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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作品:回忆浅埋,疼痛依昔|作者:曾氏六合网|分类:精品小说|更新:2025-05-16 12:24:04|下载:回忆浅埋,疼痛依昔TXT下载
  程明佐抬头,看我不舒服的模样,问:“羽惜,你是吃错了什么东西了吗?”

  我捂着嘴,抬头看他,“我跟你吃的东西是一样的啊!怎么就我有事你反而没有事呀?”

  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我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洗手间了。

  吐了半天都不吐不出个什么东西来,我只好无奈地走出了洗手间。

  一出来,我便看见了程明佐,他关心地问:“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看看。”

  我摇了摇头,“没事啦!我一定是吃坏了肚子了,等我回去吃了药就好了。”

  和程明佐的这顿晚餐没有吃完,程明佐就买了单,带着身体不舒服的我回了他的家。

  我被他小心翼翼地扶到了床上,他开了空调,然后为我盖好被子。

  看着他细心的模样,我笑,“你不用这么担心啦!搞得我好像得了什么大病了一样。”

  程明佐捂住了我的嘴,“别胡说八道。”我点了点头。

  程明佐将他在药店给我买的药递给了我,看着我用温水服下。

  我将喝完水的杯子递给他,他帮我放好,“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

  程明佐的指尖划过我的眉间,将我凌乱的刘海梳理到一边,“有事的话,你就叫我,我在隔壁房间听着。”

  “我不会有事的啦!”我保证说。

  夜里,我起身,下楼倒水。一骨碌地将水灌入体中后,我将杯子放到了厨房的桌子上。我出了厨房,走到餐桌上坐下。

  我没有开灯,所以眼前的一切都笼罩在黑暗之中。

  我趴在餐桌上,发了好一会呆。

  起身上楼之时,我撞见了正从二楼往下走的程明佐。我没说话,他也没说话,我们心照不宣地站在了同一级阶梯上,然后一起走了上楼。

  程明佐独特的气息缠绕在我身边,如藤条一样缠绕不休。那种恶心的感觉又来了,而且更加的强烈。

  程明佐看着我的表情,不由分说地说:“不行,我一定要带你去医院看看了。”

  我推脱不过,就让程明佐带我去了医院。

  一系列常规检查下来后,我和程明佐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等待着检查报告的出来。

  程明佐去拿我的检查报告时,我不知道那一刻,我的人生,居然是在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程明佐拿着我的检查报告走到我面前时,我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不禁有些害怕。

  我看着他,怯怯地问:“医生怎么说呀?我是得了什么病吗?”

  程明佐的脸色阴沉,漆黑的双眸发冷,默不作声地将检查报告丢在了我的身上。他那样的眼神,不禁让我全身发颤,他眼里射出来的光,让我感觉到决绝之意。

  当我看到自己的检查结果后,我难以置信地往后退了一步,手无力地一松,那检查报告就如雪花般飘落在医院的走廊上。

  第七章69

  我站在阳台里,任倾盆的大雨从外面溅进来,打湿我的衣裳。

  这是一场,随台风而至的暴雨。

  我看着因闪电而时不时变脸的天,一会明,一会暗。我突来心血,不管不顾地跳上了阳台。光着脚丫的我,根本不考虑阳台上积着的那些雨水会不会使我脚底打滑而摔下去。

  雨天,就任我尽情的放纵吧!

  我张开双臂,像走独木桥一样,往前无畏地走着,我还特意地闭上了眼,在黑暗中独享属于我的雨夜。

  等我睁开了眼时,我发现,自己居然顺顺利利地走完了这一段路程。

  可是为什么我的人生,我睁大了双眼,也无法看清我脚下的路呢?

  落地窗倏地被人打开,程明佐从屋里走了进来,将我从阳台上狠狠地拽了下来,拖到了满是暖意的屋子里。

  程明佐恶狠狠地说:“你不要命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还要不要了?”

