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老的心情又沉重了下来。
斯嘉丽并不意外,当楚佑寒提出解除二人的婚约时。她只是有点气不过,为什么,到最后她还是输在那个丫头手上。
“她哪点比我好?”她问楚佑寒。在她眼里,柳诗情的精神状态邋遢不堪,更可气的是,她还很无耻的一再将楚佑寒的感情玩于鼓掌之间,她实在弄不明白,像楚佑寒这样才华横溢的男人,为什么会屈居于一个如此动机不纯的臭丫头。
楚佑寒苦笑,却是毫不犹豫的回道:“论学识才貌家世背景品性德行,她哪点都比不上你。”
“那是为什么?你最后还是选择了她?”斯嘉丽几乎要哭。输给她,她真的不解恨。
“也许,她比你多一份心计吧。”楚佑寒总觉得,那天晚上柳诗情是可以拒绝他的,而且她本应该拒绝他的,可是她却厚颜无耻的迎合了他,使得他沉陷了下去。那就是她的心计和手段吧。
斯嘉丽困惑的抬起头凝视着他,楚佑寒的眼里没有温度,即使提到柳诗情的名字时,他并没有多高的热情。也许,他们之间的热度并不比她高了多少。
她十分肯定,他们虽然决定要在一起,但是绝对不是因爱成婚。她从楚佑寒的眼里,读到了他对她的冷淡和不屑。
好吧,她就静观其变!
楚佑寒建筑事务所。柳诗情跟往常一样来到事务所,王晓岚照样给她分配了一些零碎的任务,比如核对账目,比如整理文件,都是些芝麻小的事情。柳诗情却做得绘声绘色。她多做一点,就意味着他少做一点,她很乐意自己在他背后默默的付出微薄的力量。
事务所里没有人知道她和楚总的关系,这样一来,她就能泰然的和同事处理好关系。女同事总是毫无忌讳的在她面前迷恋楚总,将楚总赞的如天上星水中月,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遥不可及的那一种炙手男人。对此,柳诗情只能报以淡淡的一笑,不予置评。天知道,她多么想说,他其实没有她们想像中的那么好,他也是七情六欲的凡人,醉酒后就随便找女人发泄,然后虚伪的包装自己,甚至不惜出卖神圣的婚姻已掩饰自己曾经犯下的荒诞错误。但是,柳诗情腹黑的想法,终究还是胎死腹中,要她诋毁佑寒的名义,她宁死不要。
中午的时候,袁天辰出现在她那间偏僻的办公室里,诞着无邪的笑耍赖,“上次我请你吃饭,礼尚往来,这次你请客。”
柳诗情头痛的摸着额头,一只手插在空空如也的口袋里。她连自己都养不活了,那还有多余的钱请别人吃饭?
“可不可以改天?”她很不好意思的建议道。
“不,就今天。”袁天辰干脆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他有的是耐性和她熬下去。
“今天,她没空。”门外,一堵黑影遮挡了屋内的光线,屋子内倏然黯了下来。
柳诗情抬眼望着从天而降的楚佑寒,顿时如见到救星一般,整个人如墙头草立即一边倒:“恩,对,今天我没空。”
袁天辰瞪着大瞳孔,目光在两个人身上扫来扫去,然后恍然大悟的表情,讪讪道:“哦,我明白了。a市之行,旧情复燃了吧?”
