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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作品:王子病的春天(番外全)|作者:片片|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6 10:30:18|下载:王子病的春天(番外全)TXT下载
  遥远听到那话眼泪就掉下来了,他躺在床上翻画册,却不去开门,赵国刚知道他要面子,便不再去敲门,打电话让公司司机买了菜送过来,开始搞大扫除。

  打扫到一半,遥远出来上洗手间,赵国刚说:“把菜整理一下,晚上咱们自己动手做饭吃。”

  遥远生完气,有台阶下,便不好再和父亲对着干,进厨房去洗菜,谭睿康也回来了,剪了个很短的头发,笑道:“姑丈。”

  赵国刚说:“很精神,剪得不错,小远,开学后你的头发也要理了。”

  谭睿康回来便自觉进厨房洗菜,遥远依旧一声不吭,谭睿康便笑道:“小远,哥的头发剪得怎么样?”

  遥远看了他一眼,心想还挺帅的,理发师还知道给他剪个短碎发?先前油油腻腻的印象没了,洗得很干爽,身上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洗头妹要摆平谭睿康的头发多半花了大力气。

  遥远敷衍地说:“不错,很精神。”

  “你这头发好看。”谭睿康说:“剪了多少钱?店里的人又给我洗头又让我烫,真把我给吓着了,还要按摩,我说不不不,剪几下就成了……”

  “这边都要按摩的。”遥远说:“按摩也就十块钱,洗剪吹十五,按摩了舒服得多,有精神,没什么。”

  谭睿康说:“洗完不还是得剪短么?这不就白洗了?浪费钱。”

  遥远:“……”

  遥远发现自己和谭睿康真的没有任何共同语言,只得点头道是啊是啊。赵国刚打扫完后过来围着围裙做饭,谭睿康忙道:“我来吧。”

  赵国刚说:“小远嘴刁,姑丈先把他伺候好了,以后姑丈没回来你再给他做饭吃。”

  谭睿康笑着说好,又见厨房里没有自己容身的地方,便回房去了。

  遥远给赵国刚打下手,赵国刚沉声说:“小远,你才是爸爸的儿子,谁也不能取代你的地位,你是这个家的主人,有什么事,要多让让你表哥,知道不。”

  遥远眼圈有点红,哦了声,赵国刚说:“把鱼拿来。”

  赵国刚接过准备的料下了,做个蒸鱼,遥远从背后抱着赵国刚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

  赵国刚一米八的个子,做个饭还得小心头不碰到抽烟机,遥远一米七,刚到他肩膀高。

  赵国刚任他从背后抱着,转身去调蒸鱼酱油,把遥远带着动来动去,就像小时候赵国刚给遥远做饭吃,小遥远抱着他的腿发呆不松手一样。

  赵国刚说:“都快和爸爸一样高的人了还撒娇,小心被你表哥笑话。”

  遥远松了手,悻悻出去看电视。

  晚饭四菜一汤,赵国刚的手艺很好,做的又都是遥远爱吃的,遥远心情也好了起来,不怎么计较了。但想到周末过去就要开学,要带着这么个表哥去自己班上,还得照顾着,遥远只觉头昏脑胀。

  假期的最后几天过得哗哗的快,遥远从被窝里钻出来的时候忍不住抓狂地大叫。

  “啊——”

  东西已经全整理好,谭睿康在外面吃早餐,一推开门就觉得又热又不舒服,遥远恨不得回空调房里去继续睡觉。

  遥远刷完牙洗完脸,在桌旁面无表情地坐下,对着一盘蒸馒头,马上就倒了胃口,赵国刚让谭睿康把冰箱里的速冻食品拿出来蒸,谭睿康别的不碰,偏偏就蒸了一大盘速冻馒头。

  “多吃点。”谭睿康说。

  白水配馒头,遥远彻底无语了,起身去把冰箱里的公仔点心,烧卖虾饺拿出来塞进微波炉里转,烧水泡茶,一句话没说。

  “小远有起床气。”赵国刚说:“别惹他。”

  谭睿康笑道:“知道了。”

  叮的声响,遥远开始吃他的烧卖虾饺普洱茶,勉强吃了点下去,把剩下的朝谭睿康面前一推,谭睿康忙摆手道:“我不吃。”

  遥远穿好袜子换上鞋,坐在沙发上还没睡醒,啊的一声叫,倒在赵国刚身上,枕着他的大腿看翡翠台早间新闻。

  谭睿康提着书包出来,说:“这个卡怎么用?坐几路车?”

