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寒晃如听着天方夜谭,“这不可能,那个时候,我们隔墙而居,柳叔叔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们启会不知?”
“柳叔叔疯了后,整日胡言乱语,他骂安静如,也骂楚晨,骂他们是一对狗男女,骂尽不堪入耳的话……这个时候,如果你们知道了柳家的境况,也许,不,是肯定,你们俩也得不到安宁……试想,你母亲知道你父亲和隔壁女主人有一段风花雪月的故事而且女主人还殉情了,你母亲还能安静得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以我母亲和安阿姨情同姐妹的关系,我母亲生平不爱争强好斗,也许我母亲会选择结束和我父亲的关。”佑寒说到这儿,忽然痛苦的埋下头。
芷墨却步步紧逼,“诗情的家庭已经破碎了,你的家庭面临破碎的边缘。佑寒,是诗情,一个小女孩,作出了最伟大的决定。她偷偷卖了房子,带走了疯疯癫癫的父亲,保护了你的城堡。这么多年,你却怪她不辞而别抛弃了你?”芷墨有些哽咽,“诗情多爱你啊。她一个小女孩养一个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的父亲,你说她多么艰难那。”
佑寒眼睛湿润了,呢喃道:“诗情,你怎么这么傻。”
芷墨道:“是啊,诗情是傻,如果当年她向你们求助,她或许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了。”
楚佑寒不可置信的盯着芷墨,还有什么人间惨剧,怎么会那么巧,全冲着诗情而来。
芷墨忧伤道:“柳叔叔疯了后,整日上演着自残的筹码。很多次都伤害了诗情,诗情跟护士学习包扎伤口,经常同时为两个人服务。最初的一段时间,诗情还能为柳叔叔请医生,他们还在医院里呆了很长一段时间,那个时候,柳叔叔分不清诗情和安静如,经常用最恶毒的无言伤害诗情,医院的人,都误以为诗情就是柳叔叔口中那位没有操守未婚先孕的女人。那段时光,诗情根本不知道如何与人相处,她只能沉默的面对一切流言飞语。如果,那段时光短暂一些,也许诗情还能健康着面对一切,可是那段时光足足接近了八年,佑寒,八年来,诗情从一个小女孩长成一个标志的少女……这么长的时光,她被人误解……”芷墨的眼眶红了,佑寒的眼眶夜红了。两个男人,此时情绪都异常激动。
“可怜的丫头。”佑寒哽咽万分。自责万分。
在他对诗情的不告而别怀恨在心时,诗情却一直在遭受着磨难。他实在混帐该死。
芷墨调整了情绪,接着道:“幸运的是,柳叔叔有一天终于有些清晰了。他至少知道照顾自己的人是女儿不是妻子,也从旁人看女儿的眼光中意识到自己带给女儿的悲剧。所以,柳叔叔选择了自杀,坠楼身亡。”
像是讲了一个长长的故事,芷墨好疲惫。
“佑寒,诗情跟我说,她的短短一生,其实早就该结束的。可是她一想到你,就没有死亡的勇气。她为你而活着。可是长期被人扭曲,诗情神经异常敏感,她抑郁成疾。她自卑,你高高在上,她没有主动爱你的勇气,你呢?你如此爱她却为何不让她知道,你让她连最后生存的原因都没了,你叫她怎么活的下去?”
佑寒,无言。他思绪好乱。他想起了,在后山上,他受伤了,诗情如此麻利的为他包扎伤口……还有那个,方少华口中的儒雅男人,那个将诗情悬挂在窗外的男人,原来不是别人,是柳叔叔。
他疑心猜忌的男人都不存在,一直以来,诗情爱的都是他一人,就像他一直爱着诗情一样。
他们明明如此相爱,命运怎么舍得如此捉弄他们?
楚佑寒站起来,却一个踉呛,若不虽芷墨眼疾手快,只怕就栽在了地上。
“芷墨,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下。”佑寒推拒着芷墨的手,勿自摇晃着,走出门外。
芷墨的心,不知为何,忽然不安起来。
爱,是什么?