楚佑寒走进来,黑着脸警告道:“管好你的乌鸦嘴。”一边瞥向对自己的到来表现出不知所措的柳诗情,命令的口吻道:“跟我去吃饭。”
柳诗情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胆怯的确认道:“跟你去吃饭?”不会吧,他自己不要名声可是她还要这条小命呢?要是被事务所的女同事们知道她和他的不正派关系,估计她下一刻钟会被她们的唾沫淹死。
“还不走。”看着柳诗情站在原地发呆,楚佑寒只好声色俱厉的再吼了一次,柳诗情这才战战兢兢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一路上遮遮掩掩的进了楼下的餐馆。
袁天辰死皮赖脸的跟在他们屁股后面,厚脸皮的跟他同桌而坐。然后厚脸皮的拿起筷子,夹起他们点的菜。
“怎么,跟我在一起很丢脸?”楚佑寒看着一直紧张得东张西望的柳诗情,所有的食欲都荡然无存,愤愤然的放下筷子,闷闷道。
柳诗情赶紧识相的夹了一大口菜,囫囵吞枣一般咽了下去,然后又夹了一口,这回,将菜盘里纯属摆设的配花也不小心递进了嘴巴。
袁天辰幸灾乐祸的看着她,楚佑寒的脾气可不是盖得,看他一张脸已经绿的跟菜叶子一样,柳诗情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果不其然,楚佑寒端起那一盘分量十足的菜,直接倒进柳诗情的碗里,一边还冷嘲热讽道:“既然那么喜欢这道菜,干脆全部给你了。”
柳诗情委屈得高高撅起可爱的樱桃小嘴,她不过是不小心夹到配菜了,他就有必要大动干戈的这么修理她么?
“不吃完就不许走。”可恶,楚佑寒还要威胁她。
part 040 腹黑总裁
柳诗情憋了一肚子的苦水,将眼眶里的眼泪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吃就吃?好不容易有这么一顿大餐,她就当享受了。她大口大口的拔起来,至于桌子上其他的美味佳肴,她连看都不敢看一眼,生怕自己不小心又得罪了这尊冰雕,一不小心又扣上一大盘菜来。
她吃得很享受,嚼得津津有味。楚佑寒似乎看不得她好,不知为何又将她的碗夺过去递给服务生,柳诗情真是忍无可忍了,就要拍案而起的那一瞬间,却听到他说:“去换一碗白米饭来。”
看在他知错就改良心未泯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
白米饭来了,这回她很自觉的马不停蹄的开始拔饭。楚佑寒的脸色未见好转,好比阴天里染上了一层黑布,她就不能正常一点的吃饭吗?
好不容易吃完一顿饭,袁天辰抹了抹嘴巴,奸笑着对柳诗情说:“这是你应得的报应。”
柳诗情立即想到他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谴责她多年前弃他而去?她又不是故意的,再说,她现在不是回来赎罪了吗?干嘛还拿那件事寻她开心?
楚佑寒恶狠狠的瞪了袁天辰一眼,“再跟你说一次,管好你的嘴巴。”
袁天辰将手放在嘴巴上,一笑置之。某人说得出,做得出。他可不想得罪这个财佛爷!
回公司的路上,袁天辰将嘴巴凑近柳诗情的耳朵,很不怀好意的说:“我看出来了,你和她没有旧情复燃,你是在还债,他是在报复你。”
柳诗情的心咯噔一声就沉了。
中午一点,趁很多同事出外吃饭的间隙,袁天辰也在自己的小房间里小憩,柳诗情鼓足勇气推开了楚总的办公室门。
楚佑寒正看报纸,抬眼看见是她,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又埋下头专心致志的看报纸。
柳诗情有点懊恼的怔在原地,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走近他。小小声的抗议道:“楚总。”
楚佑寒这才放下报纸,很不耐烦的看着她。“有什么事?”
柳诗情扁扁嘴,有点委屈道:“那个……那个……”
楚佑寒眯起眼,冷讽道:“你什么时候变结巴了?”
柳诗情的脸颊顿时绯红,咬着嘴唇,好不容易说出来:“我想告诉你,其实那天,在a市发生的那件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你可以……不负责的,我那天很安全的,不会有小孩的。”
楚佑寒眯着眼打量了她半天,最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将余下的半杯凉茶一饮而尽。
她总是有令他烦躁的过人本领。他三十岁的人了,难道不知道那天的意外是不足以构成生命起源的充分条件么?需要她丢人现眼的站在这里跟他解释?他倒是真希望那天的意外可以让她怀个baby,这样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留下她。
“有没有,至少等一个月后才知道吧?柳小姐,你连起码的医学常识都不知道么?如果一个月后确认你没有怀孕,你放心,我不会留下你这个累赘的。”楚佑寒站起来,手一挥,下了一道无声的强硬的逐客令。
柳诗情本来想辩解,他难道比她更了解自己的生理周期么?安全与否,他难道比她还了解她么?真是固执得不可理喻。
想要再说什么,楚佑寒却不耐烦之极的挥手,“出去,我要午休。”
柳诗情真想抡起拳头给他劈头盖脸的一顿,但是楚佑寒闭上眼,那张脸就无辜得跟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柳诗情要敢在这个时候下手,就显得自己太腹黑了。只好怏怏退出来。
楚佑寒听到门吱嘎一声,睁开眼,一只手头痛的撑着额头。一个月?一个月如果不能让她留下来,那他该怎么办?
