生平第次,费尽心力去琢磨个人。幸好最后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爱错人!
婚礼定在第二年的三月,明天早就要走。”唐夫人开口,清晰地看到唐尧眼中迅速涌上的暗淡。因为她说要走。
“哦”他失望地耸下肩膀,却也不敢挽留,小心地试探,“那我明天让人送您,好不好?”
“好啊。”唐夫人答应得很爽快,倒是让唐尧也有些措手不及。他惊讶地抬头,正好听到唐夫人的后半句话,“我是要去搬行李,以后我会回香港住,欢迎你们随时回来。”
“真的?”唐尧的目光亮,有些不敢置信,“您在香港的时候,我也能回来?”
她不是拒绝和他呆在个城市的么?
难道
“当然。”唐夫人点点头,愉悦地勾起唇角,“记得带着欢颜回来,你个人就别回了否则你又不爱吃甜的,我烤的饼干到时候给谁吃?”
婚后3
唐先生尝到了“回头是岸”的幸福后,野心不知不觉就大了:他想要更“幸福”!他还想要个孩子,个属于他和欢颜的孩子。
但是秦欢颜不那么想,她还想拼两年事业。她自己找工作不顺利,便和舒沐晚合开了家公司,舒沐晚还是做公司的策划,她则当公司的法律顾问。
计划实行得很艰难——
舒沐晚有两个孩子要照顾,常常是忙得根本抽不开身,所以大小的事务都是由她扛着。白天累得要死,晚上唐尧还要拉着她阵折腾用秦欢颜的话形容:每天都猛得跟吃了药似的!
又是个旖旎的夜。
秦欢颜困得睁不开眼,全身都被唐尧撩得酥麻麻的,他反射性地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你快点啊,我想睡”
“恩,快”唐尧边亲边说。
秦欢颜听到声窸窸窣窣拆塑料的声音,等了许久听到唐尧附耳在旁哄着:“家里没了我出去买,你等我好不好?”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身体却没动。
困倦之中的秦欢颜判断力也下降了,忍不住用腿环上他:“不用,也没关系啊”
她也等不了他再买回来!
况且,真的很晚了
“太好了!”唐尧心里满意地低哼,直接手上那盒未拆封的某物扔到了床底下,身体覆了上去。他刚刚还在直接上或者戳两个洞这两个选择中徘徊,没想到她就成全他了!
欢颜终于还是怀孕了。
当起家庭主妇的某天,她放了只自动拖地机器打扫卫生,机器从床底下顶出来个小盒子。秦欢颜琢磨了半晌,突然就明白了。
据说当天晚上,唐少满心欢喜地跪了键盘。
【明天开始上南宫二哥的故事唐尧和欢颜沐晚和墨,都会打酱油滴哦】
276番外物降物
?南宫瑾城回来住的那几天,整个别墅都笼罩在“家之主”的军事化管理模式下,气氛相当怪异,人员相当乖巧。这切,都是从那天晚上南宫瑾城回来开始的——
晚上八点,南宫墨还没有回家,舒沐晚蜷在客厅的沙发上挖西瓜。她口,口,气氛安逸和谐,母子两个吃得不亦乐乎,终于小家伙打了个饱嗝,摸着肚子不肯动了郎
“来,妈咪帮你去洗澡!”舒沐晚兴味盎然地弹了弹他圆滚滚的肚子,“看你的肚子,比妈咪的都大了”
“哪有?我去尿个尿就会小了”懒洋洋地站起来,扯着稚嫩的嗓音抗议,目光盯着舒沐晚的肚子,“妈咪这个小不下来,还会越来越大。”
舒沐晚失笑,摸了摸他的脑袋,桥他正要上楼,大门处传来门铃声—锎—
声音传来,舒沐晚先是愣:谁会来敲门?
别墅的保全很好,陌生的人根本无法靠近别墅区,更别提来敲门了;至于熟人,要么是有钥匙的,要么就是通报过的现在大晚上谁会过来?