  (bsp;赵国刚道:“小远会教你,去吧,第一天上学,好好和同学们相处。”

  赵国刚翻钱包,给遥远和谭睿康钱,一人给了五百,遥远看也不看就朝兜里揣,谭睿康忙道:“不用,姑丈,我自己有……”

  “快点,待会车走了。”遥远不耐烦道,反正谭睿康都花了他爸三万,四百也不算什么了。

  赵国刚说:“拿着,生活费没了找姑丈要,等你工作了,有的是你给姑丈用钱的时候。”

  赵国刚这么一说,谭睿康便点头接了,遥远带着他下楼去,离开小区坐车,开始初三新学期的第一天。

  ☆、chapter5

  遥远从出门便塞着cd机的耳机,谭睿康在他身边说什么,他只敷衍地点头,也不回答他。他的书包是斜挎着的,谭睿康则是垂在一边肩上的,时不时还要扶一下,遥远把他的挎包带子拉起来,绕过他脑袋,让他斜挎着。

  谭睿康笑了笑,温和而不具攻击性,说了句什么,遥远嗯了声,根本没听见。

  遥远几乎不让赵国刚或者公司的司机接送他,虽然有自家车送能多睡会,却少了很多乐趣,家门口就有直达学校的中巴,清晨上学时位置也很多,不用挤车。

  每天早点起来,坐半小时的中巴,听听歌去上学是很舒服的事。可以看南国季节变迁中的街道景色,在音乐里脑补一些事,课文来不及背时也能温习一会。

  南国的树会掉落不少梧桐叶,秋天是个很美的季节。

  抵达学校时时间差不多刚好,教导主任在大门口执勤,与学生们打招呼,谭睿康没有校服,一进来就成了众夭之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驻留在他身上。

  遥远带着谭睿康去找教导主任,这家伙收过他爸的钱,说过谭睿康的事后去找级组长,这家伙也收过他爸的钱。

  最后去了年级办公室找班主任,班主任是个女人,当然也收过遥远爸爸的礼物——购物卡什么的。

  班主任说:“谭睿康是吧,级组长已经通知过我了,你的入学考试考得很不错。”

  谭睿康说:“老师好,我一定好好学习。”

  遥远:“……”

  班主任说:“遥远你去六楼的空教室搬套桌椅,课本和校服你没领到,下午去教导处问一声。”

  谭睿康这就上学了,遥远把书包扔给一个人,走廊上的同学纷纷朝他打招呼。

  遥远本打算使唤个人上去搬桌椅,转念一想当着谭睿康的面还是别太嚣张的好,说:“这个是我哥,新同学,大家多多关照。”

  哗一下走廊里的人便兴奋了,尖子班三年里头一次来了个转学的,谭睿康有点拘束,朝他们笑了笑,遥远上去拿桌椅,便有人过来找他搭讪。

  “牛奶仔!”有人喊道。

  牛奶仔是遥远的外号,遥远笑着挨个打了招呼,找同桌齐辉宇,同桌还没来。

  “牛奶仔!怎么找你也不出来?”体育委员上去给遥远搭手,他的名字叫张震,提着桌子下来,遥远提着椅子说:“我哥在家里,没办法跟你们出来玩,我看看,让他坐那儿。”

  班里的人刚好是偶数,多出来谭睿康一个,只能单独坐在最后一排,遥远朝张震说:“你帮照看着点。”