他觉得,按照现在他们相处的模式,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他们之间也不会有丁点的好转。
她看见他就想躲,还带着一副战战兢兢的羔羊状,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妻子把自己当成吃人的老虎。
总得做点什么吧?既然对她耍了阴谋,那就阴谋到底了。不成功便成仁。
楚佑寒柳地站起来,匆匆走出办公室。不消一刻,便来到柳诗情的工作室。
柳诗情盯着他,很意外。他刚才不是说他要午休吗?如今看上去精神奕奕,毫无困意,显然是找个借口撵她出去而已。一想到这里,柳诗情的脸色就难看起来。
“楚总,你不午休了?”
楚佑寒的心理素质真不是盖的,面对柳诗情咄咄逼人的逼问,他一笑置之。却迅速转移话题,“换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换衣服?”柳诗情扫两了一眼自己的装束,白色的衬衣,黑色的裹裙,她不觉得哪里不合适啊?
“叫你换就换,磨蹭什么?”楚佑寒咆哮道。
柳诗情没脾气的嘟哝道:“可是我办公室没有衣服?”
楚佑寒的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的邪笑。“哦,这样啊,那马上去买。走。”他不是不知道办公室没有储备员工的衣服,他这样强人所难,不过是为了让某人进入他的圈套吧。
柳诗情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楚佑寒带出了办公大楼。
商场,各种商品琳琅满目。都是女孩子喜欢的饰品,服装。柳诗情苦于囊中羞涩,连正眼都不看瞧一下这些名贵的东西。
楚佑寒双手插在裤袋里,板着脸命令道:“去,选你喜欢的首饰,和衣服。”
柳诗情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除了子墨,她不敢擅用别人的钱。怕还不起。
楚佑寒的脸色黑了,“叫你去就去,磨蹭什么。”
“我,没钱。”柳诗情一着急,就如实招供了。
楚佑寒真是好笑到极点,她一个女孩子跟男人逛街,竟然担心包里没钱。狠狠的戳了一下她的猪脑头,气呼呼道:“你猪脑啊,你没有我有啊。”
“可是,我没钱还。”柳诗情小小声的嘀咕道。
“谁让你还了?”楚佑寒气急败坏的吼道。
柳诗情吁了一口气,“那我就不客气了。”
尽管如此,柳诗情却总是向着便宜的衣服,首饰选。楚佑寒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干脆自己动身,亲自为她挑选了几身衣裳,还为她买了几件像样一点的首饰。零七碎八的花下来,那天楚佑寒的龙卡就少了十几万。
柳诗情听到柜台小姐报数目时,眼都直了。抱着衣服就要放回去,被楚佑寒呵斥了一顿,才战战兢兢的将衣服首饰全抱上了车。
part 041 同室好梦
柳诗情听到柜台小姐报数目时,眼都直了。抱着衣服就要放回去,被楚佑寒呵斥了一顿,才战战兢兢的将衣服首饰全抱上了车。
“你别给我丢人现眼了。”在车上,楚佑寒气呼呼的训道。“不就是十几万吗,买就买了,干嘛那么白痴的要退回去。你存心让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是不是?”
“佑寒,我一年的收入才几万啦。”柳诗情小小声的提醒道。
“别用你穷人的消费观来和我计较。”楚佑寒踩了油门,径直驶入了市中区的奢华套房。拿出钥匙,开了锁,又霸道的命令道:“去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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