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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作品:兽世手札|作者:冬儿|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6 10:30:18|下载:兽世手札TXT下载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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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家兄弟:

  第8章 第七章·春心

  这话一问,他脸上的刚退下红潮一下子回来了,更红了一个度,“没!我,我没谁也看到。”

  我就呵呵,不说话。眼里带着戏虐看着他,胡绯那对媚长的双眼凌波流动,“我看到了。”

  “什么!我说了什么也没看到。”像只炸了毛的毛球,他哼哧哼哧地前进几步走近胡绯努力反驳。

  胡绯一个闪身扭到我身后,装模作样的甩着手,“瞧瞧你,口水都喷出来了。激动个什么,又没说你看到了。”

  我看黎钶蔫巴巴的,活像受气包,“没事,没事,这次没看到下次多看几遍。”常年参与□□受气包的总有我的一份。

  还是黎铂心疼他的蠢弟弟,搭上他的肩膀推着他往前走,“走吧,我帮你看着呢。不是说要找木材吗,想找哪种树?”

  话题依旧转的生硬,看在正事的分上就不在调侃黎钶了,“刺桐树或毛刺树都可以,能找到花梨树更好。”花梨树木硬且自带淡香,用来做家具非常结实耐用,木色还好看,呈深红色。

  毛刺木色暖黄,带有一圈圈的纹理,虽然没有花梨木那样的香味,但也是不错的木材,还有防潮的特点,用来做家具也很理想。

  沿着被踩出小道的方向前进,到了半山,我们就不再沿着道路前进。四个人分开,各往一个方向去,约定过了一个日时就回到原地集合。我往西南方向继续上山,没有了人踩出来的通道有些难走,但对兽人而言问题并不大。

  拨开半身高的杂草丛,注意着下脚点,一边观望。这时候玉轮当空高升,气温对忍耐力相对来说好很多的兽人而言正合适,加上山间总带着点微风,在漫无目的地寻找合适木材的过程中也不会让人感到一丝的烦躁。

  似乎是运气不错,走了一阵子就看到一棵毛刺树,就是嫌小,只能放过它,继续寻找。慢慢的走进了一片千层柳林,这树并不合适,拨开垂在眼前一层层厚厚的柳枝穿过柳林,正是柳暗花明,入眼就是一棵刺桐树。

  看树龄够大,树身粗壮,便提出腰后别着的斧头砍起树来。

  这里的斧头多是铁制的,说是铁,其实纯度并不高,但是相对于石制和木制的工具而言,铁制的工具质量又好上一层,兽人们普遍还是喜欢用铁制的武器和工具。但是只有拥有大量铁石和优秀的武器师才能制作精良的武器,大岭部落的铁具倒是充裕,在每年一度的交换日上我们部落出换的铁具都是挺受其他部落欢迎的。

  铁是用血红色的铁石冶炼出来的,翻过大岭部落的后山就能看到一片血色石山,一整座山都是铁石,这充足来源是提供大岭部落铁具的支撑。只是铁石重而利,搬运困难,通常兽人们需要绕过后山走原路运输,否则想要从大岭山的陡坡翻回部落里是很困难的。

  话回当下,对比着树身是我腰的几倍,能算是颗大树了,花了二十刻种左右才砍下它,只使用一把斧头,一个人砍树是件不容易的事儿。对猛兽形兽人而言,化形后砍树反而容易,用暴力解决问题,不得不承认有时是能直接快速的粗暴解决问题。

  我看着倒在地上足有十几米长的大树犯难起来,化为蛇形吧,刺桐树不比雀尾松,粗重了许多,靠蛇尾是没法支撑太久。保持人形,一个人扛着走回原路,又太笨重。

  只好停留着,选择先把大树分尸,砍成三段后长度缩小了很多,幸好身上经常会带着麻绳,捆好抗在肩上,重量还是可以承受的。颠了颠木材找个好的着力点,寻着记忆往回走。

  绕过了遮挡物太多的柳林,之后的路相对轻松不少,堪堪在约定的时间内回到集合点,远远的看到他们三人都在了,可见我是最后一个了。

  把肩上的木材卸下,看看他们的收获,有三颗毛刺树,整齐的排列着。毛刺树普遍不高,大概八米,他们一人一棵搬起来想来也比我轻松。黎钶三两步跑过来看我卸下的刺桐木,带着点惊奇的口气,“|,这树上的绳子哪来的,你竟然还带了麻绳!”