佑寒一直以为,爱就是等待和独占欲。而诗情,诠释了爱的真谛。
爱,就是让对方幸福,快乐!
初秋的天空,一片蔚蓝。诗情就是在这个季节,对爱情绝望了。而佑寒,是在这个季节才学会如何去爱。
“诗情,你对我很失望吧?朝三慕四的人不是你,是我。但是诗情,你一定要知道,我其实只爱着你。斯佳丽,不过是我气你的工具而已。”
佑寒叹了口气,“你一定觉得我很幼稚,跟小时候一样,要不到的东西我会不择手段去争取。我千方百计想试探你的真心,殊不知,赢了的我却输了最宝贵的你。”
“诗情,你知道吗?失去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继续生活下去。其实我跟你一样,我只为你而呼吸,可是现在,你走了。这次,是真的走了,我,完全没有动力活下去,诗情,告诉我该怎么办?”
“你希望我幸福,可你不知道没有你,我便没有幸福可言。”
一辆卡车急驰而来。佑寒听着迪声,生平第一次,觉得它不那么刺耳。
part 060 车祸
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乐,在这悦耳的篇章中,佑寒就能飞向诗情所在的地方。
这一次相聚,再也不分离。
诗情,以后,没有谁能欺负你了。
佑寒展开双臂,闭上美丽的瞳子。
只要车轮碾过他的躯体,他就获得超生。
只有在那一个世界,佑寒才有活着的动力。
“干什么,不要命拉?”有人粗暴的吼着。
有人嚎叫着,“啊,出人命啦!”
还有人,发出声撕力竭的声音,“佑寒,不要……”
然后佑寒觉得,自己的躯壳被人狠狠的撞开了。
随即而来的,是佑寒的脸上粘上了热乎乎的液体。
佑寒不适应的摸了摸脸,刺目的红,映得他心惊肉跳。
是谁的鲜血?
为什么他感觉不到一丝丝痛楚?
佑寒忽然意识到,这血不是他的。是那个用血肉之驱将他撞开的人。
佑寒蓦地转身,看见地上直直躺着的人时,整个人僵住了。
芷墨静静的躺在地上,殷红的血从他的背部流淌开来。他双目紧闭,眉头紧蹙,表情万分痛楚。
“芷墨……”佑寒跪倒在芷墨面前,“你怎么样?”一边焦灼万分的对司机吼道:“混帐,楞着干什么,叫救护车。”
芷墨好不容易抓住佑寒的手,微微睁开眼,淡淡笑道:“如果我死了,就当是我替你死的。你要为我好好的活着……佑寒,诗情遭了那么多罪,不就是希望你幸福吗?你怎么能让她的辛苦白白浪费了呢?”
佑寒哽塞,“芷墨,你不会知道我的心。”
芷墨气如游丝道,“我知道,我知道。在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对诗情的心意。所以,诗情走了,我也没舍得埋怨你半句。”
“谢谢你,芷墨。”
救护车来了,芷墨被送到了本市最出名的医院。
佑寒坐在等候室里,静静的等待着手术室的情况。
很快,手术室的门打开了。医生急匆匆的走出来。
“谁是陈芷墨的家属?”
楚佑寒迎上去,“我是。”
医生目光质疑,佑寒自我介绍道:“我是他弟弟。”
“病人失血太多,需要马上输血。你是什么血型?”
“a型。”
“病人需要o型血,你家里有人是o型血吗?”