“是不是墨少忘记带钥匙了?”管家嘀咕着走向大门,边走还边擦拭着手上的水渍。
他态度恭敬地拉开大门,却在看到门口的人影时,脸上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活像见鬼样诚惶诚恐地低下头,说话也磕磕巴巴起来:“二二少爷。”
南宫瑾城?!
舒沐晚不由慌,脑海中回忆起南宫墨被他痛打的画面,紧张地后退步:他怎么突然来了?
“你打算在门口再挡多久?”冷眼扫过挡了道的管家,南宫瑾城的眉头不耐地拧起:这么多年,怎么管家还是这么不机灵?他身边要是有这种人,早被他脚踹出去了!
“是对不起”管家连忙侧身让开,低着头语无伦次1
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年后南宫瑾城会突然回来!
这个二少爷的脾气,见识过的人都是心存阴影——如果说南宫墨的脾气叫人忌惮,那南宫瑾城的脾气绝对是叫人退避三舍。
南宫瑾城没理会他,越过他径自走了进来,看到呆立着的舒沐晚时,唇角勾起抹浅笑。
“弟妹,好久不见。”
舒沐晚连连点头,乖乖叫人:“二哥好。”脑子里已经告诉运转:他又是来打架的吗?他今天没带人,她个人好像打不过他,而且她怀孕不能打
南宫瑾城点了点头,视线转移到身上时,眼里流泻出丝兴味:“你当年和他生的小萝卜头?来,过来给二伯抱抱。”
舒沐晚阵紧张,却不认生,小跑着扑了过去,任由南宫瑾城抱起来,小脸上满是好奇:“二伯好!二伯你和我爸长得有点像比我爸爸高点”
看到两张相似的脸,小孩子难免好奇,絮絮叨叨地说个没完。
面对小孩子,南宫瑾城的眉眼间不由柔和几分,属于军队的强硬态度软化了不少,他捏了捏的鼻子:“恩,你比你爸小时候顺眼多了”
“只是顺眼而已吗?妈咪说我很招人喜欢!”
“是挺讨喜。”
“”
大小,在周围人愕然的目光下,似乎——“见如故”“相谈甚欢”2南宫瑾城甚至表示等他长大了,可以“来找二伯”“送你去军队练练”。
这样和谐的气氛直持续到南宫墨回来,他急匆匆地停了车快步跑进来,正好听到稚嫩的嗓音在那边崇拜:“二伯,你还管军队啊?好厉害!爸爸和妈咪从来都没跟我提过你”
“是么?”南宫瑾城脸上的笑意不减,看向南宫墨的时候,却带上了意味不明的暗沉,“从来没跟他提过我?啊?”
“哥”
“好了,跟你妈咪早点去睡觉。”他放下了,目送着他小跑上楼,然后转向南宫墨,活动着手肘,“来练练?”
“哥,干嘛?”他险险地避开拳,连连后退,这种开门就打的方式让南宫墨错愕至极。
“我回来住阵子,”又是记漂亮的回旋踢,南宫墨险险避开,南宫瑾城稳稳站住,“先刷下存在感。别人看到你鼻青脸肿,总会问起是谁的打的。”
到时候想不提到他都难
南宫瑾城在别墅小住了段时间,管家的神经直保持高度紧张——所有人都站得标标准准,随时准备着“立正”“稍息”,甚至管家走路都快成踢正步了
舒沐晚直是对南宫瑾城心存愧疚的3
据南宫瑾城说,他被“外放”到这里工作,多少都和那架军|用的飞机有点关系想到这里舒沐晚就惭愧,感觉他们毁了将二哥的“前程”。
可“前程堪忧”的某人却不这么想,在将器宇轩昂,永远是家之主的模样。
炎炎夏日,舒沐晚的肚子大起来了点,过了妊娠反应期,她的胃口变好了不少。这天管家他们张罗了桌子的饭菜,还煮了锅的酸梅汤,清凉解暑。
结果那酸酸甜甜的玩意儿,屋子的男人都不爱喝:南宫瑾
换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