  这关注点也是很厉害了。

  仔细再看看他们身后的树,三颗毛刺长度粗细都很相近,有点疑问,“这毛刺木是一起找到的?”

  胡绯点点头,“钶子找到了一小片毛刺林,我们就挑三颗大的砍了,还有不少成年树木,如果还需要了下次再去那里砍。”

  闻言我看向黎钶,果然他一脸骄傲,真是傻人有傻福吧。

  摸了摸黎傻傻的头,他还傲娇地拍开了,估计是还记恨我和胡绯之前调侃他,哎,崽子大了就不好糊弄了,想他小时候,屁颠颠的跟着还一点儿也不用哄、不记仇,多乖啊。

  我觉得就像胡绯说的,这几棵树先用着,不够了再来砍。于是几个人都扛起树,一个接着一个下了山。

  黎铂和黎钶走前头,我垫了后。几个幼崽扛着树招摇过市,一路上收获了不少正好捕猎归来的成年兽人们的问候。他们扛着猎物,我们扛着树木,略略有点尴尬。

  路中经过了熊老家,他的大嗓门一喊,“崽子们,都扛着收获呢。哈哈。”黎钶还回了一嗓子,“是啊!这树还找了大半天呢。”

  听了这话,不少人都笑了,蜜汁尴尬。在兽人眼里,我们这些幼崽只是在闹腾,可谓是处于一个不想承认自己还幼稚但确实算稚嫩的年龄。这个年龄段刚好卡着,不上不下,太粘着双亲是还不懂事,想早早脱离了也还是不懂事。

  默默加快了脚步,小跑着回了松屋,把木材卸在空地上。从群体的尾巴跑到了前头,他们在后面也很快到了。黎钶第一个随后跑进来,“我第一个到!”

  那我呢?你眼里是不是没我啊。

  没多久黎铂和胡绯同时到了,黎钶蹦哒着,“我第一个到到!绯绯,说话算话啊!”

  胡绯梳理着跑步后有些散乱的头发,“硬攀堑谝桓霭伞!?br/>

  “你不是说我们中谁第一到吗?”黎钶很幼稚地鼓起了嘴,被胡绯一指戳漏了气,“我们也包括影。训滥惆勋|子排斥在外?”

  黎钶总是斗不过胡绯,但不是真蠢,也知道自己被耍了,“你!你,不管你了。哥,我们回去吧。”

  “樱俊崩璨蛭姨袅讼旅济盎剐枰颐歉陕锫穑俊?br/>

  我想了想,朝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了。胡绯看我这样回答,就和黎铂、黎钶一起走了,只说什么时候需要他们了就喊一声。我目送他们走后,转身溜进屋里,在新屋里我放了一些工具。

  打开其中一个包袱,拿出家具图纸和螺笔,没有桌子,只好先将就着放地上了。仔细再看一遍图纸上对家具拆分后每个零件的尺寸要求,对照着已完成对房子,当尺寸确认合适后就能动手了。

  我决定先做木床,用刺桐木来做。刺桐木目前有一棵加上先前剩下的些许剩余木板,做一张床和一个床头柜也应该够了。

  按着长度把刚刚扛回来的刺桐木中的一截做了标记,是用一个稍微削圆了头的树枝沾上红浆果的果汁在刺桐木上画了线,红线能保持几天的时间,只后会慢慢褪色直到完全消失。

  我没有称手的工具去切割木头,只能等明天让熊老来一趟。这个世界可没有发明电锯这种东西。还是熊老的原型好用,足有小半米长的爪子直接能轻松的切割好木材。对于切割工作熟练的兽人来说他们还能切割出复杂细致的形状,而我的原型是不用指望了。