佑寒面露难色。
医生急促命令道:“尽快给我答复,病人等不得。”
佑寒点点头。
透过玻璃,佑寒看见了芷墨。英俊的脸比纸还白。佑寒道:“芷墨,我做不到。为了一个城堡,却毁掉了那么多人的幸福。我必须站出来,还给你本属于你的幸福。”
佑寒拨了电话,楚晨的声音传过来。
“儿子,昨晚你去哪儿了?你妈妈担心死你了。”
佑寒言语焦急,“爸爸,我没事。你到市医院来一趟,尽快。对了,别让妈知道。”
佑寒挂了电话,楚晨果然很快来到了医院。见到儿子,楚晨松了口气。“不是你有事就好。”
佑寒脸色凝重。父亲只记挂着他这个儿子。倘若,父亲知道病房里生命垂危的人也是他的儿子的话,不知道父亲又是何种心态。
“爸,我朋友出车祸了,恰好需要o型血。爸爸,你帮帮他好吗?”佑寒十分恳求。
楚晨虽然疑惑一向对什么都漠不关心的儿子怎么会忽然多管闲事起来,但是本性乐善好施的他当即一口应承下来。
“那还等什么,赶紧输血去。”
芷墨的状况终于得到了控制。
佑寒进去看他的时候,芷墨已经微微苏醒。芷墨道:“听护士说,有人输血给我了。是他,对不对?”
佑寒点点头。“芷墨,你可以和他相认的。”
芷墨强烈抗拒,“不不,佑寒,千万不能透露了这个秘密,我只希望他能安详晚年。”
佑寒无奈。
楚晨出院的时候,提出见芷墨的要求。佑寒好奇,婉转拒绝:“爸爸,你还是别打扰他了。他的状况不太稳定。等他康复了我带他来家里见你。”
楚晨感到惋惜,“有些遗憾。这个孩子身上从此可流着我楚家的血液。”
“爸爸要是舍不得你那一瓶血液的话,何不认他做个儿子?”
楚晨笑嘻嘻道:“我有你一个儿子都愁的睡不着觉,还认一个,不要了我的老命。”
佑寒只笑不语。
佑寒送楚晨出院的时候,被一些琐事拌住了。楚晨对佑寒说:“你去照顾你的朋友,我自己走就是了。”
佑寒于是回去病房。楚晨望着儿子的背影,感慨道:“这娃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心了?”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刚走到医院门口,楚晨遇见了自己的老朋友,也是这家医院的院长——程方。
“老同学,那股风把你吹来了?”程方打趣道。
楚晨笑道,“我儿子的朋友住院了,我过来看看。”
“哟,干嘛不通知我一声,我好知会下去叫人好生照看。”
“哪敢劳驾程院长啊。医院里需要你的地方太多了,你啊还是去你该去的地方吧。”
程方笑道:“知我莫如晨啊!”
楚晨关切得问:“又有什么棘手的问题了?”在楚晨看来,程方的难题只能是遇见了难以克服的疾病。
然而,程方却直摇头,“这次跟往次不太一样。这次的病人,不是病情严重,而是身份实在特殊,倘若在我医院有个三长两短,我怕是担当不起啊。”
楚晨拧眉,“什么人来头这么大?”
“著名心理学家陈芷墨你可曾听说过?”
楚晨瞪大眼,“我儿子那位出车祸的朋友好像也叫这名字?”
“出车祸?可不就是他吗?”程方大喜。“来来来,快带我去看看他。”
楚晨于是折了回去。
楚晨将程方带到芷墨的病房前,道:“就这儿了。我儿子说,他状况尚且不稳定,不便见客。”
程方好奇的问:“佑寒也认识他?”
楚晨道:“按理说佑寒平常不喜欢与人交往,这次实属意外。”
程方想了想道:“莫非,佑寒是肇事司机?”
楚晨的心忽地就沉了下来。难怪儿子对他过分得不寻常的关心。
天啦,对方可是名人,倘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儿子岂不是?
“程方,”楚晨将程方拉到一边,小心又谨慎的试探道:“那个陈芷墨,究竟何方神圣?”名人楚晨听多了,他儿子也是个名人。如果对方只是小名人,那一切都好办。赔他一些钱,儿子这辈子什么出息没有,就是会挣钱。
程方得表情一下子凝重起来,拍了拍楚晨的肩膀,“佑寒如果真的是肇事司机,这回他真的惹麻烦了。”
楚晨就十分焦急起来。
程方继续解释:“陈芷墨是唯一一个取得诺贝尔奖的华人心理学家。他这次回国本来是要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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