  “你亲哥?”张震诧异道。

  遥远一看他表情就知道对方想歪了,多半扯到什么失散兄弟或者私生子狗血戏上,他说:“我堂表哥!你没见我俩长得都不一样么……啊,谭睿康,你坐这里吧,有事找张震,他是我好哥们儿。”

  于是新来的谭睿康便在最后一排入座,孤零零的,没有同桌,右手不远处就是窗台,背后则是垃圾桶。

  教室里哗啦啦的作业飞来飞去,到处都是“借我抄抄”,“你找别人借”的对话。

  遥远在前面喊道:“我的作业呢?都还回来,要交作业了!”

  遥远的试卷被借得东一本西一册,各科代表起来收作业,走到谭睿康身边都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早间循例升旗,遥远看到大家出门的时候谭睿康就跟着下去,心想倒也挺聪明的,结果大家排好队后没穿校服的谭睿康突兀地在班级里找来找去,看台上面副校长大声道:“哪个班的!怎么没穿校服!”

  初中部学生们哄笑,遥远上了个厕所,来晚了,看到谭睿康被笑话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只得跑过去把他塞进本班的最后一个位置,再闪身归队。

  升完旗后校长训话,无非是一堆官场文章,继而说到去年高考升学率,学校出了个文科状元,鼓励大家好好学习。

  接着是抗洪救灾的捐款,每个班,每个年级都要登记。

  早上八点天气已经有点热,级组长在操场外的跑道上走来走去,抓头发太长或者染头发戴耳钉的学生,抓出四个女生裙子捡得太短,两个女孩子染发,还有一个男生打耳洞。

  学生们在下面站得汗流浃背,心里翻来覆去把校长诅咒了千万次,校长说完后副校长要补充三点,于是诅咒对象换成副校长。

  足足半小时后散场,初三全年级去多功能阶梯会议室,听级组长继续训话。于是诅咒的对象从副校长再次跳转,定格在年级组长身上。

  级组长绷着一张臭脸,新学期第一天便开始训斥作风问题,把几个染头发的批了一顿,谈到升学率,遥远马上竖起了耳朵。

  级组长说:“接下来的两个学期里一共有四场考试,加上各科老师给你们打的平时分,这部分算60%,中考一模会进行全区排名,全区排完以后咱们年级排,排名靠前的同学有希望保送进高中部的重点班。”

  “保送有什么好处呢?免考!”级组长说:“这意味着你中考就算砸了,母校的高中部重点班也有你的一席之地。高中三年免学费,当然,杂费还是要的……”

  谭睿康在遥远背后朝他身边的人说:“学费一年多少钱?”

  “好像是六百。”一个女同学说:“你是本地人吗?不是本地户口的话要再交两千借读费。”

  谭睿康:“!!!”

  遥远心想真多嘴……他靠在椅子上略回头,说:“咱们择校的,不用借读费。”

  谭睿康又问:“择校是什么?”

  “遥远!”级组长直接点名。

  学生们哄堂大笑,遥远在年级里是当仁不让的名人,闯过不少祸,也很受学生们欢迎,偏偏成绩又好,被几科老师宠着。

  “你头发太长了。”级组长说:“男同学都注意!前面头发不能到眉毛,女同学的头发不能到肩膀,回去剪头发,明天各班班主任检查,不剪的打电话叫家长来。”

  整个年级的学生嗡嗡嗡地说话,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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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少人在空调会议室里睡得正舒服,散会后出来热浪扑面,又纷纷惨叫起来。

  终于开始正式上课了,遥远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眼谭睿康,不知道他听得懂不。

  “那个就是你哥?”同桌齐辉宇道。

  “同父异母的吗?”前面女孩转头说:“牛奶哥一来,牛奶仔班草地位有危险了哦。”

  又有女孩说:“牛奶哥是巧克力奶。”

  女孩们小声笑,谭睿康长得有点黑,和遥远肤色相差甚大,就这么把他归入牛奶家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