  都怪我的美人爹。

  预备做的床其实结构简单,说白的就是个长方形,四条木板竖立用铁钉契合,中间填放一块切割得刚好的安山岩,把长方形填满,再用木板逐次盖满,铺上兽皮,床就算好了。

  为了美观我打算让熊老做个半圆形木板,底部按着床头的尺寸切个长方形,至于上面的雕刻就自己来。

  拘于现实的无奈,脑子想了半天只能在原木上点点画画。只好先收拾了工具,放回屋里。慢慢挪回家去,现在我似乎有两个可以称为家的地方,其实不然,只有阿父阿麼居住的房子才能算是我家。

  至于松屋这儿,充其量只是房子。也许哪天这里多住进来一个人,才能算是家罢。

  想到这个问题,我不禁为自己默哀,为注孤生的我默哀。

  对于雌性,我喜欢她们的柔软和可爱,亲近但是全然没有想要更亲昵的想法。对于亚雌,我实在没法看他们在我眼前羞涩扭捏,含羞带怯的样子,好辣眼睛。两者都是来自心理的抗拒。

  哦,还有一个选项,这个世界雄性和雌性、亚雌比例不平衡,6:2:2的比例让不少雄性选择和另一个雄性兽人结合,这也是很正常普遍的。

  但想到雄性兽人,我身体不由一阵恶寒,抖了三抖,那是来自生理的抗拒。所以,注孤生就是我,我就是注孤生。

  这个问题这几年随着身体的成长,生理特征越来越明显我才意识到。只愿这个世界那么大,有一天能遇上一个适合我这个奇葩的另一个奇葩。

  玉轮未落,天色还是一片暖明,走近家门,就看到阿麼坐在屋内的椅子上缝着兽衣,我笑了,把之前所想的问题都抛掷脑后。

  “阿麼,我回来啦。”三两步跑进屋里,迎接我的是阿麼的笑脸。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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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钶:

  第9章 第八章·情花

  晚饭,家里三口人坐在一起,兽人们不忌讳吃饭的时候说话,因为这是一家子能同时聚在一起的不算长的时间。

  阿父在我建房的过程中只有我有需要求了他,他才会来帮忙,今天竟然一反常态主动问起了房屋的进程,“想打些什么样的家具?”我环顾了下屋子,大厅里除了我们正使用的桌椅,只有靠墙的还有几个木柜,放置着零碎的物品,偌大的屋子里有些单调。

  “想弄挺多的,之前你不让弄的这回都弄上。”都说我爱来事儿,其实也不是没道理,打小我总爱对着雄父提各种要求,这里想要多个小柜子,那里要多个吊篮,只不过他总不理我。

  被驳回的次数太多了,积怨已深,脑子里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想要迫不及待的做好塞进新屋里。

  转念一想,为什么阿父会在意我想弄些什么样的家具,莫不是之前抗树回来的时候被看到了,“为什么要问这个?”

  他避开阿麼的视线瞪了我一眼,“你院里的木材还不够你用?还跑到后山去砍。”

  嗯哼,果然,阿父约莫是让其他兽人说了闲话了,旁人无非是好奇我这么快要离家的原因罢。“别人问起了您就直说呗,就说您嫌我碍事儿,要我赶紧出去嘛。反正我也大了,也该出去了。”带着点儿小委屈的音,并不是说给阿父听的。

  他又瞪我一眼。哼哼,还瞪,看阿麼怎么收拾你。

  “什么!你存了什么心思,我就说崽崽那么乖,怎么突然会说自己想搬出去!”阿麼秀眉拧起,啪啪打起了阿父的胳膊,结果打疼了自己的手。

  阿父捧着阿麼的手儿又是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