  孩子,是的,孩子。

  我眼前的这个男子,在上一刻得知了我肚子怀有了孟于浩的孩子事,甩手给我了一巴掌,把我打倒在地。

  他俯下身,捏住了我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绝望,他冷冷地说:“你是我的女人,却怀了他的孩子,你说,你该当何罪?”

  我沉重地闭上了眼,没有看他。

  下巴突然一松,疼痛消失了,等我睁开眼后,发现屋子里没有他,有的只是坐在地板上默默流着泪的我。

  程明佐走了之后,台风席卷了这座城市。

  几天前,他就跟我说过,这几天台风要来了,他还说,他会陪在我身边,一刻都不离开。可是,全因我肚子里这个突如其来的孩子,让他忘了他说的,让他忘了他该做的。

  但此时,他回来又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程明佐,发现他的衣衫尽湿,可他却无暇顾及。

  他将手探向我的额头,发现我的额头滚烫。“你发烧了。”程明佐的神情有些焦急。

  我厌恶似地将他的手拿开,说:“你别碰我。”

  本来就对我刚刚不爱惜自己的行为心有怒火的他,被我的话这样一激,更是生气。他话语更是冰冷,他说:“是,我的女人,我没有资格碰,别的男人才有资格碰。”

  我的话,戳痛了他,所以他才说出如此的话。

  我为自己的行为检讨,我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是有一些过分了,于是想到了道歉。

  于是,我在发着高烧,意识开始有些混乱的时候,对他轻声地说了三个字:“对不起。”

  程明佐不知道,我说的这三个字,是因他为我担心而我却不领情还粗鲁地对待他而道歉的。可他却误认为我是因他说出的那句话才向他道歉。他认为,“水性杨花”的我,身为他女人的我,说出这三个字是在为我自己对他的背叛而感到抱歉。

  所以说出这三个字后的我,一下子被他堵住了唇。

  大概是他无法容忍,家世好,背景好,而且还生得一副好皮囊的他居然会有女人敢背叛。

  可爱情,本就与身份无关。

  我挣扎着,想推开他。

  换做平时,因为男女力量的悬殊,我就根本不可能推得开他,更何况现在,因发着高烧而极度虚弱的我,更不可能有力气推得动他。

  我用尽了全身气力去推他,他始终纹丝不动,而我却让自己变得更加虚弱无力了。我不回应他的吻,唇齿间发出低低的乞求声,我含糊不清地说:“你……放开……我,放开……我。”

  我的话落在程明佐的耳里,更激起了他的对抗心理,他的吻非但没有停止,反倒越发用力。

  高烧的入侵,他的摧残,终于让我渐渐地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缓缓地闭上了眼。

  等我第二天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他的大床上,衣服被换成了睡衣,旁边的那个枕头上,有着一个明显的凹下去的痕迹。

  我摸了摸身旁的位置,发现是,暖的。

  当程明佐端着一碗热粥推*门进来时,我已经醒了,坐在床上好一会了。

  当我看着他进来后,我立马缩回了被子里,侧过身去,不去看他。

  程明佐先是说,后是劝,只为了我能喝下哪怕这一星半点的粥都好。

  可是,我都没有理会他。

  最后,他残存的一丝耐心终被我给磨尽了。

  他掀开被子,没有管我此时的情绪,就将我从床上给拉了起来。

  我只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将视线移到别处。程明佐朝粥里吹气,觉得温度刚好了,不会烫舌头了,就送到我的嘴边。

  我看着眼下的白粥,紧闭着嘴。

  他将碗放到床头柜上,一手捏住了我的脸,试图打开我的双唇,可尽管脸上有多痛,我死活都不肯将嘴巴张开。

  “好,”程明佐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你实在不想我用手喂你,那我就用嘴喂你。”说完,我看着他将勺里粥含到嘴里。

  我妥协了,连忙说:“我喝,我自己喝。”

  我伸手要去拿那碗粥,程明佐却抢先一步夺走了,他说:“我喂你。”

  他轻轻地舀起碗沿上较凉的粥,送到自己嘴边耐心的将温度吹到适宜的,然后送入我嘴中,看着我慢慢地咀嚼,然后吞下。

  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这一举动,仿佛乐此不疲,可我却累了。

  “我饱了。”我看着他,淡淡地说。

  “再吃点?”

  我摇了摇头。

  “那我先下去,你好好休息。”

  程明佐起身打算离开,我叫住了他,“等一下。”

  “怎么了?”程明佐好奇地看着我。我抬手,小心翼翼地划过了他的脸颊,带走了他脸上的饭粒,等我结束这一举动后,我发现,他居然愣住了。

  我将指尖的饭粒给他看,希望他不要误会了什么才好。可他拉过我,在我额头上印下一吻。

  第七章70

  我以为,他会将我赶走。

  可是,他却没有。这些个在他别墅与他同住的日子里,表面上看上去与以前一样的波澜未惊,实际上,我的心里,已天翻地覆了。

  每天,他都会照常去上班,然后到了钟点,准时下班,开着好车却用蜗牛的速度在马路上爬行,像个居家男人一样,可唯一不同的是,他回的那个家,家里的那个女人却怀有了他人的孩子。

  这是最*裸的背叛,这是顶最高的绿帽子,因为戴都戴到家里来了。

  我让程明佐辞退了家里的仆人,所以打扫这个家,收拾这个家的重担就交到了我的手里。虽然他也说过,他会让钟点工来家里打扫的,不需要我亲自动手,可是,不做点什么事情的话,我真的会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做点什么事情的话,我真的会因内心对他的愧疚而在这里待不下去。

  我开始了对家里的全盘清扫,准备好扫把、抹布等的打扫工具的我势头是非常的足。

  我最先开始打扫厨房,然后打扫客厅,之后打扫房间。

  当然了房间那么多,我没有傻到每一个都去打扫,我只清扫了我和程明佐的主卧。

  当我打扫他的房间时,我看到,他的房里,竟有一本关于孕妇怀孕多少周会有怎么样的生理反应,需要怎么样照顾的孕妇手册。

  我翻开他的书,里面夹着的一页书签。那一页的书面上写着标题——怀孕四月就见肚。我下意识地摸了*的肚子,也快了吧!

  因为我肚子的事情,程明佐给我办理了休学手续,我可以一年不用去上学。

  我对他,内心里满是负疚,沉重的心情就像一块大石头一样压在我的心上。他对我这样完美极致的爱,对我来说却是一种致命的伤害。

  把书放回原处,从程明佐房间里退出来后,我就看见了他。

  “不是叫你不用亲自打扫了吗?”程明佐走上来,夺过我手里打扫工具,我看不出他眼里是什么表情。

  我沉吟了好一会,说:“别对我那么的好。”

  程明佐笑了,是苦笑,是无奈,他说:“我不对你好,对谁好?”

  “可我消受不起。”我看着他,眼里挂满了泪水。

  他的目光如机关枪一样扫视下来,我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

  我垂下头,噙在眼里的泪珠再也忍不住了,吧塔吧塔地掉下来。

  程明佐没有擦去我的泪,只是轻轻地抱住了我,“傻瓜,没有什么消不消受得起,我给了你,你就一定消受得起。”

  他将我送回了房间,问我晚上想吃什么。

  我看着他,随便地说:“你决定吧!”

  “那好,我决定。”他在我房里呆了没一会后,就下去准备晚餐了。

  当他捧着我们的晚餐上来时,我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将晚餐放好,坐到了床上。“羽惜,起来吃晚餐了,有你最爱吃的菜。”

  最爱的菜,那是什么,我自己觉得,自己很随便的啊!什么菜都有吃,什么菜都不挑吃,所以怎么会有,我最爱吃的菜呢?

  我起身后,问他:“我最爱吃的菜什么呀?为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程明佐笑笑,反问道:“我做的菜呀!难道不是你最爱吃的菜?”

  我一时无语。程明佐知晓我的心思,说道:“要不要去洗把脸?